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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刺激靜嬪

太後點了點頭,可往前走一步,卻又退了回來,「一會兒個等他不哭了,再帶回慈寧宮!」太後想了想吩咐了華嬤嬤,這才離開!

「恭送太後娘娘!」眾人趕緊起身,納蘭靜微微的皺眉,太後的意思已然的明了,讓人將四皇子帶入慈寧宮,這便是要將四皇子養在自己的跟前麼?

不過,既然太後已經離開了,也都沒有什麼戲瞧了,這太後原是打算在眾人面前給孟微立威,卻是被她的私心搞砸了,四皇子的哭聲依舊響亮的很,眾人雖然有也心疼的,可卻沒有誰敢去再求情!

納蘭靜讓流翠扶著,秋月被納蘭靜悄悄的派出去,雖然沒有被人注意,可卻也不好現在回來,免得引來不必要的事端!

「王妃留步!」身後有人喚了一句,納蘭靜不由的轉過身去,卻是瞧著原是平昭儀帶著人過來,瞧著樣子仿佛是有什麼急事一般,走的匆匆!

「昭儀娘娘!」納蘭靜微微的點了點頭,她與平昭儀的關系已然不如以前,算是已經撕破臉了,有些個禮數自然不必再考慮周全!「不知昭儀娘娘可是有什麼事情?」瞧著平昭儀走了過來,納蘭靜挑了挑眉,她自問是與平昭儀沒有什麼話說,而且平昭儀是個聰明的,有些個事也不會來尋自己!

「王妃覺得呢?」平昭儀定了定神,站直了身子,不知為何她瞧著這一樣笑顏,心中恨的厲害,平昭儀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在眾人都猜不透她要說什麼的時候,卻是揚手對著納蘭靜的臉便打了下去!

「平昭儀!」納蘭靜的臉一沉,對于平昭儀她早就是有防備的,自然是不會讓她得逞的,在平昭儀的手臂過來的時候,卻是被納蘭靜穩穩的抓住,她冷冷的盯著平昭儀瞧,更是直呼平昭儀的封號!

「本王妃不是你可動的,別說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昭儀,還未行冊封大典,即便是你封了妃又如何?」納蘭靜不屑的瞧了一眼平昭儀,這在皇宮中皇帝的女人自覺是不人高出了一頭,別說是一個昭儀了,即便是一個貴人在王妃的跟前也囂張的很,可是嚴格的說來,王妃的位分要比她們高出很多,在以前眾人對妃嬪們客氣到底是因為皇子的面子,可現在皇帝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為平昭儀做主,納蘭靜自然是不會有什麼顧忌的!

「你!」平昭儀到底是算得上納蘭靜的長輩,再加上以前與納蘭靜倒也算和氣,納蘭靜說話也是對她極為的尊敬,如今被納蘭靜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面上自然是難看的很,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可卻是被納蘭靜抓的緊,根本拿不回來,再來納蘭靜的護甲卻是深深的陷入她的胳膊之中,即便是隔著薄薄的衣衫,卻也感受的清楚,她一動,納蘭靜卻是更加的用力!

「好的很,本宮著實瞧不出你竟然是這般的人,本宮倒想瞧瞧的,你的心究竟是怎麼長的,玄兒對你真心實意,你不理會他也就罷了,卻用那般卑劣的手段,如今在朝堂之上人人都嘲笑玄兒,連個妃也看不住,玄兒他每每都因你受盡百官的嘲弄!」平昭儀索性便放棄了掙扎,將心中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她這做娘的自然是心疼自己的皇兒的,三皇子做監國,本來就是有不少的人不服的,如今楚傲霜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行那穢亂之事,這讓三皇子的臉面往哪擱啊!

「那依照娘娘的意思,便因該是我受盡嘲諷,因該是我受盡算計?」納蘭靜冷笑了一聲,這世間的人當真是自私的很,若非楚傲霜用那般陰毒的招數算計自己,自己又何必讓她落那般的下場,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王妃聰慧,自然是不會受人算計,你想要月兌身自然可以易如反掌,何必要將事情做的那麼絕!」平昭儀說的理直氣壯,納蘭靜既然能反敗為勝,自然是算到了楚傲霜的計策,只要她手下留情,三皇子又何必名聲受損!

納蘭靜不由的冷笑一聲,自己不除了楚傲霜,難道還要任由她一次次的害自己嗎,這話她自然是不會對平昭儀說的,因為她知曉,她再說什麼,也抵不過三皇子的名聲,哼!納蘭靜猛的將平昭儀的手臂甩開,「娘娘這話說的可是要小心了,今日我便是自當從未听見,若是再這般的言語,莫怪我不留情面!」納蘭靜冷了冷聲,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留下這句話,便是讓流翠扶著離開!

「娘娘,這逍遙王妃這當真是無禮,即便她是王妃又如何,現在她身處皇宮,別忘記了這後宮可是娘娘說了算的,再來以前娘娘也幫過她不少,如今這般當真是沒有良心!」跟在平昭儀身邊的宮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眼楮白了一眼納蘭靜的背影,在她的心中,納蘭靜這種就屬于是小人得志,有一點勢力便不知曉自己姓什麼的那種!

「放肆,主子的事情豈是你可以隨意評論的?」平昭儀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宮人,她是因為心疼三皇子,才瞧不上納蘭靜的,可這後宮最忌諱宮人多嘴,有很多事情便是下頭的人挑撥的去,平昭儀自然不願意听到的!

「奴婢知錯!」那宮人是新上來的,因為平昭儀掌管後宮,跟前比較信任的人大多分了些以前沒有住過的事情,來瞧著後宮的,所以抬了幾個宮人上來,這宮人原是想趁機討好平昭儀,卻沒想到倒是反惹得平昭儀的不喜!

「以後本宮再不希望听見你再背後說人是非!」平昭儀擺了擺手,這才覺得這胳膊疼的厲害,不由的挽起袖子,卻是發現上頭竟然破皮了,她緊緊的皺著眉頭,這納蘭靜當真是狠的厲害!

納蘭靜從這里出去,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可夜色已經開始將整人天色仿佛是沾染了霧氣一般,瞧得有些個不真切!

「小姐,這四皇子可真是可憐!」這回到自己的院子,流翠才敢將心里話說了出來,這後宮要比相府凶險百倍,一日之間安答應咬舌自盡,吳貴人也打入冷宮,最可憐的便是四皇子,他不過還是個孩子,什麼也不知曉,卻是被人打成那般的模樣!

「這事終究是我們可憐不來的!」納蘭靜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皇室的人大多是要比外頭懂事早的,像四皇子這般到了這個年歲還這般的不懂事的當真是少的很,「太後怕是想打醒四皇子,讓四皇子記得這個教訓,以後說話便不要這般的莽撞了!」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眼,瞧太後的樣子,怕是已經屬意讓封四皇子為皇帝了!

「小姐!」這納蘭靜與流翠剛回來不久,兩個人正聊著,便听見秋月的聲音,瞧著她氣喘呼呼,臉上還掛著些個汗滴,仿佛是做了多少體力活一般!

秋月先是福了福,這後宮比不上相府,即便她是有些個功夫,又有縴夜幫忙,可皇宮里多的是高手,她們自然是要更加的小心,這才覺得越發的累了!

「咦,秋月你的臉上怎麼多了這麼多的苞啊!」流翠瞧著秋月的臉上,便是連手臂上都有些個紅色的苞,瞧她忍不住用手撓,怕是癢的厲害!

「這夏日快過去了,蚊蟲卻是越發的厲害了,一會兒個便讓人去取些個膏藥來!」納蘭靜微微的皺著沒有,瞧著秋月的樣子,大抵是因為被蚊子叮了,這納蘭靜的住的屋子,到了時辰便是有宮人燻了去蚊的草,自然是不會瞧見蚊子的!

「無礙的,奴婢按小姐的吩咐已經安排妥當,在回來的時候,卻是瞧見從慈寧宮出來了幾個宮人,手中端著盤子,卻是去了靜嬪的宮殿,奴婢在外頭的荷花池邊呆久了,才遭了蚊子的!」秋月搖了搖頭,不過是幾個蚊子罷了,自己如何能這般的嬌貴!

「她們端著的可是毒酒,白綾?」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這安答應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招,定然幕後有人,自己能看透的太後豈能瞧不出來,她若是真想讓四皇子登基,這太子便是最大的威脅!

「這,奴婢沒敢跟在太緊,遠遠的瞧著似乎是有個酒壺!」秋月如何回答,這皇宮之內,她自然是小心的,即便是沒有瞧清,納蘭靜也不會怪她!

「嗯!」納蘭靜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過太後到底是只老狐狸了,她做事我不一定能猜的那般的透徹,我們也要防著她對我們用手!」納蘭靜先讓外頭的宮人去取了藥,這才與流翠她們一起說道著!

「這,那靜嬪?」這後宮爭斗越發的錯綜復雜,流翠卻是越來越瞧不透,不由的提出了疑問,瞧著樣子太後是要將靜嬪處死了!

「靜嬪不會這般輕易的出事的!」納蘭靜搖了搖頭,靜嬪入宮多年,想當初宮貴妃那般的得寵都敗在靜嬪的手上,可見她有多麼的狡詐,這宮中定然是有她的勢力,豈能說一杯毒酒便可以解決的,再說,事關靜嬪的性命太子又豈會做事不理,「若是我猜的沒錯,靜嬪那邊一定會想著拖延時間!」

「那,不就又被靜嬪逃月兌了去?」秋月被納蘭靜說的有些個不明白,這納蘭靜明明已經對靜嬪出招了,為什麼到現在又說太後不能真把靜嬪怎麼樣,這前後矛盾,著實讓人想不明白!

納蘭靜微微的眨了眨眼,「自然是該想個辦法,讓太後與靜嬪都得不到好處,讓太後不得不一門心思的對付靜嬪!」納蘭靜輕輕的敲著桌子,眼楮里帶著滿滿的算計!

夜越來越濃了,這些個日子二皇子都不在宮里頭用膳,納蘭靜用了晚膳,便取了一本醫書,邊瞧邊等著二皇子,「你回來了?」納蘭靜听見外頭有動靜,不由揚聲說了一句,微微的抬頭,卻是瞧見二皇子正進來!

「娘子?」二皇子很喜歡這種感覺,一回來便有自己心愛的女子在這里等著自己,因為有了納蘭靜,他才覺得這宮里有他一個家的感覺,二皇子學著民間的叫法,那生意柔柔的,帶著無盡的愛意!

「瞧你,累了吧?」納蘭靜白了他一眼,成親後越發的覺得二皇子的生性有些個孩童的感覺!

「不累!」二皇子捧起納蘭靜的手輕輕的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狐符的事情到底要今早查清,以後到底是有大用處的,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二皇子拉著納蘭靜,眼中帶著滿滿的歉意,新婚燕爾,自己卻是常常不能陪在他身邊!

「我如何能不懂,你到底也是我們這個家!」納蘭靜拉著二皇子的手,她並不想抱怨什麼,如今畢竟是情勢所逼,她們一定是要阻止太子要登基的念頭的,納蘭靜靠在二皇子的身上,微微的閉著眼楮,享受只屬于兩個人的寧靜,只是鼻尖卻傳來不屬于二皇子的味道,淡淡的香味,這分明就是女人的味道,她微微的睜眼,卻是瞧見二皇子的肩上有一根長發,若是在平時她定然不會注意,可現在她不由的拿了起來,與二皇子的發絲比對,這根本不是二皇子的發絲!

二皇子覺得納蘭靜有些不一樣,卻是瞧著納蘭靜手里頭拿著一跟頭發發呆,他不由的輕笑一聲,原來他的小娘子是吃醋了,「這狐符的精英大多是女子,若是你不喜,我以後便將她們交給別人掌管!」二皇子拉起納蘭靜的手,緊緊的盯著納蘭靜瞧,那真誠的眼眸,卻是不帶一絲的雜志!

納蘭靜臉上微微的緩了緩,可心中卻是還是酸酸的,她到底還是女子,有著女子的細膩心思,剛剛的一瞬間她的身子變的冰冷,她好害怕害怕二皇子與上一世的太子一般,對自己的溫聲細語,不過是為了利用自己,她怕了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納蘭靜雖然理解二皇子,這狐符到底是為了打探消息用的,不得不說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更適合刺探消息!

「靜兒笑一個,瞧著宮良娣都有了身孕,你的肚子或許有我們的女兒了,可不許生氣了!」二皇子瞧著納蘭靜雖然臉色是好看了些,可卻還是帶著些許的迂腐,二皇子想要讓納蘭靜高興,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卻是將納蘭靜緊緊的抱在懷中,「靜兒,我愛你!」二皇子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的試探!

納蘭靜的心一緊,卻是因為听到這三個心,不由的升起了幾分愧疚來,如今這般關鍵的時刻,自己怎能變的這般患得患失,「對不起!」納蘭靜低低的說了一聲,心中既然決定了要信二皇子,就不該這般三心二意,納蘭靜微微的抬起頭,瞧著二皇子擔憂的眼神,第一次主動覆上自己的唇!

二皇子瞬間仿佛石化了,他的心狂喜的厲害,是不是表示自己的靜兒也這般的在意自己,不過是一瞬間,二皇子反手扣住納蘭靜的後腦勺,不由的加深了這個吻!

夜色氣,屋內卻是一簾的愛意!

五更天的時候,天微微的翻出些白意,二皇子便悄悄的起來了,瞧著納蘭靜似乎睡的不安生,手腳更是放的輕了,這別的主子要上早朝,怕是旁邊有不少的宮人在伺候的,可二皇子卻是怕那些個宮人笨手笨腳的打擾到了納蘭靜,一直都是他自己更衣的!

「起這麼早?」許是因為納蘭靜到底是有心事的,睡的也不安穩,即便是再小的動靜,也能靜她驚心,納蘭靜微微的揉了揉眼楮,便瞧著二皇子正在費力的更衣!

「天色還早,你再睡意一會兒吧!」二皇子最喜歡瞧著納蘭靜睡意朦朧的樣子,雖然愛煞了她這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趕緊站在一旁,怕他一直與納蘭靜說話,自己走後納蘭靜便睡不著了!

「我來吧!」納蘭靜搖了搖頭,著了里衣便站了起來,她伸手為二皇子打理衣服,以前她常常伺候太子更衣,自己是熟悉的很,手指輕輕的轉動,麻利的為二皇子更好的外衣!

二皇子瞧著納蘭靜為自己忙碌的樣子,心中莫名的感到滿足,若非朝中有事,他真不的想去上早朝!納蘭靜笑著瞧二皇子,一身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卻是有說不出的尊貴,不過這些個日子二皇子起早貪黑的也著實的累了,到底是因為皇帝昏迷,雖說有三皇子監國,可二皇子身為親王,哪能向以前那般隨性的上早朝呢!

「王爺王妃!」秋月似乎有什麼急事,在門外喚了一句,听到里頭有人應聲,這才說了出來,「慈寧宮傳來話了,說太後娘娘命中,讓主子們都過去呢!」

這昨日瞧著太後還好好的,如何便病重了,可二皇子到底是太後的嫡皇孫,自然是要過去的,納蘭靜趕緊讓流翠進來為自己梳洗,幾個人忙活了一會兒,也顧不得用點早膳,便趕緊的往慈寧宮那邊過去!

到了慈寧宮外,二皇子親自將納蘭靜扶了下來,「見過皇嫂!」納蘭靜剛下了攆,卻瞧著三皇子與平昭儀正巧走了過來,三皇子瞧見納蘭靜,腳下不由自主的便走了過來,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那一聲皇嫂卻是喚的艱難!

「皇弟多禮了!」納蘭靜淡淡的應了聲,畢竟人家像她行禮,若是不說話,倒是會讓別人笑了去,不過,瞧著三皇子穿著霸氣的黃色,卻是因為臉色蒼白,平白的多了幾分的儒雅!

二皇子不悅的瞧著納蘭靜將眼神放在三皇子的身上,拉著納蘭靜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納蘭靜有些好笑的瞧著二皇子,他的心性真真如個孩童一般,索性納蘭靜將二皇子的手拉的更緊了!

瞧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瞧著彼此,三皇子心中便是疼的厲害,原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只在一旁靜靜的瞧她便好,可沒想到卻是這麼的難!

二皇子與納蘭靜,三皇子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卻是瞧著太子早就站在那里,便是連韻寧也在,三個人見了禮,納蘭靜便與韻寧站在了一起,可是她卻覺得太子的眼神卻是在盯著自己,納蘭靜微微的皺眉,太子的目光現在只會讓自己的惡心!

「太後娘娘如何了?」平昭儀趕緊詢問站在一旁的孫太醫,瞧著太後緊閉著雙眼,安靜的躺在船上,她卻是不相信如何能這般的巧,她的目光不由的瞧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孟微!

「啟稟昭儀娘娘,太後娘娘是因為心氣郁結,再加上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又有哮喘的舊疾,這幾日勞累過度,這才暈了過去!」孫太醫低著頭,卻是說的清楚!

「都是民女不好!」孟微听了孫太醫的話,不由的抽泣著,「民女明知曉四皇子惹了太後娘娘生氣,民女還為他求情,都是民女的錯!」孟微這話說的巧妙,卻是將事情都推在了四皇子的身上,畢竟四皇子惹太後不快眾人瞧的清楚,不過孟微卻是將話的說的不明不白,什麼叫因為她為四皇子求情,這五更天的才鬧起來,難不成是太後半夜里沒事宣她閑聊的麼!

納蘭靜微微的皺著眉頭,她心知此事並沒有那麼的簡單,她雖不這究竟是太子下的手,還是孟微動的手,可太後突然昏迷定然是被人所害!

「這,不知皇祖母何時醒來,明日便是大婚的時候,這為了父皇能早日醒來,是皇祖母早就定下的,可如今,唉!」太子微微的嘆了這一口氣,若是他光提他大婚的事情,定然是會被嘲笑,可是他故意的說上皇帝,便是沒有人再挑他的不是,畢竟他也是一片孝心!

「這,太後畢竟年歲以大,何時醒來微臣也沒有把握!」孫太醫垂著腰,卻是將事實說的清楚!

孫太醫的話卻是讓眾人都有些為難,雖說太後暈倒,可是為了皇帝太子一定是要大婚的,可偏偏沒有能做主的人,平昭儀雖然是封了妃,可到底沒有行冊封禮,雖然她掌管後宮,以一個昭儀之姿態,斷不能有資格主持這麼大的事情,更何況她還不是太子的生母!

「如此,莫不是只能請靜嬪娘娘出來主持了麼?」孟微微微的抬眼,卻是不由的掃過太子的面上,兩人卻是在空中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一幕並沒有逃過納蘭靜的眼神,這後宮之中果真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孟微昨日不想嫁給太子,是因為她覺得太子沒有登基的可能,她要做人上人,自然是要嫁給未來的皇帝,納蘭靜著實的好奇,太子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是用什麼來告訴孟微,他一定會登基的,他們之間或者有什麼秘密?

平昭儀自然是不樂意讓靜嬪出來的,她張了張嘴原本是想說靜嬪是個罪妃,是不能出來的,可是她卻沒有更合理的建議,總不能說先為她行了冊封禮吧,計算她現在提出來,也沒有能力實現啊,這冊封禮原是有皇後打點的,可偏偏宮中無皇後,那只能是太後,如今太後也倒下了!

納蘭靜瞧著在床上睡著的太後,眼中帶著幾分詭計的笑容,太後聰明過人,又豈會這般容易的倒下,怕是在故意如此的,納蘭靜淺淺的一笑,既然太後設了這個局,自己自然是不能讓她失望的!

「如此,也只能這般了!」華嬤嬤立在太後的跟前,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不過雖然她是個下人,可到底跟了太後這麼多年了,宮里的主子都是很尊敬她的,即便是這麼大的事,她也敢開口參與!

華嬤嬤瞧著躺在床上的太後,眼微微的眯了眯,派去給靜嬪賜藥的人現在還沒有回來,怕是已經出事,這會兒個靜嬪定然安然的呆在自己的宮殿!

秋月站在納蘭靜的身後,卻是不由的著急,這若是今日真的將靜嬪放了出來,再讓她回去卻是不會那麼容易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太子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把手!

納蘭靜用余光瞧見了秋月帶著幾分的焦躁,不由的安撫的對她一笑,太後亦想出掉靜嬪,如何能讓她輕易的好過了,或許出來對靜嬪而言更是一個劫,納蘭靜低低的一笑,太後果真是一個狐狸!

不一會兒宮人便將靜嬪帶了過來,這靜嬪被關了這麼久,能出來自然是要先過來瞧身子不好的太後,只見靜嬪一身的素衣,便是連面上也不施粉黛,乍一瞧去,果真倒有幾分思過的樣子,「太後娘娘!」靜嬪似乎一臉擔憂的瞧著太後,一進來便撲到了太後的床前,不過到底是還是因為她不甘的很,她現在已經不是皇後,見了皇子自然是要行禮,可是她卻是放不下這個身段,故意表現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皇祖母吉人自有天相,靜嬪娘娘不必太過傷懷,倒是娘娘的身子要緊,不過幸好明日太子便要大婚了,父皇很快就會醒來來!」納蘭靜一臉關切的對著靜嬪說,眼中卻是帶著一份皎潔的笑意,瞧靜嬪因為未施粉黛,臉上帶著幾分的老態,她故意提起太子大婚,她倒是要瞧瞧靜嬪瞧見孟微那張年輕的酷似宮貴妃的臉,該作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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