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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瓖平王離開

「謝王爺來給宮氏一門送信,您的大恩大德,我們自然會銘記于心!」宮氏微微的垂著眼,發絲卻是隨風飛動,臉上終究是帶著一絲的不忍心,可是,不愛便就是不愛,自己斷然不會因為與納蘭燁華已經和離,便與他走在一起!

「我說過我不要你的謝,馨兒,跟我離開好嗎?」瓖平王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他微微的伸出手來,眼里帶著濃濃的期盼,多麼希望宮氏能拋開世俗,可是,他卻始終沒有盼到,宮氏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若是王爺不是來送行的,便是請王爺離開!」宮氏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清冷,她的樣子卻是納蘭靜在納蘭府的時候從未見到過的,一絲隱忍,一絲不舍,卻又帶著一絲的倔強,一絲的決然!

「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我終究沒有想明白,該怎樣走進你的心!」瓖平王瞧著宮氏的神情,便是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仿佛天地都為之變色,身上帶著濃濃的悲戚,他的眼里就只有宮氏,可是,眼楮卻瞧著她越來越遠,伸手想抓,卻怎麼也抓不住,他的心,或許再次的碎了一地!

或者,比當初的還痛心,都說沒有希望便沒有失望,或許大抵就是如此,當初,他帶著這顆死了的心在平城生活了這麼多年,可是,終究再瞧見宮氏的時候,那股子的感情比當年的更烈,更濃,即便是為了宮氏去做那謀逆之臣他都願意,可終究沒有盼到宮氏能與他在一起!

「王爺收手吧!」宮氏微微的一嘆,終究是造化弄人,若是當初,可是終究沒有當初,她微微的抬眼,他的愛終究是太濃烈了,若是靠的太近,怕是自己只能被燒的體無完膚!

「為何,為何,宮馨兒,本王就是要得到你,就是要!」瓖平王的眼里突然閃過一絲的狠歷,仿佛是大悲之後的決然,手緊緊的握成拳,像是在極力的壓制住自己,終究是怕自己沖動之下傷害到了宮氏!

宮將軍他們便都下了馬車,便是因為知曉瓖平王的事情,便是都沒有過來,這畢竟到底是需要宮氏的意思的,可是,瞧著瓖平王似乎有些個凌亂的眼神,仿佛是要失去了理智,便都不由的靠的更近了,便是防止瓖平王傷害宮氏!

「為何?」宮氏不由的抬了抬聲音,「有些事,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清楚,劍試,你便是依舊沒有改掉你身上的自私,你只顧著想你的感受,可曾想過京城的百姓何辜!」宮氏的聲音帶著異常的冷冽,納蘭靜不知曉宮氏當年與瓖平王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可瞧著兩人的樣子,還有宮氏月兌口而出的話,似乎,他們之間的恩怨,並沒有瞧上去的那麼簡單!

「馨兒!」瓖平王似乎恢復了些理智,便是有些放軟了聲音,卻瞧著,宮氏便轉身上了馬車,那股子的決絕,仿佛就如當年,這一轉身,或許便是一輩子!

「你走吧,我從未愛過你!」宮氏上了馬車,便是有些話輕輕的飄了出來,雖然軟軟的,卻是要比剛剛的那些個話,還要讓瓖平王痛心,他到現在才覺得,還不如宮氏尋個別的理由來拒絕自己,這樣,自己或許還可以告訴自己,宮氏心里卻是有自己的,只不過是有些個無奈,總好比這般直白的告訴自己,不與自己離開,便只是因為不愛!

「馨兒,我到底哪里不如他!」瓖平王有些不甘的往前走了兩步,為什麼,他對宮氏的愛,比納蘭燁華的還要多,為什麼宮氏當初選擇了納蘭燁華,便是離開了,也不選擇自己,他臉上的痛楚,卻是讓人瞧的分明!

「王爺請自重!」納蘭靜瞧著瓖平上還要往前走,便不由的擋在前頭,秋月護在跟前,不讓瓖平王再往前走一步!

「你沒有不如他,只是,不愛便就是不愛!」宮氏輕輕的一嘆,言盡于此,便多說無益,「哥哥,我們便走吧,不然,到天黑前怕是到不了莊子了!」宮氏挑了挑馬車的簾子,那張臉上便是已經恢復了平靜!宮將軍應了聲,便是讓所有人準備好,便是準備離開了!

「王爺,你趕緊的離開吧,若是再不離開,怕是你便沒有機會了!」納蘭靜便是讓流翠扶了雨兒先上了馬車,不管瓖平王做過什麼,他總是幫過自己很多次,于情于理,納蘭靜都會提醒瓖平王!

「我不離開,除非馨兒與我一起離開!」瓖平王雖然是對納蘭靜說話,眼楮卻是直直的盯著那馬車,仿佛要從馬車上盯出個洞來,便是那馬車的輪子開始轉動,他便是不動分毫!

「唉,怕是王爺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納蘭靜輕輕的一嘆,耳際輕輕的動了一下,听到從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想來也是皇宮的人了!

「前面的可是戰王!」果然,納蘭靜的話音剛落,便瞧著仿佛是天邊,升起了些許的薄霧,那聲音遠遠的便喊了出來,走進了才發現,原是那升起的霧氣,不過是馬蹄踏起的塵土,便是皇宮的侍衛追了過來!

眾人听到到動靜便是都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等那些個人走進了,才見得那帶頭的人利索的下馬,便是手里似乎還拿著什麼!

「聖旨到,戰王接旨!」那人站立在眾人的面前,將手中的聖旨打開,原來,便是邊關起了紛亂,那些個將士便是連楊國公都綁了,皇帝封宮驁為正二品慰平將軍,馬上去邊關平亂!

「臣接旨!」宮將軍帶著眾人拜了拜,宮驁接過聖旨,瞧著宮將軍擔憂的眼神,微微的點了點頭,這皇帝的意思,卻是眾人心里頭都明白,這邊關起了紛爭,便是連楊國公都綁了,定然是有人利用宮府一事其事,皇帝這一來是讓宮驁去解釋這一切,二來,卻是要試探宮驁的忠心,若是宮驁做出什麼不利于大庸的事情,怕是宮府一門也免不得受罪!

「微臣祝宮將軍早日的凱旋歸來!」那人倒是客氣的說了句,不過,這話原是說不說都沒有人在意的,他的頭微微的轉向站在一旁的瓖平王,「微臣參見王爺,皇上口諭,請王爺即可進宮!」那人微微的一拜,便是已經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哼,本王還有要事,辦完了自然會回去!」瓖平王冷哼了一聲,眼微微的瞧向納蘭靜,卻是在想納蘭靜的意思,他便是與楚國商量好了,如今他們雖然不能按原計劃進的京城,可是,等自己出了京城,他們便會護自己離開!

「王爺恕罪,皇上口諭,便是請王爺即可進宮!」那人絲毫不為所動,可是,他身邊的人瞧著瓖平王不肯競進宮,手中的劍微微的拔了出來些,皇帝可是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將活著的瓖平王進宮,便是也要將瓖平王的尸體帶進皇宮!

「你在威脅本王?」瓖平王緊緊的皺著眉頭,卻是在暗暗的衡量,若是動起手來,自己可有贏的把握,他瞧的清楚,皇帝派來的人都是大內高手,怕就是為了防止自己離開,現在只要宮府的人幫自己,自己便是有一絲的勝算,可瞧著宮將軍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幫自己!

「微臣不敢!」那人將頭垂的更低了,做了一個無比虔誠的姿態,可是卻似乎沒有退讓半步,瓖平王冷哼一聲,便是跟隨著他離開,他心里明白的很,若是皇帝真動了殺機,只怕還有別的埋伏,只怕是自己還未出得京城,便被死在別人的劍下,語氣這般還不如回皇宮,至少在皇宮皇帝不敢這般隨意的動手!

瓖平王走後,宮驁便也跟著離開了,便是只有宮將軍與宮老將軍,宮氏她們離開了,納蘭靜與雨兒將她們送出了京城,瞧著他們馬車消失在天際,終于才想起回頭!

走的時候,便是有不少的人,可回來的時候,便只有她們幾個了,雨兒與秦氏坐在一個馬車上,便是由納蘭軒騎馬在一旁護著,而納蘭靜卻是與韻寧貴郡主坐一輛馬車!

「表姐,其實,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與你知曉!」納蘭靜瞧著韻寧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淡淡的瞧不出些個哀傷來,她終究是開口了,這韻寧留在京城便是為了嫁給太子,可是,太子那日終究是做不得良人的!

「靜兒,有些話便是你不說我也明白,只是,既然選擇了,我便不會後悔!」韻寧郡主瞧著納蘭靜似乎一臉的糾結,不知該如何開口,微微的露出個笑容,她伸手拍拍納蘭靜的手背,示意讓她安心,有些事情,她也卻瞧的清楚!

太子的薄情,她如何能不明白,便是在大牢中若非是納蘭靜從中周旋,怕是宮氏一門即便是得了平安,也逃不過一死,而楊澤,從他敢在刑場動手,便是知曉,此人並沒有什麼心機,更不會有所謂的畏罪自殺,便不過是太子的障眼法,這般薄情的人,將一心為自己的舅父都能痛下殺手,更枉論是為了別人!

「表姐,你便是都清楚,為何?」納蘭靜微微的抬眼,便是重生一世卻也不明白韻寧郡主的想法,莫不是為了復仇,可卻也不像,而且,經歷生死,怕是也將她對太子的愛意都打磨的干淨,究竟是什麼,讓韻寧能這般的決然!

「父親說辭官歸隱便是圖個安心,可是人生在世,有人的地方便有爭斗,既然躲不過便如坦然的面對,與其苦苦的掙扎,倒不如坐那人上人!」韻寧郡主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的決然,一場牢獄之災,便是讓宮將軍知曉了君心難測,動了離開的念頭,卻讓韻寧郡主懂了權利的好處,若想永保安樂,便只有大權在握,做那人生人,俯視眾生,只有掌握了別人的生死,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納蘭靜仿佛明白了韻寧郡主想要的什麼,是那高高在上的後位,還是,還是那決定人生死的帝位?納蘭靜張了張嘴,卻不知要說什麼,自己終究是做過皇後的,那高位上的無奈,卻又是旁人能理解的,可是,這一切終究無法對她提起!

「其實,這一切到底是因為刑部侍郎聶閣出手相助,不然也不會這般的順利!」納蘭靜卻也不明白她為何會開口說這一句話,或許是怕韻寧被權利沖昏的腦袋,或者是同情聶閣的一番心思,希望有個人能是韻寧的牽絆,讓她不會迷失了自己!

「聶閣?」韻寧郡主微微的皺了皺眉,口中念著這個在腦子中略顯生疏的名字,腦中仿佛有什麼閃過,印象中似乎有一次,自己在宮里頭走著,便是有一個呆子,瞧著自己的眼都發直了,莫不是他?如果是他,刑部的人倒是會對自己有用的!

若是納蘭靜知曉韻寧郡主現在的想法,怕是會後悔她提起聶閣的!

「不過,瓖平王那邊?」韻寧郡主微微的轉變的話題,有些話便是不願意再說,而且她瞧的出來,納蘭靜並不厭煩瓖平王,她雖然也看出宮府下獄一事,定然是與瓖平王有關,可是,他終究是為了宮氏,有些事情到底是不能用對錯衡量的!

「瓖平王進了皇宮,便不會有事!」納蘭靜笑了一聲,便也不願意多談,要知道,瓖平王可是起了謀反的心思,便並非是她不相信韻寧郡主,有些個事情便是知曉的人越少越好,而且,瓖平王與楚國合作,本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樣,便也算是給他個教訓罷了,而且,自己也不方便再出手,若是將皇帝逼急了,終究沒有什麼好處,他心里既然沒有廢太子的心思,有些事,卻也記不得!

卻說這廂,瓖平王進了宮,便被帶進了養心殿,殿上沒有外人,便只是皇帝坐在主位上,他便是行了禮跪下!

「劍試,你好大的心思!」皇帝突然將龍案上的硯台砸向瓖平王,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意,更是直呼瓖平王的名諱,手緊緊的握著,多少次他便是懷疑瓖平王起了謀反的心思,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到底是比想象中的還要憤怒,終究是親生的皇弟,心里的感情又豈能比說淡便淡了呢!

「皇上這是何意,便是讓微臣瞧不出來了!」瓖平王冷了冷臉,便是身子一側,讓那硯台劃過自己的身邊,落在了地上,他微微的抬頭,眼神中好不閃避的瞧著皇帝,便更是連皇兄都出稱呼了!

「何意?你自己瞧?」皇帝冷了冷聲,將那長長的供詞扔給了他,皇帝其實也是懷疑的,楊府不可能連邊關都算計了,而且,就算是楊府勾結楚國,可是,卻並無法知曉宮府的事情,他若真有這麼大的勢力,又豈會落了個這般的下場,他細細的思慮,卻終于想到了這一層,趁著瓖平王出宮,便抓了他跟前的人,便是將這罪行一一的道了出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連那京城里傳言納蘭靜是瓖平王之女,也都與瓖平王有關!

「哦?若是大刑伺候,想來,任何人身邊的人,也都能說出個這些供詞!」瓖平王撇了一眼,卻是將那供詞扔在一邊,絲毫的不在意,便是唇邊似乎都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

「都到了這個似乎,你還想隱瞞嗎,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追著宮府的馬車去做了什麼,朕心里清楚的很,便是這些個事情,你不都為了那個女人嗎?」皇帝說著便走下了台去,手指著那供詞不由的說了一句,他便是得知了消息,便趕緊的讓人出京城搜查,果然是搜到了楚國人的據點,而且,楊澤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死在牢中的,怕也是瓖平王的計策!

楊澤一絲,便是楊府百口莫辯,而且邊關的將士,又豈會無緣無故的將楊國公綁了起來,分明是有人說了什麼,而自己已經封了京城,這消息又是如何的傳了出去的,分明就是守在京城外頭的楚國人傳了過去!

「是又如何?至少我敢愛,我便不會後悔,不像得你,明明愛卻無法保護他,每日里瞧著宮貴妃的畫像,可是,我卻是瞧見了惡心!」瓖平王冷冷的笑了一聲,既然皇帝便都知曉了,他便也沒有任何做作的必要了,他站起了身子,卻是往皇帝的最痛處下手!

「你閉嘴!」皇帝的臉上帶著少有的憤怒,這麼多年來,他終究是後悔沒有好好的保護宮貴妃,可是終究是晚了,這麼多年了,自己卻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淡忘她,那股子的思念,卻似乎是更重了些!

「真是深情,可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自私的嘴臉,你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可是,當你的皇後一次次的陷害她的時候,你在哪,當你的太子,屢屢的壓在你們的兒子的頭上時你在哪?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皇後對逍遙王下過多少手,你根本就不叫愛,不過是打著深情的幌子,起些個見不得人的心思!」瓖平王越說越大聲,卻是在發泄自己的怒火,他便是被宮氏無情的拒絕,心中便是如死灰一般,如今對著皇帝自然是不會客氣,他便是將自己心中的憤怒全數的發泄在皇帝的身上!

「你閉嘴,你懂得什麼!」皇帝緊緊的咬著牙,臉上帶著濃濃的憤怒,伸手便是一拳打向瓖平王的臉頰,瓖平王吃痛,用踫觸唇邊,瞧著已經出了血跡,便是毫不客氣的還手,兩個人一來二往的打在一臉,臉上全都掛了傷,可憐兩人都有不錯的伸手,卻是如兩個孩童一般,只會動拳頭,隨意的亂打!

「太後娘娘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打斷了躺在地上,使勁廝打的兩個人,兩人同時的一愣,便是都放開了手,剛剛憤怒的兩人,仿佛都只是彼此的一個錯覺,兩個人同時的站了起來,臉上更是恢復了平靜!

「見過母後!」太後扶著宮人緩緩的走了進來,兩人便同時行禮!

「您們這是做什麼?」太後瞧著兩人都受了傷,不由的驚呼了一句,她便是得到消息皇帝要處置瓖平王,便趕緊的趕了過來,卻是沒想到,會是這般的畫面,之間兩個人的束發都亂而來,衣服卻也撕壞了些,臉頰上都破了皮!

「無奈,不知母後有何事?」皇帝冷了冷臉,便徑直的坐在了龍椅上,即便是凌亂的衣衫,都也掩蓋不住他身上不怒而威的狠歷!

「我!」太後張了張嘴,便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面前的到底是與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原本想好要救的瓖平王倒是沒什麼事,她微微的低頭,卻是瞧見地上掉的供詞,細細的瞧了一眼,卻是不由的心驚,眼楮微微的抬起,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她如何能不了解,如果真是瓖平王做的,便也一定是因為那個女人,太後的心里閃過一絲的失望,如果瓖平王真的想稱帝,太後一定會支持,可是,又是為了女,太後的心卻是有些涼涼的!

「既然母後都瞧見了,兒臣卻也不用特意稟報了母後,瓖平王犯上作亂,理應當斬!」太後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卻是被皇帝冰冷的聲音驚了心!

「他是你的皇弟!」太後容不得多想,瞧著皇帝的人要將瓖平王拖了下去,心中不由的一急,趕緊的擋在身前,眼楮里帶著微微的薄怒!

「皇弟?不過是一個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皇帝冷哼一聲,卻是不為所動,「還不快將他拿下?」皇帝冷冷的斥了一句旁邊的侍衛,那些個侍衛便是走到太後的跟前,一臉為難的瞧著太後!

「你若是動他半分,哀家便死在你的面前!」太後瞧著皇帝似乎下了決心,便是猛的從頭上拔下自己的簪子,頂撞頸間,這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皇帝自小便是太子,一言一行都是要有皇家的威嚴,自然沒有瓖平王討喜,而且,皇帝如今坐擁大庸的江山,而瓖平王便可以說一無所有,早年去了皇妃,年前的時候,便是連唯一的兒子都死了,如今便是連個將來送終的人都沒有!

無論是處于偏愛,還是對弱者的同情,太後勢必都是會護在瓖平王的身邊的,她的眼定定的瞧著皇帝,她便是不信了,他便是真能瞧見自己的母後死在他的跟前!

「母後這是做什麼呢?瓖平王是亂臣賊子,母後怎能與他同流合污?豈不是連慶國公一家都連累了!」皇帝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輕輕的轉動手上的扳指,冷眼瞧著太後已經將簪子刺進了肉了,溢出了一顆顆血滴!

「母後,太後娘娘!」瓖平王與太後跟前的宮女不由的驚呼出手,「你還是不是人?」瓖平王憤怒的想要走上台去,瞧瞧皇帝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是不是,坐在龍椅上久了,便是連自己的親人也不認識了!可是,他終究是被人擋著,無法上前!

「好,你要你放了試兒,哀家便給你你想要的!」太後仿佛平靜了下來,聲音里卻也恢復了以往的平穩,手卻將那簪子放了下來,眼楮直直的盯著皇帝,這便是她養的兒子,到頭來卻是連她都算計了,若非他提起慶國公府,自己卻還是無法相信,他如今便成了這般的模樣!

「好,那便多謝母後了!」皇帝冷冷的一笑,對于這個母後,他到底是沒有過多的感情,自小他便是覺得,太後更是喜愛瓖平王多一些,「傳朕旨意,瓖平王即可起身回封地,非詔永世不得回京城!」皇帝的聲音落下,太後的面上微微的苦笑了一聲!

「好,很好!」太後的身子一顫,卻是讓人扶著轉身離開,那背影似乎也蒼老了許多,連那步履都有些個蹣跚!

納蘭靜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便只是淡淡的不說話,面上瞧出,似乎贏的只有皇帝,不僅僅是收了宮府的權利,卻是連楊府也盡在掌握,如今又成功的將瓖平王趕出了京城,連太後都被他逼得不踏出慈寧宮半步了,這天下仿佛再沒有誰能與他抗衡!

若是自己猜的沒錯,皇帝本來就沒有殺瓖平王的意思,畢竟瓖平王有他的死穴,一個貪戀美色,又無後的人,又如何能威脅到皇位,而且,瓖平王畢竟是救了京城的百姓,若是將瓖平王處決了,便是怕讓百姓寒心啊!

納蘭靜倒了杯清茶,眼微微的眯了眯,這一仗其實都輸了,皇帝失去了一個忠心不二的愛將,而太子?納蘭靜微微的皺眉,他當真要狠的多,如今,不僅僅是恢復了皇後在宮里的地位,還除掉了一個沒有能力幫助他的人,還可以陷害到別人,何樂而不為呢,納蘭靜甚至可以斷定,便是邊關起亂,也與他有關,他竟然可以用他外祖父的安慰做賭注,當真的絕情的厲害,不過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倒也用的妙,不過,日後皇帝終有想明白的一天,那麼,太子又要面臨什麼!

「小姐,宮里下的帖子!」這日便是陽光明媚,便是秋月手里頭拿著一張帖子讓納蘭靜瞧出!

納蘭靜微微的皺眉,原是宮里頭修建了避暑山莊,便是宮里頭的主子,到了數暑的時候,不用再去河北避暑了,這山莊修建好了,便是有習俗,便是要在這山莊里頭熱鬧熱鬧,如後才能住進去,便是寓意為將眾人的火氣聚集在一起,將新院子里頭的陰氣趕一趕!

「去告訴哥哥,嫂子有了身孕,便是最好避開這些個宴會!」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她總是覺得此事並不這麼簡短,這京城剛平了這些個亂子,皇帝怎麼還有心思來想這些個事情,納蘭靜卻是不知道這一次究竟是不是有事一次鴻門宴,便是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這宮里頭的宴會大多都是到晚上了,可是,這終究是與往日不同,是要早些個去了,納蘭靜穿著一襲鏤空的荷花裙子,那輕盈的裙擺,仿佛是能夠隨風飄動,頭上便也只是簡單的梳了一個墮馬尾,便是從後頭斜斜的插著一根用珍珠瓖嵌的大荷花,那圓潤的光芒,卻是讓納蘭靜整個身上除了靈動之氣以外,更是多了幾分個雍容華貴!雨兒將納蘭靜與納蘭軒送出去以後,便回去了,納蘭靜心里還不放心,便讓納蘭軒再多派些個人保護雨兒的安全!

到了這避暑山莊的時候,便是已經到了不少人,這些個男官員便是聚在一起,而這女子一邊,便都閑坐在那里,靜靜的等待著皇後娘娘,納蘭靜瞧了一圈,瞧著韻寧郡主還沒有過來,便帶著秋月與流翠站到一邊,細細的瞧著避暑山莊的格局!

這從進來,便能感覺出陣陣的涼意,那絲絲的泉水,便是圍繞著整個避暑閃光,亭台樓閣,應有盡有,便是那垂柳立在河邊,納蘭靜微微的走進,卻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迎面而來的清冷,這山莊卻是建的不簡單,用那升起來的水意,擋住那濃烈的暑熱!

「這不是韻貞貴郡主嗎,怎麼就只有一個人站在這里了!」納蘭靜卻是在心里頭感嘆這設計山莊之人玲瓏的心思,卻是听到身後有女子尖細的聲音響起,納蘭靜不悅的皺了皺眉,卻是轉過身去,卻瞧見安影雅,孟瑤,安影麗,卻是正朝這邊走來,不用想,剛才那聲音定然是孟瑤傳來的!

納蘭靜卻是瞧了她們一眼,也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雖說這安影雅貴為王妃,可是也不過是個掛名的而已,若是嚴格的說起來,她卻是個沒有誥命的,這劍魂雖然被封了王,卻是個沒封號的,而且瓖平王卻是已經被壓回了平城,這安影雅的存在,仿佛就是個笑話罷了,而且,她既然每次都與自己挑釁,納蘭靜卻也覺得沒必要再做個守禮的,既然她們沒有向自己行禮的那份心思,自己也沒有必要與她們做那麼多講究,而且,她們屢次出招,若是再不還擊,倒顯得自己是能讓旁人隨意的欺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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