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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6,星雪之夜

146,星雪之夜

「喂,暴力女,你怎麼回來了?」

可洛看著灰溜溜爬回來的莉蘿,困惑不解。可是莉蘿卻是紅著臉,將手中的冰塊往桌上重重一放,捂著發燙的臉頰,縮在角落里不動了。

「她回來的原因,我大概清楚。」

杏再次發揮自己的听力,開了口。由于這一次她把帽子拉得所以听得更清楚了些。轉述時自然也是更加點明重點。可她這樣不說不要緊可洛的臉也是隨之一紅,閉上嘴,不說話了。

但是……

叭叭難道你要墮落了嗎?

面包趴著椅子,張大眼楮仔細的看著那邊的情況。在她那幼小的心靈里,一些不知道應該說是興奮,還是說是猶豫,或者說兩種感情都有的情緒慢慢醞釀了起來。而這種感情醞釀的結果,就是她不再干涉,反而有些小激動的望著自己的叭叭和克勞澤,對兩人互相凝視的樣子更是漲紅了臉。

「希望,您能夠繼續保持。這樣,也不負我的一片苦心。」

到這里,克勞澤站了起來。他瀟灑的將魔術師斗篷拉起,戴上帽子,拎起那個破舊的皮箱。隨後,這位人間的魔術師走出座位,沖著兩人笑笑。

「好了,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混亂的時空終歸還是多余的。我很喜歡人類,也很喜歡他們的節日。正因為他們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人類才能活的更精彩,更壯觀。他們的節日禮花才會更加炫目而璀璨。」

「老大,您的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接近無限了。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您的時間依舊是有限的。而給您那近乎蒼白無趣的時間加上一個限制,讓您的人生變得更加復雜多樣的那個原因,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珍惜。因為下一次,將再也沒有那十萬次的輪回。擲出的骰子,將再也沒有收回再擲的機會了。」

白痴點頭,表示認同。不管腦海中的暗滅如何吵鬧,問他和時間之龍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記住這句話……

下一次,將再也沒有輪回。

「那麼,我就這樣告辭吧。最後的三天里,我想再逛逛人類世界中的聖夜祭,享受一下這個國家今年和平的聖夜祝福。最後……」

「銀,由你來將我封印。怎麼樣?我會撕開時間的裂縫。你就將我封印在時間的裂縫之中。」

奎琳一愣,說道︰「時間裂縫?被封印在那種地方的話,你……」

「我知道。但唯有這樣,才能保證沒有人可以趁著我睡覺的時候,竊取我的力量。不管是人類,他人,哪怕是老大您……都不可能。」

最後那句話是對著白痴說的,這一刻,白痴終于呼出一口氣,露出一個完全放棄的表情,點了點頭。

看到白痴點頭,克勞澤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已經累了……而他也相信,自己的責任已經完成。第三紀元還會繼續持續下去,他,該是時候休息了。

「謝謝。三天後,銀,我去找你。」

留下這麼一句簡單的句子之後,克勞澤就離開了。

他的身影走進那茫茫的大雪之中,黃金的時間之龍,此刻卻像是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在那潔白的雪地上留下離開的腳印。和周圍的大叔大嬸打著招呼,揣著剛才賺到的最後一筆錢去玩樂,享受他最後的節日。

……

…………

………………

聖夜祭,這個完美的夜晚就像是為了哀悼什麼似地,飄著細細的飛雪。

很奇怪,雪應該是冷的,但今晚,卻並不怎麼寒冷。

人們感嘆著這並不寒冷的雪,歡呼慶幸這個和平的節日再一次的到來。祝福新的一年能夠再次給人們帶來好運。

諾里烏斯公爵府邸,盛大的聖夜祭舞會正在展開。這場舞會是如此的盛大,與其說是為了安撫幸存者,倒不如說是這整個家族都在討好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體太過虛弱,即使從鬼門關前逃了回來後,也足足休養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如今,才終于能夠下床走動。

由于在7月發生的那件大屠殺事件,諾里烏斯公爵宅邸內無人不心驚膽戰。也是過了好久,諾里烏斯公爵才想起那個被驅逐的孩子,想起了他的那頭紅發。想到他沒有死,並且還在暗暗監視自己後,整個公爵府對于那個女孩的態度自然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換。畢竟,誰也不想死。誰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又一次的遷怒對象。因為在那遠遠超出常人的實力之下,他們的那些所謂的實力,簡直就像是為了讓人發笑而存在的一般。

舞會上,人們討論著,向那位小姐示好。同時,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也在進行,讓那位大小姐厭煩。

「諾里烏斯小姐,您看,這是最新型的服裝哦,看起來和您多配啊?」

「堂妹,你來看看這里,這對耳環怎麼樣?戴在你耳朵上一定很漂亮。」

「嘿,小姐,您知道嗎?最近暗鹿帝國的首都改名了呢。名稱從原來的雨夾雪改成了雨飛雪。很古怪吧?哈哈哈」

而那個人,現在卻由于應付不了那些不斷前來問候的名流貴族,逃到了陽台上,看到了趴在陽台上的面包和白痴。

「你怎麼了?小白。」

黯。

今晚的她,穿戴的比公主還要正式。

長長的晚禮服寬松裙讓她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漂亮。露背的設計則讓她在端莊中流露出一絲獨有的性感。她的身材本來就好,此刻被束腰一束,更加顯得胸前偉大,整個人看起來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病懨懨,反而變得性感而動人。

面包坐在護欄上,晃動著雙腳。看到黯之後,她哇哇的笑了笑,隨後指著夜空中的星辰……

星辰?

在這個下雪的夜晚,竟然能夠看得到星星?以及那條……冬日難得一見的,銀河?

白痴回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隨後繼續轉過頭,看著那些落下的雪,和滿天星辰的夜空。黯聳聳肩,似乎像是為了掩飾自己完全的背脊似地,她靠在護欄上,帶著長手套的雙手捂住胸部的位置,倒仰著頭,凝視星空和那些飛雪。

公爵府內,悠揚的音樂在演奏著。透過窗,隱隱約約還能听到一些。

陽台上,面包坐著,白痴趴著,黯靠著。三個人就那樣望著今晚天空中演奏出的奇妙樂曲,一言不發。就這樣,他們一直看著,看著……直到……

淚,從黯的眼角,滑落。

今晚的女主人公抽泣了一聲,盡管雪並不冷,可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摟住自己的雙臂,低下頭。眼中的淚水含著,反襯著那些星辰,散發著光芒。

「……………………………………」

白痴望著她,之後,月兌下外套。他將這些外套披在黯的肩膀上,拉好。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對我那麼好?」

白痴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黯那如同火焰般耀眼的眼楮。此時,小面包見白痴不說話,隨手寫了兩行字,舉起牌子

《叭叭是在替他做。他也不會希望你著涼。》

「他…………?」

黯猶豫了一下,伸手,拉了拉肩膀上的衣服。

「他……………………」

不知不覺,淚水再次滾下。這個女孩連忙抹去眼角的淚水,笑道︰「真奇怪……自從身體好了之後,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流淚,莫名其妙的傷心……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白痴搖了搖頭。此時,他的注意力轉移到陽台下方,只見托蘭已經抱著一個大包裹走了進來。他點點頭,隨後向黯稍稍告別。片刻之後,他手中拿著那個長布包裹的東西回到陽台上,遞到黯的手里。

「這是什麼?」

「禮物。祝賀你,恢復健康。」

「在聖夜祭送我禮物?這里面有你的特殊含義嗎?」

黯笑了笑,捧著這東西左看右看。不過,她沒有立刻拆開,反而叫來了她的女佣瑪利亞,讓她去拿東西。片刻之後,一個大包裹也出現在陽台上,黯模了模小面包的腦袋,將這個包裹遞了過去。

「聖夜祭快樂,小面包。這東西送給你,就當做你肯賞臉來參加我們家的聖夜祭晚會的禮物吧。打?」

面包啊嗚一聲,從護欄上跳下,開始拆包裹。不一會兒,包裹里面就出現了一條絲帶,兩個護腕和一條女性腰帶。面包狐疑地看著這些東西,顯然不知道這是干嘛用的。

「喜歡嗎?這是我最新的研究產品,名叫閃電。你別看它現在是這副樣子哦,其實它可以變成一塊超速滑板呢。原本我是想做給小白的,可後來想想,小白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總是用這種東西逃跑也實在是太掉價了。而我們的小面包則是個女孩子,如果遇到什麼糟糕的情況的話就可以立刻逃跑。為了配合女孩子的裝飾並且將其小型化,我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呢。來,試試看?」

面包看到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立刻歡呼了一聲。她解開系著頭發的絲帶,轉而換上了包裹內的絲帶。然後,她戴上護腕和腰帶,按照黯的指示一操作,一塊粉紅色的滑板立刻浮現在她的手中,讓這小丫頭興奮不已。

「啊嗚啊嗚啊嗚」

興奮的小面包連忙放下滑板,準備移動。不過可惜,這小丫頭並不是一個運動健將,還不等踩穩,她的人就嘩啦一下從滑板上跌了下來,甩了個四腳朝天。這小丫頭含著眼淚,揉著疼痛的小,不甘心的再次爬起。不過這一次,黯卻是制止了她,笑道︰「回家再試吧。這個陽台也沒多大地方,你總不能沖進那間大廳吧?」

面包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她將滑板再次恢復成零件,穿戴好,興致勃勃的跑進舞廳,去找莉蘿玩去了。

「那麼,就讓我來我的禮物是什麼。對了小白,這麼個長東西,是鐵棍?還是撬棒?」

白痴不答,黯則是笑著,拉開這份禮物外的包裹。等到她將最後的那根布條一拉……

一桿紅色的長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

星辰,在天空的那端閃動。

原本以為已經止住的淚水,再一次的在黯的眼楮里凝聚。

她突然緊緊抱住這桿長槍,輕輕撫模。身體也是再一次的抽泣起來,淚水,沿著臉頰滾落。

她哭著。

慢慢的,哭聲化為悲慟。盡管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為什麼會突然揚起這樣的酸楚,可她還是忍不住痛哭,毫不節制的任由淚水從眼中落下,嚎啕大哭。

白痴沒有勸慰她,因為現在的哭泣是正常的,也是需要的。

她需要發泄,需要將自己心中這段時間以來積累的莫名的悲傷全部發泄出來。只有這樣大聲的哭出來後,她才能恢復。才能……完完全全的恢復。

「小白……你……我問你……一件事……」

好久好久……之後,黯的哭聲終于漸漸止息。她撫模著手中這把長槍,手指拂過那早已經被模得光滑無比的槍桿,哽咽地道

「你認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嗎……?」

白痴呼出一口氣,他伸出手,承載著那些從天而降的雪花。當其中的一片飛雪落在他的掌心,並且融化之時……

「我,相信。」

「那麼……你認為……天使是不是虛偽……殘酷……自私自利……絲毫都不關心他人的呢……?即使……你如何的祈求……如何的向他們拜托……他們也不會來幫你……只會冷眼的看著你……在旁邊……自生自滅……?」

星空中,一道流星劃過,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

流星所組成的雨,開始掠過那片漆黑而璀璨的天空。他那黑色的瞳孔中反襯著那些轉瞬即逝的流星,緩緩說道

「天使,是美好的。」

「他們也會有想要守護的東西。有的時候,殘酷和自私,正是由于他們想要守護的東西太過沉重,逼得他們不得不如此自私。不過,對于他們所關心的人,即使是付出生命,他們的眉頭也不會皺上一下。甚至,還能笑著離開。」

喂喂喂人類小子,你搞什麼?別告訴我你現在覺得天使是個很不錯的職業,想要轉職?你別忘了,他們可是你的死對頭即使是不和你為敵,也不可能和你處在同一陣線上

…………………………我知道。

知道?你還做出那樣的評價?

評價是評價。在需要斬殺之時,我絕不會留情。只要,他們的存在產生了威脅。我,絕不手軟。

呵呵呵,不錯,很有趣正式交鋒時卻絕不留情。但卻能夠正確的評價對手,而且不存在任何偏見。好吧,我承認你說的那些我都認同,所以說,神族的那些家伙做事才惡心。我告訴你啊,其中有些神族做事更加惡心。簡直惡心到讓你要反胃的地步你想听嗎?我可以給你介紹個三天三夜哈哈哈

黯當然不知道白痴的腦海中正在交流。她只是抱著懷中的長槍,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之後,她一把扯開包裹著長槍的布條,雙手一拉,這把槍就已經在夜色中劃出一抹光芒,被她緊緊的捏在手里。

「小白,好槍你說的沒錯,在我心里,天使也是這樣。盡管有的時候很靠不住,但在關鍵時刻,天使總是會毫不猶豫的來保護我,照顧我。你恰好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呢」

「………………………………嗯。」

「這把槍你怎麼弄來的?」

「某個人送的。」

「是嗎?有名字嗎?」

「沒有。」

「那……既然這把槍是紅色的到紅色,就想到火焰。想到火焰,就聯想到太陽。這樣的話……」

「有了從今天起,你就叫‘陽光’。」

白痴瞄了握著長槍的黯一眼,隱隱約約,她的樣子和科瑞澤有些重疊。

「為什麼不叫‘烈陽’。這個名有魄力。」

「不,就叫‘陽光’。」

黯笑著將長槍豎起,看著它,模著它那感覺十分順手的槍桿,說道

「‘烈陽’這個名字顯得太過霸道。我相信,這把槍原先的主人一定不會是一個霸道的人。他一定是一個無論任何時候,都能給我帶來溫暖和舒適的人。不霸道,不強調佔有,但又不可或缺,只是在他人不察覺的時候,默默溫暖著這個世界。所以,我起名‘陽光’。」

白痴點點頭,沒有再發表意見。他只是繼續支在陽台的扶手上,仰望著那飄雪,以及飛雪之上的流星雨。也就是在這時……

黯抱著陽光,突然靠在他的身旁,雙眼微微的閉上。

她,睡著了……?

白痴看著這個睡夢中的笑臉,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肩膀,任由她靠著。默默地,繼續欣賞著這個聖夜之下,那飛散的流星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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