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初步調查
哦?殺人啊嘛,畢竟風吹沙是個大城市,出現這種事也不奇怪隨便翻翻報紙,凶殺案每年都有,全國各幾乎每月都有嘛
…………………………
怎麼,在意了?
…………………………
哈哈有趣,有趣算了,我也不管你了,隨便你怎麼做
暗滅大笑一聲,閉上眼,一副不再理會的樣子白痴搖了搖頭,再次瞄了一眼報紙上的聞隨後,他將報紙往旁邊一扔,三兩下的吃完盤的食物,起身,準備前去工作了
「啊,陛下,請等等,這是您今天的午餐」
蜜梨見白痴準備離開,連忙將旁邊早就做好的冰鎮糕點放進餐盒,遞給了他蜜梨擅長做糕點,這幾年下來手藝也是大有進步白痴看著這個飯盒,默默點了點頭,接過,從平台上一躍而下,離開了
白痴走在前往冷飲店的路上,現在時間還早,所以他走的很慢,也很悠閑
今天的陽光依舊是濃烈,才剛剛清晨,就仿佛置身在酷熱的熔爐之白痴為了掩飾右臂的鎖鏈,所以在人前穿的多是長袖,所以夏天從某種方面來說,也可以算得上是他最大的敵人
走著,走著
不知不覺,白痴來到了一條岔路口
這條岔路的左邊通往冷飲店,只要往這邊走,就能很快到達目的地,開始工作
而右邊,則是通向貴族區,尤其,是通向那條埃菲爾大街,通往命案現場
走哪條路?
白痴的腳步,在岔路前停止
他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最後,又看看天色,估計了一下時間
今天……面包還會和古德塞家的那個女孩子見面
而昨天,那個叫可洛的女孩,就從這里離開……
今天,她們還會見面……
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他終于還是邁出腳步,朝右邊走去
貴族區的清晨不比平民區,這里的人起得一般都很晚,所以一路望過去,幾乎沒有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茂盛的庭院植物的話,白痴甚至一下子以為這里是無人區
沒有風的清晨,空氣就像是粘起來一般
白痴再一次的走到那條巷子口,看著那拉起來的黃色警戒步但左右看看,除了這幾條警戒線之外,沒有任何人在看守
白痴左右環顧了一下,一個縱身越過警戒線,慢慢地,朝巷子的拐角處走去
那里……什麼都沒有
空無一物的地上,遍布著水漬
不過,這也是當然的,警備騎士調查完畢之後當然不能讓尸體在這里過夜,搬走是必然的用水來沖刷地板,這也是肯定的
看著如今這幾乎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的現場,白痴無奈的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走出了巷子
可是,在走出拐角時,白痴卻看到黃色警戒線外面有幾名貴婦人模樣的人在探頭張望他想了想後,鎮定自若的走過去,從黃線的縫隙鑽了出去,來到那些貴婦人面前
「你們好,尊敬的夫人」
白痴向著三名打著傘,身著緊身擴胸裙的貴婦人行了個禮,拉起她們的手一一親吻他那得體的動作很快就讓那三位婦人有了好感,報以微笑
「你是警備隊的人嗎?真是有精神的年輕人那麼早就來查看了呀?」
白痴點點頭
一位身著紅裙的貴婦人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下巴,說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恐怖我昨天正在歌劇院看戲,回來後一听到附近有人被殺,嚇得我和我丈夫整晚都沒睡年輕人,你們可要快一點將凶手緝拿歸案」
白痴再次點頭,等到這位婦人說完之後,他才開口,說道︰「請原諒,我能否詢問一下三位?」
「嗯,可以,只要我們知道的,知無不言」
「那麼好,我問了先,能否告知三位的姓名」
白痴從懷取出一本平時用來記賬的本子,打開,拿出筆
紅裙婦人說道︰「我是瑞德夫人這位穿綠裙的是歸寧夫人白裙的是懷特夫人你問,年輕人」
白痴用筆帽在本子上點了點,開口問道︰「我想問一下,各位對于這件事所抱持的看法,是什麼呢?」
「看法?」白裙的懷特夫人問道
「是的,就是看法就是各位對于在自己家附近生的這起凶殺案,有沒有什麼很直觀的感受」
「這個……唯一要說感受的話,那就是很恐怖……這事情真的很恐怖,早上的報紙看了嗎?那個人的心髒都被挖走了」
「是啊是啊,一定是哪個變態的行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騎士先生,您可一定要保護我們啊,這麼可怕的事情一天不解決,我們可是一天都睡不著」
白痴點點頭,在本子上寫了幾筆,繼續問道︰「那麼,請問各位認識死者嗎?」
穿綠裙的歸寧夫人想了想後,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你們呢?知道嗎?」
「不知道啊,昨天我在看歌劇,回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擠得水泄不通了」
「啊,我知道我知道,昨天一听說出事了我就從家里跑出來了那時警備騎士們還沒來得及來,我偷偷瞄了一眼」
「你看到了?,是怎麼樣的?」
「什麼怎麼樣,那叫一個惡心啊我只看了一眼,就差點吐出來了」
「具體什麼情況?」
「哎,我不是早說了我差點吐出來嗎?所以我瞄了一眼就受不了,跑出來了我只記得到處都是血,很恐怖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是看到了那個人衣服上的徽章」
「徽章?」
「嗯老鷹徽章不會錯的,是基拉家族的人」
白痴記錄的手頓時一停,但這絲停頓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很快,他就繼續記錄了起來
「基拉家族?那不是……古德塞家族的附屬家族嗎?」
「對啊,所以我想啊……那個,騎士先生,我接下來所說的話,能不能僅僅當作參考,不要錄入筆記,也不要說是我說的呢?」
白痴停筆,干脆的放下,點點頭︰「可以,尊敬的夫人我尊重您的權利」
懷特夫人捂著自己的胸口,喃喃道︰「你想啊,被殺的人是古德塞家族的附屬家族成員所以……這會不會是一起針對古德塞家族……針對公爵大人的襲擊呢?您看,挖心髒……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恐怕不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能夠有能力做出襲擊的,不就是……」
「哎別說了接下去的事情怎麼可以說?絕對不能說的」
其他兩名夫人立刻想到了懷特夫人想說什麼,連忙制止了她畢竟,對于這些貴族來說,兩大公爵之間的勢力和行為可不是她們能夠妄加猜測的事情
白痴嗯了一聲,重拿起筆和手冊,說道︰「我知道了,如果事情真的展到那一步,那這件事恐怕就會不了了之」
三名婦人想了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請允許我再詢問一下,各位知道那位被害人被殺時,附近有什麼可疑人嗎?任何人,不分男女,老幼,熟面孔或是生面孔,都行也不管是事情生前,還是事情生後」
三位婦人互相看著對方,也是互相交談,詢問看得出來,她們從沒有參與過這一類的事件,所以踫到白痴這個「警備騎士」的詢問,顯得十分的興奮
「說起來,我昨天好像看到古德塞家的那位姐啊」
白痴抬頭,再次低頭︰「古德塞家的姐?你怎麼確認的」
「也是依靠家族徽章啊古德塞家族的家族徽章那麼有名,只要看一眼就看得出來」
「哦?那麼,您知道那位姐是誰嗎?」
「還能是誰?可洛?古德塞姐嘛她可是十分有名的呢」
有名……也對仔細想來,可洛最近一次出名的事情應該就是在七月初的真偽公主戰上,一戰偽杏公主
白痴哦了一聲,一邊記錄一邊說道︰「這倒也是當天的那一戰我也看了,的確很精彩」
「戰斗?什麼戰斗?」
就在白痴自以為是的口氣之下,那三位婦人卻表現出異樣的莫名她們互相看了看,似乎很不理解白痴口所說的戰斗
………………………………
「就是本月初,真偽公主之戰那時,奮力迎戰偽公主的其一員,就有這位可洛?古德塞姐」
那三位婦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互相笑了笑,盡皆搖頭
「哦,是那次啊說真的,我們這些婦道人家還真的不知道呢听我老公說,那次的戰斗打得很慘烈?」
「嗯嗯,我也听我丈夫說了听說那個偽公主還在擂台上殺了人」
「真的?真是太可怕了我丈夫還說要帶我家的孩子去揚名呢,後來回來後就是滿臉的土灰色我問他生了什麼,他都不肯說,只是死死抱著我們的兒子原來……原來會死人的?真是太可怕了」
白痴感到奇怪,那場戰斗幾乎可以關系到整個雄鹿的幸存,而且事先也是鋪天蓋地的宣傳可為什麼之後,這些婦女竟然會不知道具體的戰斗情況?
「三位婦人,真的……各位真的不知道嗎?」
「哎呀,年輕人,看你說的我們又不是你們這些好戰的年輕人,而且,那場戰斗雖然宣傳的很大,但並不是對外開放的,我們即使想看,也未必能夠進得去」
「是啊而且我們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看」
「報紙上的情況也只說了古德塞家也有人參戰,又沒有說具體參戰的是哪一個誰知道呢,你們說是」
「對對,有道理」
原來如此……看來自以為可洛已經因為那一戰名滿天下,看來是自己太夸大了
「那麼,你們是怎麼知道她的」
「哎呀呀,古德塞家唱歌唱得很好的女孩,誰不知道啊?之前曾經在聖夜祭晚會上領唱的姑娘嘛」
白痴敲了敲筆記,抬起頭︰「哦?這麼說,這個女孩,昨天出現在現場周圍?」
瑞德夫人點點頭,說道︰「是的,我親眼看到的那個時候我看完歌劇回來後,得到消息,就趕過來看看情況那個時候我就看見那位姐一個人在人群外面轉悠一副顯得很擔心的樣子」
「那時大概幾點」
「大概……晚上九點左右」
九點……也就是說,可洛離開之後,又回來了?
「喂喂,我想啊,那個基拉家族的人該不會是可洛姐的保鏢?為了替可洛姐御敵,所以……才會被……騎士先生,您覺得可能嗎?」
白痴在筆記本上記下,略微點了點頭︰「嗯,有可能但在具體調查方面,我們還需要作進一步的調查對了,有關這位可洛?古德塞姐,你們知道多少情況?比如她在古德塞家族的地位,所處位置,父母,和古德塞公爵的關系之類的」
這三位婦人互相看了看,搖搖頭,說道︰「這些您可就難道我們了,伙子我們知道的並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可洛姐叫公爵大人為哥哥至于是什麼性質的哥哥,就不得而知了」
「啊,不過關于她的父母,我倒是知道一點」
白痴敲了敲筆,用溫和的眼神示意對方說下去
「說起來,可洛姐還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呢我記得……好像是五年前?可洛姐的父母就死了」
「是在可洛姐六歲的時候啊……這可憐」
「誰說不是呢據說兩人是得了一種十分少見的傳染病,一夜之間就暴斃當時我兒子和可洛姐參加同一個演唱班,听說那幾天可洛姐一直都沒有來上課後來就算來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也是一聲不吭,絲毫都听不到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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