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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內。失去控制的列車如同月兌韁野馬一般疾馳。車輪摩擦鐵軌的刺耳聲音听起來就像是地獄中傳來的哀嚎。沙斗拉住車廂的側壁,抬手一劍割破擋住視線的貨車車廂。

也就是在車廂被撕破的瞬間,那頭怪物已經趁著黑暗撲了過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著實出乎沙斗和愛因斯坦的預料,沙斗立刻提劍橫向切去,黑暗中,與那猩紅色的黑刃猛烈撞擊。

火花四濺,但也許是因為視線不良的關系,沙斗這一劍並沒有吃準位子,整個人竟然被震飛,重重的撞擊隧道頂端。他大口的吐出一口鮮血,可還不等他落下,一只惡魔之手突然間抵住了他的月復部,將他死死壓在隧道頂上,隨著列車的前進而拖曳。

劇烈的疼痛讓沙斗嘴角的血絲越來越多,但他的實力卻不容任何人去忽視。

在這種劣勢之下,他立刻舉起劍劈向抵著自己的那只惡魔之爪,在那只手因為害怕而縮回之時,他落回車廂,瞄準黑暗中的那點猩紅光芒揮下

當的一聲,那頭怪物被逼到車廂邊緣。愛因斯坦隨即扣動扳機射向他的腳步,擾的怪物不停跳動。在他失去平衡的瞬間,沙斗再次揮劍,將這頭怪物連劍帶人一起壓在隧車廂旁邊的隧道上,讓他也嘗了嘗剛才自己所受到的傷害。

鮮血,從怪物的嘴角溢出,後背和隧道摩擦所產生的疼痛刺激著怪物的大腦。

現在,他終于知道了……

知道即使發揮出第三獄的力量,也依舊不可能殺掉這兩個人。

但……

要想讓他死,則可比擊敗他要困難上百倍,千倍,萬倍

白痴略微傾斜暗滅,讓那把舉劍順著劍刃滑落。抵住他身軀的力量一旦消失,他就從隧道上落下,順著鐵軌不停滾動。可惜,沙斗和愛因斯坦顯然沒有讓他就此逃離的意思,沙斗迅速沖到車尾,從貨物中抽出一段鋼絲,朝著逐漸遠去的白痴一拋。不幸,白痴的手腕被纏住,他隨著沙斗的用力一拉,白痴再次被拉上了車,重新投入這場不死不休的戰斗。

「咕……」

受傷,會讓人清醒。再次被拉回戰場,白痴的思考反而變得更為清晰。他抬起左手,魔化子彈離開槍膛,迅速轟斷鋼絲。在沙斗的驚訝之中。他接著剛才他那一拉之力如同幽靈般撲至,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白痴雙手倒握劍柄,直接插向車底,沙斗速度快,迅速後躍,愛因斯坦的子彈也緊隨其後跟了上來。白痴迅速拔出導力槍迎著對方的子彈射擊,同時快速跳上前方堆著許多木材的貨車車頂,逼近愛因斯坦,在即將接近的那一瞬間,提劍

「!!!」

愛因斯坦早已有所準備,立刻全神警戒。但他沒想到,白痴只不過是提劍而已,在他被自手上的動作迷惑的瞬間,他的腳已經狠狠掃中愛因斯坦的腳踝。失去平衡的愛因斯坦立刻摔倒,沿著那些原木滑落。

白痴踢倒愛因斯坦,但他的這個動作也隨之付出代價。沙斗已經從後逼近,已經適應黑暗的他揮劍重重砍向白痴。白痴錯沒來得及防範,也被擊落車廂,和愛因斯坦一樣只能拉著車廂的側面前進了。

嗚——————

就在此時,又一輛列車從隧道的另一邊駛來,即將與這輛失控的列車擦肩而過!這對于吊在半空的白痴和愛因斯坦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他們立刻死死抓著車廂的側面。同時扭頭,在這瞬間,那輛列車就從他們的鼻尖擦過,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

急速駛過的列車壓迫著氣壓,卷起的烈風割著肌膚。這距離是如此之近,近的仿佛只要一轉頭,鼻子就會被對面的車窗撕裂似的。可就在他們為自己險險撿回一條命而松了口氣時……

持槍男的身影,映入白痴的眼簾。

怪物的身影,也映入了愛因斯坦的眼簾。

…………………………

片刻的遲疑,接下來,就是瞬間的發動

兩個人同時舉起手中的導力槍,直接指著對方的腦門。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全都避無可避,只要一開槍,子彈就能轟破對方的腦袋,立刻決出勝負

………………但,列車轟隆。

這兩把槍,卻始終沒有在這個時期吐出火蛇。

白痴陰著臉,槍口死死對準愛因斯坦。

愛因斯坦則是歪了歪腦袋,嘿嘿笑了一下。

就連終于趕到車廂旁,舉劍打算把白痴刺下去的沙斗,這一刻也沒有任何舉動……

「咦?媽媽!那輛列車上有人!」

客車內,一個孩子驚恐的從窗邊離開,大叫媽媽。

「哪里哪里?」

「就在那里!那那輛車的車壁上,有兩個人貼在那里!」

「傻孩子,別說這種傻話了。來,媽媽削隻果給你吃。」

轟隆隆————………………

終于,另一輛列車呼嘯而過。

就仿佛得到了某種信號一般……

兩支槍管內同時吐出子彈,在空中撞擊。而在撞擊的下一秒。白痴就已經翻身重新竄上列車,抬腳,直接揣中沙斗的劍,借著反彈之力飛向列車的車頭。

剎那間……光明驅散了黑暗。

重新離開隧道之後,眼前出現的就是一片寬廣無垠的沙漠。

飛退的白痴在空中轉了幾個圈之後,穩穩落在車頭,沙斗和愛因斯坦也是一前一後的站定,劍與雙槍準備,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列車,就在這片沙漠中行駛著。

那頭野獸緩緩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中的導力槍。

愛因斯坦凝神戒備,以為對方要突然發動攻擊,可沒想到的是,這頭怪物竟然扔掉了槍。在它落入沙漠的那一刻愛因斯坦也看到了他扔掉槍的理由。那只槍管,已經開裂了。

「呼…………吸…………呼…………」

重新接觸陽光,那頭「怪物」似乎變得冷靜了許多。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在思考片刻之後,他胸口的鎖鏈突然向後縮去,重新歸入手臂。而那只原本猩紅色的右眼,此刻也重新恢復成了黑色。

漆黑的劍,在空中緩緩拉出一個圈。

「怪物」已經不像是一個「怪物」,反倒像是一名劍術大師一般,昂然屹立在列車頭頂,側著身子。劍鋒指地。黑色的瞳孔中沒有了剛才的瘋狂與暴亂,有的……不,現在,那里面什麼都沒有,就如同最深邃的虛無一般,空洞無物。

「沒想到,他竟然還能變換戰斗模式?」

愛因斯坦抹去嘴角的一抹血痕,嘿嘿笑了一下。

「…………愛因斯坦,我在想……」

「哦?你竟然會和我說你在想什麼?有意思,你在想什麼?」

「…………我們以二對一,而且還是對付一個孩子……這。是否正確。」

「嗯……從武者的角度講,我們可算是壞到頭了。但是,你問我這個問題時,你心里其實早知道該怎麼做的,不是嗎?」

愛因斯坦的反問,讓沙斗黯然的點了點頭。

他們是武者。

但在武者之前,他們更是軍人。

身為一名軍人,在與敵人的戰斗中應該遵循什麼法則呢?

以己之強,攻敵之弱。

在軍事戰斗上來說,用強大的兵力來進攻敵人的薄弱部分始終都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在戰爭上,沒有所謂的公平與正義,也沒有什麼武者信仰和一對一的決斗精神。唯一有的,就只有死……或者活。

——戰爭沒有卑鄙可言。不管是多麼可恥的行為,只有勝利才是一切——

也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誰率先說出來的,但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始終貫穿著古往今來的每一場戰斗,每一次廝殺……

沙斗也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伸手進入自己那被割破的風衣內,取出一個小小的女性用的掛飾。他打開掛飾上的照片盒,看了一眼,將其重新放入懷里。之後……

「殺了他吧。」

「啊……為了履行我們身為軍隊看門狗的職責。」

短暫的休息之後,沙斗再次舉劍沖上!愛因斯坦換好彈匣後,即刻扣動扳機射出子彈。不過他也知道,這些子彈無法讓那個怪物……不,孩子受傷,唯一能夠對他造成的影響就是擾亂他的步伐和動作,讓沙斗一舉取下他的腦袋

但,這一次……

「什麼?!」

握著劍的少年沒有提劍去格擋,更沒有動作極快的閃避。他依舊握著劍,指著地面,當子彈來了,他才慢悠悠的晃動身子,動了幾下。這樣當然不可能將所有的子彈全部避開,瞬間,他的胳膊上和大腿上就中了好幾槍,流出鮮血。

但,他劍鋒指地的姿勢依舊不變。在被子彈擊中的同時。他卻像是毫無痛覺似的,睜著那雙空洞無物的雙眼,朝向他沖去的沙斗,跨出一步……

他不怕疼嗎?

愛因斯坦的瞳孔放大,再次開出幾槍。但這一次也一樣,那個孩子的身子只是晃了幾下,除了幾個瞄準要害的子彈必須閃避之外,他全都維持著這個姿勢,邁著小步,踏向繼續在沖刺的沙斗。

劍鋒……依舊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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