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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鄰居秦大姐

晚上媽媽白涵把一碗熬得濃稠的米粥端到床前,嬌滴滴的笑著說道︰「小靈兒,乖,起來吃點米粥!」

白靈,現在腦子里很亂,現在還沒有理清楚腦子里的糾結問題。貌似那個名義上的便宜老爹好像不在家,從桌上的掛歷上看今年是一九七七年,從今年冬天便宜老爹就開始復習了,準備明年的高考,考上了s市有名的fd大學,主修經濟管理。也就是從大學之後,就沒有再回來,從此一段孽緣糾纏媽媽整整三十多年。

白涵把白靈抱起來坐在床上,用小勺子把米粥送到自己嘴邊,吹吹,然後又稍微試了一下,不冷不熱剛剛好,說道︰「小靈,張開嘴巴,吃粥了!」

白靈很專注的看著母親白涵的精致臉龐,差點忘了張開嘴巴。听到母親的叫聲,才張開嘴巴,喝下香濃濃的米粥,張嘴說道︰「媽媽,好喝!謝謝!」那個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了嗎,真好听!從不知道自己小時候的聲音這麼好听。本來想說一句長長的句子感謝媽媽悉心照顧,沒想到只有兩歲多的身體,根本就沒那麼大能耐。

白涵一勺一勺的喂著,白靈一口一口的喝得光光的,白靈直勾勾的看著媽媽溫婉的動作,想把前生沒有仔細看過的面容落在心里一樣!

「咚咚!」有人在敲大門,正好白靈的粥也喝得差不多了,白涵把白靈放倒在床上,蓋好被子,把碗放在桌子上,邊去看門。到了門口問道︰「誰啊?」

「小靈媽,我是秦大姐!」門外傳來一個很輕柔的聲音。

白涵便迅速的把門打開,說道︰「秦大嫂,快進來坐坐,外面很冷!」怪不得媽媽能和秦大姐相處的很好,可能是兩人的性格非常相似的原因。

記得前世,這個秦大姐,幫了媽媽很多,是一個非常善良而溫柔的女人,但同時也是一個苦命的人。秦大姐的原名秦如華,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個秀才,家里略有資財,所以秦如華的父親也是讀書人,解放之後成為一名老師,但特殊時期的時候,被批斗,蹲牛棚,本就文弱的身體,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母親又早逝,所以只剩下秦如華孤零零的一個人。因為長相好,被流里流氣的吳大海看上了,到處散播謠言,說已經把秦如華給睡了,她要是敢嫁給別人,就把秦如華和男的一起給殺了。孤苦無依的秦如華被逼無奈,只好嫁給了吳大海。第二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這讓吳大海高興的不得了,準備好好的干活,好好過日子,但好景不長,吳大海賭性不改,在外面欠了很多錢,沒錢還賭債,就被打到鼻青臉腫,趁著夜深風高,偷偷得跑走了,從此之後不知去向。後來才知道到了爬上了火車,到了上海,後來還混得有模有樣,娶了當官人家的女人,娛樂生意搞得紅紅火火!才偷偷得把以前的老婆孩子,接過去。

當時白涵帶著白靈走在全市陌生人的路上,舉目無親,正好踫到出來買菜的秦如華,秦如華還偷偷得把私房錢借給媽媽,度過了一時的難關。雖然秦如華是先和吳大海在一起的,還生了一個兒子,但當時的吳大海是強娶秦大姐,所以根本就沒有登記結婚。所以後來吳大海為了把生意做到黑白通吃,娶了錢美麗,父母都是高官。吳大嫂母子被接到了上海,生活是好了點,但沒有不透風的牆,母子二人經常遭到吳大海的正牌夫人辱罵,日子過得並不好!

「白阿姨好!」吳大少後面跟著一個小尾巴,這就是秦如華的五歲的兒子,吳斌!吳大嫂本就是書香門第,本身也識字,所以把孩子也教的特別好!在白靈的印象里,吳斌特別像秦如華,說起話來也特別好听。前世的吳斌像是個鄰家大哥哥一樣,默默照顧著白靈,雖然力量很微薄,但是這足以讓受夠別人白眼的白靈感到溫暖。

「小斌也過來了呀,鍋里還有米粥呢,喝不喝啊?」白涵把秦如華和小斌一起叫進屋,雖然嘴里面問著,但已經用洗干淨的小碗盛了半碗白粥,放了塊冰糖在里面。

「白涵,這米粥你還是留給小靈吃吧!小靈的病還沒有完全好,這是家里那幾只母雞生的蛋,不多,就十個,給小靈補補身體!」秦如華靦腆的說道,把小籃子的雞蛋,拿到小竹筐里面。

白涵已經坐下來,喂吳斌,吳斌一看到冰糖,吃得那個歡騰呢!

白靈沒想到秦如華以前對自己蠻好的,十幾歲的時候,自己同樣討厭秦如華,以為秦如華和媽媽白涵一樣,同樣被人罵是狐狸精。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應該想明白這不是她們的錯誤,而是那些不負責任的男人造成的。等真正長大了,之後,明白了很多事情,但十幾年的隔閡已經產生,再加上心累了,也不想再去修補之前的錯誤。直到媽媽白涵走了之後,才真正理解了人死不能復生,就是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永遠!

這雞蛋在農村也是金貴的東西,可以換個油鹽,什麼的。這秦如華一送就是十個,還真是大方。

白涵咬咬嘴唇,在看看躺在床上瘦瘦的女兒,一咬牙說道︰「秦大姐,這是個雞蛋,算我借你的。等小靈她爸爸回來,拿了錢就還你!」

「白涵妹子,不要這麼見外!我們兩家住鄰居,是應該互相幫助,更何況你家靖海還經常我們孤兒寡母的挑水劈柴的,這點東西算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大姐知道帶孩子辛苦呢,幸虧小斌懂事,不哭不鬧,才省點心!」秦如華笑著說道。

媽媽白涵很是感激看著秦大姐,自從懷孕到生產,受到了很多人的譏笑,連以前認為最好的朋友楊麗也和自己疏遠了,只有秦大姐經常和自己聊天,告訴懷孕之後,要注意的各種問題,還有怎麼帶孩子!將來日子好了,一定要好好報答秦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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