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然看著她,嘴角一沉,「你就這麼相信他?」
誰?
柳姍姍再度眨眼。
隨後,立刻馬上就撲倒那個男人的懷里,伸手把他的大掌落到自己的肚子里,「快,寶寶動了,動了!」
本是想要這個男人趕快的轉移注意力,可似乎也是在回應她的話,她剛說話,肚皮就強烈的顫了顫。而又正好趕上司馬昭然把手放到她的肚皮上,所以這強烈的悸動,真就讓司馬昭然驚喜萬分嫦。
這一路上他也不知道幾次都想要感覺下某個女人肚子的震動,可這個小福星就是不給自己父王面子,就是先前一刻還動的厲害,當司馬昭然的手剛放到肚子上,這個小福星立馬就沉寂了。弄得某位王爺很是不愉快。
而現在竟然真的感覺到了!
仔細想想,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小福星這樣親近的接觸聒。
司馬昭然的臉上並沒有顯出絲毫的情緒來,可放置在她肚子上的手掌卻是紋絲未動,細心的感覺著那個肚皮上傳來的陣陣悸動。
某個心懷叵測的女人在旁邊偷偷的看著,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氣。
現在她真的很後悔自己路上竟把自己的來龍去脈報喜不報憂的說了一遍,弄得那位爺極其的擔心她會離開,本來就小的像是針頭一樣大的心眼,現在竟是連一根絲線也穿不進去了。
小福星啊,你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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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到了南詔,那整隊的車馬就要停下來好好的休整,再顧及著她肚子里的那個小福星,車馬在駛進邊關之後就駐進了驛站。
那位爺回來之後,和她吃了飯就去了會議的地方。到現在已經一個半時辰了。
這一路上,都是那位爺陪著自己,基本上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這突然間只有她一個人,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柳姍姍在客棧的屋子里懶懶的躺著。轉頭看向一邊的榴蓮,眼里一閃晶亮。
「榴蓮,我們出去轉轉吧!」
榴蓮搖頭,「小姐,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王爺臨出去的時候特意的叮囑了她,要她好好的照顧自家小姐,再有想想前些日子在游族經歷的那些事,現在她只覺得老實的呆在驛站里才是最安全的。
「榴蓮!」柳姍姍一把拉住她,哪兒能不知道這小丫頭在想什麼。她眨著眼楮,很是可憐兮兮的看著榴蓮,「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不想念咱們南詔的天空,氣息,,風土人情?」
榴蓮警惕的瞅著她,「小姐,在驛站里也能感覺到——」
柳姍姍火了,「丫——你是小姐我是小姐,听我的!」
「出去轉轉——」
……雖說是邊關小鎮。
可到了晚上的時候也是熱鬧的,當然比起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是不能看,可對于在游族生活了好幾個月的柳姍姍來說已經是很讓她目不轉楮的了,而再看守在她旁邊的榴蓮,更是眼冒光亮的往四下里瞅著。
「……」
見狀,柳姍姍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丫頭,當時讓她出來轉轉還不出來,現在倒好——
「走吧——」
柳姍姍扯了扯榴蓮的袖口,仰頭往前面的某個鋪子睇過去,「咱們去吃碗米攬吧!」(也就是米線)
「好!」
其實柳姍姍想要出來轉轉,大部分也是因為晚上的飯菜怎麼也覺得沒味,而且這會兒也已經餓了。
前一路上都有他給她預備的糕點,可現在算是千辛萬苦的回到了自己生長了六年的地方,熟悉的氣息還有往來的人流,只讓她覺得親近,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那個小福星也似乎極其的想要品嘗下久違的米攬的味道。
因為之前經歷的那些,這次出來,柳姍姍自然不會只是和榴蓮兩個人。身後也是帶了幾名侍衛的。
很快,身側有侍衛守著柳姍姍就坐在街上最大的某個酒樓的雅間,透過窗子往外面看過去。
而身後偌大的桌子上,只擺著兩碗吃的光光的米攬。
不一會兒,榴蓮回來了。
「小姐——」
她躬身一福,然後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冊子給她。
柳姍姍接過來,一一看著,臉色微微變得凝重。
她義隆商號之所以不錯,除了掙錢,另外還有一個不太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收集情報。試想若非是能比旁人更早的知道某些商機,益處,他們義隆商號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三年之內,就一躍成為南詔的肱骨之基?
她曾經把義隆商號的這一秘密告知過南詔皇帝,也就是她的父皇。
父皇並沒有說什麼,只說只要不危害南詔基業,多知道一些也是好的。
這個邊疆小鎮,交割三地。
雖說是最為魚龍混雜,卻是得到情報最多,最雜的一個地方。
之前幾乎每個月她都要從這個鎮子知道一些旁人鮮少知道的情報,而這次是她第一次親自前來取這幾個月的情報。——畢竟她已經好幾個月不在南詔了。
初來時,看著他神色鎮定自若的樣子,她還以為一切,又或者大部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卻沒想到,剛看了前面的幾行字,就讓她的面色幾乎發青。
她早就把義隆商號的金印放到了枕頭底下,為的就是能幫他一臂之力,而在她被擄走之後,他的確是發現了那枚金印,可結果呢?
他並沒有用那枚金印的好處來做什麼為了他行事的大事,反而用那枚金印的特權得到了和義隆商號不錯有某些牽扯的昭月王爺手下官員的名冊,並都給了昭月王爺。為的就是為他出京尋她博得一個月的契機。
靠的——
知不知道有了那些個名冊,再憑著他的能力,他就能比較容易的扳倒那個昭月王爺啊!
知不知道沒了那些個名冊,她義隆商號會損失多少?
這個家伙——到底為了她放棄了多少?不對,到底是扔了她多少的東西?
要不是她一直以為這位爺也算是個聰明的,她幾乎要以為自己嫁的是個白痴了。
柳姍姍扶額,坐在桌邊上。
深吸了口氣,繼續往下面看過去。其他的還好,似乎看上去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內,只是當柳姍姍的目光落在最後一行字的時候,忍不住霍得站起來。
……豐盈錢莊,豐盈錢莊竟然列入了義隆商號的範疇!
怎麼會,劉子楚,劉子楚他不是豐盈錢莊的老板麼?怎麼會——
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袋里空白了三秒。
柳姍姍覺得自己還是沒辦法弄明白,起身就往外面沖過去。
一邊的榴蓮看著自家小姐這飛快的速度,小心肝都幾乎蹦出來。
雖說她不知道那個冊子里寫了什麼,可看自家小姐看了那個冊子都臉色變了好幾變,更有是突然的起身。榴蓮就知道不對勁。見狀忙扶住,「小姐,小心小王爺!」
柳姍姍轉頭瞪她,「才不是什麼小王爺!」
她一手撥開榴蓮,拉開&房門就要沖出去。
而也就是手剛放到門扉上,房門就被拉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柳姍姍瞪著沒說話,旁邊的榴蓮和四周的那幾名侍衛則是一輯。
「見過王爺!」
司馬昭然臉上剛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在看到柳姍姍一臉憤怒瞪著他的時候,不由一愣。
「怎麼了?」
柳姍姍深吸了口氣。
「你……」
只是這話剛說了頭,就突的變色一變,雙手捧住自己的肚子。
「好難受……」
「怎麼了?」
前一刻確是奇怪她怎麼突然看到他這麼生氣,下一刻就被她臉上乍然而來的痛意驚得七魂都快沒了六魄。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