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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女王 第五節 公主「求訂閱」

第五節公主「求訂閱」

一團明亮的七彩閃光從老法師的指間射出,隱藏在耀眼光影之後的魔力洪流夾雜著令人頭暈目眩的光耀之力。

凱特輕松地往旁邊一躍便逃出了七彩的錐形覆蓋區域;茱梵娜則是連躲閃的動作也不願做出。在她的身體表面,一件散發著強烈寒氣的冰鎧即時成型,恰到好處的魔力控制使得艾嘉西斯冰鎧在抵住了老法師的七彩之後也隨之消失。

「煉獄邪術師」老法師驚呼了一聲。

作為與地獄的魔鬼訂立契約以換得奧術之力的施法者。比起獲得妖精荒野遠古之力以及掌握了神秘莫測的星辰之力的邪術師,煉獄邪術師更加暴虐、可怕、有著充滿了毀滅一切的邪惡奧術之源。

艾嘉西斯冰鎧飄溢的煉獄氣息在空中漸漸散開,老法師也顧不得自己的法術是否傷及賓客。在他的眼中,邪術師都有著糟糕的名聲,借助他們的天賦來欺凌弱小。作為正義與公正之神的信徒,他認為自己有義務消除邪惡。

老法師召喚出兩束燦爛的藍白色能量。散發著強烈凍寒之息的兩道射線朝著茱梵娜激射而去,在它們經過的地面上留下了兩道凍結了的寒冰之徑。

盡管凱特有數種方法瞬間了結缺乏防護的老法師的性命,但是她可不想把這場鬧劇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樣一來他們就別想順利離開克奧斯了。帶著絢爛危險的魔力波動朝著茱梵娜襲來,凱特也只有硬著頭皮插手其中,試圖攔下它們。

「別鬧,現在不是你插手的時候。」茱梵娜沖凱特喝道。她抬起契約之刃。暗金色的刀刃渲染上奧術之光,她以一道錐形的魔法火焰做出還擊。黑色的火焰吞噬了寒冰射線,並且去勢不減地直撲停在天上的老法師。

黑色的焰火如海浪般將老法師卷入。若不是老法師的身上有著昂貴的魔法裝備,在他受到攻擊自主激發的法術防護把他嚴密的護住,只此一擊他就會化作焦炭。

「給我讓開」茱梵娜惱怒的聲音從兜帽下傳出。令人毫不懷疑她的下一記法術將再也不會留情。老法師額上爬滿了冷汗,心驚膽顫地操控著浮空術緩慢移開身體。不過,他的動作很快就停了下來。

兩名商行的高級戰士忽然出現在庭院中,邁步朝她們沖來。只看他們堅定不畏懼的眼神,就能夠知道他們戰斗經驗豐富不好對付。

老法師又有了底氣。他的法杖遙指這茱梵娜。「只要按照剛才定下的約定,百倍賠償我們的損失,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我已經說過了。應該賠償的反而是你們。」凱特詭辯道,「我可是威弗列德邀請的客人。作為主人的你們應該有保證我的安全的職責,而不是任由我吃醋的另一半強行把我押走。不管怎麼說,我都有自我選擇的權力,難道貴商行連賓客的基本人權也要剝奪?以後誰還敢與你們做生意,要是遇見海盜,貴商行豈不是要把客人全都恭敬地奉上?」

「你這是狡辯」老法師惱羞成怒地喊道。

「我以為你看不出來呢。」

凱特取出了才到手不久的決斗匕首,肆意嘲笑著。濃濃的戰斗渴望滌蕩著她的身體,讓她宛如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隨時都會彈射而出,揮舞出一道致命的鋼鐵洪流。

「既然你們不願意賠償,那麼就留下吧」老法師憤怒地念出神秘的咒語,一團耀眼的光亮從他的法杖頂端爆發開來。雖說這道無意義的強光並沒有對凱特以及茱梵娜產生任何干擾,但卻是趕來的兩名發動攻擊的訊號。

「想把我們留下來,別不自量力了。」凱特嗤笑一聲,「喂,茱梵娜,這個老家伙就交給你了。至于他們……」凱特帶著不屑的笑聲向前躥出,「我正好試試手。」

決斗匕首在她的五指間仿佛有生命般跳動,令人眼花繚亂的虛招讓習慣直來直去、手持重斧的戰士難以抵擋,只在一個照面就被匕首尚未飲過鮮血的刃尖扎進了手臂,鮮血順著可怕的血槽噴涌而出。在重斧劈下來之間,凱特便如游走的海蛇般溜到了另一名劍盾戰士之前。戰場就像是她的舞台,跳著只為她一人而演的舞蹈。

凱特的攻擊被盾牌擋開。「我討厭拿盾的家伙。」她稍微平復了呼吸,望著受了一擊的重斧戰士又咆哮著攻了過來,凱特不勝其煩。「下次我得準備點毒藥了。」她自顧自地說著。

重斧與長劍合力編織出一道劍網,有著銳利尖端的三角形盾牌擋住了他們的破綻。這兩名戰士似乎學習過合擊之術,一時間凱特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突入其中。

不遠的另一邊,茱梵娜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老法師擅長的法術偏向于冰霜,倉促間凝聚起來的寒冰更是無法與炙熱高溫的火焰抗衡。不過短短片刻,自煉獄召喚來的魔性火焰不斷燒灼著老法師的防護,使得他就無力還擊。茱梵娜的契約之刃在空中劃出明亮的燃燒著火焰的符文軌跡。一顆熾金色的火焰魔彈在虛空中顯現,朝著老法師急速飛了過去。

老法師滿臉驚駭,只能使出了自己保命的資本。一道任意門出現在他的身前,他抬腳跨入其中,從茱梵娜左手邊的另一側空中現出身形。盡管如此,卻依然被火焰灼燒掉了大半的頭發。白色的頭發冒著黑煙,顯得狼狽至極。

凱特形象全無地吐了口唾沫。「沒時間陪你們玩了。」她說道。收起了玩鬧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怎麼能讓泰夫林搶了先。如果被她踩在頭上,那自己不就永遠也沒翻身之日了嗎?」

穿著華美長裙的半精靈少女戰斗的身姿有如女神般讓人為之傾心。

她驟然改變了自己的戰斗策略。宛如戲耍般格擋著兩人的攻擊猛地一頓,就在兩名戰士還未適應之際,她矮身貼了上去。手里漆黑的匕首擦過重斧戰士的胸口,沉悶地一擊頓時讓他止住了身形,另一名劍盾戰士更是只能把盾牌橫檔在身前。但仿若游蛇般的匕首仍舊撕開了他的防御,凶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不過他拼命的反擊卻也讓凱特的裙擺被鋒利的劍刃劃開一道口子。

凱特順手把礙事的裙角全部割斷。「回去賠你一件。」她沖茱梵娜說道。

她順勢旋身,閃過了重斧戰士的攻擊,腳下一勾便讓對手跌跌撞撞向前倒去,匕首的劍柄重重敲擊在重斧戰士將其擊暈。劍盾戰士也很快步入了同伴的後塵。他的盾牌也僅僅抵擋了數個回合就再也無法跟上凱特的速度,在她層出不窮的虛招下迷昏了頭,被輕而易舉地擊倒在地。

「我說,應該結束了。」凱特轉著匕首,如看戲般等待著茱梵娜的終結一擊。

猛然,她的眼前一亮,抓住了老法師防御不及的破綻。疾行數步,然後高高躍起,決斗匕首撕開了老法師的防御法術。在短短的眨眼間,凱特變刺為敲。一記重重地拍打把他擊落地面。隨之而來的獄火噴發激蕩起的沖擊波更是將老法師擊飛了出去,摔在一旁的草叢中人事不知。

戰斗只持續了不到三分鐘便已宣告結束,趁著商行內還沒有更強大的對手出現。凱特與茱梵娜瞬間便用隱形術隱去了身形,借著她們引起的混亂出了莊園。

返回海港的街道上,碩大的滿月的光華蓋過了路旁忽明忽暗的魔法燈,拉長了半精靈與泰夫林的身形。她們並肩前行,親密地挨在一起。

「赫安大概會很頭疼。」凱特輕笑道,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小女孩。她梳理著被海風吹亂的頭發,把銀劍碎片扔給一旁的茱梵娜,「今晚的收獲很不錯,對吧。」

茱梵娜對她搞到手的銀劍碎片沒多少興趣。

她望著身邊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她動心的半精靈少女。她的半長碎發就像是她此時復雜的心緒,不斷地起伏舞動。從不展露自己心情的泰夫林這一刻低聲說道,「你是在擔心赫安對你的看法吧?」

「怎麼可能」凱特矢口否認。她冷笑著抽動嘴角,「我只是在擔心我們能不能安穩離開克奧斯如果因為我惹出的麻煩讓行程受阻……」

「別找借口了」茱梵娜忽然喝止了凱特的狡辯,「你之前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些你只是按照自己的樂趣在做罷了……凱特,你只是在玩耍罷了。」

凱特沉默了片刻。「那又如何?」她低聲問道。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麼,你把和我之間的關系只是當做了排遣寂寞與孤獨的方式。」茱梵娜揭下了兜帽,她的火紅眼眸凝望著凱特,「你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除了赫安。否則,你不會為了找到一塊銀刃碎片就如此高興。」她制止了想要說些什麼的凱特,「不要辯解……如果不是這樣,你向我炫耀的就不會是銀刃碎片,而是決斗武器。」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樣?」凱特劈手奪回了茱梵娜手里的銀刃碎片,與她拉開了距離,「我只是向他報答把我從鐵籠里解救出來的恩情而已僅此而已」她毫不退縮地與茱梵娜對視著,「泰夫林,你和我同有一半的人類血統,你該知道充斥著永遠也填不滿的貪婪與的血液的種族是多麼的骯髒和惡心」

「魔鬼的血液比起人類更加低劣。」泰夫林反駁了她的話。

凱特這才了解與認識到,原來泰夫林與半精靈是不同的。若是以她的眼光來看待,泰夫林豈不是比人類更加低賤嗎?「抱歉,茱梵娜。」她垂下頭。

「是我的先祖選擇這條邪惡的道路,與我無關。」茱梵娜不願談論這個話題。她接著此前的話說道,「凱特,無論你對赫安是否存有異樣的感情。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事實︰你不了解他,你與他的差異足以讓你辛苦維系的驕傲崩塌,只會讓你更加陷入痛苦的泥潭。」

「茱梵娜,我不想再談論這些」凱特惱怒地叫道。「可不可能,也不是由你說了算而且,我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軟弱有這個心,你還不如趁著今晚的空閑多記幾條咒語,等著明天與克奧斯艦隊的戰斗吧」

……

伊莉莎來到了海港附近的另一座酒館。作為一名在下層民眾中頗有名氣的舞娘,她可以自由進入這些酒館而受到歡迎。盡管酒館里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粗鄙的碼頭工人與水手,但她平時都會選擇願意付給她最高酬勞的酒館。

不過,眼前的這座酒館已經是她今晚造訪的第五家了。

伊莉莎嘆了口氣。她揉了揉臉,掛上了職業化的虛假笑容,推開了虛掩的大門。

混雜著各種難聞味道的空氣幾乎讓她瞬間窒息,不過瞬間,她皺起的眉又舒緩下去。她笑著和老板打了招呼,忍受著對方肥膩的大手模索著自己的臀部。她忍著惡心,露出羞赧的嬌笑不依地躲開,然後混入了人群,尋找著身強體壯的獵物。

期間,伊莉莎不得不忍耐著濃得仿佛要凝結成團的臭味,閃躲著男人們伸來的髒手,對他們低劣的調笑聲做出回應。即使是做著最下濺的生意,可是她依然是骨子里渴望美好生活的女性。但是該死的生活卻綁架了她的命運。

她從不信仰神明。早已應該統統去死的神明只會和遠在大海另一邊的大陸的中心,那個肥胖惡心的禿頭男人一樣,高高在上地端坐在王座之上,永遠也不會關心她們與虛無縹緲的神明相比,她更願意把自己的靈魂獻給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惡魔那個有著妖嬈身材,充滿誘惑的美麗女性異類

這是改變自己命運的契機就算是被自詡為正義的神明的牧師抓住在火刑架上燒死,也比數年之後無人問津,淒慘地只能陪伴老頭子,最後孤獨地在街上活活凍死好多了無論如何,就算是最終褻瀆神明,也得改變這該死的命運

三個小時之前發生的可怕情景還歷歷在目。而伊莉莎卻已經忘記了恐懼與害怕,完全淪為了異類的走狗與幫凶。盡管被惡魔吸走了部分生命能量讓她渾身乏力,但是惡魔出于某種邪惡目的給她的一些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

她因為「私事」過多而松弛的皮膚已經變得如處子般緊湊……何況,那名女性異類甚至還承諾會賜予她魅惑人類的能力。這讓她為之瘋狂。這是她最大的資本,足以媚惑一名地位不低的貴族或是家庭富足的商人,從此享受衣食無憂的生活。

伊莉莎堅定了自己的選擇,很快就在擁擠的人群里選定了目標。

雄性總是最愚蠢的生物。伊莉莎暗暗譏諷道。她輕而易舉地就利用周圍別的男人的起哄將一名身體強壯的水手勾搭上手。

出了酒館,伊莉莎一邊應付著對方的調笑,一邊將對方帶領著拐入了暗處的小巷。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七人了。她默數著。她已經竭盡全力加快了速度,但是那名美麗的女性異類卻仍然無法滿足。總是催促著她趕快為她捕獲更多的雄性。

為什麼她不親自出手呢?憑她的魅力只要招一招手,那些男人就會跪在她的腳下,爭先恐後地舌忝著她的腳趾吧。難道是在顧忌克奧斯神殿里的正義之神牧師嗎?

伊莉莎弄不明白。

她的認知還僅僅停留在克奧斯的平民區域之上,只能偶爾在碼頭上見到一些與人類面貌大為迥異的異類;也只有很少的機會能從窮困潦倒的吟游詩人口中听他們講述有關惡魔的邪惡故事。再者說,就算知道了惡魔會有多麼地善于玩弄人心,欺騙人類,那又怎麼樣。她已經孤注一擲,別無退路了。

伊莉莎一路著那名水手。讓他沉浸在自己的魅力之中,使得他無法準確地辨認出當前的處境,一點點被進致命的陷阱。

魅魔穿著伊莉莎的衣裙。套在伊莉莎身上剛好合身地展示出她高挺的身材,但是穿在魅魔的身上卻小了不少。緊致的衣裙反而將她火爆的身材勒得更加突出,更加奪人眼球。更何況,魅魔嫌棄麻煩,更是剪斷了布料,僅僅包裹住了前胸與。

她靠在小巷深處的陰影中,濕潤的舌頭著嘴唇,听著越來越近的腳步,她越發難以自控,有著蠍子尾刺般的尾巴輕輕擺動著,她的火紅色菱形眼瞳里透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與渴望。

伊莉莎帶著水手剛走到巷口,水手就被魅魔迷惑住了心神。他遺忘了身旁相比之下瞬間就變得有如丑小鴨般的伊莉莎,呆滯地被魅魔勾勾手指就走了上去。

然而,魅魔忽然皺起了眉頭,這讓伊莉莎忍不住擔心是不是這一個獵物無法讓她滿意。可是魅魔的臉上卻忽然綻放出更加燦爛的笑容。

「你是薔薇公主號上的瞭望手吧。」她巧笑嫣然地說道,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男人的下巴,將自身的天賦媚惑之力收束起來。

男人稍微恢復了一絲清明。「你怎麼知道」他驚訝地問道。恐懼地想要甩月兌魅魔的手指,卻被牢牢地禁錮住,除了能活動口舌,連眨眼這樣的微小動作都不能做到。

「我就是‘公主’。」魅魔說著令他驚駭欲絕的話,帶著媚惑的笑意朝他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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