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路盡終見天之門
……「陸地……那里有陸地！」狼語者摩斯大叫著，哈里斯金則將矮人語翻譯成古英語，此時所有人都朝著兩人所指出的方向看去；在遠方的瀑布里，一條像是無數巨石與山脈傾軋的陸地光影出現在虛空的黑暗之中。
眾人期盼休息的地方已經期盼的快要瘋了，看見了休息的地方幾乎所有人與飛馬都高興了起來，再加一把勁向遠方的陸地飛去。
飛到近處眾人才被眼前朦朦朧朧的景象驚呆，無數巨石傾軋的山脈像是一條漂浮在虛空之中的章魚手臂，山石間的是大的幾乎不可思議的樹枝樹皮，還有無數林立的根須。看著在虛空中搖晃著的樹枝，被震驚了一把的幸存者等人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每個人都在腦中模擬世界之樹到底有多大，世界之樹又是什麼。在世界盡頭看見這種場景，他們已經感到腦子不夠用，無法理解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構成的了。
飛馬展翅飛到了樹枝的陸地上，但是眾人落腳的樹枝就有上百公里寬，落在上面的眾人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小不點一樣，完全沒法撼動世界之樹一絲一毫。
落在一座山頭，眾人解下飛馬之後就立即奔向附近的山頭，用自己的眼楮看著周圍如同沉寂在虛空中的環境，同時乘著這段時間好好思考一下這個世界的構成模式。
雙眼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周圍，遠方巨大的瀑布仍在隆隆作響，老卡魯斯張著嘴自言自語道︰「世界之樹高達天際，這根樹的巨木的枝干構成了整個世界，此樹上衍生有九個王國……原來這是真的。」
看著無比龐大，龐大到讓人感覺格外渺小的世界之樹一角，眾人原本不相信的思慮全部退去，在這巨大的世界之樹面前，眾人唯一的念頭就是宇宙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需要人類去仰望的。
…………
當夜眾人一夜無話，飛馬吃了精靈干糧之後也在跪在一旁小歇。
躺在一旁，嘴里叼著從附近采來的異界植物，暴力狂星陽發現自己難得的格外安靜，這個世界的世界之樹大得太打擊人了。樹木的龐大程度不但讓人難以理解，而且這個世界的運行模式也讓人琢磨不透；那些海水竟然以這種量流失，可是為什麼數萬年來這個世界的大海仍舊沒干呢？難道又有什麼力量又將落進無盡深淵的海水抬到表世界來嗎？
想著想著，星陽的思緒就開始亂了起來，他發誓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將這個世界好好的掃描一遍，挖掘出這個奇異世界的真實秘密。而就在這個時候安琪兒靜悄悄的來到星陽身旁，她滿臉都是被震撼後的失落表情。
一坐在星陽身旁的土地上，安琪兒雙眼望著黑蒙蒙的天空向星陽問道︰「陽，你說我們真的能夠回到現實世界嗎？」
「差不多了，我們不是還只差最後一步了嗎！」
「如果不能夠回到現實，在這里活著也不錯啊！」
「是嗎？你看上這里精靈男人了，告訴你哪些竹竿可是經看不經用……你想干嘛？我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啊……你這個混蛋，人家正跟你談正經事呢！」手背上青筋直露，安琪兒捏著拳頭向星陽走去。當她一把抓住星陽衣領就要將星陽提起來的時候，卻反而被星陽一把抱住壓在了地上。
「啊……你要干什麼，放開我，放開我……你要看什麼！」
臉蛋貼著安琪兒胸口猛蹭，星陽像是一頭褪去了羊皮的狼一樣邪邪的道︰「應該要大叫雅蠛蝶，雅蠛蝶……呵呵，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在這漆黑一片的環境里，你認為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呢，覺悟吧！」
都說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就是在床上的戰爭，一個男人想要女人服服帖帖就要在床上打敗她……一直打敗她，那麼她自然就服服帖帖了。
…………
第二日精神有點枯萎的星陽牽著飛馬與眾人一起開始攀爬這條長在世界之樹樹枝上的巨路。眾人在瀑布與這塊懸空島的交界處發現了大片海船的殘骸，海船殘骸的周圍還有大量被壓碎的骷髏，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這說明那些耆宿法師已經早早的先到了，並且已經開始沿著這塊懸空島嶼先行向阿斯嘉特出發。
一邊走星陽一邊撇著自己身後容光煥發的安琪兒嘴里念念碎碎︰男人的憔悴就是為了女人的美麗，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怪不得西方流傳著魅魔吸|精的傳說，看起來就是和女人和男人大戰一場後男人憔悴，而女人卻顯得更加年輕般容光煥發有很大關系。
行走在蜿蜒崎嶇的懸浮島的路上，四周開始不停出現大規模軍團行進過的痕跡，這種大軍團行進過留下的痕跡再怎麼掩飾也是掩飾不了的，毋庸置疑耆宿法師們召喚了大量的亡者參加了這次遠征。
狼語者摩斯將飛馬交給他人，然後用其妙的力量將自己的「家人」召喚到了這塊虛空的陸地上，並且帶著三頭「嗚嗚」直叫的家人為眾人探路去了，顯然眾人的飛馬也很畏懼那三頭巨狼。
此次眾人真得沒想到兩個矮人竟然也陪著自己走到了這一步，「朋友」兩個字被所有幸存者們送給了這兩個矮人；博學士的學徒外加翻譯︰哈里斯金……守護在摩斯瓦頓最高的山峰，天狼遺跡的狼語者︰摩斯。
眾人的飛馬飛行了一天，現在它們需要的是長長的休息一段時間。從金樹虛擬世界里得到了大量養馬知識的星陽如此告誡著眾人；馬是一種較為嬌貴的物種，別看馬兒瞬間跑得快，但是要是長途急行軍它還不如人類的雙腿，馬的長處是瞬間的爆發力。
經過一天的長時間飛行，這些飛馬最少要休息差不多10天才能緩過來，如果連續三天就是這樣，那麼這些飛馬就算是廢了。
「要是我們的豹2坦克還在就好了，它可以不眠不休跑上一個月。」牽著飛馬亞爾克斯無奈的道。
「那個要汽油要的多，還是汽車好！」另一個人希斯博科夫牽著自己的飛馬在一邊笑著道。
安琪兒看著這一幫懷念機械時代的男人，無聊的道︰「有一架直升飛機不是更好，那不直接叫星陽召喚出一架來不就行了！」
「都別想！異界軍火商的武器都貴死了，還要用黃金付賬，我可是欠了一債，你們也要替我想想。」看著眾人越討論越扯遠，星陽干淨制止眾人打土豪分田地的話題。
牽著馬休息了大半天，眾人又嘗試著騎馬飛過一些幾乎不能走過去的山隘、峭壁。在白天這片虛空似乎明亮了許多，但是也是迷迷蒙蒙看不清楚，回頭望去的像是一條巨蛇一樣的浮空島嶼蜿蜒著伸向半空，在那里掛著一座擎天瀑布。
在這崎嶇的山路上，大家注意到周圍的重力環境似乎越來越奇怪，眾人身後的景色似乎開始傾斜，遠處巨大的瀑布與濃霧也在不停改變著，讓人知道自己正站立在一片奇怪的土地之上。
…………
沿著這條直直通往諸神之國的浮空異島眾人行進著，等著自己坐下的飛馬恢復體力。三天眾人徒步在這座︰出自世界盡頭的瀑布、蜿蜒延伸到諸神之國阿斯嘉特的異島上行進著，異常艱難的行進著。身後擎天的世界盡頭瀑布已經消失在黑暗中，唯一剩下的就是數百公里寬，連綿到天際巨石長蛇島。走過了上百公里，現在每個人現在都相信自己腳下就是世界之樹的樹杈一部分，而世界之樹已經大的超乎想象，眾人旅行過的那片陸地就在世界之樹的樹干上。
緩慢旅行了一天，原本萎頓的飛馬們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似乎它們身體的活力恢復的特別快速。星陽琢磨著是不是巨人乳酪的作用，是不是眾人當初不惜血本的給他們吃巨人乳酪讓這些飛馬的體質有了一定提升。
既然飛馬們恢復了活力，眾人也不客氣的駕駛著它們開始奔向阿斯嘉特的道路。飛行之中風聲呼呼做響，事實證明即使在世界盡頭周圍也是有空氣的，或許世界之樹世界也有一個透明的大氣圈吧！
騎上了飛馬眾人的形成加快了許多，第四天6點時分，眾人騎著的飛馬越過了一座巨石的高山，瞬間眼前視野一片開闊，一片煙火滾滾的戰場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在一片煙霧繚繞的背靠山脈的土地上，無數身穿盔甲的骷髏們死寂一片，它們像是一片安靜的機器人一般拿著刀盾站成十多個方陣嚴守以待。而在方陣之後十多架粗制濫造的投石機迅猛擺動著投臂，將一塊塊巨大的石頭投擲向遠方如山般高大的城牆。
「呼……呼……！」未經打磨的大石頭拖著一陣煙土凌空落下，然後在高達數百米的阿斯嘉特大門上砸成碎片。
看見了那頂天立地的大門，還有大門周圍幾乎堪比一座巨山一樣的城牆，眾人相信自己真的是到了諸神之國的入口了。在那年久失修的城牆與古老的天國之門前，一股揮之不去的寒冰風暴似乎籠罩在城牆之上，整個入口只有那古老厚重的天國之門才能被人通過。
「呼……呼……！」數發投石機投出的火彈轟擊在天國之門上，爆出一大片火光。
幸存者們在天空中盤旋了兩圈之後，地面上似乎也發現了這些不速之客，不久兩發骨矛就在眾人的眼前閃過，要將眾人驅逐出這片空域。
「這些亡靈法師也真多事，什麼時候都能踫見他們。」空中的星陽不爽的道，同時模出身上的一顆手雷拔了保險隨意丟下了天空。甜瓜手雷唯一的好處就是拔了保險後需要震動才會觸發引信，從高空上落下的手雷在骷髏組成的方陣中炸開總算為眾人出了口惡氣。
就在眾人吐口水準備離開這片土地的時候，眾人卻發現自己的飛馬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的向骷髏方陣飛去，而且是怎麼拉都不听。
憑著直覺的牽引，星陽眼神呆呆的看著遠方一位雙手張開的藍袍法師。瞬間他想到了玄幻小說中常說的；亡靈巫師幾乎全部都精通精神魔法。看著身下的飛馬眼神痴呆的向下方沖去，星陽幾乎立即明白了自己的飛馬中了對方的精神魔法。
「啪啪啪……！」撲扇著翅膀，所有飛馬都像是傻子一樣飛到了骷髏門組成方陣的方陣後方，然後被一大圈手拿生銹長矛鐵劍的骷髏戰士包圍了起來。
舉起雙手，眾人都不敢相信現在這一幕，眾人被一大群從墳墓里爬出的骷髏戰士包圍著，並且用刀劍長矛四面八方抵住，可是卻沒有當即刺下，即使幸存者當中的安琪兒也忘記了哭泣。
就在一片刀槍劍林中眾人呆傻的舉著手，听候這些骷髏武士們的裁決，等了四五分鐘之後所有的骷髏戰士卻忽然收回了手中的刀劍長矛，並且一絲不苟的讓出一條道路。順著道路向前看去，三個一臉苦笑的人和四個身穿黑盔甲的騎士慢慢走到眾人的身前。
「……希斯博科夫#@%%¥¥#%！」對方念出一大段听不懂的俄文，唯一能夠听懂的就是對方叫「希斯博科夫」的名字。那兩個人正是當初眾人逃入異界之們，而他們卻因為膽顫被黑騎士殺死的那三個神秘學家、通靈者。想必這些家伙當時在生命祭壇之內，因此雖然被砍了腦袋但也沒死反而被人救了下來。
幸存者中的東歐人希斯博科夫和對方用俄語交談後對著眾人翻譯道︰「他們……請我們……過去……那些亡靈法師。」
下馬之後，那些飛馬卻忽然醒過神來，他們它們驚慌的抬蹄大叫但是很快就被周圍的骷髏戰士撲了上去。
「不要踫我的馬！」
听見了星陽的大叫聲，一個黑騎士歪了歪腦袋，周圍將幾頭飛馬放倒並用長矛釘住的骷髏戰士紛紛住手。此時幸存者們一臉落寂的安撫起自己的飛馬，然後牽著馬跟著那些黑騎士向那些亡靈法師們等待的地方前進，不久眾人就看見了那些被譽為上帝黑手的耆宿們。
來到那些人的面前，那些身披深藍長袍的耆宿們雙眼閃著幽光看著他們，這些年老像是老人的耆宿完全沒有沃爾頓伯爵所說的那樣是尸巫，他們就像是普通的老年人一樣安靜的坐在半山腰上，看著遠處正在攻城的骷髏軍團。
「英語、法語、德語、俄語，你們說得是什麼語言？」雙眼閃著幽光，其中一名耆宿看著眾人發出猶如死人呤唱版的口音，而且他用四種語言重復了一遍。
「英語！」「俄語！！」「瑞典語！！」很快幸存者小隊就將自己的語系說了出來。
眼中的幽光似乎閃了閃，那麼耆宿冷冷的用英語道︰「作為通靈者你們將受到我們的保護，那麼我現在問你們，那名听說可以召喚軍火的靈異偵探是誰。」
耆宿用兩種語言重復了一遍，很快大家的目光就將星陽給出賣了。看見了前方的目光統統盯在自己身上，星陽舉起手像是回答老師問題的好學生一樣回答道︰「是我，不過最近召喚的太多，精神損傷的厲害，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繼續召喚。」
耆宿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然後冷冷的道︰「我不想听你的解釋與借口，如果你能弄來炸藥，那麼就幫我們炸開那道塵封的大門。如果你不行，那麼就是對我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我們會重新考慮一下你的人身待遇問題。」
「OK……只要你們不動我們的馬，不動我們的人，我們其實也有合作的空間。如果你要爆破那座大門，我想我可以去試一試，如果不行的話那麼你們就繼續。」本來就是要進入阿斯嘉特的大門，星陽並不介意幫這些耆宿一手。
幾乎不敢相信的走到了通往阿斯嘉特的天國大門前，星陽仰望著這座布滿了歷史塵埃的天國大門仰望不止；這座大門簡直就是巨人的大門，門上被歲月侵蝕掉的圖案仍歷歷在目。
看著大門，星陽裝神弄鬼的畫出了個魔法陣，然後將金手鐲里的所有軍火庫存都放了出來，並且堆積在天國大門之前，最後拿出一柄毒刺導彈隔著老遠開火引爆軍火堆。
「轟……噗噗噗噗噗噗…………！」汽油、軍火、導彈、備用彈藥，所有的備用彈藥都同時爆炸，一朵小型的火焰蘑菇雲從大門之前升起，被引爆的子彈更是殉爆「噗噗」亂射。等這陣連續不斷的軍火堆殉爆過去之後，躲在一邊的星陽再次來到大門之下，此時他滿是無奈的發現數噸軍火的殉爆根本就沒有傷到阿斯嘉特大門的一星半點。
腦子里閃出莫名的火花，試了試遁土發現無法穿過大門後星陽再次拿出自己的維爾利短劍切割巨門，割下巨門的一丁點碎末之後，他似乎發現了一點奇怪的事情。收好了自己的短劍，星陽雙手猛地按住頂天立地的阿斯嘉特大門開始用力推擠，沒想到這一推竟然推動了。
推開了一條門縫，發覺了這座大門某些秘密的星陽雙手用力，將整座擎天的大門全部推開，然後站在數百米高寬的大門之前看著門內燦爛陽光的仙境。
眾幸存者看著英勇無比的星陽敬佩不已，而站在正門口的星陽卻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同時感到自己的菊花在暴風中無比顫抖。在他的視野里，陽光燦爛的門內世界艷陽高照，大地上視野一片開闊，而讓他感到菊顫的就是在這一片開闊的土地上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軍隊。
無數手拿盾牌、長矛、戰斧、重劍，帶著牛角頭盔、身穿各種盔甲的尸鬼們戰列成排，擺成一個個無比巨大的鋼鐵方陣。這些龐大的方陣整齊排列著，一直延伸到大地的遠方，即使它們就如此豎立著也散發出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場，驚得星陽目瞪口呆。
「英靈戰士……這些就是傳說中的英靈戰士……太多，這簡直太多。」看著眼前不知億萬的尸鬼英靈戰士，再次被諸神大手筆震撼了的星陽失神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