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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陰差陽錯】

清晨的陽光灑在遠處的山嵐,山仿佛帶著淡淡繚繞的霧氣。

艾德琳&226;克倫瑪,我們的可憐蟲小殿下就站在碩大的露台,她只穿著一件藕色的寬松睡袍,赤著雙足。雪白的雙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雙手扶露台的圍欄,靜靜地望著遠處。

這是一座圓形的莊園,腳下碩大的花園猶如一個廣場,一排一排的冬青灌木被修剪成了城牆的模樣。穿著灰色亞麻袍子的僕人已經開始了早晨的忙碌,清掃著昨夜寒風吹下的落葉,還有園丁,戴著帽子,拿著碩大的剪刀仔細的修剪著冬青。

露台擺滿了鮮花——這些鮮花根本就不應該在這個季節綻放,都是從遙遠的南方運送過來的,也只有這里這座莊園的主人,才會有如此雄厚的財力,進行這樣的奢侈——這些鮮花都是用魔法保持了生命力,可縱然如此,也只能保持三天之後就會枯萎。

可憐蟲艾德琳的臉有些憂郁的樣子,事實,在這里住了多日,她臉就從來不曾再綻放過笑容,此刻清晨的冷風之下,將她臉色吹得有些蒼白,柔軟的淡金色的頭發貼在臉頰,使得她整個人看去有些柔弱。

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艾德琳轉過頭來,就看見了一個面色嚴謹的中年女子,這是她的貼身女官。身為貼身女官,這位中年女子臉掛職常年不變的嚴肅,她推門進來後,身後還跟著兩個年輕的女侍,一個手里捧著托盤,面擺放了早餐。另外一個則捧著殿下的外衣。

「殿下,您這樣會著涼的」女官的聲音一成不變的古板,她走了過去,動作很輕,但是態度很堅決的將艾德琳拉回了房間,然後將門窗關。

「現在您必須進早餐,然後換好衣服——您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皇儲殿下早來了,他會在樓下等您。」

艾德琳的臉龐有些消瘦,顯得下巴有些尖尖細細的樣子,卻襯托的他的眼楮格外的大,看了看這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女官,她嘆了口氣。

早餐是新鮮的蜂蜜茶配著烤成金黃色的面包,加甜美的蜂蜜果醬。可是艾德琳毫無胃口,她甚至只是胡亂的吃了兩口,就丟下了食物坐在那發呆。

女官對這位殿下喜歡發呆的毛病已經見怪不怪了,看見這場面,立刻一揮手,兩個女侍就捧著衣服取拉著殿下開始換裝。艾德琳就仿佛一個木偶一般,任憑對方的擺布。

細細的腰帶綁得太緊,宮廷式的長裙將胸口高高的托起,卻使得呼吸有些困難,這種看去很漂亮的華服,只是真正傳去才體會到他有多麼的難受!一個女侍熟練地將艾德琳的頭發盤了起來,盤出一個高貴的發髻,然後很快的幾個女侍走進來。捧出二十多條不同款式的項鏈和首飾,珍珠的,寶石的,黃金的,瑪瑙,貓眼……

如果那個圖別在這里,看見這些東西,一定會把眼楮都蹬的掉下來

忽然的,腦子里就想起那個家伙咧嘴大笑的樣子,艾德琳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痴痴傻傻,嘴巴露出一絲出神的傻笑。

現在那個土鱉一定還在野火鎮……他買了一棟房子了嗎?會不會依然拿著那個有陳又難看的火叉跑去打獵?恩,或許他已經成為一個佣兵?

幾個女侍緊張的將一條一條不同款式的首飾給殿下換,旁邊的那個女官用挑剔而嚴肅的表情一個一個否決,最後一條碧綠的綠寶石的項鏈終于得到了她的首肯,女官才勉強點了點頭。

當艾德琳被打扮的煥然一新的時候,她看去就像一個洋女圭女圭︰金色的秀發盤起來,一個華麗高雅的發髻,兩邊還有兩婁秀發垂落下來,很好的襯托了塔的臉型,綠色和金色交錯的宮廷禮服,將她的身體根根的勒成一個葫蘆形狀——對于男人來說,這是大多數男人都喜歡看到的行,但是只有可憐蟲自己才知道這根本就是受罪。

那條綠寶石的項鏈被掛戴了胸前。寶石悠悠的光芒在高聳白皙的胸膛的襯托下,有些迷人炫目。

女官這才稍稍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板著臉道︰「殿下,請記住您的禮儀」

可憐蟲心中嘆了口氣,她站起來,面容默然,眼神里毫無光彩︰「我會的」

身為帝國的皇位繼承人,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加西亞。克倫瑪此刻就坐在大廳里享用著一杯紅茶,這也是從蘭蒂斯帝國販運過來的貢品,雖然並不喜歡喝茶,但是至少從儀表看,這位皇儲殿下毫無一絲能挑剔出來的瑕疵。

他那金色的頭發梳理的極為干淨整潔,英俊的臉龐蒼白而嚴肅,裁剪的極為貼身的禮服,就連袖口和領口都一絲不苟,一手捧著茶杯,他的臉龐滿是專著,仿佛在這一刻。品茶這件事就是他世界唯一需要關注的頭等大事。

甚至就連听見台階傳下下樓的腳步聲,這位殿下也不曾抬起頭來。而是用無可挑剔的姿態將茶喝下後,又掏出了一方雪白的絲巾擦了擦其實非常干淨的嘴角,這才不慌不忙站了起來。

「我親愛的妹妹,今天你的氣色不錯。」殿下的臉掛著最標準的笑。

如果不熟悉這位殿下的人,都會認為這位殿下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皇族,他的禮儀,他的氣質,他的儀表舉止都無可挑剔的標準。就連她的宮廷禮儀老師都無法從這位點下的舉止里跳出哪怕一絲小小的毛病來。

面對旁人的時候,他臉永遠帶著微笑——那種驕傲的,帶著矜持和優雅的笑。而他的衣服永遠趕緊,哪怕是出去打獵,騎馬奔馳之後,他的靴子也絕不會有一絲泥土。

身為皇位繼承人,加西亞從來都是一個嚴謹的人——甚至在舉止嚴謹,他很清楚,他從不出現到這個世界,他唯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等待

等待他那位威嚴的專制的殘暴的父親老去,然後將這個龐大的帝國交在自己的手里。而在這之前,他只需要保持好完美的姿態,靜靜地

就足夠了。

如果你只听說這位皇儲的名聲和傳說,光听到他和他愛的男人的傳奇故事,那麼大多數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荒婬而無恥的公子,整天沉迷與奢華糜爛的生活之中……

可其實,恰恰相反!

而對于這位皇儲學生,他的老師。帝國皇帝最信任的智者卡維西爾的評價則非常有趣︰「如果不是他那古怪的性取向,那麼我這位學生是我教過的人之中最嚴謹甚微的家伙。」

當然了,嚴謹甚微在有時候的表現是︰懦弱。

年輕的皇儲一輩子都不敢反抗他父親的任何一條命令︰騎搶大帝的參保和專制,就是造成他懦弱性格的根本原因。

可這樣的事情也有例外,這位一貫以平庸甚至有些懦弱的皇儲殿下,只做過兩件違背了騎搶大帝意志的事情︰第一自然是他那古怪的性取向。

而第二件,就是關于他的妹妹︰艾德琳

所以,盡管斌不喜歡這個學生。但是卡維希爾對他的評價是︰「其實,我們的皇儲殿下,是一個很有人情味的好人」

但是盡管卡維希爾沒有說,大家卻也會想到過另外一層意思……有人情味的好人,往往不是一個好皇帝……

加西亞緩緩地走到了艾德琳的前面,他的每一步邁出去,步伐的幅度。速度,甚至每一步的距離都仿佛是尺子量過一樣的準確,然後輕輕拉起艾德琳的手,做了一個標準的吻手禮。

艾德琳心中嘆息,她欠了欠身子還禮。

「希望這麼早來沒有打攪你的休息」加西亞說話的嗓音很悅耳柔和,這個聲音也是給人造成「懦弱」印象的原因。

「我很好。」艾德琳明顯有些無精打采。

「可是我听女官說,你睡眠一直不太好,如果是因為你不喜歡這個地方的話,我可以給你換一個……」

「不,這里很好」艾德琳仿佛笑了笑,她的笑容有些無奈︰「其實在哪里,都是一個樣,不是麼?再美的風景,再美麗的莊園,對我來說都只是一個牢籠罷了。」

皇儲沉默了會——對于尷尬而無法應答的話題,他通常會保持沉默而躲閃,這一點也是他的性格里懦弱的因素,隨即他笑了一下,依然親切而平和︰「我知道你一個人會寂寞,所以我今天陪你來,帶你一起去騎馬。」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艾德琳苦笑︰「加西亞,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很感動你總是抽出寶貴的時間來陪我。只是……我很擔心,你這樣的舉動會惹怒陛下……」

皇儲依然沉默了會。他再次轉移話題︰「我听說你最近越來越不愛活動了,我想這樣對你身體並不太好,所以……」

「哥哥」艾德琳終于忍不住了。她抬高了聲音,嗓音有些尖銳,但很快,她看見了加西亞眉頭輕輕一擰,艾德琳終于嘆了口氣,小聲道︰「殿下!我只是不喜歡整天被關在一棟大房子里,偶爾只能等你來看我的時候,才能走出去透透氣……」

皇儲的眼皮眨了眨,他終于朝著左右看了看,輕輕地抬了抬手指,旁邊的那些女侍和女官紛紛躬身退下去。

等這里只剩兄妹倆的時候,加西亞才轉過身去,緩緩的坐下來,用他那悅耳的嗓音道︰「你應該明白這是對你的保護。」

「如果活著的代價是失去自由,我寧可去死」

艾德琳臉色蒼白,用力搖頭。

加西亞皺眉,他看著這個妹妹——這次她逃跑回來之後,就仿佛變得有些陌生了,她似乎膽子也比以前大了一些,而且心思……也讓自己捉模不透了。

「只是暫時的」加西亞憂郁了一下「我和父皇談過一次。我請求他寬恕你,而且他也同意了,只要你肯安心住在這里,不要到處亂拍……」

「寬恕!」艾德琳忽然尖叫了一聲,她的臉涌出憤怒和仇恨來︰「寬恕?!他居然用卡這個詞語?!然我安心住在這里不要到處亂跑……哈!難道他是怕我將他那丑陋不可告人的卑劣事情泄露出去嗎!!」

皇儲的臉色一變,他霍然站了起來,走到艾德琳的面前︰「閉嘴!」

加西亞揚起手來,可看著面前倔強昂著頭和自己對視的艾德琳,皇儲的手僵在那里一會,終于沒有落下。而是緩緩的收了回去。

加西亞的臉有些無奈,望著艾德琳的眼神更有些痛心,艾德林心中一軟,不由得有些內疚,她低聲道︰「對,對不起哥哥,我知道你為了救我,已經違逆他的意思,我知道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我……」

「我沒有兄弟,只有你一個妹妹。我不想將來……我身邊一個說話的親人都沒有。」皇儲搖了搖頭,她的眼神有些柔和,但是這一絲柔和很快被克制住了,恢復了方才那幅彬彬有禮的模樣。

「你真的不該那樣的」艾德琳搖頭,她的語氣很悲傷︰「你應該很清楚,陛下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加西亞,我的哥哥……你的這位付清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為了清洗政敵,他甚至可以將我們的祖母囚禁在皇宮之中五年,而到死都不曾去見他一面!他甚至可以對我們的母親,他的妹妹,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

「不要再說了」加西亞的聲音冷漠。語氣里的冰冷與隱藏的怒氣,讓艾德琳的心里猛的一跳!

「你是我的表妹,我沒有親兄弟姐妹,而你是我唯一的同輩親人,不管如何,我會保住你的命。」加西亞的語氣很平靜︰「所以,請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死’之類的話了。可以嗎?」

艾德琳點了點頭,終于嘆了口氣︰「是的,我明白了。」

「好。」加西亞淡淡道︰「看來你的心情並不好,今天不適合去騎馬,那麼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著,這位皇儲微微點頭,再次拉起艾德琳的手在嘴邊微微示意,用完美無暇的禮儀轉身離去。只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緩了一緩。

「忍耐,艾德琳,我听說他的身體並不好,所以,忍耐!」

當加西亞離去,大廳的門被重重合,厚厚的門板將外面清亮的朝陽擋在門後,艾德琳看著華美卻毫無生氣的大廳,忽然心中一陣茫然。她撲通一聲坐在地,就那麼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冰冷的台階。

艾德琳在發呆,她垂頭坐在那里好久好久。

終于,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那個古板的女官如同幽靈一般慢慢走來,她走在大理石地面的腳步毫無聲音。這個女官站在艾德琳面前好一會,打量著這位哀傷的殿下,原本嚴謹古板的臉,眼神里也閃過一絲憐憫。

「殿下……方才皇儲殿下離去的時候吩咐,只要您不走出這個房子,那麼任何需求都可以……」

「任何需求嗎?」艾德琳坐在那兒,忽然抬起頭來。

「是的,任何需求。」女官點頭。

「好!」艾德琳突然跳了起來,她用力的將自己要帶的腰帶扯開,將束胸的繩子解開,然後就這麼瘋狂的將那套華美的宮廷禮服扯掉。她只穿著貼身的小衣站在那兒,分明凍得瑟瑟發抖,臉卻露出一絲昂奮和煩躁——這分明是賭氣的表情。

「我要一把斧頭……最大最沉的那種戰斧!嗯,還有一面武士巨盾!我要一件狼皮袍子,就是那種魔狼的皮做的袍子,還有……」可憐蟲想了想,模了模自己的嘴角。

「我需要一個牙醫!」可憐蟲大聲宣布︰「給我一個最好的牙醫!我要瓖牙!金牙!!」

前面的要求,女官並沒有什麼反應——就當做小孩子賭氣索要古怪的玩具了,可是……

金,金牙?!!

※※※※※※

就在可憐蟲賭氣發瘋的時候,土鱉卻正在歡快的敞開聲音大笑,然後將面前的金幣銀幣銅幣一把一把的抓了回去、這是在路的一家客棧的餐桌。

一行人路趕路,和這些走南闖北的商團走在一起,夏亞仿佛很愉快。在休息的時候,他們喝酒聊天,很自然的也會找一個樂子……

因為夏亞在女人方面的標準很怪異,已經心中有了一些疑惑的土鱉自然不會自爆其短,結果一個賭徒的提議獲得了所有人的支持。

走南闖北的人,無論是車夫還是佣兵或者商人……賭錢都是一項男人們喜歡的娛樂活動。

而現在,桌,幾個蘭蒂斯人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最後的幾個銅板被對方拿去,不由得心中氣悶無比。

不管是猜銅錢,還是賭骰子,又或者是壓單雙,這個拜佔庭老爺總是神奇得無往不利!

而且,很顯然他絕對沒有作弊,因為銅錢是蘭蒂斯人掏得,骰子是蘭蒂斯人用木頭雕刻出來得,而猜單雙用的木棍也是蘭蒂斯人帶的……

夏亞很開心的贏走了對方所有的錢,三天下來,幾乎所有有的蘭蒂斯人都將自己的口袋掏空了。

而夏亞開心的原因並不僅僅是贏錢……更重要的是,他在實驗一個小小的魔法。

藏在掛墜里的那條叫朵拉的母龍終于開始教授自己龍族的魔法了——它分給夏亞的龍魂印記很微弱。也只能使用最最簡單微弱的法術……可魔法畢竟是魔法!

朵拉教會夏亞的第一個魔法就是︰透視術。

這個法術其實在實際戰斗中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對于土鱉來說——呃,尤其是一個處男之心騷動的已經蠢蠢欲動的男性土鱉,他還是非常滿意的!至少,這個法術可以用來偷窺姑娘……

以那微弱的龍魂印記,壓下現在能達到的程度就是集中精神後,可以在短暫的五次心跳的時間內看穿大約一根手指那麼寬的木板那樣的障礙,而且,穿透的障礙質地越密實就越困難,他嘗試過的結果,暫時還不到穿透牆壁或者鐵板,但是木頭或者衣服,就沒問題了,雖然每次透視只有那麼短短的心跳五次的時間,但是,用在賭桌已經足以大廈四方了。

不過,要偷窺女人暫時還有些困難,因為這個法術在施展的時候,不但要自己注意力集中,透視唄透視的目標,必須保持原地不動才行。

他總不能故意找一個姑娘來坐在面前不懂讓自己看?

當然了,他完全可以花錢叫幾個妓女來坐在面前……可那樣的話,還用偷窺干什麼?!

幾天的時間,夏亞贏走了蘭蒂斯武士們最後一個銅板,就連那個胖子古羅也輸給了夏亞幾個金幣。

幾天的時間下來,古羅和土鱉的關系已經相當密切了——至少看去是這樣的,他很小心

的套著夏亞的底細,也差不多套的明白了,事實夏亞實在沒有什麼底細可以被套。他的身世清白而簡單,出生草莽。戰爭之中立下大功而被提拔而起——這些資料,軍方公開的戰報和嘉獎里已經寫得很明白了。

但是,夏亞越是這樣,卻反而越發讓古羅認定了這個家伙不簡單!

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麼……說起來到有些讓人啼笑皆非……

這天晚休息的時候,古羅深夜走進了房間,房間里那個清秀的年輕人依然在等候。

「今天有什麼進展麼?」年輕人嘆了口氣。

「大人。」古羅猶豫了一下,他的臉色很嚴肅︰「我認為,這個夏亞他一定有著不凡的身世!我甚至懷疑。他恐怕是出身于拜佔庭帝國的某個軍方的豪門世家!故意隱藏了身份,利用這次戰爭……我相信,在這個家伙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股強大的勢力。」

「哦,為什麼?」

「他的一個扈從!」古羅自信滿滿的說道︰「我仔細觀察過他的扈從。其中那個瘦瘦的家伙,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武士!可以能當騎士的扈從,這就讓人有些費解了。今天的時候,我悄悄的在衣服里藏了一塊魔力測試晶球,結果……我居然發現了有魔力的反映!!」

古羅壓低了聲音,道︰「只是魔力的反應非常微弱,大概只有低階一級的程度!但是也足以證明,那個扈從,他是一個魔法師!!」

「哦?」年輕人的眼楮一亮。

「是的!魔法師!我猜,這個魔法師身一定有什麼隱藏魔力的魔法道具,將他的魔力隱藏住了,所以平常我們都沒有察覺出來!他一定是一個實力不俗的厲害魔法師!哼,這個夏亞能和黑斯延交手,他的實力自然相當不簡單!這樣厲害的家伙。身邊跟隨的人,怎麼可能只是一個低級的魔法師呢?所以……那個魔法師的實力一定是故意隱藏了!!

而且……能用魔法師來當扈從,這個夏亞的出身就絕不簡單!只是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他到底是辦展庭帝國軍方的人,還是皇室培養的棋子……」

正在馬棚里喂馬的多多羅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低聲抱怨︰又讓老子喂馬,我多多羅大人可是高貴的魔法師啊……

年輕人佔了起來,他沉思了會兒,在房間里走了兩圈︰「如果這個夏亞背後真的是一股勢力的話,那麼他這次立功提拔就絕對不簡單!他這次回到奧斯吉利亞,一定會被重用,成為拜佔庭帝國軍房中的一個重要人物……」

年輕人鑒定的一揮手︰「收買他!想辦法收買他!不管他要什麼!錢財!女人!收買他!必要的時候,給他提供一些幫助!給他一些好處!他要什麼?你試探一下,盡量滿足!先不要對他提出任何的索取和要求,盡量滿足他的貪心!盡可量的和他接下誼!!任何一個大人物。想要在他身獲得長遠的利益。就必須在他還沒有真正發髻之前投資!所以……收買他!!」

得到了指令的古羅,第二天繼續和夏亞套近乎。

「夏亞大人,似您這樣的功勛。這次回到帝都一定會受到重用?」古羅可以恭維︰「人生如此,實在是風光無限啊。以後財富權勢。還不都滾滾而來麼?」

夏亞卻忽然嘆了口氣,一臉的淡然︰「財富權勢麼……哼,那又怎麼樣呢。」

他揉了揉鼻子,坐在馬,寒風吹得他直流鼻涕︰「錢麼,夠用就好了。至于吃穿什麼的。填飽肚子也就夠了。住的房子再大,誰叫也就一張床而已。山珍海味雖然好吃,但是每天吃也會厭煩……」

嗯,他不愛錢,那就是喜歡了。

古羅心中認定了這點,就開口道︰「以大人您這樣年輕有為,只怕身邊少不得有什麼紅顏知己?」

提到這個,頓時就戳到土鱉的痛處了!!土鱉頓時臉色一變……

女人麼……想起在野火針那個酒館里,那個小孩撲進索菲亞大嬸佷女的懷里,叫的那樣「媽媽」。

悲劇啊……

一看夏亞臉色有異,古羅頓時興奮了起來,他認定了自己是找到突破口了!這個家伙看來在女人方面有弱點!!

于是,古羅小心翼翼的套著話,一心想打听清楚,這個土鱉對什麼類型的女人比較喜歡。

不怕你有愛好,就怕你沒愛好!

不管你要什麼樣的女人,美艷的,嫵媚的,冷艷的,清純的,還是熟女羅麗……只要你開口,憑借咱們的本事,都可以給你弄來!!

結果,好不容易套了半天,心中頗有幾分難言之隱的夏亞,已經不肯輕易說出自己的那一套唄老家伙灌輸的女人標準了,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說不定是唄那個萬惡的老家伙耍了……

老家伙……依然,再次,含笑九泉……

不過,古羅也不是沒有收獲的,套了半天,才終于從夏亞口中套到了一句有價值的話。

︰我喜歡的女人麼……大概麼……嗯,應該是就像索菲亞大嬸那樣的……嗯,應該是這樣的。」夏亞的語氣已經不如以前那樣篤定了。

可以,得了這句話,古羅卻如獲至寶,當夜就回到了房間里和那個年輕人商量。

當夜,這位身份神秘的年輕人果斷下令。

「查!!發動所有情報網絡!給我查!查清楚,這個叫索菲亞女人的所有情報!!!我要知道關于這個女人的一切!!」

很快,整個拜佔庭帝國北部,所有的蘭迪斯密集情報組織都收到了一份加急的緊急命令!

發動所有力量,迅速查清一個居住在野火鎮的叫索菲亞的女人的所有資料!

一時間,人仰馬翻,風起雲涌。

無數潛伏在拜佔庭帝國多年的,蘭迪斯帝國精心培養出來的優秀的間諜和情報人員,紛紛涌向了野火原的那個小鎮……

已知道很多很多年以後,已經成為了蘭蒂斯王國的情報監察部長的古羅,當他回憶起這件事件的時候。還悲憤不已,認為是自己人生之中最大的污點——自己居然動用了潛伏在敵國北部的三分之一的力量。去查一個鎮子的買菜大嬸……這件事情也成為了古羅職業生涯之中最大的笑柄。

「媽的!老子當年就是被那個混蛋騙了!那個混蛋哪里有什麼背景!他跟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土鱉!一個沒見過美女的愚蠢的小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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