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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玄奕沒有說完,他能怪誰?這里面除了葉繁錦,更多的是母後與父皇!這就是他的悲哀!

他眸中的痛意,讓葉繁錦呆住了,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比自己的還要沖,可見他此刻,是喝多了的。她小心翼翼地說︰「奕王,您先放開我行麼?」

封玄奕低頭看著她,手臂卻沒松,他呢喃地說︰「四娘、四娘啊,你本是我的了,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呢?」

葉繁錦哪里還敢刺激他,只好聲音平和地說道︰「奕王,不管過去因為什麼,我現在已經是離王的妻子,如果讓別人撞見我們這樣……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算是哀求嗎?不怎麼哀,但的確是求了。葉繁錦沒有辦法了,她不敢賭,拿自己的清白去賭,她賭不起。

沒想到奕王低聲說︰「放心,這里沒有別人,誰也不會知道!」他的聲音,低低柔柔,他甚至低下頭,用下巴蹭她的臉頰,因為他今天要結婚,所以剛剃的下巴,不扎,卻有些癢!更多的是心慌!

此時艾草端著醒酒湯走到半路,也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一個冒失的丫頭,她又不好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有武功,眼睜睜地看著手里的湯被撞掉,灑了一地。

小丫頭嚇壞了,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我去給您再端一碗?」

艾草哪里敢讓不明不白的人去端?萬一里面下了不知明的東西,到時候可是要害死人的。她無奈地說︰「算了!」然後返身回去,自己端藥。

小丫頭見她走了,松口氣。此時葉明珠從暗處走出來,小丫頭趕緊低聲叫︰「王妃!」

葉明珠眼底略過一抹黯淡,輕聲道︰「去看看王爺完事兒沒有?」

「是!」丫環真是不明白,為什麼王妃要成全王爺跟離王側妃偷情呢?

葉明珠怎麼會甘心呢?她是沒有辦法,母親找她談了,不管怎麼開導她,她都不甘心。憑什麼?她知道皇後的佷女一進府,她就更沒地位了,別看對方是側妃,但那到底是皇後的佷女啊!

最後何怡霜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給她支個招,讓她想辦法叫奕王的心思仍舊停留在四娘身上。那是最保險的,因為四娘絕對不可能跟奕王有什麼,總比奕王真的喜歡上側妃要好。

葉明珠毫無懸念的選擇了母親的這個建議,她覺得很有道理,總之不能便宜了許懷嫣。

葉繁錦被封玄奕詭異的溫柔弄得渾身發毛,也不知道他想干什麼,就這麼抱著自己,不說話,自己在那兒笑,她身上都僵住了,隱忍了一會兒再也忍不住,低聲叫道︰「奕王,您放開我吧,求您了!」

他低頭看她,沉沉的笑了兩聲,他的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臉頰,輕喃地問她︰「四娘,如果父皇當初把我賜給了我,你是不是也會像那樣,乖乖地窩在我懷里?」

葉繁錦現在卻越發冷靜了,她鎮定地看著他,清冷地說︰「奕王,自從我救了離王之後,我與他就再也分不開了,哪怕皇上讓你們誰都不娶,也不可能讓你娶了我的。怪就怪那場暗殺吧!不應該在那個時候暗殺離王!」

估計這話,讓奕王對皇後增添隔閡,這也是葉繁錦樂意看到的。

封玄奕愣了一下,突然心生暴怒,就是這些諸多的,讓他與她不能在一起的事,最後才導致了這個局面,而這些陰差陽錯也不是他能預料到的。他的眸內,漸露陰郁。

她心中一驚,還沒說話,就被他牢牢地捏住了下巴,他身子往前一壓,她就被壓在床上,壓在了他身下。

她用手緊緊地推著他的胸,一雙眼楮執拗地看著他,他也看著她,似乎兩人就這樣對峙下去了。

沒過多長時間,突然他臉一軟,算是向她低頭了,他低笑了兩聲,壓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這吻極輕,只是一觸便離開了,像是怕驚擾到她,可她仍舊在他身下重重地一顫。

「你說我,跟你置什麼氣?把你惹不高興了,最後倒霉的還是我!」

她瞪著他,唇角緊緊地抿著,像是這樣就能把她嚇退。他親昵地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笑著說︰「看你,像只受驚的小貓,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這點時間,也只夠和她溫存一下的,要說與她**,那時間是不夠的。他輕輕地嘆道︰「今日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該有多好?」

葉繁錦本來想盡全力掙開的,不過一听他的意思不會把她怎麼樣,索性不動了,就靜待著時間,他自己離開,畢竟她也不想鬧出大動靜,她想艾草應該快回來了,早知道她應該把艾草留下。

封玄奕一個翻身,躺在她的身側,他手臂一攬,強行將她攬在他身邊,就好像夫妻同床而眠一般。葉繁錦掙了一下,可他攬得更緊,她只得泄氣,嘴上終于忍不住悶聲道︰「奕王,這樣也改不了我是他婦的事實!」

「四娘,你信不信?遲早有一天,你會是我的!你本就是我的!」封玄奕似是喟嘆般說。

「我不信!」葉繁錦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

這次他倒沒氣,只是笑著側身看她,「當了離王側妃,倒是越發有氣勢了!」他伸手把玩著她的發絲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當我的家,你一樣有氣勢!」

簡直是痴人說夢。

所幸此時外面有輕微響動,封玄奕知道自己該走了,他深深地看她一眼,飛速地低頭啜了她唇一下,然後暖意十足地說︰「四娘,等我!」然後走出了門,也不見他往院里走,就不見了。

葉繁錦從床上坐了起來,冷汗直冒,雖然奕王看起來並無惡意,她想起剛才的事,仍舊一陣後怕。

艾草端了醒酒湯走進屋,看到側妃這個樣子,不由大驚失色,輕聲道︰「側妃,您怎麼了?」說著,她已經瞥到倒在床上的代桃。

葉繁錦擺了擺手,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兀自喘氣。

艾草忙將醒酒湯放下,然後去幫葉繁錦順氣,過了一會兒,葉繁錦才說︰「是奕王進來了!」

糟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艾草想到剛才那名撞她的小丫環,心中明白起來,她忙問︰「側妃,您沒事吧?」

「沒事,他沒怎麼著!我就是嚇到了!」葉繁錦說著,躺到床上。

艾草看向醒酒湯,問她︰「側妃,您還用醒酒湯嗎?」

「不了!」剛才出一身冷汗,酒勁兒早醒了,只剩下頭疼。她閉了閉眼,然後無力地說︰「這件事,誰也不要講了,不能把他怎麼樣,還徒增煩惱。你把艾桃叫醒,就說她太累了!」

葉繁錦知道如果封玄離知道了此事,多半會對奕王出手,可現在越是莽撞的人,越容易出錯。封玄離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她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打亂計劃。

艾草沉默地領了命令,雖然這有點背叛離王的意思,不過她的心,早就屬于側妃了。她把了代桃的脈,發現代桃只是吸入了少量的迷藥,藥量不大,也快醒了。她掏出隨身小瓶,打開在代桃鼻下晃了晃,熟睡中的代桃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然後醒了。

「我……怎麼睡著了?」代桃還有些迷蒙。

「噓!」艾草看看閉著眼楮的側妃,小聲對她說︰「別吵了側妃休息,是不是你起得太早了?自己也睡了?」

代桃看小姐睡著,沒什麼太大異樣,那臉上的異色只當是喝多酒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小聲嘟嚷著,「也沒覺得太累啊,不知道怎麼的就睡著了!」

「我們守好就行了!別出什麼差錯!」艾草輕聲說。

代桃點了點頭,打起精神,不敢再閉眼。

隨後,封玄離便大步走了進來,一進門他便看到床上的四娘,眼底目光稍見柔和。

「王爺!」代桃與艾草齊聲低叫。

封玄離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門外守著,他則幾步走到床前,毫不客氣地上了床,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攬。

葉繁錦迷迷糊糊的剛睡著便覺得身邊有人,她以為是奕王又回來了,便猛地睜開眼,結果看到了熟悉的面龐。

「怎麼?做惡夢了?」封玄離輕輕擦拭著她滿頭大汗。

葉繁錦瞪著眼楮看了看這陌生的地方,頓了頓才說︰「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睡不踏實,你那邊完事了嗎?」

「完事了,基本上已經散了!」封玄離柔聲地說。

「那我們回去吧!」葉繁錦說著,就要起身。

「你真的沒事?」封玄離看她臉色慘白中又帶著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沒事!就是喝多了,這酒後勁兒太大!」葉繁錦說著,已經坐起來,推了推他說︰「讓代桃跟艾草給我重新梳下頭!」

「好,我在外面等你!」封玄離說著,站起身向外走去。

代桃與艾草進來後,艾草用擔憂的目光看著葉繁錦,葉繁錦沖她稍挑下眉,示意自己沒事!

過不多時,一行人便向外走去,送客的不僅有封玄奕,還有葉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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