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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天回到侯府,他的心情,還算是不錯,畢竟今天也算是解了口惡氣,尤其是後面看到葉繁錦驚恐的表情,他心中更是自得。

這輩子,就糾纏下去吧!

他陽寧侯是什麼人?對于得不到的女人,真是得不能,放又不甘心,只好這樣。

如果是奕王的女人,恐怕他就不敢這麼做了,他這樣,無非還是輕視離王。在皇宮,出身極為重要,離王受輕視慣了,那些古老的貴族家族,有哪個,真的高看離王一眼的?

傅凌天走進後院,酒意微燻,步伐微亂。

「侯爺!」一個正經刻板的聲音響了起來。

傅凌天一听到這聲音,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正是他那位不討喜的侯爺夫人!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有事?」不太情願地轉過身,看向她。

兩人雖然是一起回來的,可並沒坐一輛馬車。

這位新晉侯爺夫人,穿的仍是參加婚禮時的那件衣裳,可見她下了馬車還沒來及換衣裳,就來找他了。

「侯爺!」她正色地看向他問︰「在鐘府的時候,您在哪里?在奕王府的時候,您又在哪里?妾剛嫁您,您將妾冷落了!」

按理說,她這應該算是撒嬌吧,只不過她說的正氣凜然,哪個男人能生出柔情來?更何況是不喜她的陽寧侯。沒有男人願意被逼著結婚,哪怕他有點喜歡,讓別人那麼一逼,可能剩下的就是討厭了。

「怎麼?你還想管本侯的事?」傅凌天果真只有厭煩而沒有柔情。

「侯爺,您身為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擔當,在那種場合,您應該有著新婚夫君的柔情,這樣別人看我們幸福美滿,才不會非議于您,對您的名聲有好處,妾這樣說也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侯爺的臉面!」

傅凌天嫌她煩,忍耐著听她終于頓了一下,他快速說道︰「本侯知道了!」然後抬步就要走。

不是怕了,就是想清淨一下!

如果這麼輕易就算了,這位左諫議大夫的嫡女,還能如此出名嗎?那是不可能的,這是一位越說越有感覺的人物。

「等等!」侯爺夫人上前幾步,又走到他的面前,正色地看著他說︰「侯爺,自從我們成婚後,您對我就一直不太尊重,還有,您後院的那些……」

「夠了!」傅凌天終于忍不住,發了飆,他瞪著眼楮,盯著她說︰「你教訓我?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夫綱?還想管本侯有幾個女人麼?本侯現在就是去找後院的女人!」

「侯爺,我們成婚不到一月,您應該留在我房中!」侯爺夫人,說起這事兒,也像教訓一樣臉不紅氣兒不喘的!

這是女人麼?傅凌天腦中出現葉繁錦那嬌羞的小臉,暗罵命運不公,為什麼就給他這麼一個女人?

他冷哼道︰「你真是管得太寬了,如果你不明白怎麼做妻子,那本侯不介意讓你回娘家,再受受教!」

這話真是不留情面!他說罷,拂袖而去。去找他的通房了。陽寧侯雖沒正妻,可通房總有幾個的,當然他有意提那麼一兩個中意的,當妾!

「你!」侯爺夫人氣得直跺腳,但到底忌憚他的話,沒再追上去。

柳鴻軒成婚後,沒歇幾日婚假便去禮部銷假報到了。他現在可不是沉迷于女兒鄉的時候,而是不負于皇上厚望,大展拳腳的時候。

當然他的這個決定,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包括鐘雪恩。

鐘雪恩回門的那日,葉繁錦自然也去了。雪恩嫁人後,不比以前在娘家,新媳婦不好多見客,葉繁錦想見她一面也要想前想後地不太方便。

柳鴻軒在前院跟鐘將軍還有鐘府大少爺在一起,鐘雪恩便在後院,和母親還有四娘聊天。

過一會兒鐘夫人去看中午的膳食,葉繁錦這才問︰「哎,這幾日新婚生活,過得如何?」

鐘雪恩忍不住紅了臉,輕聲說︰「他對我極好,很尊重!」

「那……」葉繁錦想了想,問她︰「有沒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沖動?」

想半天,才覺得這個詞比較合適。她覺得一向穩重的離王對她沖動,這才是有感情,要是沒有沖動,一切都死死板板的,那叫什麼感情?

鐘雪恩雖然不好意思,但她沒有別人可說這些事,可解心中疑惑,所以就算是羞澀,也回答道︰「晚上是如此,跟白天就好像兩個人一樣!」

葉繁錦這才松口氣,說道︰「這就是好的開始。你啊,晚上該撒嬌也要撒嬌,白天就一副主母樣子便成!」

「四娘,我就是按你說的那般,才覺得他也有點變化!」鐘雪恩是想把日子過好的,所以才小心經營自己的婚姻。

前院,鐘楚揚正在小心地試探,他好像在跟柳鴻軒傳授經驗一般地說︰「鴻軒啊!朝中呢,比較復雜,分了很多的派別。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了,說話也不用那麼避諱。皇上現在年歲畢竟是大了,皇子們也越來越大,那麼將來派別只會越來越多!」

他剛說到這里,柳鴻軒便血氣方剛地說︰「大哥,你放心,我一心想的就是施展我的能力,報效皇上,那些派不派的,我可不會去摻和,我效忠的是皇上!」

鐘楚揚看眼父親,鐘將軍給他使了個眼色,鐘楚揚沉吟一下問道︰「那……如果是將來誰當了新帝呢?」

「誰是皇上選的太子,我就忠于誰!」柳鴻軒說得堅定,仿佛這是他一直想好並且堅持的答案。

鐘將軍適時地笑著說︰「好了,鴻軒第一次回門,說這些做什麼?聊聊家事!」

他看向柳鴻軒問︰「雪恩嫁過去,可還得體?她要是有什麼不好的,你直接跟我說,我讓她娘說她!」

柳鴻軒一听,趕緊說道︰「父親,雪恩賢惠大方,是您教了一個好女兒!」

「呵呵,那就好!」他拍著柳鴻軒的肩說︰「為父只希望你們小夫妻好好的,那就夠了!」

柳鴻軒振奮地說︰「父親,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用午膳前,鐘楚揚抽出個空,跟鐘將軍私下說︰「爹,您看柳鴻軒是真的不懂咱們的意思?」

鐘將軍面色陰沉,低聲道︰「先不要聲張,且再觀察觀察。」頓了一下,又說道︰「離王下午若是來,找個機會,跟他說下!」

「是!」鐘楚揚說罷,嘆氣道︰「原本已經多個幫手,沒想到是個不開竅的!」

鐘將軍揮了揮手說︰「既然當初離王默許了這婚事,就證明離王有他的考量,你且听听他怎麼講!」

「好吧!」鐘楚揚的表情,有點頹廢。

封玄離並沒有參加鐘雪恩的回門宴,不過下午他倒是來鐘府接葉繁錦回去。

他到了鐘府,自然是先讓鐘楚揚請到了書房。

鐘楚揚上來就說︰「王爺,今日我們試探了柳鴻軒,他竟然說效忠的是皇上,皇上讓誰當太子,他就效忠于誰,那態度看著,竟分辨不出真假!」

封玄離沒有生氣,他微微一笑,說道︰「不用管他!」

「王爺,我們本想著,雪恩的婚事,能……」

封玄離抬手,打斷他的話,搖頭說︰「我看好這門婚事,原本就沒指望讓他成我的人!」

「那……」鐘楚揚不太明白了。

「我問你,皇上看中柳鴻軒哪一點?」封玄離問。

「柳鴻軒的耿直,不為任何人情事故而折腰!」鐘楚揚說道。

「這就是了,若本王父皇看中的人,輕易的被我們所收買,那也不會讓父皇重用了!」封玄離神態自得地說。

「那王爺,這門聯姻,豈不是廢了?」鐘楚楊問。

「不!」封玄離搖頭道︰「不管怎麼講,柳鴻軒已經和鐘府連在了一起,柳鴻軒不是我的人,他同樣不可能成為奕王的人。更重要的是,柳侍郎,如今已經別無選擇了!」

鐘楚揚這才恍然,原來王爺盯的是中書侍郎。也沒錯,柳鴻軒就算再被重用,近幾年內也不可能起什麼大的作用。幾年後,是什麼光景還說不定,現在柳侍郎可比一個柳鴻軒用處大多了。等坐穩了那個位子,有柳鴻軒這麼一個得力助手,簡直就是……

他眼前一亮,不由佩服地說︰「王爺,您真是有遠見!」

封玄離微微揚了下唇,接著說︰「對了,陽寧侯雖然一向不理外事,可如今,還是要小心他!」

一听到這個,鐘楚揚愧疚地說︰「王爺,那名丫環死了,線索就都斷了,至今也沒能查出……」

「這不重要!」封玄離打斷他的話說︰「陽寧侯可怕在他那些人脈上。畢竟是老家族,人物關系錯綜復雜,不可小看!」

「是!」鐘楚揚立刻答道。

封玄離站起身,負著手說︰「時辰不早,本王接側妃回府!」

那邊葉繁錦也都整理妥當,今日鐘雪恩會住下,可葉繁錦不能住,她牽著鐘雪恩的手說︰「要是有什麼不方便出府的,就讓飛雙給我送個信兒,我給你下貼子!」

「知道了,四娘,我好舍不得你呀!」鐘雪恩軟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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