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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馳到葉飄身前的不遠處急急的跳下了戰馬,然後以一個最最標準的姿勢單膝跪倒在葉飄的面前,來人身著一身似乎並不十分合體的新城將官鎧甲,就那樣一邊維持著標準的跪姿,一邊向著葉飄行禮出言道︰「銀風城守將米切爾拜見葉王殿下,請葉王殿下恕屬下遲來慢待之罪。」

「米切爾?我印像里的新城將領之中,似乎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叫做米切爾,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什麼人?」

眼神直接在米切爾說出自己名字的瞬間微微一凝,葉飄面對著眼前跪倒在地的陌生守將米切爾,微微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幾乎是毫不客氣的便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疑問的話語。

似乎懾于葉飄散出的威嚴而始終都不敢將頭抬起,跪倒在地的米切爾就那樣維持著標準的行禮姿勢,向著葉飄誠惶誠恐的回答道︰「葉王殿下,屬下米切爾還有現在在城頭之上的巴蘭原本都是卡敖奇的將領,曾經效力與嵐高皇子東侵的大軍之中,因為薩格拉斯草原上的偷襲戰戰敗而雙雙獲罪,被嵐高皇子囚禁在銀風城之中,後來,嵐高皇子被葉王殿下打得大敗而逃,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想起我們,所以,我和巴蘭就一直被關在銀風城的地牢之中,直到費爾斯特大人率軍收復銀風城,我和巴蘭才被現,被費爾斯特大人從地牢之中救了出來,否則,我和巴蘭早已活活餓死在銀風城的監牢中了。」

緊皺的眉頭似乎並沒有因為米切爾的回答而平復,葉飄在听到了米切爾的一番講述之後,不僅沒有讓跪倒在地的米切爾平身站起,反非加重了語聲繼續B問道︰「米切爾,既然事情真的如你所說,那麼做為卡敖奇人的你們,怎麼會投靠你們的敵人呢?難道,你們就只是因為費爾斯特把你們從牢房里救了出來,便感恩的拋棄了遠在卡敖奇的所有家人,投靠了我們嗎?別忘了,這里可不是你們的家鄉卡敖奇,你們的家人也並不在這里,而且,你們也應該清楚的知道,如果你們投降敵國的消息傳回到卡敖奇,你們的家人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所以,你千萬別試圖用這樣的理由來應付我,因為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會相信。」

身體突然被葉飄吐出的一.番話語激得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米切爾在狠狠的咬了咬牙後,竟然抬起了自己先前一直低垂的頭,將自己那充滿了仇恨的目光望向了對面的葉飄。

「葉王殿下,我知道您可能不會輕.易的相信我們這些從敵人投降過來的人,不過,我和巴蘭卻是真心投誠,絕沒有半點異心,因為,我和巴蘭兄弟的家人早在我們還被關在銀風城監牢里的時候就已經全都死了,沒有一個人活著,葉王殿下,您說,這樣的理由,夠不夠證明我和巴蘭投誠的誠意。」

牙齒被瞬間咬得‘咯咯’做響,米.切爾用一雙已經微微範紅的眼眸,毫無畏懼的直視著葉飄看向自己的冰冷目光,雙手,已然將手掌間的鋼甲都握得徹底的變了形狀。

緊皺的眉頭隨著米切爾咬牙切齒吐出的話語而.漸漸的平復,葉飄凝視著米切爾那雙充滿了仇恨的雙眼,心里,已然大致相信了米切爾剛剛所說的話。

事實上,與其說是葉飄相信了米切爾的敘述,到不.如說是葉飄更相信自己的感覺,又或是葉飄更相信費爾斯特的判斷更為恰當。

對于幾乎自小便活在仇恨里的葉飄來說,葉飄.可以說是對于仇恨這兩個了解最深,幾乎世人的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能讓葉飄從中看出那其中特有的仇恨味意。

而當米切爾的.臉上升起了那種咬牙齒切,仿佛要吃人的表情之時,葉飄更是從米切爾的內心深處感受到了一種,強烈到幾乎無法壓抑的仇恨之火。

所以,綜合葉飄對費爾斯特的了解與眼下米切爾的仇恨反應,葉飄幾乎可以斷定,自己面前的米切爾並沒有說慌,他和巴蘭兩個人應該就是嵐高此次戰敗用來背黑鍋的犧牲品,而他們的家人,則被嵐高全部送上了斷頭台。

想到這里眼眸之中突然升起了一種異樣的光芒,葉飄的心里此刻竟然想起了失家失國,失去了父親與一切的哈墨,而眼前這兩個家伙的遭遇,不是正與哈墨的很是相像嗎?

于是,葉飄臉上原本冰冷的神情漸漸的柔和了下來,對著此時依然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米切爾開口說道︰「嵐高犧牲了你們,犧牲了你們全部的家人,正是因為這樣,你們才一同選擇了投靠我,投靠卡敖奇的敵人薩格拉斯,想為你們的家人報仇是嗎?」

「是的,殿下∼∼∼∼∼∼∼∼∼∼∼∼∼∼∼∼∼∼∼∼」

抬頭挺胸直視著葉飄看向自己的眼眸,米切爾幾乎是緊咬著牙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已經將牙齒咬得‘咯咯’做響的嘴里吐了這樣一句簡短的堅定話語。

不過,就在這句殺氣瑩然的話語說完之後,米切爾卻又立刻向著葉飄繼續的說了下去。

「葉王殿下,放眼整個大6,如今能與卡敖奇對抗的也就只有殿下一人而已,其它的國家,即便是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勇氣與強大的卡敖奇帝國對抗,所以,如果我們想報仇,就只有跟著葉王殿下您,否則,天下之大,我們報仇的願望卻是要永遠的實現不了了。」

話音到些突然微微的頓了一頓,米切爾看了看听了自己這番話後此刻正微微點頭的葉飄,然後才繼續的說了下去。

「葉王殿下,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與大6上任何一位君王相等,成為了大6之上人人敬仰的葉王,而且,我還知道旁克帝國的大皇子哈墨殿下也在您的領土之中,正在殿下的全力支持下準備找卡敖奇報仇,所以,葉王殿下,請不要懷疑我和巴蘭的投誠絕心,只要殿下充許我們與哈墨殿下一樣,在與卡敖奇作戰的時候能站在作戰的第一線,我米切爾對天立誓,此生將一直追隨殿下,永無二心。」

「不錯,阿瑞∼∼∼∼∼∼∼∼∼葉王殿下,米切爾說的話正是我巴蘭想說的,只要葉王殿下能答應我們這個小小的要求,我巴蘭也與米切爾一樣對天立誓,終生追隨殿下,永無二心。」

急急的將口中已經吐出的名字換成了更加尊敬的稱謂,剛剛才匆匆忙忙從城內急奔而出,來到葉飄面前的巴蘭,便學著同伴米切爾的模樣,在米切爾的身後向著面前一身金領白衣的葉飄,單膝跪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兩個身影,葉飄絕對相信費爾斯特的眼光,如果這兩個人沒有特殊的過人之處的話,葉飄相信,費爾斯特絕對不會沒有請示過自己便將兩個人升到了這樣的高度,並且還放到這樣一個關鍵性的位置。

看起來,自己眼前的這兩個人,應該是在某些方面得到了費爾斯特認可的。

突然有些好奇眼前這兩個家伙到底是在什麼方面得到挑剔的費爾斯特認可的,葉飄眼眸微凝,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一高一矮,一壯一瘦的兩個人,然後,輕輕的伸出的手掌,做出了讓兩個人平身站起的動作。

「我相信你們,同時更相信費爾斯特,所以,從今以後,你們兩個人再和卡敖奇沒有半點關系,你的新身份將是費爾德南軍政大統領費爾斯特的屬下,受費爾斯特的直接節制,同時,我阿瑞納斯.葉飄以自己的名義向你們的承諾,在未來的時間里,任何與卡敖奇作戰的戰爭,你們都有權參加,直至卡敖奇∼∼∼∼∼∼∼∼∼∼∼∼∼∼∼徹底毀滅!現在,你們兩個人請起來吧,有些事情,我還需要你們兩個人進行解答。」

「謝葉王殿下∼∼∼∼∼∼∼∼∼∼∼∼∼∼∼∼∼∼∼」

一聲整齊化一的高呼從一前一後兩個人的口中驚人整齊的吐出,兩個人用緊握的拳頭重重的敲上了胸前的鎧甲,以一個軍人特有的最隆重的禮節,向著面前的葉飄表達了自己謝意,然後,兩個人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亂的鎧甲,緩緩的站了起來,安靜的立在了葉飄的面前,等待著葉飄的詢問。

先是看了一眼兩人身後那自城門之內不斷涌出的守城士兵,葉飄在現了大隊騎兵已然馳出了城門,並且在城門兩側列好了隊伍之後,輕輕的對著兩人揮了揮手,向兩個淡淡的說道︰「現在是戰爭時期,有什麼話還是入城之後在說吧,這里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相互對望了一眼,突然之間意識到了剛剛的失禮,米切爾與巴蘭立刻側步躬身,一同向著葉飄施禮道︰「請殿下恕我等失禮之罪,殿下請入城!」

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語,主要是怕給眼前這兩位剛剛才投誠不久的‘新人’帶來壓力,葉飄就那樣直接負著雙手大步向前,快的向著此刻已經擺好了陣勢,正等待著自己入城的迎接陣容走去。

而米切爾與巴蘭兩個人,則是不敢上馬,始終都只是牽著戰馬跟在葉飄的身後,一直到葉飄在士兵們震天的歡呼聲中步進了城池,走進了城市正中央臨時搭建起來的指揮所之後,才‘反客為主’主動上前引領著不熟路徑的葉飄,來到了簡陋指揮所的議事大堂中。

沒有絲毫的寒暄,直接分分的主次落座,三個人在手下士兵獻上了香茗之後,才重新的繼續了剛剛在城外那還沒有被提及的話題。

輕輕的飲了一口杯內的香茗,葉飄在緩緩的吐出了一路之上的勞累之後,將頭轉向了此刻正坐在側椅之中,頗為戰戰兢兢的兩個身影。

「原本我在入城之前,還以為銀風城已經落入了敵人之手,沒想到,看似已經過了一場慘烈生死大戰的銀風城,卻依然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現在我想知道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先前我曾經派出過一支增援部隊,前來增援銀風城,順便肅清的一路之上的敵軍,那支隊伍到底到沒到過銀風城,你們到底見沒見過它。」

再一次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在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終于還是決定由相對冷靜的米切爾來回答葉飄提出的這個問題。

「葉王殿下,您猜的一點也不錯,銀風城之前的確遭到了敵人的猛烈進攻,並且差一點就被敵人得手攻下,只不過,在最最關鍵的時刻,一支奇兵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在一名黑袍強者的帶領之下,將幾乎已經佔領了大半個城池的敵人清了出去,並且那名黑袍強者還親自出手,只用幾招便神乎奇技的殺死了敵人此次偷襲行動的領,嵐高皇子兩位老師其中之一的九階強者奇拉特,正是因為這樣,敵軍才陷入了一片混亂,而我們,則在士氣大震之下,把大半的敵人都殺死在了城內,剩余的,則四散奔逃的開去。現在想來,這支突然從天而降,救了整個銀風城的隊伍,就應該是殿下剛剛所說的增援部隊了吧,只是那名身穿黑袍,只手便斬殺了九階強者奇拉特的將軍,卻好像∼∼∼∼∼∼∼∼∼∼∼∼卻好像∼∼∼∼∼∼∼∼∼∼∼∼∼∼∼」

直接連續了兩個‘卻好像’都沒有‘卻好像’下去,葉飄看了看臉色有些怪異,神情似乎欲言又止的米切爾,直接大聲出言道︰「我可不是你們那個平時連話都听不進去,動不動就會要人命的嵐高皇子,對于我葉飄而言,屬下們的話是好是壞,我還是分得清的,所以,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有了葉飄的保證,米切爾的底氣似乎足了一些,所以,米切爾在葉飄將話講完的瞬間,便將自己那剛剛沒有吐完的半句話,繼續了下去。

「葉王殿下,恕屬下直言,那個身穿黑袍,只手斬殺了九階強者奇拉特的將軍,好像與一個人的外貌十分的相像,雖然屬下也沒有見過那個人,但是屬下卻在一個人的手中見過他的畫像,那個人∼∼∼∼∼∼∼∼∼∼∼那個人好像就是∼∼∼∼∼∼∼∼∼∼∼∼∼∼」

「你是想說,那個就好像就是擁有大6第一殺手之稱,出手殺人從未有過失手的殷白樓是嗎?」

在米切爾話聲猶豫之際直接出言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米切爾的話語,葉飄輕抿著杯中的香茗,一語就將米切吞吞吐吐了許久都沒吐出的答案給吐了出來。

「既然你們兩個現在已經成為了新城勢中的中層將領,那麼有些事情我也就不再瞞你們。不錯,米切爾你猜的一點都不錯,那個你見到的黑袍人,的確就是擁有大6第一殺手頭餃的殷白樓,如今他現在也可以算做新城勢力的一員,只不過,他負責的只是保護我家人的任務,如果不是這一次情況危急,新城的人手實在有限,我也萬萬不會讓老殷來走這一趟的。」

直接被葉飄口中的話語的震驚的雙雙呆在了當場,兩個人實在沒有想到,即銀劍士費爾斯,龍騎士武威,雷光火三系魔獸獅子,以及聖階老狼梵索斯之後,葉飄的陣營之中竟然又冒出了這樣一位,單只是提提名字就會讓全大6的巔峰強者所戒懼的極強者殷白樓。

這樣恐怖的陣營,如果再加上葉飄自己,米切爾與巴蘭兩個人甚至覺得,葉飄已經有了一統整個天下的實力。

看起來,自己兩個人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一切都正如費爾斯特所說的那樣,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毀來卡敖奇,那個人,一定就是他的少主,阿瑞納斯.葉飄。

目光直直的盯著那在自己手掌之中不斷‘抖’的茶杯,米切爾就那樣面著葉飄的面,仿佛自言自語般的一句一句低聲述說著同樣一句話。

「怪不得,怪不得大6傳說殷白樓反出殺手組織之後,便一直沒有了殷白樓的消息,原來,昔日的大6第一殺手已然投到了新城,投到了阿瑞納斯殿下的手中,看起來,我們當時所做的選擇沒有錯,我們的大仇終于有望得報了。」

仿佛沒有听到米切爾反復在嘴里重復的這句話語,葉飄只是輕舉著手中的茶杯對著坐騎內的米切爾微笑了下,然後,便立刻將話題轉到了另一個問題上。

「米切爾,我很好奇,在殷白樓沒來之前,你是怎樣守住銀風城的,我想,以銀風城當時的兵力,應該根本擋不住擁有九階強者的卡敖奇軍隊吧,所以,我希望你能把這段時間生的一切,都一絲不漏的告訴我。」

被葉飄的詢問一下子拉回了自己的思緒,米切爾還沒來得及開口,坐在自己身旁的巴蘭,便已經粗生粗氣的將真相吐了出來。

「葉王殿下,說起來,我大哥能守住銀風城,還多虧了費爾斯特大人當時留給我大哥一枚戒指,如果不是靠著這枚戒指成功的拖延了時間,恐怕現在殷白樓大人還在拼命的狂攻已經失守的銀風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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