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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橫掃大漠 第二百八十三章 父女相逢

︰或許這就是瓶頸,兩天碼字總不知從何下手,苦呀!!!!

太子丹從谷到代郡,雖然是繞了個大圈,但他身邊,只有百余精銳親衛相隨,無需輜重扎營,故而一路行的甚快,等太子丹趕到了代郡,見到留鎮代郡的大舅兄李嘉的時候,從飛狐道趕來代北的武陽夫人和桓禮的大隊兵馬,也不過是剛剛趕到代郡而已。

對于太子丹和李瑛的到來,作為長兄的李嘉大為高興,一見之下,噓寒問暖,甚是熱忱。

李嘉之意,是要以地主之身,款待太子和軍中的重要將佐。

和軍中將佐一塊宴飲,姬丹身為燕國太子,自然要持重身份,和李嘉之間,也有燕趙之別,彼此拘住了身份,這宴會也只能是禮節性而已。

這可不符合太子丹的心思。

李嘉乃是名將之子,才干也好,在代北之地,又因了李牧的緣故,在代北之地將佐才俊當中,影響可是不小,這樣一個人物,太子丹找機會拉攏還來不及,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增進感情的機會,太子丹可不想放過,故而堅拒了李嘉大宴眾將的提議,令桓禮等人在軍營駐扎,自己則和李瑛輕車簡從,入住李牧府中。

武陽夫人李瑛出嫁一年多,這才是第一次返回這待了十來年的家中,見到這里的一草一木,興奮之余,更是無比的親切。一直在府中住了三日,和那些府中舊人好好團聚了一番,這才隨太子丹啟程西去,去見父親李牧。

得知太子丹到來,雖然這是自己的後輩,但畢竟那是一國太子,盟軍之首,加隨來的還有自己一向疼愛的女兒,一年多沒見,作為父親的李牧當然想念的很,所以李牧直接領了侍衛,接出來五里以外。

父女相見,縱然李牧一向威重,喜怒不形于色,待看到艷麗更盛往昔的女兒時,方正的臉的笑意,怎麼也忍不住的顯露出來,眼角也變的有些濕潤。

李瑛盈盈行禮見過父親,只一年不見,見父親的頭發胡須當中,都多了不少的花白之色,臉也增了幾道皺紋,心里雖然歡喜不已,這眼淚卻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李牧微微笑著,拉著李瑛的手,下下打量愛女,輕輕笑道︰「這麼大了,怎麼還哭。」

李牧這麼一說,李瑛的眼淚更是忍不住,流的更快,半晌才哽咽著道︰「女兒心里歡喜,只是想念父親的緊。」

李牧用手,輕輕擦去李瑛臉的淚珠,道︰「這不是見到了麼,好了,好了,莫再苦了,小心太子笑話。」

太子丹見李瑛父女情深,心里也是感動,遂笑著打趣道︰「瑛兒思念將軍,一見之下心情激動,丹可不敢笑話,只是怕將軍誤會瑛兒在燕受了委屈,要是為瑛兒出頭,丹可耐不住將軍鐵拳。」

太子丹這麼說,李牧不由哈哈大笑,旁邊那些兩人侍衛軍士,也都是莞爾。李瑛一跺腳,對著太子丹嗔道︰「就是汝欺負我了。」

說罷,在眾人面前,也覺得不好意思,結果女侍遞過來的娟帕,擦去眼淚,歡歡喜喜的重新車,隨李牧和太子丹回城。

父女重逢,翁婿相見,太子丹又是前來志願的盟軍之首,李牧當日大擺筵席,大會軍中將佐並款待太子丹。

這里面,太子丹可是有不少相識之人,司馬尚父子更是殷殷相勸,只鬧了兩個時辰,賓主才盡歡而散。

李牧將太子丹請到後堂,揮退了左右,只讓李瑛在一旁相陪,李牧微笑道︰「太子前來廣武,恐不是只讓我父女相聚這麼簡單?」

太子丹並不接李牧的問話,只是靜靜看著李牧,半晌才嘆道︰「才一年多未見,將軍可是清減了不少。」

李牧笑笑不答,只是看著太子丹,靜听下文。

太子丹續道︰「誠如將軍之言,讓瑛兒與將軍相見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燕趙合力戰于代北三郡,事關重大,丹豈有不來請教將軍之理?」

「丹听大兄之言,道是匈奴大軍足有十萬之眾臨邊。匈奴之人,雅善騎射,往來如風,兵馬又眾,當如何破之,還請將軍教我。」

太子丹話說的很客氣,也很謙卑,但李牧卻是不信的。

以李牧和太子丹過去的交往的觀察,太子丹對于具體的戰陣指揮未必擅長,但謀局在先,策定而後動,對于戰略大方向的把握,李牧還是非常欣賞的。所以,太子丹調數萬大軍進入代北三郡,目的絕對不單單是為了幫助趙國對抗匈奴那麼單純,李牧對此是心如明鏡。

當初和荊軻交談,荊軻曾經提出過,一旦南面邯鄲局勢危殆,趙軍要南下增援時,一時顧不得代北三郡之安危,為了避免三郡為秦所取,希望趙國能寧贈邦,不給敵國,將三郡之地,劃給燕國。

所以,李牧覺得,太子丹從邯鄲著手,請了春平侯之令,讓趙國同意燕軍進入三郡之地,太子丹的主要是便于將來的接管。

代北之地,從武靈王之時開邊北,從林胡、樓煩等族手中搶得此地,經營五十年,單是李牧鎮守在此,都已有十年之久,大好山河,被人家時刻惦記著,還是自己愛女之婿,這讓李牧心里如何舒服的了。

好在太子丹只是惦記著而已,並沒有硬搶而破壞了燕趙之盟的的想法,這個李牧還是有把握的。

李牧反問道︰「匈奴之兵,來去如風,臨陣對決,敗之不難,滅之不易,太子所問,是欲卻匈奴之攻也,還是欲收匈奴之土也?」

李牧這樣問,太子丹一拱手,昂然道︰「匈奴之兵,聚散無常,據城而守,雖一時退之,然日後必然再來,守無可守,終不是長久之計,還是收之為宜!」

太子丹要收匈奴之田土部眾!

那豈不是說,太子丹率軍進入三郡,並非是為了三郡之地了?這倒是出乎李牧的意料之外。

匈奴的丁口部眾,雖然是還不及趙國的三郡之地更多,但陰山之北的大漠草原,土地廣裘貧瘠,丁口稀少,又無可耕作之田,欲出兵收之,非有大量的糧草兵丁不可,以燕國這區區數萬之軍,協助趙軍抵御匈奴的進攻或許不難,但要是出擊北,只怕力有未逮呀。

況且大軍一旦北,和匈奴諸部纏斗不清,那萬一將來趙軍真的要大舉南下,前去增援邯鄲,這代北之地,難道太子丹就不想接收了?

這可讓李牧有點糊涂,也很是有些不快。

人就是這樣,如果你有一樣心愛的東西,別人老是惦記著想竊為己有,尤其是這人還是一個你極為欣賞和信任的朋,那你一定是會非常的惱怒。

可你明知道自己的心愛之物必然要失去,說不定會被自己的仇敵拿去反過來羞辱你,所以你想把它送給朋,你的朋卻看不眼,那你同樣是很不舒服,很惱火。

李牧現在就是這感覺。

太子丹真要是想借機將來接管三郡,李牧不高興,可太子丹真要是無意于代北之地,將來代北說不定要落入秦軍之手,這讓李牧想起來,更是失望的很。

李牧默然不語,良久,李牧才道︰「匈奴破之不難,收之恐不易!」

太子丹見李牧臉色不佳,還真不知道李牧心里轉了這麼多心思,遂笑道︰「好叫將軍得知,丹手下用于匈奴之軍,並非只有這數萬之眾。」

李牧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

太子丹微微一笑,道︰「自匈奴北地往東不到千里,乃是我新收東胡左部,丹自東胡南返,曾留兵數千,以桓齮為將鎮守該地,前些時日,丹已傳令桓齮,征手下各萬戶兵馬,舉兵西征匈奴。」

「東胡之民,長于大漠,同樣習騎射,耐酷寒,如今匈奴丁壯大舉南來,後方只有婦孺老幼,力量空虛,我桓齮所部,破之必然。」

「唯我北方諸部,乃是新撫之地,基礎未穩,可勝不可敗。匈奴如知後方被迫,萬一大軍北,攻桓齮所部,則我北面諸部勢必不敵。」

「故以丹之意,必須在邊境之地,大破匈奴之軍,消其實力。如此匈奴前軍被破,後方被掠,其勢定冰消水散,收之不難。」

「將軍久在代北,熟悉地理人情,對匈奴之兵,可說是了如指掌,欲破匈奴之軍,還請將軍不吝賜教。」

原來太子丹這是真的要對匈奴本部根本動手!

李牧和匈奴對峙十來年,雖然大戰之後,匈奴吃虧遠避,並不敢近邊騷擾,但在李牧心里,這匈奴卻始終是大患。

畢竟匈奴所在,趙軍無力出擊遠攻,只能看著匈奴不斷的東征西討,收攏各部,軍力已經漸漸恢復,匈奴不來是不來,可匈奴要是屢屢南下騷擾,以趙國北面千里之防,就算李牧不懼,可也是足夠李牧頭疼的。

從根本來說,進攻的一方一般實力更強,可在戰術的角度,進攻一方所需要的資源,未必比防守一方更多。

尤其是對于農耕和游牧民族的攻防。

游牧民族由于生活和生產的習慣,在一個不大的範圍內,並沒有什麼地方是必守之地,進退自如。但對于農耕民族則依賴于固定的土地房舍,很多時候,是不可能隨意的舍棄。所以處處要防,處處要守,反而比進攻的游牧民族,要消耗更多的錢糧丁壯來應對

真要能滅了匈奴,對于代北來講,當然是大好事。

這是李牧多年來一直想做,卻始終沒有什麼辦法做到的事情,太子丹暗中如此布局,倒是讓李牧大感興趣。

而且,李牧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太子丹如何能在短短半年之內,就將強大的東胡給徹底瓦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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