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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百年之約

「那好,你既然不知道,我就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听好了。」白衣女子幽幽的說道。

在一百年前,我們神獸門的祖師婆婆愛上了一個人,她為了這個男人,放棄了榮華富貴,背叛了他的親人,跟著這個男人到處游走,四海為家,這個男人一生痴迷武學,為了能夠早日稱霸武林,他將祖師婆婆一個人留在了峨眉山,獨自尋訪名師,闖蕩江湖去了,祖師婆婆一等就是幾十年,祖師婆婆在這幾十年里,深得峨嵋派掌門的器重,做了俗家弟子,由于她能吃苦,每天勤學武藝,在老掌門百年之後,很快就做了峨嵋派的掌門,這些年來,祖師婆婆日夜思念那個男人,這個薄情寡義的那人,卻始終都沒有回來看望祖師婆婆一眼,祖師婆婆派人到山下四處尋找,終于找到了他的下落,原來,他為了學習當時號稱武林第一刀的神刀門的絕技,已經拜在神刀門的門下,做了當時神刀門掌門的女婿。祖師婆婆非常生氣,他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負心的男人。

于是,她想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她的師妹,但由于當時很多峨眉派的弟子認為她的師妹心術不正,都不同意,她也就只好讓她師妹暫時代理掌門。如果她日後重返峨眉在重新接管峨嵋派。這樣大家才勉強同意。

就這樣,她一個人獨闖神刀門,可是,神刀門高手眾多,個個武藝高強,她闖了幾次都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于是,她覺得自己的武藝還不夠精湛,就在神刀門的後山,也就是現在我們住的這個地方(這里原本是神獸們居住的地方,這些神獸都很有靈性,與人為善,很快就接納了祖師婆婆),于是她偷偷地在這個古洞里修學武藝。

當時武林傳聞︰血斬寒刀,獨領風騷,碧血神劍,滅神殺妖,是當今武林兩大神兵利器。誰要是擁有其中一樣,就可以獨步武林,無人能敵,而這碧血神劍,正是峨嵋派的鎮派之寶,這把劍的劍法更是出神入化,威力無比,由于其殺傷力過于驚世駭俗,已經被歷代掌門列為峨嵋派禁學武功。只有掌門可以學習。

祖師婆婆,為了能夠早日見到心上人,又返回了峨眉,向當時的代理掌門也就是她的師妹說了自己的想法。她這個師妹是個心胸狹窄之人,祖師婆婆下山之後,她就將當時不同意她做掌門的師姐師妹們,想盡各種辦法,不是趕下山去,就是給暗害了。膽小的師姐妹們,也都敢怒而不敢言,她以為祖師婆婆走而復返是為了要回掌門之位,于是,就找種種借口將祖師婆婆趕下山去,還給她扣上了一個背叛師門的罪名。同時,她自己偷偷地練習碧血神劍的武功。然而由于她武功資質很差勁,而且碧血神劍的最高層的武功心法,已經被前任掌門銷毀,所以她,雖然學會了碧血神劍的武功,但卻不能將其發揮到極致,然而,即便這樣,她的武功也能在當今武林當中立于不敗之地。祖師婆婆要想學得碧血神劍的武功,更是難上加難。

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祖師婆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發現,其實上任掌門已經把碧血神劍的武功秘籍傳給了她,只是她還沒有發現,武林秘籍就藏在掌門傳給她的掌門指環當中。原來那日,她郁悶至極,想到自己無法見到心上人,重返峨嵋無望,而自己將掌門之位,讓師妹暫時代理,還害死了很多師姐、師妹,她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無能,于是就將掌門指環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一摔不要緊,她發現了其中的秘密。于是,她就在山洞內偷偷地習練秘籍,由于他資質很高,是個練武的奇才,幾年光景,就已經將劍法練得是出神入化,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然而,普通的劍遠遠好不能將威力發揮到極致。

為了得到碧血神劍,祖師婆婆再次重返峨眉,此時的峨嵋派,已經被她師妹弄得是烏煙瘴氣,平日里和她交好的師姐師妹們,除了被她害死的,趕下山的,剩下的都從事著最苦最累的活,而剩下的人,那還有什麼規矩,這里成了她們享樂的地方,哪還有往日峨嵋的風範,看到這些,她恨不得殺了這個敗壞峨嵋名聲的師妹。

這個代理掌門,看見正牌掌門又回來了,知道是來者不善,她吩咐眾弟子一起上,要將她碎尸萬段,而此時的祖師婆婆在不是當初那個仁慈的柔弱女子,她一鼓作氣,將與她為敵的女弟子全部打倒,平日里受盡委屈的女弟子們看見老掌門又回來了,也都紛紛站到了她這一邊,然看著代理掌門失道寡助,這個代理掌門使出了絕招,亮出了碧血神劍,神劍一出,果然威力無窮,祖師婆婆,只有招架的份,一時間還佔不了半點便宜,但是,代理掌門畢竟武功功底差,而且平日多享樂,疏于練習,而且,還沒達到最高境界,雖然寶劍在手,卻一時間不能擺平祖師婆婆,祖師婆婆沉著應戰,幾十個回合下來,已經漸漸佔了上峰,突然,她使出了最後的絕招,人劍合一,只見,一陣狂風四起,代理掌門手中的碧血神劍已經被打落在地,祖師婆婆順勢將碧血神劍拿在手中,這下可真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這把碧血神劍,一到她的手中,立刻變得威力無窮,僅僅幾招,這個代理掌門已經被打的狼狽不堪,眼看大局已定,代理掌門立刻跪地求饒,祖師婆婆為了不讓她再危害峨眉,只好廢了她的武功,將她逐出師門,趕下山去。

得知老掌門重掌峨眉,許多以前被趕下山去的師姐、師妹又重新返回了峨眉,峨眉山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然而,祖師婆婆的心卻仍舊沒死,她還在惦記著自己的心上人,這次,她又將掌門之位讓給了德高望重的師姐。同時將自己的夙願與師姐講明,等到完成願望之時,定將碧血神劍還回峨眉。這個師姐宅心仁厚,她了解師妹的心思,贊同了她的想法,並交代,如果祖師婆婆什麼時候想返回峨眉,她還將掌門之位讓出。兩人一番推辭之後,祖師婆婆重新回到了山洞,這次,她沒有急于求成,而是在山洞中更加的勤學苦練,同時不斷的打探神刀門的消息。

此時的神刀門老掌門已經故去,現在的掌門正是現在的祖師爺,而且,听說他一把血斬寒刀,打遍天下無敵手,在江湖中樹立了巍然正氣,許多江湖敗類聞風喪膽,听到這個消息,祖師婆婆倒也感到安慰,只是,這麼多年來,他為什麼不來找她,為什麼這麼薄情,每當想到這里,祖師婆婆都會黯然神傷,此時的祖師婆婆,已經不在是那青春靚麗、溫柔可人的佳人,此時的她已經是滿頭華發,昨日黃花,眼看著歲月將她的美麗的容顏掩蓋,可是她不甘心,于是,她決定,再上神刀門,一定要見到這個負心的男人。

這次上山,沒有人阻攔她,她竟然很容易的見到了那個男人,兩人相見,說不出的愛恨交割,四目相對,是愛,是恨,此刻已經無法說清,祖師婆婆碧血神劍一指,將多年來積聚的愛恨情仇全部凝結于此,無需太多的語言,無需太多的表訴,她要將這多年愛恨今日了斷。

祖師爺示意讓身邊所有的人都退下,房間里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此時的祖師爺已經是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有要殺要刮,悉听尊便之意。

祖師婆婆的劍已經落在地上,她沒有勇氣向自己的心上人下手,此時的她也是老淚縱橫,沖著這個薄情的人淡淡的說著︰「為什麼?四十年了,你忘了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了嗎?你忘了你曾經許下的誓言了嗎?」

「我一刻也不曾忘記你!我日夜思念著你,希望早日回到你的身邊,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當初,我離開了峨眉,行走江湖,拜訪名師,那一日,路遇劫匪,我與他們殺得是天昏地暗,身負重傷,昏倒在荒郊野嶺,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被人救了,而救我的那個人,就是前任掌門之女。那時,天氣寒冷,我整個人都凍僵了,而且有傷在身,眼看就要不行了,她不僅幫我止血療傷,

而且看我凍得不行了,不惜用自己的身子為我取暖,人家可是未出閣的閨女啊,雖然我有了心上人,可是,玷污了人家的清白之身,讓她日後如何嫁人。他的父親,也就是前任老掌門,知道了這件事,就想把他的閨女嫁給我,我始終是不同意,後來,我就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向他們如實的講明了。

而她知道了我的來歷之後,幾次向她父親替我求情,來成全你我,而作為父親的老掌門,知道他的女兒也喜歡我,就多次撮合我們,而我始終沒有答應,後來,他的女兒為了成全你我,竟然偷偷地離家出走,沒想到路遇歹人,將其迷魂,奪走了她的清白。當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神志不清,當她發現自己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之後,更是一心尋死。為了保住她的性命,同時也是為了安慰她那顆受傷的心,而且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見死不救,無奈之下,我主動向老掌門提親,老掌門見我誠心想娶他的女兒,非常高興,就這樣,我就和她結為了夫婦。後來,我和老掌門找到了那個仇家,將其碎尸萬段,結了這段心頭之恨,從那之後,雖然我心有不甘,雖然我日夜思念的人是你,可是,我滿月復的相思,又能向誰說呢?」

祖師婆婆听了他的話不僅長嘆一聲︰「是我錯怪你了!」說罷兩行熱淚噴涌而出。

祖師爺繼續說道︰「後來,听說你上山找我,老掌門為了不讓我見到你,怕我舊情復發,所以,就安排高手阻攔你,我知道後,幾乎是肝腸寸斷啊!在我的心里一刻都沒有忘記你!後來,我的妻子也知道了你來的事情,看到我日夜不安的心,她多次勸過掌門,想讓我們見上一面,老掌門縱然是鐵石心腸,後來也被他女兒說動,就答應了此事,可是你卻銷聲匿跡,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到處派人找你,都沒有你的消息,後來,听說你重返峨眉,我正準備帶著妻子去探望你,沒想到今日你就來了。」

「既然如此,我又怎麼能奪人所愛,如果蒼天有情,如果我們有緣,今天我就和你定下這百年之約,這一生,我們是有緣無份,我希望下輩子我們能夠刀劍合璧,一結百年之好,這神刀門後山,有清修之所。我將在那里坐化百年,如果有一天,金刀遇神劍,那個人就是我。」說罷,祖師婆婆拂袖而去,從此再沒有踏出山洞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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