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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可是當家的

西山薄暮,紅日漸沉,早春的黃昏總是來的要早一些。看娛樂窘圖就上/

蘇那柔輕手輕腳的走到柳放背後,輕輕地給他披好衣裳。柳放頭也未回低低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蘇那柔也不出聲,偷笑著在他身後背靠背的坐了下來。倒要听听你還會說些什麼?

「小柔?怎麼是你?」柳放驚呼著突然回頭。

蘇那柔雖然一聲不吭的背靠著他,雖然兩個人的身體都隔著衣服,但是每次只要接觸到她的,他的身體自然而然便會竄起一股暖暖熱熱的電流,襲遍全身,熱烘烘暖洋洋,令人心跳加速的分外舒適,仿佛身體里面突然住進了春天的太陽。這是別的任何女人都不能給的感覺,即使是關媚也不能。

雖然每次接觸到關媚也是一種異樣感覺,但是她卻像一團烈火,可以焚燒萬物的烈火,立馬便能將你焚燒殆盡。他可不想飛蛾撲火,雖然身體的反應遠遠超過腦海的意識,但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為了關媚而化為灰燼。哪怕是把十個手指頭都戳破,都廢了,他也不想淪陷在關媚那里。那個萬丈深淵,會摧毀所有男人的意志,會令所有的道德淪喪。他必須把持住的,是男人最後的尊嚴。

蘇那柔詫異的站起身,還以為他正在發呆不會回頭呢,想不到才挨著他,他就知道是自己。柳放也慌忙回身站起,卻忘了這是在懸崖邊上,一腳踩滑,站立不穩,竟差點摔了下去。幸好蘇那柔反應夠快,一把將他攔腰抱住,才令他站穩了腳不至于掉下懸崖。

驚魂甫定,柳放呆呆的凝望著蘇那柔,傻了。真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此刻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蘇那柔緊緊抱著他,嚇得心髒都快要從嗓子眼蹦了出來,一連轉了好幾個圈月兌離了懸崖邊,總算安全。緊緊抱著他的雙手一時間還不舍得放開,就那樣緊緊抱著,呆呆凝視。

「小柔!」柳放終于醒過神輕喚,蘇那柔也驀然驚醒,松開他默然半晌,突然給了他一個巴掌,但是卻很輕很輕的落在他臉上,嬌嗔著怒道︰「你這個傻瓜,誰讓你坐到懸崖邊的?」

「我,我想看風景。」柳放吶吶的模著臉蛋,被她一句質問竟莫名心虛起來,她怎麼會在這里?難道我和那個姑娘都被她看見了麼?

「哼。」蘇那柔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不把衣服穿好?」

「哦。」柳放的直線反應是乖乖听話,果然很快的穿好了衣裳。

蘇那柔取出金葉子遞到他鼻子前板著臉嚴肅道︰「這個金葉子是你的?」

「這個是我的。」柳放被她嚴肅的表情給震到了,雖然奇怪這個怎麼會在她的手上?但是心虛的卻不敢多問。

「你這個很多麼?」蘇那柔眼楮一瞪,嚇得他心里蹦蹦跳,模不清她的意圖,小聲道︰「有一點。」

「拿來我看看。」蘇那柔的另一只縴縴玉手也直伸到他鼻子前,嬌容凝霜,柳放不由自主就取出了錢袋遞給她。

蘇那柔哼了哼,接過錢袋打開瞅瞅, ,還真有不少,伸根手指頭翻翻,約莫,大慨,應該也有個一百來片,全是金葉子,一塊碎銀都沒有。

「你就用這個喝花酒,找姑娘?」

「呃?」吃驚的瞪大了眼,瞅著她冷冷的眼神,心虛的又垂下頭。你都嫁給葉醉秋了,還管我這些做什麼?心里暗暗嘀咕著,嘴里卻不敢出聲。

「你很本事呀,隨便喝個花酒就大手大腳的花了三片金葉子,也就等于是三百兩銀子,你很喜歡那個叫艷紅的姑娘麼?」

「不是。」面對她的質問,他目光看著腳尖,想也未想沖口而出。奇怪,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她當時也在場?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們進去喝酒後,好像只有兩個老頭子進去過,難不成竟是她和葉兄喬裝改扮的?當時心情不佳,倒也沒有多留意。

「不是?不是你一下就給她一片金葉子,一百兩銀子?」蘇那柔揮著那片金葉子,幾乎就要揮到他的臉上。

「我」柳放吶吶著後退了一步,回不上話。

「你為什麼要牽她的手?而且還是在大街上,大庭廣眾之下。」蘇那柔盛氣凌人的迫前一步,柳放不由又後退了一步︰「我我」竟然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你你你,你什麼你?你這花心蘿卜,色膽包天,大街上也敢牽女孩子的手,你知不知道街上有多少雙眼楮在看著你?居然還和她的相好的當街打架,你真是本事不小。」蘇那柔得理不饒人的又迫前一步,逼得柳放不得不由後退一步,低著頭沒敢說話。心里卻委屈的很,這是什麼跟什麼?你都嫁人了,不喜歡我了,還管我這些作甚?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話憋在心里,可半個字也不敢說。

「這袋金葉子先放在我這里保管,免得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亂花。」蘇那柔一邊說一邊系好錢袋,柳放吃驚的抬起頭,眼睜睜看著她把錢袋收進袖筒里,遲疑著,小小聲道︰「放在你那里?為什麼?你不是都嫁給葉兄了麼?」麻起膽子終于還是問了出來,聲音卻小的像蚊子叫。

蘇那柔卻一板臉,凶巴巴道︰「那你放是不放?」

「放。」柳放本來想壯起膽子說不放,可目光一接觸到她那張魂牽夢縈,嬌美如花的臉蛋,不假思索吐出來的話卻是一個放字。說完了又開始後悔,克星,這個大克星。

「還有,我問你,你是不是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一直夢見我?」

柳放呆了呆,咬了咬嘴唇,這個可不能承認,這也太丟面子了,緩緩搖了搖頭。

「我要听你親口說,不準搖頭。」蘇那柔閃了閃眼楮,興奮地緊緊追問。

「沒沒沒有。」低下頭,柳放決定要死不認賬。

「那你每次都去大鬧婚禮,掀新娘子的紅蓋頭,弄得天下皆知,都說你是個風流浪子,你是不是為了要尋找我才做這些荒唐事的?」

「不不是,和你沒關系。」死小蕭,混蛋小蕭,怎麼要說這些事情給她知道?真是太丟臉,等下回去非找他算賬不可。

他居然不承認?看著低著頭,紅著臉,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的柳放,心里雖然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非常開心。她太了解柳放,他嘴里雖然沒有承認,但就他那模樣,鐵定是他怕丟面子,所以才咬死也不認賬。蕭水寒是他的鐵腕兄弟,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事情而亂說一通。不承認就不承認,反正以後就要欺負你,看你怎麼辦?

她賊兮兮的想著,嘴角不禁意流露出一抹賊笑,清了清喉嚨,咳了咳,大聲道︰「那我再問你,你那天為什麼要那麼笨?為什麼要去扔火藥?你不知道那很危險,是要炸死人的麼?」

「啊?扔火藥?我我那天是擔心船被炸沉了,你和伯母又都不會游泳,萬一跳進水里落到土匪手上那可就大大不妙,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船被炸沉,只要船不沉,你們就大有機會戰勝那幫土匪,就一定會平安無事,哪知道最後竟然被關媚給賣了,大家還是難逃一劫。」

他抬起頭平穩淡定的說著,蘇那柔卻眼眶一紅,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低下頭深吸了口氣,勉強忍住,板起臉瞪著他大聲道︰「笨蛋,如果土匪還有其他的火藥要炸那艘船,大家最後也還是要跳水的,就算落到那幫土匪手上,可至少我們都會活著,只要還活著,就一定會有其他辦法逃生,可是你當時要是被炸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怎麼沒有想到這些?你這個大笨蛋,你可是要氣死我麼?」

「啊?」柳放呆了,現在想來,小柔說的也的確有些道理,可他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

「以後再也不準做這種傻事,知不知道?」蘇那柔咬牙切齒的恨恨叮囑,柳放怔怔凝望著她,順從的點了點頭。

「不準點頭,我要你親口說,以後都不準那麼笨,不準做那麼傻的事情?否則,否則我恨你一輩子。」蘇那柔跺了跺腳,大發嬌嗔。這個笨蛋柳放真是太讓人不放心了。

「我以後肯定不做那麼傻的事情,只是只是」柳放遲疑著,猶豫著,難過的痛楚著︰「只是你已經嫁給葉兄,你已經喜歡他,你就不要對我說這些關心的話,否則我會誤會,會覺得對不起葉兄。」

「你你這個大混蛋。」蘇那柔揚起手,恨不得真賞他一個大巴掌,揚到半空卻又改變主意,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嬌喝道︰「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你以前都說什麼來著?」

「啊,疼,輕點,輕點,什麼說什麼來著?」柳放疼的齜牙咧嘴,根本不及思考,捂著耳朵身子也傾到了一邊,不解的大呼。

「你這個壞蛋,你以前不是說不管我有沒有成親,有沒有小孩,無論我嫁給誰你都要把我搶回去麼?怎麼我嫁給葉醉秋,你卻不聞不問,還跑到酒家去喝花酒,去牽別的姑娘的小手?還背靠背,月兌衣服給別人?」

「啊?這個,可是你喜歡的是葉兄,他什麼都比我好,而且他和我又都是過命的好兄弟,你喜歡他,嫁給他,我哪有話說?」柳放不及思索月兌口而出。

蘇那柔卻氣得一咬牙,狠狠的擰著他的耳朵怒斥道︰「你這壞小子,照你這樣說,你是要兄弟不要我了,你以前說的話都是放屁是不是?」

「啊,疼,真的很疼,你輕點,輕點,我哪有這個意思?啊,小柔,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你輕點,輕點」柳放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個狠心的小柔,這次居然下這麼重的手,明明就是她自己說喜歡葉兄,真心嫁給他的,現在居然來和自己生氣,真是,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師父說的一點都沒錯。一會風,一會雨,一會雷,一會電,真是善變難懂。

蘇那柔哼了哼,氣呼呼的放開他,怒道︰「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你為什麼不去找葉醉秋問清楚?卻要去找那個艷紅小妖精?」

揉著紅通通的耳朵,柳放沒敢出聲。說什麼都是黑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明就是她錯,現在反倒全是自己的錯,真是有理說不清,只有隨便她怎麼說。這個克星,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見他憋屈的不出聲,蘇那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追問他,卻嬌喝道︰「以後不準到懸崖邊吹風。」

「哦。」柳放低低應著,欲言又止,終于還是忍不住道︰「那你到底是不是喜歡葉兄,是不是真心要嫁」不等他說完,蘇那柔高高揚起手,作勢又要給他一巴掌,真是,這個大笨蛋,都和自己那個那個那麼親熱,黃金指環也親手套在他的手指上,他還那麼遲鈍,真是,怎麼就那麼一點都不懂自己的心?真是欠教訓。柳放縮了縮脖子,嚇得後面的話又吞了回去。

「太陽下山了,我們也該下山去吃晚飯。」蘇那柔看了看天色,這個柳放就是那麼遲鈍的,也懶得再和他計較,堆起笑容,一下子又換了一張臉,溫柔甜美。

柳放看著她善變的臉真是無可奈何,猶豫著,小聲道︰「我不去,我不想吃。」我的錢袋都被你拿走了,哪還有錢吃飯?他暗暗嘀咕著,蘇那柔卻笑盈盈的突然拿出一錠十兩紋銀遞給他道︰「這個拿著,以後不準喝花酒,也更不準去找別的女人,不準亂花錢,好好想想籌備婚禮的事,我可是當家的,你要是敢亂來,有的你好看。」她倒是把這個柳放看的一清二楚,隨便一個表情,隨便一個動作便明了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接過銀子,柳放竟然有一種野馬套韁上鞍的感覺,看來以後是別想有什麼自由,還沒有娶過門就被她套的死死地,這要是過了門,還不要上的天去?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還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男人都是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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