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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司徒錦所料那般,沐王爺嫌惡的將莫夫人給踢開,一臉嚴肅的呵斥道︰「好個不要臉的老貨,居然敢對本王不敬,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

沐王妃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但也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並沒有像龍敏預料的那般,先下手為強。

「給父王請安!」司徒錦龍敏等人見到沐王爺,都規矩的蹲了下去。

沐王爺冷哼一聲,回到主位上坐下,有些不快。司徒錦從丫鬟手中接過茶盞,親自奉上茶,然後乖乖的退到一邊,也沒有開口的打算。

那莫夫人被王爺這一踹,頓時清醒了幾分。但一想著自己那還被關在祠堂的女兒,她就再也忍不住撲上前去,聲淚俱下的控訴起來。「王爺…我女兒自打嫁入王府中,一直安守本分,還未王爺誕下了一兒一女。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麼能輕信旁人的挑唆之言,就將她關進祠堂了呢?」

這不提還好,沐王爺一听到莫側妃的名字,心里就有火。這莫家的女人,真真都是厚顏無恥的。那莫妃也是憑著一點兒姿色,在宴會上勾引了皇兄,有幸生下了皇子,才爬上那妃位。而莫側妃比她更無恥,趁虛而入,利用他醉酒,栽贓嫁禍。

當初的一點一滴,他並非不記得,只是懶得計較。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他整日活得行尸走肉般,哪里還會管其他的事情。寵著她,也是為了做做樣子,制衡一下府里的兩個勢力而已。如今他已經醒悟,不會再愧對王妃,那麼莫側妃便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這莫家人還真是不知好歹,居然上門來興師問罪來了!

「好一個安守本分!」沐王爺將茶盞往桌案上使勁兒一擱,怒聲喝道︰「書房重地,是她一個婦人可以隨便亂闖的嗎?對王妃不敬,更是沒將王府的規矩放在眼里。本王罰她去祠堂罰跪,錯了嗎?你興師動眾的過來大鬧王府,又將王府的規矩放在哪里,你們可有將本王放在眼里?!」

一頓訓斥,讓莫夫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以前王爺見到她,雖然不算客氣,但總算和和氣氣。沒想到如今翻起臉來,是這麼的恐怖。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話一點兒不假。那隱世子的脾氣,八成兒是遺傳自王爺的。

想到剛才自己的冒犯,莫夫人就有些發 。

龍敏見雙方鬧得不愉快,便上前去解圍。「父王…外祖母也是擔心母妃的身子,並非由于冒犯父王。那祠堂里陰冷的很,母妃受了罰,身子如何能撐得住?還望父王開恩,饒了母妃這一次,讓母妃回來吧?」

龍敏一邊抹著淚,一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若是旁人見了,肯定會夸她是個孝順的女兒。但在司徒錦看來,這龍敏郡主倒是有幾分心機,還算有些分寸。

「是啊…王爺。這一切都是老身的錯,請您看在她服侍了您二十多年的情分上,饒了她這一回吧?」莫夫人見沐王爺陷入沉思,也跟著附和起來。

「姑女乃女乃打小身子就不好,如何能吃得消那家法。王爺大人有大量,饒恕她一回吧。」莫王氏這會兒也學乖了,知道什麼樣的話該說,什麼樣的話不該說。

沐王爺悄悄的瞄了沐王妃一眼,見她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不快,心中稍稍放了心。看著那跪了一地的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都跪著做什麼,起來吧!」

「些父王(王爺)!」

龍敏上前去攙扶起莫夫人和莫王氏,一副孝順的模樣。

司徒錦也不搭話,打算看父王如何反應。莫家的人府上鬧一回,就把人給放了,那王府的規矩何在,王爺的威嚴何在?

龍隱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垂下眼簾也不吭聲。

許久之後,沐王爺終于開口了。「王府的規矩不能亂,莫側妃既然做錯了事,就必須接受懲罰。不過念在莫夫人求情的份兒上,那本王便寬恕她一回。來人,去祠堂將莫側妃接回來。」

就在莫夫人興高采烈的同時,沐王爺沒說完的話接著而來。「王府在西山有一處宅子,十分的幽靜,最適合靜養。本王就送她去那里,也好了了你們的心願。」

笑容凝固在嘴邊,莫夫人一臉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王爺…您要將我女兒趕出府去?您怎麼能…」

「莫夫人剛才不是說莫側妃身子不好麼?王爺這也是為莫側妃著想,你怎麼能誤解了王爺的好意呢?」沐王妃沉寂了良久之後,總算是說了句公道話。

莫夫人臉色慘白,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

雖然王爺只是說將莫側妃送出府去靜養,但任誰都知道,王爺這是嫌棄了她。被送出府的女人,能有幾個能夠回來的?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爺怎麼能這般狠心呢?

「娘…」莫王氏見到莫夫人暈倒,趕緊上前去攙扶。

沐王爺才不管她們如何,大手一揮,就吩咐送客了。

等到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王爺這才問道︰「王妃對本王的處置,可還滿意?」

沐王妃瞥了他一眼,道︰「如何處置,是王爺的事。妾身如何能過問?」

見她仍舊是這般不冷不熱的態度,沐王爺有些心灰意冷。這些日子以來,他極盡所能的向她示好,但效果甚微。不過,他也理解她的心情。被自己的丈夫虧待了二十年,豈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想開的?

「父王,母妃的生辰快到了,是不是該宴請賓客,一起熱鬧熱鬧?」司徒錦適時的站出來,提議道。

沐王妃打量了這個兒媳婦一眼,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這個是自然。王妃可想好,如何慶祝?」

「慶祝個什麼?又老了一歲,有什麼可慶祝的!」沐王妃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里卻感到一絲的溫暖。

還能有人記起她的壽辰,她該感到欣慰的。

沐王爺心中升起慚愧,情緒有些失控。「這麼些年,委屈你了…」

司徒錦見他們有話要說,便給了隱世子一個示意,二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慕錦園

「你說,父王和母妃明明就是…為何卻相見卻不相識呢?」司徒錦邁著小步子走在他的身側,喃喃自語。

「什麼相見不相識?」突然,一道陌生的嗓音插嘴道。

司徒錦愣了愣,然後微微俯身。「五皇子安好!」

「哎,嫂嫂何必這般客氣,叫我夜好了。」龍夜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兀自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著,丫鬟伺候著,不知道多愜意。

對這個不請自來的皇室貴冑,司徒錦還是多有防範的。「禮不可廢,五皇子殿下在府里住著可舒服?」

「舒服是舒服,就是沒人陪我玩!」他像個孩子一樣,嘟著嘴,一臉幽怨。

龍隱對他的作為視而不見,徑直在一旁坐下。

見無人理會他,龍夜便又提到司徒錦剛才提及的問題。「表嫂剛才說,相見不相識,是什麼意思?」

司徒錦抿了抿嘴,這些家事,她怎麼能說與外人听。但心中的疑惑卻一直困擾著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睡覺都想著這個問題。「五皇子可知,有什麼方法,能夠改變人的面貌,而不靠易容之術?」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司徒錦相信多一個人多一個見解,這五皇子平日里裝作玩世不恭,相信他對這些好玩的事情,懂得比較多,故而由此一問。

龍夜單手撐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有啊!」

見他回答的如此干脆,司徒錦眼楮頓時亮了起來。「什麼辦法?」

龍夜嘿嘿一笑,指了指隱世子。「龍家有一門功夫,稱為玄影神功。練就了這門功夫,便可以輕易變幻人的模樣。」

「有這樣的事?」司徒錦有些不信,用眼神向世子求證。

龍隱先是微微一愣,繼而惜字如金的吐出幾個字來。「確有其事!」

「這麼說來,父王也練過這門功夫?」司徒錦大膽的猜測道。

龍隱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原來是這樣…」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漸漸理出了些頭緒。

難怪父王和母妃相處了二十年,卻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這真是…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當初,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們二人一個易容成平凡女子,另一個用神功幻化成別人模樣,還謊報了性命。這一舉動,竟然讓彼此陰差陽錯的錯過了二十年!

司徒錦一邊感嘆著,一邊替二人感到不值。

相愛的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他們當初既然相戀,還到了非君不嫁非君不娶的地步,為何還要瞞著彼此呢?

這幾日,司徒錦陪在王妃身邊,了解了一些過去的往事。盡管王妃說的很含蓄,但司徒錦卻猜到了個大概。這相互折磨的二人,竟然會是這樣的緣分,這世間還真是無奇不有!只是令司徒錦仍舊想不通的是,珍喜一直跟隨在王妃身邊,難道王爺這二十年來,都不曾認出她來?若是能夠確認了珍喜的身份,那王妃的身份不就呼之欲出了?

想到這個問題,她的眉頭又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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