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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失比受有福(3)

「我在和朋聊天,誰知道後面不知道被誰砸了一磚頭……」听完趙紅兵的敘述,嚴政委這時才明白,是兒子去打別人結果沒打過成反而被別人打了

「還是疼,得去醫院看看,你看,還在淌血」

這個年輕的警察一听趙爺爺的名字著實嚇了一跳,趕緊說︰「好呀,讓他先回去!」

其實趙紅兵很少以高干子弟為榮到處炫耀也從不因為自己的高干子弟所以去欺負別人,高歡和他戀愛好幾個月以後才知道他爸爸是干什麼的。而這位嚴政委也是個老革命,廉正的很,雖然心疼兒子但是非常講道理,即使面前的不是趙紅兵。只要他弄清楚了情況一樣會把人放走的,只不過過程麻煩一些。那個年代的領導都比較廉正,而他們的子弟也多數很為他們爭氣,和九十年代以後的情況大不一樣。

嚴政委回家以後又打了一頓嚴春秋,嚴春秋更是恨死了趙紅兵。

趙紅兵比較幸運,踫了好警察嚴政委。小紀卻沒那麼幸運了,由于小紀出了人而且拒不說出同案的張岳等人,被警察了手段,從局子出來以後鼻青臉腫。

趙紅兵和小紀從局子里出來就看到了凍得哆哆嗦嗦的高歡、二狗、曉波。高歡見到了趙紅兵眼淚終于忍不住淌了下來。

「傻孩子,我們要是不出來,你們要凍死在這里嗎?」趙紅兵月兌下軍棉襖,披在了高歡身,自己只穿著一件藍色毛絨衫。幾個人在雪地里向高歡家的方向走回去。

「我不管,我就是要等你」高歡小聲抽泣著說,也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

「你呀!」趙紅兵說。雖然高歡和趙紅兵認識才一個多月,也沒見幾次,但是都已經把對方當成了將來可以白頭偕老的人,戀人間的那種感情外人是很難體會的。

「究竟是誰打我?」趙紅兵問高歡,他已經隱約感覺到這事和高歡有關。

「我的同學,叫嚴春秋」高歡小聲說

「嚴春秋?他爸爸是不是公安局的嚴政委?」趙紅兵一下想明白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

「哦,沒事兒,他為什麼打我?」趙紅兵問

「……因為他……好象……很喜歡我」高歡費了很大力說出了這句話

「呵呵,我知道就是這麼回事兒」趙紅兵說

「紅兵,求你件事兒你答應我,可以嗎?」

「你說的事兒我一定答應」

「你去教訓嚴春秋的時候,能輕一點嗎?我怕你再打出事,畢竟他爸爸是公安局政委」

「我不會再打嚴春秋,你放心」

趙紅兵說完這句話以後,高歡一楞,她以為只要趙紅兵一出來一定會去收拾嚴春秋。小紀在那邊听到這句也跳了起來︰「操!他差點把你打死就這麼算了?」

「我和嚴春秋的矛盾是人民內部矛盾,是可調和的矛盾。他還是個孩子,不打了」

「你追著三虎子打的狠勁哪去了?」小紀不解的問

「咱們和二虎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他是地痞,是我們的階級敵人」趙紅兵笑著說。雖然趙紅兵這人話不多,但是總是十分在理。

「再說嚴春秋還要和高歡有半年的同學時間,高歡的男朋把自己班里的同學打了,高歡還怎麼在這個班里呆」趙紅兵接著說

「紅兵,你真好!」高歡听到這句才明白為什麼趙紅兵不再去找嚴春秋的麻煩了,趙紅兵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她。趙紅兵總是處處為她著想,在以後的二十年里一直這樣。

這時,他們走到了高歡的家門口,高歡伸手模趙紅兵的後腦,「還疼嗎」

這一模差點把趙紅兵又疼昏過去,「哎呦,本來不怎麼疼了……」

「都是我不好」高歡眼淚汪汪。

「沒事,快回家,我們走了」

在回趙紅兵家的路,小紀還是一肚子氣

「紅兵你T今天真窩囊。你要是不收拾那小子,我和張岳去!」

「算了,打架我是吃虧了,但是我贏了」

「你贏了?你怎麼贏了?」

「我贏了高歡的心,高歡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你說啥?」

「蘇軾有一篇文章好象是這樣寫的︰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為勇敢者。此為匹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天下有大勇者,瘁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

「紅兵你說什麼呢?我T不懂」

「嚴春秋只是匹夫而已。女孩子喜歡真正的勇敢、有城府、能夠在恰當的時機忍耐的男人。而我,就是這樣的男人。咳」趙紅兵雖然挨了打,但是心情格外的好,話格外的多,因為他知道今天高歡是死心塌地的愛了他。

「真不要臉,有這麼夸自己的嗎?」小紀笑罵著說

「我說了,你不懂,我要教你」趙紅兵笑著說

寫到這里二狗想起了前幾天和一位紅顏知己在一起吃飯,談論發生在二狗身的一件很讓二狗撓頭的事。二狗自己根本沒辦法解決,所以找她商量。她毫不猶豫的提出了一套解決方案,該方案將使她承受很大的風險,二狗感動之余並不太同意,因為她可能要做出的犧牲大了些。

「失比受有福」二狗的朋這樣對二狗說

「這樣你的風險太大了……」

「失比受有福,二狗你不要多考慮了,听我的」她還是這句話。

「恩…………」二狗不說話了

什麼叫「失」比「受」有福?趙紅兵挨這一磚頭是很嚴重,在隨後的幾年里只要一下雨陰天他的後腦就劇痛無比,但通過這件事加深了和高歡的感情。總而言之,雖然表面他是「失」了一些,但是他得到的更多,對他而言更為重要。嚴春秋是把趙紅兵打暈了,表面看是佔了便宜,但是在其後的二十年里,高歡再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四年半以後,市公安局通過「公安調干」的形式從省城某高校里選來了一名本科應屆畢業生,這個畢業生通過他父親的關系進了刑警隊,由于工作出色還擔任過本市唯一非警校畢業的刑警隊副大隊長。這個人在刑警隊期間總和趙紅兵、張岳兩人作對,他就是當年被張岳打得在地滾著哭的嚴春秋。

當年逞匹夫之勇的壞孩子成了一個隱忍的公安干警,「奪妻之恨」就是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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