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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饅頭山’號 (26)鴛鴦戲水

小斗揮舞著四肢,被鸞術毫無預警的動作嚇的出了一身冷汗,當眼前的天旋地轉平靜了,才發現自己腰間是鸞術健壯的雙臂,這家伙抱著她將她抱離了地面。身後靠著的是鸞術冰冷的胸膛,後面頂著的是鸞術的腰,小斗用力的掙扎,卻發現這樣更使肢體的接觸變得熱烈。

臉紅成了熟透的蝦子,小斗真的嚇到了。鸞術一定是瘋了……

小斗急得幾乎要哭出來,鸞術才哈哈笑著放下了她,小斗沒有準備,竟一下子坐在了小河中。

鸞術抬腳踢起河水,揚了小斗一身一臉。小斗委屈的仰頭看著他,臉上滿是嬰兒般純真的指責。

小斗真是受盡了委屈,一路上又是嚇又是傷心,此刻還被搞成了落湯雞,鸞術自己戲弄人,卻不顧忌她一個女孩子的感受。眼淚真的流了下來,但是小斗一甩頭,讓淚和河水混在了一起。

她起身蹲在小河中,捧起水,用力的潑向鸞術。鸞術抿著唇看著小斗,微微躲開潑來的水。小斗不罷休,仍奮力的報復著鸞術。鸞術只是任她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任性的發脾氣。

兩個人在河水中暗潮洶涌,岸邊坐著的兩個男人卻是滿眼笑意的看著他們——看人家小夫妻倆,玩兒的這個恩愛呀。

小斗仍不停的潑鸞術水,鸞術躲來躲去,心里開始暗暗不悅。他邁步到了小斗身前,小斗要逃已來不及,他一把抱住小斗幾乎濕透的身子,和小斗一起蹲了下去。按住小斗的腰。低聲道︰「別動。」

小斗後仰著身子,像個小瘋子般的看著鸞術,眼底滿是排斥和敵意。

鸞術笑著輕聲道︰「別鬧了。」

小斗看著鸞術皮笑肉不笑的臉。威脅?哼。正不忿。突然被鸞術地肩頭吸引了目光。他的運動衫微微偏了,露出鸞術特有的缺少光照式白皙皮膚。小斗也沒顧上多想。低頭上去就是狠狠地一口。

鸞術肩膀受疼,下意識的右手揚起就罩在了小斗天靈蓋兒上。一剎那間,鸞術自己嚇了自己一跳,身體突抖,便是一身地汗。他瞠目。這一瞬間的驚嚇來的太突然,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害怕,但那感覺卻又如此真切。盯著自己罩在小斗頭頂的手掌,他微微發愣。

小斗就在這幾秒鐘,幾乎游走在了死亡線上。抬起頭後,鸞術肩頭已經被印下了深深的牙印。牙印四周地皮膚微微發紅,小斗對此感到十分滿意,抬眸白了鸞術一眼,壓著嗓子道︰「我鬧夠了。不和你慪氣了。算你走運,不然我……哼鸞術扭頭,看不見自己肩頸間小斗留下的痕跡。並不是十分的疼,卻也有些鑽心。

河邊的自尊豬看著小河里的兩個人。哈哈笑道︰「快來看啊。鴛鴦戲水啊,喔喔哈哈哈……」

小斗和鸞術一齊回頭看向自尊豬。自尊豬猶自笑的很。小斗邪惡的眼神射向自尊豬,然後扭過頭和鸞術對視一眼,兩人竟很有默契的相視點頭,小斗活動了下手腕,磨刀霍霍向豬羊。

當自尊豬發現兩人慢慢的走向他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鸞術和小斗兩大煞星已至,兩人這次倒很齊心,各自抓了自尊豬地一只手,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自尊豬拉入了小河。小斗還落井下石的在自尊豬地後膝處狠狠的踢了一腳,自尊豬措不及防,被這樣一踢一扯,一就坐倒在了河水中。

樂極……啊就生悲。

最後連低調地離火也沒能躲過毒手,自尊豬見自己都落湯雞了,就很眼氣還非常干燥地離火。于是,當幽和木意轉回來後,看見的就是幾個為老不尊地落湯雞。

走出小河,陽光雖然燦爛,秋意卻仍不減。幾個男人還好,小斗就慘了,哈秋哈秋著像是要感冒。而且她被潑的最是濕淋淋,全身上下,幾乎就不存在什麼干燥部位。

「怎麼搞的?」木意皺眉看著幾個人,搖了搖頭,「誰還有干燥的衣服,給小姑娘換上。山風最邪,別吹壞了。」

鸞術身上的衣服也是同樣的濕,其他幾個人也沒有備份衣物,正在大家都只能看著小斗瑟瑟發抖的樣子沒有辦法時,自尊豬的眼神第一個瞟向了幽。

只有幽身上穿著一件紫紅色的秋裝外套。自尊豬笑道︰「幽,你貢獻下吧,我們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團體。」

幽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後,眼神輕輕的掃過小斗全身,在小斗身上掃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鸞術冷眼站在河邊,輕輕的甩了甩濕發,然後才用長指攏順亂發。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他抱著膀站在陽光下,眼楮盯著小斗,臉上似笑非笑。

幽被大家看了一會兒,木意以為要用搶的才能搞到幽的外套時,幽痛快的將之月兌了下來。他走到小斗身邊,將外套遞給了她。木意點了點頭,「去那邊把濕衣服換下來吧,免得真的凍壞了。」

小斗回頭看了鸞術一眼,他沒什麼反應,小斗便回頭朝木意笑了下,鑽到樹叢中,換衣服去也。

換好衣服後,小斗偷偷嗅了嗅幽的外套,似曾相識的味道。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不平靜,用力揉了下自己的臉,小斗才笑嘻嘻的走出了樹叢。她將外套的拉鎖拉到最上面,擋住了脖子,戴好了鴨舌帽,又遮住了一半的臉,感覺自己像是藏在了衣服里,有種奇怪的安全感。

小斗走到幽身邊時,感激的道︰「等我回去洗一洗再還給你,謝謝了。」

「不用還了。」幽看都沒看她一眼。

小斗臉色一沉,「什麼意思呀?」她穿過的,就髒了,所以他就不要了?

幽沒解釋什麼,只淡淡的道︰「我們從另一條路下山吧。」

小斗咬了下唇,唉……一如往昔的不懂顧及別人的感受。可惜現在她真的沒立場和幽耍脾氣使性子,只好記在賬上,以後慢慢討回來。

下山的路並不是特別陡,相比上山真是輕松的多。小斗心大,走在路上,拎著一根兒狗尾巴草打打這棵樹干,撩撩那只小蟲,蹦蹦跳跳倒也開心。

自尊豬和鸞術並肩而行,無奈的道︰「你看你媳婦越活越回去,跟個小孩兒似的。」

鸞術不甚在意的笑,也並不去提醒小斗——她此刻的身份和年齡,如此天真爛漫的下山,大有裝女敕嫌疑。

當幾個人浩浩蕩蕩走到山腳時,眼前開闊一片,竟是個莊稼地。

鸞術走在幾人左翼,撥開礙眼的樹枝後,立刻敏銳的感覺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定楮去看,果然有一個人蹲在莊家地邊緣的樹叢前。

鸞術皺了下眉,那人也看見了他。

只見那綠泱泱的樹叢前,一個婦女蹲在當地,昂著頭瞠目呆瞪鸞術,臉上滿是見了鬼般的神色。事實上,並不是鸞術像鬼,任何一個人此刻出現在這婦女面前,都可以起到鬼所能達到的威懾力。關鍵並不在于出現的是誰,而在于有人出現——那婦女褲子褪在膝蓋處,她正小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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