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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饅頭山’號 番外1 初到小鎮,陷探洞中洞

(番外)初到小鎮,陷探洞中洞愛情花兒

初到博客圖鎮,幽並沒感覺到什麼不同尋常的氣場,但離火總不會錯,他既然說馭靈妖族在這個小鎮子里,那必然是在這兒了。

第一站要去的,就是饅頭山,這是這座小鎮里最具靈氣的古山。木意帶領著他們尋到了山下的小木屋,早在進入山洞時,幽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但他模不準那感覺是來自木屋本身,還是這座山。

發現了洞中洞,肉搏群尸,他都並未太在意,皮毛麻煩,何必擔心。

只是,當六一挾持了小斗,心中突然火起,竟也是他自己始料未及的爆發。

那一瞬間,他控制不了自己,暴喝一聲,雙手一揚,手中的星光化作暗器,便射向了室內的各個方向。身體剎那間劇痛,卻收力不能。

木意等人嚇的站在原地不敢亂動,室內所有的僵尸都在一瞬間破碎成了尸骨垃圾。幾只鬼魈被釘在石壁上,顯了形。

「幽,你瘋了?在凡界使用法術,你會——」木意呼喝間紅了眼眶。

他怎會不知道,在凡界污濁之氣中猛然使用法術對自身的傷害巨大。可是幽再無法顧及其他,踩著殘尸,忽略了身體的傷痛,忽略一直流不停的鮮血,站在六一面前,他冷冷的開口︰「放下小斗。」

「你別過來哦,我手抖。」六一抱著小斗,手指罩在小斗頭頂,看著幽的樣子,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此刻六一自己也是身負重傷,除了手中的人質,他已經沒有任何逃生的籌碼了。

幽怔住。看著六一的手,六一已經將全身地法術都集中在了那只手上。而六一懷里的傻女孩兒此刻並不知道自己命懸一線。

「你不敢殺她。」木意站在幽身後。死死的盯著六一地手。

六一嘿嘿笑罷,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要殺她,但是我可以奪走她的精魄,讓她一世糊涂。痴痴呆呆地小斗。你們該不會嫌棄吧?」

「六一,你……」幽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眩暈漸漸襲來,疼痛卻咬緊最後的知覺,讓他得以仍站的直。

「我不想和你刀戈相見,我只是奉命來查你的底,現在我就想離開,你沒必要和我拼命,更沒必要拿這個女孩兒的命當賭注。我雖然帶走她。卻絕對不會殺掉她或者虐待她。」六一認真地說著,表情極盡誠懇。

幽咬著牙。

「這山洞中還有很多殘尸等著你們去殺戮,還有更多的秘密等著你們探尋。你們非守著我干嘛啊?我就是帶走小斗。幫你們照顧幾天。」六一繼續說道。

「我去……」木意剛要向前踏步,幽卻按住了木意的肩。

木意的肩頭被幽的鮮血染紅。她盯著幽微微顫抖的手和他灰白的臉色。心里一陣難過。

「你走吧,這筆帳.我們先記著,如果你傷了她,就算不理龍胤,不理天界的宿命,我也會先捉到你,讓你生不如死。」幽的聲音很低,但那聲音里地殺氣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打心底里發寒。

六一眼神掃過洞內的幾個人,沒有再說什麼,他懷抱著小斗,突然一閃身離開了眾人地視線,一眨眼間便不見蹤影。

六一一走,幽身體便晃了晃。

阿星在幽的身後扶住他,輕輕地扶他坐到一個棺材上。阿星嘆口氣,打斗讓他臉色回復了紅潤,但幽地臉色卻比之他剛剛還要蒼白上很多。

「你干嘛放走他?我出手的話,未必就會……」木意不理解幽地行為,他的行為,她就從來沒有理解過。

小斗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總是冷漠而排斥,但小斗暈倒了,他卻爆發出這樣巨大的怒火。可是,又為什麼放走六一?小斗會被交給鸞術的。

幽轉頭看著木意,「你想冒著六一狗急跳牆的危險,去搶小斗?如果六一真的傷了她,殺了六一也無法挽回……」幽搖了搖頭,不願再說下去了。

木意听罷幽的話,心頭像點了盞燈,燙的難受。轉過頭,她看著里面那個更深的山洞,抿著唇也無話可說。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見到愛便言愛露愛,也有一種,愛的越是深,便埋藏的越低。更有一種人,他的愛,只在心底,只在背後。

「你既然那麼喜歡小斗,為什麼不佔為己有?」一路上很少說話的阿星突然開了口,在這不合宜的地方,問了一個不合宜的問題。

幽冷冷的轉眸,瞪著阿星。

阿星笑了下,黑暗的洞室,仍無法遮掩他一絲的美艷,「我喜歡在這里生活,就是因為這里,有其他地方所無法比擬的復雜感情。人類壽命短,幾十年間經歷親情友情和愛情。幽,你是不是覺得,如果壽命很長,感情的事情,就可以慢慢來,以後再說?」

幽沒有回答,滿室便都是阿星輕輕的聲音,盡管陰柔,卻並不讓人覺得奇怪,「愛情和時間,人們一直在尋找這兩個東西的關系。其實何必呢,想的多了,好好的感情就變得復雜了。有時候機會是不看時間的,你活的再久,機會也許就只是那幾天,錯過了,可能感覺就再沒機會圓滿了。」洞室內安靜了許久,幽才輕輕的翻開手掌,他看了看掌心的血跡,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不配談愛。他連自己的未來都控制不了,更無法保護別人。未來都是已經被規定了的,」幽扭頭朝阿星笑了下,苦澀的像要流出淚來,「是悲劇。」

阿星看著幽的眼楮。抿著唇也住了嘴。

布衣從幾人身後走出,身上已經是髒污一片,幸好他身手還算敏捷。受地傷都是小傷,他看了看幽。又看了看木意和阿星,將手里的狼牙棒一扔,笑道︰「感情的事情,非要看著結局就沒意思了。人誰無死啊,要這麼看地話。最後都得老死啊。一個先死,一個後死,無一例外,全成悲劇了。哎,重在過程啦,要像你這麼說的,悲觀地活著,真是生不如死。」

木意扭頭看了布衣一眼,神色間多了一絲贊賞。

「還要不要再往里走了?」布衣見幾個人被他一句話說的都不言語了。打破寂靜,問道。

布衣的話音剛落,洞口突然又鑽進來幾個人。木意立刻戒備的起身,卻見最先走進來的是水鏡。

「咦?怎麼都在這兒坐著呢?」水鏡四處張望了下。然後才看見受傷地幽。「哎呀,年輕人火氣就是旺。這幾個殘尸將,就能讓你使用法術。」

沒人理他。

「咦?那個聒噪的小丫頭呢?」水鏡奇怪的再次四處望了望。

「被一個叫六一的人綁架了。」布衣見沒人回答,就開了口。

「……」水鏡神色一沉,「娘的,我們來晚一步。」

「你早來也沒用,人家是按著那姑娘的頭走的,如果不放他,就是一下子,別說救,直接當場撕票了。」布衣看了看腳邊的棺木,猶豫了下,也坐了上去。

布衣仰頭間,看見洞口處又走進來兩個人,一個高個子男人,頭發立立著,像個不良少年。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乖巧地男孩子。洞口還有一只小貓,幾次抬腳,都還是退了回去,似乎顧忌著什麼不願邁步。

跟進來的,就是離火、閏土,而在洞口猶豫的,潔癖貓金吾是也。

幽看著幾個人,也沒有多做解釋,只輕聲道︰「你們幾個去探探山洞吧,正好離火對那妖族地氣場最敏感。」

離火剛要開口,但見了幽身上的傷,終還是沒開口,攬住水鏡地肩膀,「走吧。」

水鏡瞄了眼木意,「你們在洞口等我們吧。注意安全。」

木意點了下頭,見阿星站起身要跟進去,開口道︰「星煙留下吧,剛才已經耗去了不少體力。」

阿星看了眼那內洞漆黑地洞口,不能去,眼底竟然透出一絲遺憾。

幾個人閑坐間,洞室里便只有惡臭、陰風、滿目狼籍恐怖。

布衣忍受了一會兒這氣氛,終于走到木意身邊坐下,戳了戳她,問道︰「你和剛才進去那個什麼關系?」

木意扭頭看了一眼布衣,眼神淡淡的,臉上更是沒有感情,「戰友。」

「你一個女地,你跟他們瞎摻和什麼啊,多危險啊。」布衣笑問,笑容憨厚老實還帶點兒男人的成熟味道,哪還像之前那個裝神弄鬼的家伙。

「你一個外人,管這干嘛?」

「我看上你了唄,不然我問這干嘛啊。」布衣說的泰然自若,旁若無人。

「……」木意沒回應,跟沒听見一樣。

「你怎麼不吃驚啊?」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這妞臉紅沒有,布衣覺得挺遺憾的。

「去那邊坐。」木意指了指另一個棺材。

「都是棺材,坐哪兒都不舒服。」布衣哼了一聲,「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吧。」

木意沒回應,直接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

「飛機上,一位空中小姐問一個小女孩說:為什麼飛機飛這麼高都不會撞到星星呢?小女孩回答到:我知道,因為星星會閃啊!哈哈哈」布衣也不在意木意的冷淡,仍舊很開心的繪聲繪色的講道。

阿星笑了下,木意也扭過頭看了看布衣,眼底閃過一絲光亮。布衣看著她的眸子,又看看她的神色,猜不透木意到底是不是在笑,「你怎麼不笑啊?」

木意搖了搖頭,「不會笑,面部神經壞死。」

布衣最初好像沒有理解,想了想,才呢喃著重復道︰「不會笑……」他仔細的看著木意的臉,木意也不在意,扭過頭來給他看。

布衣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我媳婦真漂亮。」

「什麼?」木意不悅的問。

布衣抿起唇,突然伸出雙手,將兩根食指戳在了木意臉上。木意剛要躲,布衣就很認真的捧住她的臉,「別動。」

木意瞪著他的眼楮,倒要看看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還想玩兒什麼花招。

布衣見木意不動了,才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捧著木意臉的手再次轉變為探出的兩根手指。

他將兩指分別戳在木意兩邊嘴角,然後慢慢的、輕輕的向上挑起,木意的嘴角便也跟著挑了起來,布衣笑起來,「啊剛才我那個笑話其實不冷對吧?你看你都笑了,哈哈哈……」

木意定定的凝著布衣,當布衣收回手,仍舊開心的笑著時,木意一動沒有動。

布衣笑的更加開心,拉住木意的手道︰「我是第一個看見你笑的男人吧?以後我就是你老公了。哎呀我老婆笑起來真好看啊。哈哈哈……」

木意沒有掙開布衣的手,神色有些恍惚,她垂眸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許久沒有再動一下。布衣就那樣抓著她的手,開心的東扯西扯著。

愛情就像花兒,花雨天天都在下,有的人伸手抓住一朵,把握住機會,便得到愛情。有的人置身花海,卻仍無視紛紛落下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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