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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百九十七章 危險!刀疤!

刀疤微微一笑說道「我心頭是有氣,但氣的不是你!你死不死,跟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相反,你自殺了,政府是沒辦法找我麻煩,但是你的手下卻照樣會把你的死記在我的賬上,他們都是武警,身手了得的武警,我以後還不是照樣會麻煩不斷?」刀疤的話讓許亭的心中煞是希望,眼神不自覺的暗淡了下去。看到許亭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刀疤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不過我之前說過,我交了你這個朋友!朋友之間,沒有什麼吃虧佔便宜。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來打敗我吧!」

「你說的是真的!?」許亭的眼神倏然一亮,灼灼其華的看向刀疤。刀疤胸脯一挺,震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豈能說話如放屁?」許亭猛喝了一聲說道「好!今天你就是把我許亭打趴下,我也交定你這個朋友了。來,開始吧!」許亭緩緩的抬起雙拳,目光閃爍著好斗的冷光,直直的盯向刀疤。刀疤上前幾步,傲然的注視著許亭,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在收縮,積蓄著力量。

表面上看去,刀疤吊兒郎當,一派和氣,但是實際上卻是蓄勢待發,絲毫沒有破綻。許亭在刀疤的身上打量了許久,依然是沒有找出破綻,只好揮出右拳,攻向刀疤的小月復,先行試探。拳頭快速飛行,眼看著就要擊中刀疤的胸口,忽然一個黑影閃過,許亭還沒明白過來,啪的一聲脆響傳來,許亭的拳頭就被打倒了一邊兒。許亭的身體一陣失衡,胸口空檔大開,刀疤如同鬼魅似的直向著他的胸口撞了過來。許亭狂吃一驚,身體硬生生的將一側倒去,期望能這一倒避開刀疤的貼身攻擊。

然而許亭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身體失衡的情況下,他的想法全都成了一廂情願,這一發力,身體不但沒能像他預想中的那樣側移出去,反而是加劇了他身體的失衡。就在許亭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刀疤速度奇快的在許亭的胳膊上扶了一把,同時嘴里輕喝道「朋友,站穩了!」許亭借力,腰桿猛的一挺,雙腳噌噌噌的踉蹌退了幾步才重新站穩了腳跟,沒有在手下面前出丑。許亭感激的看向刀疤,刀疤嘴唇微微一翹說道「來啊,我們正剛開始呢!」許亭的眼楮一眯,對刀疤的身手有了初步的了解。

「上次是我進攻,這次換你了!」許亭大聲的說道。刀疤也不客氣,豪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接招!」刀疤一聲狂喝,身形一動,眨眼間就來到了許亭的面前。許亭又是吃了一驚,剛才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刀疤是如何移動的,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後刀疤斗大的拳頭距離自己的臉頰就已經不足十公分了。許亭想也沒想的起腳直踢向刀疤的胸口,一來想要自救,二來想要用腿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刀疤呵呵一笑,身形並沒有像許亭想的那樣向後退,而是左手閃電般的向下一撈,抓住了他的腳腕,隨後猛的往身後一拉,在將許亭拉向他懷里的同時,右拳加速奔向許亭的臉頰。許亭本能的一眯眼,準備承受刀疤的這一拳,然而他只感受到了冰冷的拳風撲面而來,卻並沒有感覺到疼痛。許亭疑惑的睜開了眼楮,才發現刀疤的拳頭在距離他的臉頰只剩下一兩公分的地方停住了。許亭急忙看向刀疤,只見刀疤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猛的松開了許亭的腳,將他推了出去,嘴里喝道「很好,再來!」

許亭是一個輕易不肯服輸的人,他曾經無數次的告訴自己的戰士,這個世界上沒有打不倒的人!可是現在他意識到自己錯了。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種令人沮喪的無力

感,刀疤就像是一座橫亙在他面前的巍峨高山,一座永遠也不可能超越的高山。「不要發呆,向我進攻!」刀疤斗志昂揚的沖許亭喝道。許亭皺了皺眉頭,張嘴說道「我……」在‘輸’字即將從他的嘴里蹦出來一瞬間,刀疤驟然轟出了一拳,犀利強勁的拳風硬是將那個輸字塞回了他的口中。許亭急忙閃身跳到一邊兒,刀疤如影似形的又纏了上來,一邊向許亭發動著攻擊,一邊低聲說道「不能這麼快認輸,你的手下正看著你呢!」

許亭的心神一振,目光凝然的看向刀疤,從刀疤的眼神里,許亭看到了滿滿的鼓勵。心中的頹喪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精神重新振奮,強硬的揮拳反攻向了刀疤。兩人你來我往的戰成了一團,打的難分難解,異常熱鬧。在拳掌紛飛間,許亭是越打越順手,許多精妙的招數不自覺,下意識的就冒了出來。經過和刀疤的這一戰,許亭可以說是獲益良多。以前心中許多的迷惑,都在刀疤經意不經意間的提醒指點下,得以清晰。就在許亭越打越是開心,越打越是暢快的時候,汪思智的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亂成了一團。想到一旦許亭戰敗,他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刀疤磕頭認錯,這種羞辱他如何能夠承受的了?咬了咬牙,汪思智將懷里的手槍掏了出來……

「哈哈哈……」刀疤發出了一陣異常豪邁的笑聲,道「你果然有兩下子,我沒交錯朋友!」許亭同樣振聲說道「那是當然!我們武警可不是好欺負的!」許亭的大發神威,極大的鼓舞了眾武警戰士,剛才戰敗的陰霾一下子淡了不少。看到許亭從這一戰里獲得的也不少了,刀疤的身形一振,棄拳用腳,攻勢一下子猛烈了數倍。許亭一個躲閃不及,胸口中了刀疤一腳,整個人立即向後栽了出去。

在許亭栽倒的同時,汪思智手里的槍也噴出了火舌。刀疤沒有提防汪思智竟然會這樣做,胸口立即迸射出一道血箭,眼中布滿了詫異。許亭身體栽倒的同時,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刀疤,這一幕同樣也把他給駭住了。整個現場數百人,此時卻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呆呆的將目光投向了正緩緩倒下去的刀疤的身上。就好像是慢鏡頭似的,刀疤的身影在許亭的注視中,一點點兒的矮了下去。

「刀疤哥!」閃電幫的眾兄弟一陣驚呼,紛紛搶了上來,抱住了刀疤的身體。許亭回過神來,渾身顫抖的轉頭看向汪思智,只見汪思智正舉著槍,臉色一片煞白的發呆。許亭勃然大怒,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從他的嘴里沖天而起,雙手猛力的在地上一拍,許亭彈身而起,雙腳在空中飛舞翻騰著,如兩條怒龍般的踢向了汪思智,嘴里怒喝著「狗雜種!」許亭的腿又快又狠,即便是練家子也很難躲開,更不用說是汪思智了。汪思智還沒反應過來,先是手腕中了一腳,手槍被踢飛了出去,隨後胸口砰砰砰的連吃了許亭幾腳。

許亭腳上的力道雖然不足以開碑裂石,但是力道也是驚人。汪思智慘呼了幾聲,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遠遠的飛了出去,如同一條死狗似的,想爬卻爬不起來,捂著胸口,一張臉漲的通紅,好半天的工夫才緩過一口氣兒來,滿是痛苦的看向許亭,呆呆的說道「許亭,你這是……干什麼?我是在幫你!」「混帳!」許亭一听,更為氣惱,一腳踢在腳下的一塊碎石上,碎石奇準無比的擊中在汪思智的額頭上,伴隨著汪思智的一聲慘呼,他的額頭上立即噴出了一道血箭。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怎麼配活在這個世上!?」許亭連聲嘶吼著,宛如一頭受

了傷的狂獅。汪思智嚇壞了,臉色越發的慘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刀疤哥!」就在這時,閃電幫的眾兄弟又傳來一聲驚呼,許亭心中猛烈一抖,急忙閃身來到了刀疤的身前,抱著他嘴里連聲喊著「朋友!是爺們兒就給我挺住!」刀疤的胸口汩汩的向外冒著血泡,隨著失血的增多,刀疤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的蒼白。

「別傻愣著了,快叫救護車啊!」許亭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如同瘋了一般的咆哮著。幾個反應快的閃電成員,急忙拿出電話,帶著哭腔的叫著救護車。雖然和刀疤只不過是一面之緣,許亭甚至都不知道刀疤的名諱,但是兩人性格相投,脾氣相投,再加上那酣暢淋灕的一戰,許亭早已經將刀疤視為了人生摯友。此時見到他虛弱的躺在自己的懷里,許亭只覺得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割他的心髒一樣的痛。「朋友,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這麼多人在看著你,你不能就這麼認輸!朋友……」許亭一向自詡為怔怔鐵漢,流血不流淚。可是此時,他什麼都顧不上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奔騰。

救護車呼嘯著沖進了村子,許亭親自抱起刀疤,急匆匆的跳上了救護車。「司令,他怎麼辦?」一個武警戰士指了指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汪思智問道。許亭回頭掃視了一眼,現在閃電的眾為兄弟還都沉浸在對刀疤的擔憂中,沒有醒過神兒來。一旦他們要是清醒過來,不把汪思智撕成碎片才怪。許亭不是不恨汪思智,但是汪思智的罪行自然有法律給于制裁,他若是死在了這些人的手里,那就意味著他們犯了法。為了汪思智這樣一個垃圾似的人渣,實在是不值得。許亭一咬牙喝道「帶會武警支隊,把他給我管起來,听候發落!」幾個武警戰士立即將汪思智拖進了他們來時乘坐的卡車里。救護車一路疾駛,以最快的速度向市人民醫院飛馳而去。

市醫院里,經過歐若蘭的搶救,葛楊雖然失去了四肢,這輩子都成了廢人,但是生命卻是沒有危險了。歐若蘭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讓幾個護士將葛楊推進了普通病房。歐若蘭剛準備休息一會兒,醫院大院里忽然響起一陣急驟的救護車的聲響,歐若蘭的心頭不由得一沉,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急忙轉身跑了出去。當她跑出去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從救護車上被抬下來的刀疤。此時的刀疤因為失學太多,面色蒼白,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

那一刻歐若蘭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呆呆的注視著那張不久前還總是掛著壞壞的笑容的臉,腦海里放電影似的過著她和刀疤的每一句對話,甚至連刀疤說話時的眼神,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不知不覺的眼淚就從她的眼眶里奔涌而出。「醫生,醫生!」許亭撕心裂肺的吼聲將她驚醒,急忙抹了一把眼淚,快步向刀疤跑了過去。嘴里急聲問道「他怎麼了!?」許亭皺眉說道「槍傷,在胸口!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千萬不能讓他死啊!」

听到刀疤受了槍傷,歐若蘭急忙向他胸口看去,她一下子體會到什麼就觸目驚心了。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大半個衣襟,可血水還在汩汩的向外涌著。歐若蘭的腦袋一陣暈眩,差點兒呆坐在了地上,一張俏麗的容顏唰的一下變的慘白,嘴里不停的呢喃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快救人啊,你發的哪門子呆啊?」許亭不顧一切的沖著歐若蘭吼了起來。歐若蘭強壓住心中的慌亂,急聲說道「快!快送他進急救室,快!」歐若蘭一邊用手使勁兒的按住刀疤的傷口,不讓血再涌出來,一邊催促

著護士把刀疤往急救室里的推。「醫生,他還有救嗎醫生?你一定能把他救活對不對?」許亭急的有些個語無倫次的對歐若蘭連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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