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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零三章 激戰

「遲澤,你這個狗雜種!你犯下了滔天罪行,本應該立即槍決。是zf仁慈,留你一條生路!而你卻不知悔改,扇動囚犯暴動,將他們帶上絕路,當初我真應該一槍斃了你!」古非天沖著遲澤怒聲喝道。「哼哼哈哈……仁慈?你們不殺我,只不過是想讓我替你們賣命,替你們殺人罷了!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嗎?」遲澤滿是不屑的駁斥道。古非天說道「你們對祖國和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難道你們就不應該去彌補自己的罪惡?男子漢大丈夫,要有一雙能擔當的肩膀。你們犯下的罪惡,難道要有別人去償還嗎?」

「夠了!這五年里,同樣的話你跟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听夠了,也煩了!你們乖乖的去死吧!」說完,舉槍沖著古非天所在的沙丘就是一頓狂掃。從他們的對話里,張強漸漸明白了這里是什麼地方。每一個國家都設有秘密監獄,在這些秘密監獄里關押的往往都不是一般的犯人。要麼是戰俘,要麼就是身懷絕跡的罪犯。在國際舞台上,許多事情是國家不適合出面解決的。比如有些人該殺,但是他卻有著很深的背景,如果zf出面殺了他,很可能會引起一系列的麻煩和國家間的沖突,那麼在不適合zf出面的時候,這些秘密監獄里的罪犯就變身成了沒有身份的秘密殺手。

在來到秘密監獄之前,他們大多都已經被執行過‘槍決’或者被zf宣布為死亡了的。即使對方查下來,其結果也只能是一無所獲。想來,這里應該就是一所秘密監獄。也正因為如此,像遲澤這樣的絕世凶人才能繼續活下來。

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步天地,眾囚犯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只有佔領這所監獄或許還有逃生的可能。遲澤的槍一響,眾囚犯手里的家伙也同時開了火兒。一道道火舌噴吐著,激起漫天的飛沙。古非天和十幾個獄警被死死的壓制在沙丘上,絲毫也動彈不得。見狀,遲澤得意的連聲獰笑,邊射擊邊往前緊逼道「古非天,你還手啊!你不是一向都很威風嗎?來啊,讓我再見識見識你的威風!出來啊!」

古非天氣的肺都要炸開了,兩排鋼牙咬的咯 亂響,可是卻苦于對方的火力太猛,被壓制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如何又能還擊?這光挨打不能還手的窩囊事兒,古非天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經歷,氣的在肚子里直罵娘。「獄長,我們怎麼辦?被他們攻上來,我們就完了!」一個中年獄警眉頭緊皺的看著古非天問道。

古非天咬了咬牙說道「這樣,你領大家在這里,沖天放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帶幾個人從右邊繞到他們的一側,看到我們開火,你們再開火!這幫狗娘養的,白白浪費了國家這麼多年的糧食!」說完,點了三個精干的獄警,向沙丘的右側滾去。那中年獄警開則帶領著其余人,瘋狂的對天射擊

一直都沒有動靜的獄警,此時忽然槍聲大做,眾囚犯下意識的趴在了地上。遲澤滿是輕蔑的看了一眼趴的滿地的囚犯,怒喝一聲道「都他娘的是膽小鬼!給我站起來射擊!」遲澤一腳踹在身旁圓腦袋的上,那圓腦袋吃痛,慘叫著從地上跳了起來,端著槍一通狂射。處于對遲澤的懼怕,趴倒的囚犯重新站了起來,向前推進。遲澤沖著沙丘怒喝道「古非天,你出來啊,你不是要殺我,我就在這兒,你出來殺我啊!

「狗娘養的!既然你這麼想死,我送你一程!」古非天猛的從他們的右側冒了出來,手里的手榴彈月兌手向著遲澤飛來。遲澤見狀大驚,身體本能的向一旁狠狠的倒去。「轟」的一聲巨響,三四個反應慢的囚犯立即被送上了天。與此同時另外三名迂回過來的獄警同時開了火,子彈帶著他們的怒火傾斜在囚犯當中,囚犯又倒下了幾個。听到這邊兒的槍聲,中年獄警那邊兒也不再客氣,所有的獄警同時躍了起來,手里的沖鋒槍瘋狂的掃射著。這突如其來的情景,立即把眾囚犯給打蒙了,不知道該向那個方向還擊,原本二三十個囚犯,在一瞬間就被撩倒了接近一半兒。

遲澤見狀,緊咬著牙關,大聲喝道「都快趴下,趴下!」遲澤一腳將身邊那完全被打蒙了的圓腦袋踹倒在地,隨後自己也趴了下來。眾囚犯也有樣學樣,要麼臥倒,要麼找掩護,傷亡才沒有繼續下去。

「狗娘養的,混蛋!」遲澤躲在一處沙丘的後面,憤怒連連的嘶吼道。「澤哥,我們怎麼辦?就這麼點兒人還能殺出去嗎?」圓腦袋滿是憂慮的對遲澤問道。遲澤怒聲道「我怎麼知道?」圓腦袋一听,竟然嗚咽了起來,吵的遲澤心中不勝其煩,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喝道「你他娘的要是再哭,我就把你給扔出去,被古非天揍成篩子!」圓腦袋這才停止了哭泣,恢復了平靜。

遲澤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現在囚犯已經失去了數量上的優勢,就單兵來說,根本就不是飽受訓練的獄警的對手。在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囚犯就好像是一盤菜,被獄警吃掉是遲早的事情。本來還想借助這些囚犯為自己壯勢,現在看看,這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遲澤轉頭對圓腦袋沉聲說道「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們就和條子對峙,他們不開火,你們也不開火,他們要是沖上來你們就給我把他們揍回去!總之一定要堅持到我回來!」

圓腦袋听到遲澤要離開,急聲問道「你……你要去哪兒?」遲澤嘿嘿一陣獰笑說道「我要去找一張能控制住古非天的王牌!有了這張王牌,我們就有八成的勝算!」圓腦袋一听,吶吶的問道「什麼王牌?澤哥,你不會是想拿我們當炮灰,自己一個人遛吧?」遲澤一听,臉色倏然變的極其冷峻,一手扣住了圓腦袋的脖子,怒聲說道「要是我想遛的話,就憑你能阻止的了我嗎?啊?

圓腦袋打了個冷顫,說道「澤哥,澤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離不開你,無論是去哪兒,您可一定得帶上我啊!」遲澤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想跟著我就要听我的!不要惹我不高興!乖乖的留在這里。」說完,遲澤小心翼翼的向著監獄的方向模了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沙漠變的靜悄悄的,靜的讓人覺得可怕。古非天的眉頭一點點的皺緊,以他對遲澤的了解,遲澤絕對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這半小時的時間,遲澤一定一直在行動,可他到底在做什麼,古非天卻是猜不出來。「獄長,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我們是不是沖上去?」古非天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的火力很猛,同志們冒貿然的沖上去很可能要犧牲,我們已經犧牲了好幾名同志,不能再有人犧牲了。」「可是這樣老是按兵不動,也不是辦法啊?」那獄警又說道。

古非天搖搖頭說道「不怕!這是沙漠,沒有補給和交通工具,他們是逃不出去的,現在我們就跟他們比一比,看誰耐性更好。」古非天正說著,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古非天心里一驚,急忙掏出電話,一看號碼是副監獄長老張,接通電話,古非天急聲問道「老張,家里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兒吧?其余的囚犯有什麼動向?」老張厚實的笑道「老古,別擔心,家里一切正常。其余的犯人都很安分。只是剛才莫名其妙的起了一把火,不過現在火勢已經被我們獄警全力撲滅了,損失不大!老古,你那邊兒怎麼樣,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支援你?」

「起火?為什麼會忽然起火?」古非天的心里一震,問道。老張說道「目前還不清楚原因,同志們正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古非天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這里不需要人手了,那些暴動的囚犯已經被我們困住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解決戰斗!你的任務還是盡力維護家里的安定,絕對不允許新的暴動發生。」說完就收了線。但是古非天的眉頭卻依然沒有舒展,緊緊的皺在一起。

「怎麼就會莫名其妙的起火呢?……調虎離山?!」古非天猛的渾身一震,一股股寒意順著脊梁骨一直延伸到他的頭上,引得頭皮一陣發麻。古非天雙手有些顫抖的撥通了老張的號碼,急聲說道「快!帶人去家屬區,遲澤在那里,快!」說完,古非天猛的從掩體里跳出,一邊在嘴里怒吼道「你們這群狗雜種!」一邊瘋狂扣動著扳機,身旁的獄警見狀大為驚駭,想也不想的一躍而起,將古非天的身體硬生生的按倒在地,與此同時,古非天剛剛站立的地方,被十幾發子彈擊中,激起漫天的沙土。

古非天恨恨的捶了一下地面,一雙鐵拳深深的陷入了黃沙之中,連聲吼道「我真是太笨了,為什麼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笨蛋,笨蛋!」看著狀若瘋狂的古非天,那獄警急切的問道「獄長,到底是怎麼了?您倒是說話啊!」古非天咬牙切齒的說道「遲澤那狗東西,他現在已經不在這里了!」

「啊?什麼?」那獄警不解的看著古非天問道。古非天痛聲說道「遲澤用這些囚犯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他自己卻悄悄的又返回到了監獄。」「他又回去了?他真的有這樣的膽量?」那獄警似乎不大敢相信的連聲問道。古非天沉聲說道「遲澤不同于別的亡命之徒!他凶殘而且狡猾,即便是身處絕境,也依然冷靜如狐。這也是為什麼我執意要把他關在X區的原因!可是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仍然被他掀起了這麼大的風浪。就在剛才,他在監獄里放了一把火,吸引了獄警們的注意力,他自己現在恐怕已經進入家屬區了!」

「什麼!?」幾個獄警一陣錯愕。家屬區里住的既有獄警的家人,同時也有犯人的家屬,但是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面對遲澤這樣凶殘的罪犯,簡直就是虎入羊群,難怪古非天會感到如此的痛心。

「砰砰砰……」槍聲從監獄的方向不斷的傳來,古非天等人的心立即緊緊的揪了起來。槍聲持續了幾分鐘就停止了,「難道是遲澤已經被擊斃了?」古非天希望是這樣,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以遲澤的戰斗素養,在整個監獄如果說還有一個能擊斃他的人,那也只能是自己。老張雖然也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戰士,但是要想擊斃遲澤,他還不夠看!

果然,事情再次被古非天料中,隨後老張打來電話,告訴了他一個噩耗。古非天的妻子受傷,僅十歲的小女兒被遲澤擄為了人質,目前正向著他們這邊移動,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拿古非天的女兒要挾古非天。听到這個噩耗,古非天的身體一連晃了幾晃,這個鐵打的漢子第一次臉上流露出悲傷耳朵情緒。內疚如野草一般的在他的心中瘋長起來。如果不是白白的浪費了這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停歇的進攻,也許他早就發現了遲澤的陰謀,也許他的妻子就不會受傷,也許他的女兒就不會成為遲澤的人質。越想古非天越覺得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越想越覺得愧疚,鋼制的沖鋒槍在他的手里不停的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好像隨時都會被捏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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