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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 第五章 封神之印

三聖靈的封印反制不光是帶給大明身體的痛楚,就連大明腦袋此刻也是頭痛欲裂,幾近無法思考。但這一切,卻還比不無痕在旁的無助哭泣聲,大明只覺得心里好像在被刀鑽挖一樣。

「乖,轉過身去,不要看。」大明極力的想讓自己的語氣像沒事一樣,但根本不可能辦的到,一字一句都得咬牙切齒才擠的出來。

「不要!我……怎可能……」無痕淚流滿面的猛搖頭,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不下去。

「我們還活著,還有希望,一切都還能重新開始。那麼……無痕,為什麼還要哭呢?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彼此,不是嗎……」

大明很想伸手擦去無痕臉的眼淚,但這動作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卻只是一種奢望,讓大明痛恨著自己的沒用。

就在這時,深藍的身影在璐考妮雅的身前顯現了出來。幽幽的藍光聚合成一個朦朧的女體,然後形影逐漸開始清晰。

而這段時期,也是大明身潛藏的力量與封印斗爭到最厲害的時候。殘苛的痛苦讓大明連跟無痕說話的余力也沒有,左手爪的指爪用力深深地抓入地面強忍著。

「夠了!你已經夠努力了。杌我會負責解決,所以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我不想看你這麼痛苦,而我……卻只能在一旁無能為力。」

無痕放聲的哭喊著。

她在旁邊急得指甲都刺入了手掌,血滴得衣裙紅點斑斑,但她恍然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痛苦著自己一點忙也幫不,除了哭以外什麼也做不到。

不是的,不是這樣!

大明用力的搖頭,盡管他不能開口與無痕交談,但是腦袋還能思考。

除了要封印杌外,大明在這種痛苦中堅持下去,還有個更重要的因素。

他感覺如果自己連這種事都跨越不了的話,那他就沒有找回記憶與真相的可能,這才是大明一直拚命撐下去的原因,他有這個責任。

一切,都是為了詩函和無痕,還有周遭的所有人。

大明必需找回自己。

在璐考妮雅身前的深藍這會終于完全成型,如魅影般的水藍透明女體緩緩張開了眼楮。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張開眼後的深藍看到大明現在的情況,臉先是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接著眼眶兩道稀里嘩啦的奔流下兩道水柱,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

深藍那原本就很愛哭的個性,加心中的悔恨與不甘一起爆發出來,那結果可是相當恐怖的,差點沒讓現場變成水鄉澤國。

如果……如果當時能夠再更努力一點的話,事情根本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地步。

「深藍,目前你的存在與力量的使用,會給王的身體帶來相當大的負擔,如果你真的有替王著想的話,那麼就盡快替王辦好他想做的事!」

璐考妮雅也不理她,只是淡淡丟出了一句話。當下深藍停止哭泣,擦干眼淚,像這種時候應該怎麼做,她還是很清楚的。

「王,您還可以?」璐考妮雅關切的問,事情發展比她想像的還要糟。

「別……別管我,做你們……應該做的事……就好。」當深藍出現後,大明感覺身的痛苦好像減緩了一些,多少回復了點說話的余裕,但那斷斷續續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快要斷氣的樣子。

「就是那個家伙嗎……」深藍看向杌,盤算著雙方實力。

璐考妮雅在強制召喚時已經將事情對深藍簡述了一次,所以深藍也了解自己此行的目的為何。

以總體戰力來說,深藍並不差于杌,但這里的場地並不是水屬性,所以深藍在戰力未免就大打折扣,不過……有璐考妮雅在。

「這個空間隨時會有崩潰消失的危險,不宜激烈的戰斗或持久戰。深藍,一口氣將它封印住。」璐考妮雅提醒著。

「你說的簡單,那家伙看起來還生龍活虎的,可不會輕易地乖乖就範,不把它扁到某一程度是不行的。」

話雖如此,但想到自己使用力量就會給大明帶來痛苦,有所顧忌的深藍更是不敢隨便出手。

「王之妻……同為水屬的人啊,能助我一臂之力嗎?唯有讓這場戰斗提早結束,王的情況才能真正得以從痛苦中解月兌。」

深藍跪坐在無痕的身旁,將無痕深刺入掌心里的指甲輕輕扳開,並用法術加以治療。事實,她只是愛哭,並不是無腦,擔當一方之主的人豈能沒點真材實料。

無痕伸手擦去眼淚,抬頭看了看深藍,然後回頭看看大明,下定決心後再次拾起地的滄海。

既然無法幫大明分擔身的痛苦,那麼就斬去造成這一切的根源!

「大家準備全力一擊,務求重創眼前的怪物,我將在此之後發動封印攻勢。」

憑藉著璐考妮雅的力量,深藍將自己的意思傳達到在場所有人腦中,就連丹羅也不例外,當雕像閑很久的丹羅立刻從大明留下的武器中拿了把巨錘,也準備奮力一搏。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就連與大明搭檔多年的丹羅心底也在納悶,到底大明是什麼來歷?這時,如果有人跟他說大明是外星人的話,恐怕丹羅也不會感到訝異!

當眾人擺好架式後,杌也感到氣氛不對,準備奮起全力拚個魚死網破。

這時,深藍雙手各出現一道水柱,化為龍形徘徊在周身舞動,一條水龍偏闇,一條水龍偏亮,顯示出深藍光闇重合的兩種屬性。璐考妮雅則立于深藍胸前,將全身的光芒集結成一個小點。

「攻擊!」

深藍一聲令下,以無痕為首的眾人紛紛使出最強絕招。杌也將自身凶勢提升到極限,拼出最強一擊。

雙方交鋒之初,無痕等人集結的力量竟然有點壓不下杌爆發出的範圍攻擊技,牧童立刻指訣變換,劍陣反守為攻向杌攻去。

饒是如此,威力還是不足以打破杌的攻擊,當然深藍也就無從發動起封印。

但互拼絕招的下場,就是讓這異空間的崩潰開始加速。天的暗夜星辰出現了裂痕,並且一片片開始剝落,景象十分詭異。

這時……

「七寶菱華鏡,最終攻擊型態──‘破邪’!」

「天絕出鞘!末之式,‘劍絕天下’!」

兩股氣勢恢弘的力量突然間穿插進戰局,襲向杌。雙方平衡立改,杌的招式瞬間潰敗,眾人的絕招齊轟至杌身。

雖然力量多少被抵消掉,但是眾人這合力的一擊對杌造成十分嚴重的傷勢,不過以它這種層級的魔神來說,只要給它點時間,很快它就能回復反擊的能力。

蜃氣珠的空間受這波攻擊影響,也已快崩散的差不多。

「退!」

深藍把握住機會,手兩條光闇水龍往杌擊去,水龍們纏杌身體後開始環環相扣,織成一個大網般將杌給籠罩在里面,杌重傷在身,就算想掙扎也沒有力氣。

接著,璐考妮雅將積蓄的力量一口氣打入水龍中,使水龍的身體瞬間結晶,並且也同樣的感染到杌身,使之迅速晶化。

「深藍!」

「我知道,要用那個是!」

回應璐考妮雅的呼喚,深藍隨即用雙手再召喚出八條普通的水龍前往杌身邊,用水龍行經過留下的水紋畫出復雜的圖案,形成一個球體,將杌給完全包圍住。

這次璐考妮雅藉由深藍釋放出力量,水紋球體開始發出藍色的光芒。在光芒的影響下,杌身晶化的速度突然加快數倍,可杌連回氣的時間都沒有,只能這樣不甘的被化為一尊巨大的水晶雕像。

「萬象凍絕,停滯的時間與空間之獄,封神之印!」

璐考妮雅小手一揮,發光的水紋球體逐漸縮小沒入杌的水晶雕像內。

這個法術是將敵人禁錮在一個內部時間與空間都停滯的區塊,是以璐考妮雅的力量性質為架構衍生出來的獨特封印術,當初狂怒元素體也是被這項法術所封印。

而荒獸世界末期則以這個法術為基礎,開發出封界玉也就是所謂的荒獸之石與光繭類似超小型封界玉,單體用兩種東西,才得以讓部分荒獸繼續存活下去。

當封印完成後,杌的雕像變得極為脆弱,一下子就整個崩潰掉,細微的晶塵飄散的整空間都是,亮晶晶的好像下雪般。

牧童在杌原本的位置發現一顆雞蛋大小的灰闇珠子,于是過去揀拾了起來。珠子隱隱流露著讓人不安的凶惡氣息,看來就是杌的封印體沒錯。

「剛剛出手相助的人是……」

牧童握著珠子,回想著剛才的情況,到底會是誰呢?那兩招的威力可是不亞于無痕的極招之下,照理說,人間界不應該會有這種人才對,除非說是天界來人!?

可既然相助于他們,為何又不現身一見?疑問啊……

在牧童疑慮的同時,位于某人手的蜃氣珠也完全碎裂,眾人漸漸被轉移回到現實世界中,大明的情況也開始穩定下來。

「那個……」

深藍拉了拉無痕的衣袖,本在關切大明的無痕回頭看了她一眼,卻發現深藍的形體正逐漸淡化消失。因為自己的存在會影響到大明,所以深藍也不敢多作逗留。

「雖然現在王遺忘了很多事情,但是等他記起來之後,一定要再叫我出來喔!」

深藍頗不好意思的說,還用手指頭搔著臉頰,樣子跟大明如出一轍。她總是會去模仿大明的一些小習慣,盡管被告誡多次,但依然還是改不了。

說著,深藍揮了揮手道別,最後像人魚公主般化為沫消失掉。

而連同深藍消失的,還有大明身的咒鏈。只是回復原狀後的大明縮在地一動也不動,任憑無痕怎樣叫喚都沒有反應。

「怎會這樣?」無痕焦急的看向牧童。

牧童看了一下大明的情況後說︰「看樣子是昏了過去,但詳細情況就得問……」

牧童把眼神瞄向了璐考妮雅,璐考妮雅解釋道︰「請放心,王目前的情況只是因為封印力量反噬,並沒有什麼大礙,約四到五個月後自然就會醒來。」

「難道說就沒有辦法可以破除這個封印?」

牧童知道眼前這個小家伙的智慧與見識均非自己所能比擬,自然是把握機會開口請教,大明身的封印委實在自己的能力之外,解不了。

「要破解這個封印,目前有兩種辦法,一是王靠自己的力量掙月兌,二是尋求比這封印更加嚴苛的力量來加以破解。遺憾的是,目前這兩樣都不是輕易能辦到的。」

璐考妮雅的表情也是很沉重,雖然「無」說過這是大明該經歷的事,一切都得要靠他自己去模索解決,但「絕」對荒獸們而言感覺畢竟不同,眼見大明遭遇這種事,心情當然輕松不起來。

「也罷,好歹人是找到了,往後的事接下來慢慢再說!」

牧童看著大明和無痕,心想至少是把這兩個大小麻煩弄到了一塊,只是不知詩函那邊的情況怎樣,大明知道自己有個女兒嗎?

「你們先回去,在王醒來以前,我會先留在這照應。」璐考妮雅對著修羅等三荒獸說。

三荒獸微微行禮後,跟著消失化回卡片。

「無痕,你留下來陪這小子。玉真,你們跟我來一下,這里的魔物必須清光才行,這麼多的數量,萬一讓它們流竄出去可就糟了。」

牧童對著其他三位龍女說,並順便將手的灰色珠子交給無痕收好。

杌的封印體該怎麼處理,可得慎重,在無法送回昆侖天外天的情況下,得多加小心才行,牧童可不想和那個家伙再打一次。

「你們……是亞格斯的朋嗎?」丹羅的中文不是很行,所以用英語開口詢問著。被晾在一旁這麼久,現在總算是有機會發話。

「亞格斯!?是說他嗎?」練霓裳用手指了指地的大明,並用英語回答著丹羅。怎說她都曾在英國留學了好些年,可不是在混假的。

這時,眾人才開始注意到丹羅這個巨漢,畢竟剛才一進蜃氣珠就打的天翻地覆,並沒時間去留意太多。這時回想起來,這男人跟大明應該是一路的。

「霓裳,你也留下來問看看,看能問出些什麼。」

牧童下了決定後,帶著玉真和清兒開始掃蕩整棟樓內的魔物,練霓裳則是對丹羅問了一些問題。

隨後,眾人移到牧童等人在香港的暫居地。

在與丹羅的對話中,牧童和無痕大概了解到了大明這八年來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漂流在世界各地,只為了尋找心中所遺失的那一塊角落,但大明自己實際也不能肯定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就這樣迷惘的一直排徊下去。

丹羅以他的視野訴說著他所認識的大明和其經歷,無痕在旁听的心都快揪了出來。

尤其是丹羅說到大明和他、薇妮在被利末安森追殺的那一段,利末安森的骨箭是如何傷到了大明,他們又是怎樣從大明胸腔附近的傷口,發現了那兩枚被埋在心里的戒指。

听到這,無痕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在場的其他三位龍女臉也不禁動容。

「那個……你該不會也是其中一枚戒指的主人?」看到無痕的發色,丹羅突然間有了這樣的聯想。

無痕拿出珍藏的那枚水藍鑽戒給丹羅看,證實了丹羅的猜測。

「亞格斯向來把那兩枚戒指掛在脖子。」

練霓裳為牧童翻譯了一下,牧童便過去把大明掛在脖子的戒指項煉給掏了出來,無痕看到後不免又是一陣激動。

「你剛才說‘也是’,難道這死胖子已經先找到他另一個老婆了?」練霓裳對大明的叫法還是改不過來,但她也沒想去訂正就是了。

「喔,你說林小姐嗎?我看過她。」丹羅點了點頭。

在場眾人不免感到十分訝異,大明已經找到詩函了嗎?

「詳細情況我並不怎清楚,但是我看到林小姐時……」丹羅大概說了一下詩函當時的危急情況。

牧童等人都忍不住替詩函捏了把冷汗,之後听到她已回復健康,才放心下來。

「一切都是愛啊!是真愛喚起了奇跡。」丹羅握著拳頭說著,臉甚至感動到流下熱血的男兒淚。雖然他自己本身也不知道大明是怎救回詩函的,但對他而言這種解釋就行的通了。

眾人在一旁看到這情景,頓時頭冒出數條黑線,這個男人……

「那麼,你可以幫忙連絡詩函那邊嗎?」

牧童思考後說出這句話,霓裳幫忙翻譯著。

以大明目前的情況來說,還是跟詩函那邊會合來的好。雖然之前恐懼元素曾出面搗亂過,但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他也該沒有理由插手了才是。

相比之下,牧童反而比較擔心三聖靈那邊的動靜。現在演員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三聖靈也該顯露出真正的目的了!

「當然可以。只是……我已經回答了各位的問題,那麼各位現在能回答我的疑問了嗎?」丹羅眼里閃動著光芒,這絕對是探究亞格斯來歷的大好機會。

不管怎說,好奇心是每個人都有的,尤其亞格斯又是異類中的異類。

「先等一下,我還有幾個疑問,你們是怎麼會到那邊去的?」正事解決完了,不過牧童心中還有疑惑,他對杌的出現一直很在意,四凶已出其一,難保其他三凶不會跟著出現,必須多加注意血焰的動向才行。

「說到那件事……」要提起這點,丹羅不免就得介紹一下的來歷,畢竟大明也替做事了好幾年,然後再提起他們此行來香港的目的,「當我踫到亞格斯後,他說那里是一個為某特定人士所設下的陷阱,但目標並不是我們或他,反而說是跟稍早前被綁架來的那個女孩有關。」

「那個女孩在哪?我能看看她嗎?」牧童似乎蠻在意那個女孩。

「我想現在應該受保護回到的據點了,雖然是不開放讓外人進入,但如果是你要去的話,我想是沒問題才對。」

丹羅曾經看過牧童揮劍,打死他也不會把眼前的白發小童當成小孩對待。

如果把亞格斯比喻成專家的話,那麼這些人就是專家中的專家,那是丹羅自己所不知道的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霓裳,你跟我去看看,至于無痕,你們就留下!」牧童看無痕望著大明的那個樣,恐怕弄台拖車來,也拉不開!

有丹羅的引導,牧童和練霓裳倒是很容易就進入了的據點內,當然他們是亞格斯朋的這個身分也佔了不小的影響在。

丹羅首先去聯絡馮報告一下今晚所發生的事,只是關于那只叫做杌的怪物從牧童處所得知,丹羅卻猶豫著不知道該怎說才好。和杌相比之下,前次他們合力所解決的利末安森根本不算什麼,充其量只是一只大一點的蛇而已,完全比不杌這種神話中的凶神。

至于森本千春,藉口以身體健康檢查為由,調查她是否也為異能者的一員,但結果出來卻是否定的。這點讓的人大感疑惑,那麼血焰綁架這個女孩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牧童隔著單面鏡觀察了千春一會,然後心中已有些明了了。

「怎樣,能看出些什麼嗎?」丹羅向馮匯報完今晚的狀況後便來到牧童這里,他們的人員檢查不出來這個女孩子到底有何特異之處,但是丹羅想這些神奇的人應該知道些什麼才是。

「這個女孩的身擁有蠻罕見的‘陰脈’,所以她的靈力比一般人要強,對于不潔之物也頗為敏感,不過整體來說也就是比常人略微特殊罷了,一旦嫁人陰陽調和後這些特質自然會消失,我想血焰所要找的,應該是更層的‘絕陰脈’。」

牧童知道這個陷阱是為什麼人所設的了,因為他恰巧就知道一個擁有絕陰脈體質的人,而且還是數百年難得出現一次的六道絕陰之體。如果那人不是因為大明的事而逗留在台灣的話,今晚殺進那棟大樓的,恐怕就是「她」了……

唉,自己收的幾個弟子怎都那麼會惹麻煩啊!

牧童想想就嘆氣,他的命還真不好,怎年紀越大需要操煩的事情就越多。

隔天,在的安排下,大明等人被快速的送回台灣,然後再由丹羅出面與詩函那邊接觸。

而那也是,詩函和無痕八年後的再度相會。

不過兩個女人的會面,倒也談不什麼感動,彼此只有好奇打量的眼光而已。

地點是在林宅內,原本無痕和牧童的打算是想將大明送回他們的那個家里,但是以詩函目前的情況,林家的人根本不可能放任她在外面跑,最後想了想,還是將大明轉送回了林家。

起初,詩函只是靜靜的看了看大明,然後讓人送他回房間安置,接著讓琉璃外的所有佣人退下。

「我知道我們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面的。」一開始詩函先向牧童打了聲招呼。

「所有的事情背後都有一只黑手在牽動著,這樣的結果只是早晚而已,只是……你好像不怎擔心那小子。」

相比起無痕,詩函的表現確實是冷靜許多。

「焦慮不能說沒有,不過阿明已經平安的回到我們身邊,所以我想不需要痛哭流涕來表達才是,等他醒來後我自讓他了解到我有多麼的‘擔心’。」詩函特別加重了末兩字的語氣,看來大明醒來後可有苦頭吃了。

「呵呵,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這對夫妻向來相處特異,牧童也樂的拿他們當笑話看。

「這位,應該就是無痕了!」詩函把目光轉向無痕,彼此眼光都在相互打量著。

「無痕。」牧童說了一聲,無痕隨即退去黑發的偽裝,還回自己原本的模樣。

「果真是人如其名,‘水無痕’啊……」在琉璃倆都驚于無痕的變化時,詩函卻發出了贊嘆聲。

以第一印象來說,這個女孩子讓她還蠻喜歡的,並不會感到討厭。

「不敢與姊姊相比。」無痕很早就知道了詩函的存在,出身禮法嚴教家庭的她,對這位「大姊」自然是不敢逾禮。

「我至今對過往的事依然什麼都沒想起,在真相尚未厘清之前,你還是直呼我的名字詩函就好。」詩函搖搖頭說,不討厭並不等同于接受,詩函暫時還需要時間思索這發生的一切。

「那麼……我可以留在這里陪著阿明嗎?」無痕怯生生的問。她知道詩函一時間還不能接受自己,但這是可以理解的,目前她只求能陪在大明身邊就好,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我听過你唱的歌,那是為阿明而唱的嗎?」詩函沒直接回答無痕的問題,反而另外問了一句。

「當時……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一點而已。」無痕抓緊了衣裙,「我腦中全然沒有對阿明的記憶,就連長相也是沒有留下,只知道心里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然而失去一切的我,甚至想擁抱著回憶過日子也辦不到,我心里有股思念,但卻不知道該為了什麼而去思念。?

無痕說著,臉潸然淚下。

詩函心有戚戚焉,如果她不是因為懷孕,有了思語這個生活重心的話,現在恐怕也是變得和無痕一樣!

「你的心情,我何嘗不是相同呢?我想,我沒有拒絕你的理由!」

光繭&封界玉注解

光繭與封界玉的性質極為相似,而且都是為了讓幼小的荒獸們存活下去,而集結眾人的智慧和心血結晶所研發出來的產物。

封界玉包容極廣,連土地和海洋都能封存入內,內部的時間與能量停滯而不會流逝,所有生命皆沉睡著,等待著王者的回歸。只是封界玉制造不易,除非是幾個大族群聯合起來,才有可能制造。

相比起來,光繭的制造方法和材料要簡單的多,雖是如此,小部族能做出兩、三個,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但那也表示,一個小部族中,也僅有兩、三個孩子能存活下來,所以相比荒獸世界的全盛時期,存活下來的荒獸真的很少。

因為光繭制作比封界玉簡單許多,相對的保護措施也就不如封界玉嚴謹,所以光繭解開的時間很不一定,因而將荒獸散布于歷史洪流中的各個角落。

一些出現在歷史的奇特生物,或許就是從光繭里蘇醒的荒獸也不一定。

光繭像是一種冬眠設備,在里頭的時間並不會流逝。以小雪為例,當小雪從光繭中醒來時,她的記憶和年齡依然是停留在進入光繭前的那一刻。

怎說荒獸時代距今至少都要以「億」年當單位,小雪等一般荒獸自然不可能活的那麼久,煉獄和璐考妮雅因為情況特殊而例外。

小雪的光繭解開時間是距今六百多年,因此小雪的實際年齡也只有六百多歲,其他荒獸則視情況不一,像修羅和烏鴉天狗比小雪早、夜叉比小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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