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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集 第四章 無痕的歌

結婚該做些什麼事,大明並不太知道。但能肯定的是,他絕對是所有人里面最清閑的那個。

盡管大明和詩函都有心要簡化婚禮,可林氏夫婦唯獨這點絲毫不肯妥協,畢竟怎說也只有這個女兒,要嫁就嫁的風風光光的。況且外孫女都這麼大了,趕緊訂個好日子將婚禮辦一辦,也算了卻兩老多年以來的心願。

所以這陣子,在林家進出的人可多了。

禮服設計、造型設計、珠寶設計、婚禮行進設計、場地規畫等一大堆各界人士全一口氣涌入,讓林家的氣氛一下子就熱絡了起來,因為這種盛事可是難得遇。

雖說他們對這位姑爺並不是很認同,但看詩函近來臉幸福洋溢的樣子,他們還是尊重了詩函的選擇。

而大明唯一要做的,就是整天站著給人量尺寸,從頭到腳每一吋都沒被放過。

身為花童不二人選的思語和小雪,自然也是被拉去量身做新衣服了。

關于小雪的來歷,大明是向林氏夫婦解釋為好托孤的孤女。雖不知道兩老會不會相信,但至少老人家對可愛且乖巧的小孩子都是沒抵抗力的,他們對小雪可比對大明好太多了。

況且看思語整天帶著小雪同進同出的,兩老也很欣慰看到思語終于有個同年齡的朋。因為長久以來,思語和其他親戚的小孩都處不好,甚至因為沒父親的緣故而被欺負,這點一直讓兩老十分擔憂。

但事實,思語只是盯著小雪不讓她去黏大明而已笑。

大明老家那邊,也會有專人負責去打理,大明只希望他父母可別嚇到才好。

至于詩函,她那里可就是忙翻了,忙到大明連想見她都變成是一件困難的事,因為所有人都希望婚禮當天,她會是個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

當然,出入的人口一復雜,想趁機混水模魚的自然也就多了起來。拿最近來說,大明已經有幾次被明月那邊趁機襲擊的紀錄。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啊!別選在人家辦喜事時門鬧行不行?!」

大明一邊閃躲攻擊一邊發話著,這不知道是第幾個XX設計師突然向他暴起攻擊了。從那印象深刻的香水味,大明知道又是那個叫千代的女忍找門。

「交出雪姬和御堂三郎的下落,不然事情絕無妥協的余地。」千代為了前次所受的屈辱,可說是和大明杠了。

「我說過了,除了美幸之外,我不會和任何人多談。放棄,你動不了我的。」大明隨手拾起一本,擋住迎面而來的三發手里劍。

「我是動不了你,但還有你的老婆、孩子,你保證能二十四小時守著她們嗎?」

千代月兌口說出這句,瞬間大明整個人忽然消失在她眼前。千代一時間錯愕了一下,緊接著感到脖子被抓住,然後整個身子被提起甩貼在牆壁,身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快要昏厥。

當下千代將手的苦無往大明臉刺去,腳下也毫不留情往大明的要害踢出。

大明前進一步壓住千代的身體,然後另一只手奪過苦無,反手釘在千代臉頰邊的牆,並改以手臂壓制千代的喉嚨。

依千代當時的想法,眼前的男人突然變得跟鬼一樣。

「若是你敢動她們母女一根寒毛,不光是你,我要整個神宮家都消失。」大明的聲音冷的令人顫栗。

「別作夢了,你不可能辦到這種事的。」千代此時所剩的武器只有言語的反擊。

「但如果我就是御堂三郎呢?我有沒有本事辦的到,相信你自己最清楚。」

「不可能的!你沒可能是他。」千代心里頓時慌了,臉也出現了慘白的神色。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也輪不到你說。」

一開始,千代和葵並沒有這種想法,但和大明杠後,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御堂三郎的念頭就逐漸萌生,但兩人誰都不敢提起,加大明又從未召喚過式神出來,所以兩人都很避重就輕的帶過。

然而,如今親耳從大明口中听到這句話,千代真的怕了。

御堂三郎在明月里,掌握著絕對的生殺大權,沒有人會傻到去得罪他的。惹他發怒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千代根本不敢去想像。

「我再說一次,關于御堂三郎,除了美幸之外,我誰也不想說這事。下一次你再來搗亂,我會廢了你,有時活著……是比死亡還要恐怖的事。」

大明說完,放開了千代。

千代整個人一口氣跌坐在地,在看了大明好幾眼後,這才神色復雜的匆忙離去。

大明拔下釘在牆的苦無,返身坐回床。相信這次他把話挑明之後,千代也該會死心,乖乖的去通知美幸才對。

只是,當美幸知道自己要結婚的消息後,會是怎樣的反應呢?大明模了模頭,對美幸,他心里總是有股莫名的歉意與憐惜。

婚禮的籌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尤其林家要求極嚴,什麼都要辦到最好,以期望有個最盛大、最豪華的婚禮。

就這麼一路折騰下來,婚禮沒有數個月到半年的時間是成不了事的,但這已經算是快了。正常情況來講,越大型的婚禮所需時間就越久,籌備個兩三年都並不為過,只是一下子把兩三年的工作份量濃縮到幾個月,也難怪林家下全都忙的雞飛狗跳。

在賓客方面,林家要請的人可就多了。

除去那一大票靠過來的親戚不說,商業往來的客戶、各國好的勢力團體、公司里高階的主管員工等等,不勝枚舉,如果全都來的話,就算以林宅佔地之廣也擠不下。

林氏夫婦幾經煩惱,最後決定將婚禮分兩場。台灣方面的,就歸台灣林宅;國外方面的,則在歐洲的莊園別墅舉行。

雖說林家向來與大半的親戚處不好,但是請這些人來還是必要的,用意在于一掃這多年來針對詩函和思語的流言蜚語,還她母女倆一個真正的公道。

王家這邊要請哪些人,這大明也管不著,事實他和親戚們素無往來,這些事留給他父母去操心就好。

至于他自己呢……

大明想了一下,這些年丹羅和他搭檔出生入死,沒道理不通知他。

自己在國小、國中,也沒有熱絡的人。但提到高職,大明就不得不想起那兩個人──阿德和老孝,自己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的死黨好。如果自己結婚沒通知他們,怎說都不好交代。

想起和兩人相處的過往情形,大明臉笑了一下,不知道八年過去了,以往的情誼至今還剩下幾分。

找出了從老家帶來的記事簿,大明翻到了阿德和老孝的電話,但不知兩人的電話有沒有改就是了。

大明先打了阿德家里的電話試試,只是一連響了十幾聲都沒人接,正當大明想放棄而掛電話時,對方拿起了話筒。

「喂,哪里找?」

有點陌生的熟悉口吻在話筒那端響起,大明的心頓時撼動了一下,「哈!死色胚,你那邊那麼吵,今天又把了幾個美眉回家作孽了?」

對方听到這句話,先是沉默了良久,然後一口氣爆發出來,「吼!死胖子,這幾年你死哪去了?」

然後這句怒喝的後果,差點讓阿德他家整個掀翻了天。

「別掛電話,給我幾分鐘的時間。」

阿德說完,趕忙拋下電話,伺候幾位小祖宗去,留下大明在電話一旁暗自納悶,阿德家里怎會有那麼多小孩子的哭聲,難道他改行當保姆了不成?

過了好一會,阿德才又拿起話筒。

「死胖子,我現在忙的快翻了,下午三點老地方見,方便來嗎?」

「沒問題。」大明听的出來,阿德那里亂的跟戰場一樣。

「K!老孝的聯絡方式改了,他那里由我負責連系。就這樣,下午見啦!」說完,阿德匆匆的掛電話。

那家伙在忙什麼啊?大明顯得是一頭霧水,不過既然已經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這些事到時再問!

帶著有點興奮的心情,大明跑到了詩函房間里。

「老婆,我有事要出門一下。」

只見詩函整個人站成了「十」字型,周圍還有一票女設計師忙著擺弄她身作為樣品的禮服,討論或是測量所需要修改的地方。這時詩函別說說話了,全身連動都不能動,唯有擺擺手示意知道。

大明看到後唯有苦笑,看來要當個新娘還真不是普通的辛苦啊!

雖然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但大明還是跟琉璃倆借了車後早早出門,來到了市區的火車站前。

這一帶的變化其實並不大,除了那八年前就在蓋的捷運,弄到現在居然還是沒蓋好,大明也不知道它到底還要蓋多久。

大明走入了車站前的麥當勞,點了杯冷飲後就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而這里,也就是以往三人最常坐的座位。

這座位的視野極好,位于二樓高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火車站和那人來人往的人群,這也是阿德喜歡這個座位的原因,因為發現漂亮美眉的機會總是比較大些。

光是坐在那,大明就回想起很多事情。

不變的景物,但是在這的人已經變了,八年前後,有著截然不同的變化和差距。

三人在這里打鬧,或是阿德帶頭跟美眉搭訕的一幕幕情景,如同流水般在大明眼前流竄過,也讓他忘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廣播中突然傳出的一首歌曲,才把大明的注意力給拉回來。

照理說,大明是和音樂、娛樂報紙這些東西絕緣的,平時根本不去踫這些。若不是今日很偶然的坐在這,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听見這首歌曲。

無痕為他所唱的歌,尋覓。

剛開始,大明只是覺得歌聲不錯,但是越听下去,心里卻有股悸動隨著歌聲中的哀傷增強了起來,然後佔據了他整個心房。

當一曲完畢,大明回過神來時,淚水已滾滿了眼眶。

然而,當大明冷靜下來後,廣播里卻已經沒有任何關于剛才那首歌的消息,這讓他感到十分惆悵,好像心里有點失去什麼似的。

「現在的流行歌曲都這麼厲害嗎……」大明自己也有點納悶,只是一首歌而已,居然能把他搞哭了。

突然大明轉頭,發現桌邊正站著一個男子,臉似乎有些困擾的樣子。

大明知道那男子在納悶什麼,于是吸了口氣將臉頰脹得鼓鼓的,並順便用雙手拉了拉耳朵,來人頓時笑出了聲音。

「你變了。」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的事,老孝。不過你沒怎變倒是真的,只是看起來更成熟了。」大明站了起來,給這個自己八年不見的好來個熱烈的擁抱。

「八年。」老孝在大明對面坐了下來。

「是啊,八年了。」說到這,大明就不得不嘆息,人生中又有幾個八年呢?

老孝坐下後,雙眼一直盯著大明打量,看的大明頗不自在。

「很多故事?」多年不見,老孝說話的用詞依然是省到可以。

「嗯,這些日子里發生過不少事。當初只是想出國見見世面,怎知一去就是八年,這段期間就世界各地到處亂跑,幫人打打工過日子。你呢?當初畢業後你是繼續升學的,到現在學位應該拿不少了!」

大明知道三人里以老孝的腦袋最好,說是天才也不為過,只是當年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才跑來念高職。

「三博士,倦了。」

「靠,居然拿博士學位拿到嫌煩,樓下那些早出晚歸的學生族听到後還不吐血。」

「羨慕你,自由。」

「流浪的生活沒什麼好羨慕的,跟個野人一樣。」大明擺了擺手,然後說︰「都過三點了,阿德那家伙怎還沒到?」

大明剛念完,阿德的身影就出現在樓梯口。

阿德身的變化也同樣不大,除了成熟穩重多了之外,另外把頭發給留長了,帥氣得越來越有當情聖的架子。

看到老孝後,阿德很自然的走了過來,但眼楮卻一直在打量同桌的大明,然後看著老孝用手指點了點,老孝也點頭肯定了他的疑問。

「咦!?胖子,你瘦了。」比起老孝的反應,阿德顯然是一臉的吃驚與不可置信,「到底哪家塑身公司這麼厲害能化腐朽為神奇的,介紹一下,我一直以為你胖的沒救了。」

「硍!死色胚果然還是廢話一堆,坐下!」

「等等!話先說在前面,我不作情聖很多年了,所以那外號可千萬別再亂叫,給我老婆听到就不好了。」阿德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撥了一下頭發,引來一旁幾個小女生不斷的注目。

「難道你真的跟風鈴……」大明覺得好不可思議,原本他以為這家伙會在女人堆中打滾,直到他精盡人亡那天為止,怎那麼快就被降服了。

老孝點了點頭說︰「妻管嚴。」

當場阿德整個臉都垮了下來,大明更是毫無節操的哄堂大笑。

「哇哈哈哈!堂堂風流大少變成懼內協會理事,天譴!天譴啊!」大明也不管所有人往他這看,猛笑到趴在桌捶桌子。

阿德左右觀望了一下,發現這里並不是適合把大明滅口的好地方,所以還是決定繼續裝紳士下去,「我這是疼老婆,不是怕老婆。況且鈴兒前陣子才生完了孩子,我自然要多讓她點。」

听阿德這樣說,大明才恍然想起說電話時有听到嬰兒的哭聲,原來是這樣子。但那也未免太吵了,「我說,難不成風鈴替你生了雙胞胎。講電話那時……嘖嘖,哭聲震天啊!」

關于這點,阿德就搔搔腦袋不知道怎說才好,反倒是老孝似乎忍笑忍得很痛苦的樣子。

「自首無罪,抓到加倍。還有什麼瞞著我的,自己從實招來,不然我阿魯巴嚴刑逼供。」大明學著古人拍板叫囂著。

「這個……那個……」阿德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前二後三。」最後還是老孝掀了阿德的底。

「雙胞胎加三胞胎!?天啊,你老婆到底是何方神聖,這也未免恩愛過頭了。」

從花心大少變成懼內協會理事,最後再躍升為終極女乃爸。大明知道,這家伙這輩子恐怕再也沒精力出去花心了……

會是他老婆故意的嗎?想到這,大明心里就一陣惡寒。

好、好厲害的女人啊,居然把這八成是婬魔轉世的家伙吃得死死的。

「難得出來一趟,就饒了我!」阿德無力的癱在桌,到現在他耳邊依然繚繞著幾位小祖宗的哭聲,「第一胎知道是雙胞胎時,我很高興,只可惜都是男孩。但第二胎照超音波出來,顯示是三胞胎時,我那時腦袋真的傻了。我是想要女兒沒錯,但一下子來三個……」

阿德能吐苦水的,也只有他這兩個死黨了,他家里的人包括春夏冬在內,全都是站在他老婆那邊的。

不過抱怨歸抱怨,阿德臉還是有身為人父的驕傲與幸福在。

「老孝,你勒?有對象了嗎?」

「他啊,我想也快了。」阿德趴在桌賊兮兮的看著老孝,「別看他都裝木頭不說話,做起事來可是快!狠!準!我都從鈴兒那邊听到了,你那天和妙妙在花前月下的告白……」

很出奇的,老孝臉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紅暈。

「八年了,大家都有各自屬于自己的故事啊!」大明感嘆的說。

「不說別人了,怎都沒听你提起自己的事。這幾年來你跑哪去了,居然連我的婚禮都沒參加,該罰!」阿德知道老孝臉皮薄,也就不再鬧他,改而將目標轉到大明身。從大明身產生那麼大的改變來看,應該是有不少八卦可听才是。

「也沒什麼啦,就是漫無目的到處亂跑旅行。幾年下來了,卻依然是一事無成,地方倒是去過不少。」

大明大致說了一下這幾年的經過,只是隱去了其中不為人知的危險經歷。

這一聊之下,太陽已經下山了,但是大明還有好多好多故事沒說出來。

「原來我們三人里,你的人生最帶傳奇色彩啊!如果我不是有老婆、孩子,我也想過著這樣的生活,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阿德和老孝一樣,臉都不禁流露出向往的眼神。

「這種生活很苦的,如果不是有目標的話,恐怕連一天也持續不下去。」

兩人一致的看著大明,等待著他說出答案。

「我在追尋,尋找我心里所遺失的那一塊地方。為此,我踏遍了全世界的每塊土地,但等著我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與迷惘。我懷疑這是不是僅是我的一個幻想而已,甚至好幾次面臨死亡時,我好想放棄就這樣死去,但最後我還是活了下來,而且不斷的繼續旅行尋找著。現在我明白了,那段日子是我對自己的懲罰與放逐,因為我沒有保護好我最重要的東西,也就是我心中被遺忘的那塊缺失之地。」

大明臉顯得十分寂然,這些是他在詩函病倒的那段日子里想通的。

「那麼,你應該找到了!」老孝語重心長的說。

「是啊,我終于找到了,我的家人。」大明臉露出了笑容。

家人?阿德和老孝感到很奇怪,大明的父母和老姊,不是都好好的嗎?

「對了,我要結婚了。雖然說我女兒都六歲大了才補辦婚禮是很奇怪,但無論如何婚禮都不能省。」

「等等!我有沒有听錯,你女兒六歲了!?」阿德和老孝有點不敢置信,這家伙從哪蹦出個這麼大的女兒。

「嗯啊!但我女兒是懷孕兩年才生下,所以推算回去,所有事情都是發生在八年前,也就是我們還在學校里讀的那段日子。」

「你意思是說……你八年前就瞞著我們馬子,還搞大人家的肚子!?」阿德說出了令人絕倒的話。

「呃……我想事情應該不是這樣才對。八年前的我是啥德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哪有本錢去交女朋,況且對方還是像仙女一樣的豪門千金。」

「你交女朋就算了,居然還是搞千金大小姐,還搞大了人家肚子。」

大明的話給了阿德的自尊心不小的打擊,怎說他當年也是風靡無數美女的美女殺手,可戰績居然還比不大明。

我的心在痛,我的淚在流……

大明臉青筋微冒,這小子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

「先听我把話說完。有一點最重要的是,我和我老婆之間完全沒有任何關于彼此的記憶存在,但是我們兩人之間卻實實在在有一個女兒。好像,記憶是被人特意抹去了一樣。」

「喂喂!現在是在說科幻片啊!」阿德越听越感到離奇,大明他腦子沒問題!

「別吵!繼續說下去。」老孝捶了阿德一下讓他閉嘴,然後示意大明繼續說下去。

「我在想,我們在八年前是不是發生過了什麼事,然後被竄改了記憶。我知道這听起來很荒唐,但是近來我發現越來越有這個可能。」

「原來如此!」老孝似乎想通了什麼,一臉的恍然大悟。

大明和阿德都不禁看向他,難道說他知道些什麼?

「到我家,好東西。」老孝臉露出神秘的笑容。

「那坐我的車!」阿德拿鑰匙興奮的沖下樓去拿車。

當女乃爸這麼多年,生活真的淡得一點味道也沒有。這下難得有事情發生,阿德當然很興奮,且事情的背後好像牽扯了一個很大的秘密。

下樓前,大明叫住老孝。

「老孝,難道說……你還記得些什麼嗎?」

「沒有。」

老孝搖了搖頭,這讓大明心中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若是你的假設成立的話,長久以來在我心中的困惑就有答案了。只是……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被抹滅掉記憶的,可不是只有寥寥數人而已,而是這整個世界都被改變,這點絕對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事。」

「不管對方是什麼,都必須為他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大明握緊了拳頭。

下了樓,就看到阿德正開著他那輛寶貝吉普車向兩人招手。這里來往的車輛太多,可不能停太久。

「死胖子,你說自己要結婚了,可對像到底是哪家豪門千金?」阿德對大明這匿稱實在是叫太久了,一時間也改不過來。

「LN財團總裁的獨生女,也是唯一繼承人,夠豪門了!」

「麼壽!你到底是怎樣搞人家的?」阿德听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她和我是國中的同班同學,當年也是赫赫有名的校花,但印象中我們兩人根本沒有過任何的交集,怎會走到一起,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怎想也是不可能啊!」

「一定是你對人家亂來的。」阿德小聲的嘟囔著。

「如果你不想讓你孩子變成沒有父親的話,就乖乖的開你的車!就算我再怎喜歡人家,也不會墮落到那種地步。」

當車子駛出市區後,阿德又看了後照鏡幾眼。

「我們被跟了。」雖說女乃爸當久了,但阿德敏銳的神經與反應依然一如往昔。

「大概是沖著我來的,最近我惹了點麻煩問題。」大明很老實的自動招了。只是,他不認為明月那幾個會用這麼明顯的跟蹤手法。

「我也是。」老孝也舉手投了一票。

「那可真巧,最近我家里遇到了點事,我正想說會不會有人對我下手呢!」阿德打哈哈的說。

換言之,三個人全都是惹禍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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