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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孽龍相

躲開獵王這一箭之後,姜風臉上的冷色已經到了結冰的程度。沒有任何猶豫豹影開啟,握著匕首的右手劃出一道道殘影,連刺用出,並且配合自己右手進攻的動作,左向前邁了一步,身體幾乎和獵王貼在一起,兩個人的雙目距離不到四寸,鼻尖幾乎挨在一起。姜風突然的動作,讓獵王下意識的向後退去。但姜風邁出的左腳正好踩在獵王的右腳上,讓想要後退的獵王身體一頓,50、60、50、60一連四個傷害從獵王的頭頂冒出。而姜風左拳則順勢擊在了獵王的月復部,這一拳姜風可以說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道,並且沒有再積蓄第二拳的力道直接柔勁吐出,獵王的身體佝僂起來。

看著下彎腰的獵王,姜風以踩著獵王右腳的左腳為支點,身體側開,讓佝僂獵王的從自己面前下彎過去,從獵王胸口收回的匕首,隨著獵王的下彎獵王,從對方喉嚨處抹過。最後獵王的後背暴露在自己的面前。悶擊!姜風的匕首柄部砸在了獵王的後腦勺上,讓佝僂的獵王身體頓在姜風的腰間。背刺、割裂、剔骨,讓後姜風舉起匕首眼底露出一絲殷紅瘋狂,匕首從獵王的脊柱出又插了進去。姜風反擊時間總共不超過兩秒鐘,在獵王在震驚姜風躲開自己第二箭恍惚的瞬間,就注定了這次刺殺不成反被殺的結局。

 !獵王的身體面朝下砸在了地面上,身體周圍爆出一堆的東西,其中有藥劑,有裝備還有一些材料和寶石。秒朝下的獵王一臉的無法置信,不明白在前幾秒還佔有最大優勢的自己,為何瞬間被對方秒殺。獵王的尸體在地上停頓三秒,然後慢慢的淡化,姜風一臉陰沉的看著獵王尸體消失的地方。瞳孔中的殷紅火焰不斷的跳動著,猶如黑夜中跳動的幽火,讓看到的人遍體生寒。直到兩分鐘之後,姜風深吸一口氣,殷紅的瞳孔逐漸淡化,姜風臉色冷漠的把地上爆的東西全部撿了起來。這一次刺殺,在生死危機的刺激下,姜風心中以前壓抑的殺意全部爆發出來,更有一種無法自控的感覺。姜風臉色陰沉一半是因為無緣無故的刺殺,另一半則是無法自拔的恐慌。這種瘋狂不禁是在游戲之中,姜風有一種感覺,如果在外界受到什麼巨大的刺激的話,這種嗜血的瘋狂很有可能在現實中出現。

「獨影,你認識一個叫獵王的獵人嗎?」姜風冷靜下來之後發了一條短息給獨影。

「獵王?你惹到他了?」通訊器中傳來獨影驚訝的聲音。

「他很有名?」姜風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感覺到什麼。

「銀河沒推出之前,也有幾款虛擬度不錯的游戲,雖然不如現在的銀河這麼真實,但也不錯。游戲中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這一點你應該很明白。這些三教九流的人中就有現實中的殺手,有的殺手團隊甚至進入游戲,在游戲中做起了殺人的買賣。獵王就是這樣一個玩家,在以前的游戲中很有名,似乎隸屬一個叫做天使墮落的殺手團隊。他們就是一群孤魂野鬼,整天陰魂不散的,你要是惹上他們小心點。」獨影的語氣中有一絲擔憂。

「應該沒什麼大事,你忙吧。」听完獨影的訴說,姜風回了一句沒有等獨影回話就掛斷了信息。

「天使墮落,末路天使,希望你們之間不要有什麼關系。」剛才消失在姜風瞳孔處的殷紅再出跳動起來,並且瞬間把姜風的眼球嚴懲了陰森的殷紅色。

「姜家!」陷入瘋狂的姜風雖然無法自控,卻保留著一顆冰冷的心,清晰的思維。殺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殺人,對方如此周密的安排,似乎算準了自己的一切,肯定不是野外殺人奪寶這麼簡單。所以雇凶殺人呼之欲出,姜風進入游戲以來就得罪嗜血天下和狂風著兩個人。嗜血天下現在忙著管理公會尋找資源,根本沒有空理會姜風。狂風只是一個二世祖,也不可能接觸到殺手這個層面上的東西。那麼想要對姜風不利的就只有這幾天剛剛來找過自己,想要逼自己和母親離開的姜家了。

「想在游戲中狙殺我,讓我失去一切經濟來源,讓後再從現實中封鎖,最後讓我們不得不再次離開。姜昌國,這不是十年前,我更不是十年前的姜風。」火山坑中響起一聲暴怒的吼聲,吼聲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成功了?」在京北區龍湖山莊的別墅中,一個老態龍鐘的銀發老人看著眼前的顯示屏,目光十分的渾濁。

「失敗了!」顯示屏中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臉色有點常年不見陽光的慘白色,下巴很長臉型有點偏瘦,不算十分的英俊,但卻有一種紳士感。而中年顯示屏中的老者,如果姜風在場一定會一眼認出來,正是前幾天去找自己的福伯。

「那件事情調查的怎麼樣?」福伯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淡淡的問道。

「十年前志明少爺的事情,被列為了組織最高機密。我現在等級達不到查閱的要求,但現在可以肯定一點,十年前志明少爺的叛…….叛國罪是被陷害的。」獵王露出恭敬的神色。

「你肯定有什麼用,那些虎視眈眈的家族們要的可是真憑實據。」福伯嘆了口氣,神色有些落寞,像是又蒼老了幾歲。

「那刺殺炎帝的事情還繼續嗎?這個任務在游戲的組織中已經掛了單,我已經刺殺失敗,任務按照規矩,要麼繼續刺殺,要麼就要交回,讓其他組織成員去完成。」中年男子問道。

「這件事情你別管了,刺殺佣金不變,讓其他人去試試吧!天使墮落相傳沒有完不成的任務,三次刺殺不成功,賠償百倍佣金,我還真有點期待。」福伯的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

「有什麼要說的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看到中年人欲言欲止,福伯說道。

「雖然在游戲中,但是他動手殺我的時候,我竟然感到了一股死亡前的陰冷感。這種感覺比在現實中面對真正的死亡還要讓人心悸。他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但是我卻沒听說現在的年輕一輩中有這樣的高手出現。」中年人斟酌一下說道。

「他的身份你就不要打听了,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不過滿足一下你小小的好奇心,即使我動手,我沒有把握百分之百的干掉他。哈哈!」說完這句話之後,福伯不知為何露出開心的笑聲,然後抬手把視屏通話關了,留下一臉茫然和驚愕的中年人。

怒吼一聲之後,姜風終于舒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後開始殺怪。似乎現在只有殺戮,才能讓自己的怒火平息,一直到到游戲結束,姜風已經到了33級87%,快要升34級了。一晚上整整殺了將近一級的經驗,比起有群法的術士絲毫不遑多讓。

「媽!我中午去同學家玩,就不回來吃飯了。」吃飯早飯之後,姜風和自己母親打了一聲招呼。

「有空帶你同學上家里來做客,不要老是去打擾人家。」

「知道了。」姜風揮了揮手,走出門,臉色變換一下。

空中特快車中,姜風望著窗外的浮雲不知在想些什麼。姜風今天出門並不是去同學家,也不是找借口去紅姐家,而是坐上一個小時就可以抵達京北的空中特快車,來了京北。九靈山已經過了拜祭的高峰期,所以顯得有點冷清,姜風一臉的冷漠,一步步的向著山頂走去,眼底神色不斷的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來啦?」當走到山頂之後,當日說姜風是輪回相的老者鐘霸天坐在草廬前面,在鐘霸天的前面則是一桌酒菜,桌子的對面有一副沒有動過的碗筷,顯然是為其他人準備的。似乎听到腳步聲,鐘霸天面帶微笑的抬起頭看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姜風,神色安然,沒有絲毫的緊張或者害怕。

「你知道我要來?」姜風看了鐘霸天面前的酒菜一眼,然後望著眼前這個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老人,突然感覺有種面對飄渺的浮雲一般,自己竟然無法準確的鎖定住對方的氣息。

「比我猜想的晚來了幾天。害得我浪費了幾桌好酒好菜,來坐下小酌一杯。」鐘霸天伸出右手對著桌子的對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姜風盯著鐘霸天看了半響,然後在他對面坐下。接過鐘霸天倒的一倍濁酒,仰頭喝了下去,一股辛辣感從姜風喉嚨開始一直蔓延的月復部,所過之處猶如火燒一般,姜風顏色頓時漲紅了一下,然後又恢復正常顏色,最後火燒敢變成了一股溫暖帶有點點寒氣的氣流,姜風頓時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好酒!」姜風贊了一句,然後抓起桌上的酒壺,咕嚕嚕的全部灌了下去。臉色變換幾次,最後留下一層紅暈,然後起身離開,步履雖然有點飄搖,但十分的沉穩。

「不想問些什麼?」看到姜風突然起身大步的離開,鐘霸天愣了一下,然後大聲對著離開的姜風喊道。

「只要你沒參與其中,就可以活著。」姜風沒有回頭,但肚中的烈酒卻壓制不住冰冷的殺意。

「呵呵!一個有趣的小子,老頑固你說姜昌國當初逼他們離開到底是對還是錯?他是保住了姜家百年基業,但是我怎麼看,他都趕走了一個讓姜家走向神壇的未來啊?」鐘霸天說道,吱呀!鐘霸天背後草廬的大門被打開,福伯從屋內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遠處的姜風的背影神色有點復雜。

「他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福伯坐在姜風剛才坐的位置上,拿起酒壺搖了搖有點失望的嘆了口氣,然後看向鐘霸天。

「別打我寶貝的主意,剛才那個臭小子一下子喝完了我三十年的珍藏,我一個看相的招誰惹誰了!」鐘霸天夾了口菜放進嘴里一臉鄙夷的道︰「我說老頑固,你越活越回去了,在我面前還繞彎子,那小子什麼意思你听不出來?一半是對我的說的,另一半當然是對你說的,我老人家可是個老好人,和他沒到要打要殺的地步。」

「你呀!」福伯露出苦笑搖了搖頭然後道︰「他改命之後到底什麼相?」

「輪回相啊!不早就和你說過了麼?你得了老年健忘癥啊?」鐘霸天瞪了福伯一眼。

「你以為我像那個小子那麼好糊弄,輪回相也有孤煞、凶厲、陰殷、鬼魔…….一大堆的類別。我雖然相術不如你精通,不過皮毛還是懂點的,他到底什麼相?」

「沒想到你個老小子知道還挺多的,算了看在認識這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就冒著折壽的代價告訴你天機吧。」鐘霸天擼了擼袖子,又夾了一口菜咀嚼幾下道︰「輪回孽龍相。」

「孽龍相!」福伯夾住正往嘴里送的菜掉在了桌子上,一臉震驚的盯著鐘霸天,似乎在確定是自己听錯了,還是鐘霸天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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