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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神力被禁錮,但是美杜莎的四肢還是可以運動的。于是美杜莎抬起自己柔繹的玉指從姜風蒼白的臉劃過。臉的神色從開始的感動和心痛,變得掙扎起來。最後美杜莎嘆了一口氣,臉的掙扎被一股堅定所替代。在閃電雕的背坐了起來,美杜莎摟著姜風幫姜風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姜風睡得更舒服一些,看著閉著眼楮的姜風,美杜莎妖異讓所有男人都為止傾倒的面容,露出一絲滿足的嬌羞,這一絲嬌羞讓百花失色,日月失輝。

「神識大人,此時他已經身受重傷,使我們殺了他的好機會。」看到閃電雕帶著姜風和美杜莎離開,吳坤想要帶人追去卻被火焰人攔了下來。此時火焰人已經恢復到剛才火焰繚繞讓人看不清面容的狀態,姿勢火焰的顏色要比以前黯淡很多。

「你認為憑我們現在的狀態,去了蛇人軍隊那邊能夠活著出來嗎?」火焰人臉驚恐的神色慢慢的斂去,但是語氣中還是帶著絲絲的畏懼看著天空中那慢慢升,似乎真的是天塌了,此時有被修復的景象搖了搖頭說道。姜風臨走之時的一招,讓吳坤的隊伍中兩個聖級巔峰強者隕落,活著的人更是全部重傷。雖然姜風虛弱者之時使用的天罰,沒有對火焰人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是那種好似被天地懲罰的恐懼卻深入了火焰人的骨子中,讓他一輩子都無法抹去。

這一覺姜風睡得有種天昏地暗的感覺,多久了?姜風已經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來自靈魂中的疲憊了?睡夢中的姜風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的他就像一個在母親肚子里孕育的胎兒一樣,被四周的黑暗包裹著。這個地方姜風似曾相識,準確的來說是在姜風兩世的記憶中來帶過這里三次。行走的光點和古樸的花紋,都宣示著這似乎不應該屬于整個宇宙深處一處神秘的存在。六道輪回似乎都從這里走過,天地規則好似都以這里為起點,向著天地間四面八方各個異度空間而卻。嗡一聲悠遠的鐘聲讓睡夢中的姜風緩緩的醒了過來。正看眼楮的姜風雙目中閃爍著一絲的迷茫,當看清楚眼前的可人兒之後,這種迷茫慢慢的淡去,然後是追憶,最後是清晰。姜風就像是一個歷經無數歲月的流浪者,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自己已經迷失的回家的路。

「還好你行了,不然我又要沉睡了。還好,還好。」眼前的美杜莎還沒有說話,龍頭的聲音在姜風心中響起,從來都是高高在把所有的一切都不看在眼中的龍頭。語氣中竟然帶著驚喜和慶幸。

「那是什麼地方?」姜風此時的目光十分的清晰,靈魂的疲累似乎也因為這一次的沉睡徹底的休息過來。並且姜風感覺自己的修為尤其是靈魂竟然又升了一個台階。如果說姜風以前的靈魂只是一條小溪的話,那麼此時姜風的靈魂就變成了一條大河。雖然距離最夠海納百川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這一次卻是一次長足的進步,至少姜風在動用天罰之力的時候,不會像這次一樣,靈魂之力被抽到了干枯的地步。要不是在那個神秘的地方猶如在母親肚子中孕育一樣獲得了補充,那麼姜風即使能夠醒過來也會因為靈魂虛弱修為倒退,甚至百病纏身直到死亡。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應該認識那個地方。因為我也感覺到很熟悉,你還是趕快讓王冠把能量儲存滿解開下一次的封印。說不定解開下一層的封印我就知道了。下一層沒有,說不定下下層有,下下層沒有,說不定下下下層有呢?總之只要你把所有的封印都解開,我肯定會知道的。」龍頭猶如念繞口令一樣,在姜風心中念叨著。

「你還敢說我?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我現在的修為可以動用天罰之力嗎?為什麼我使用之後差點搭自己的小命?」姜風在心中瞪了龍頭一眼說道。想到自己使用天罰之力的時候,那股全身力量全部被抽干,甚至靈魂就像是被月兌了水的水母一樣干枯,生命好似狂風中的燭火下一刻就要熄滅。也正是如此的靠近死亡,甚至姜風都認為自己這一次已經死亡了之後,姜風才知道原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自己還有那麼多的牽掛。也正是著與死亡擦邊而過的聆听,讓姜風的性情又發生了一絲的變化。

「你還好意思說我,沒事裝是牛叉?你以為神級二品是現在的你能夠輕易揉捏的?把天罰之力融入雷龍之中已經讓你喪失了一半的精元。後面你竟然裝叉的把那只大腳丫子又弄出來,弄出來就弄出來。你還更裝叉的弄一整只出來,你以為那是什麼?熊掌啊?卻是齊全越好,以你那個時候的狀態,弄出來幾根腳趾頭就已經是勉強了。你一下把整個腳丫子弄出來,你自己找死還怨得了我?我差點都被你連累的再次沉睡,不過這次還好,竟然因禍得福的跑到哪里轉了一圈不錯不錯,嘿嘿」龍頭听到姜風的話頓時火了,在姜風心中不斷的咆哮,不過說到最後竟然的笑了起來。這讓姜風丈二的和尚模不到頭腦,不過姜風也沒有細問。因為問了龍頭也會說封印沒有解開,然後把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的頭。但雖然沒有看最後差點搭小命的那一腳的威力,不過相比不會太差。兩人的交流雖然看似很長,不過靈魂層面的時間之時轉瞬之間而已。所以姜風從自己識海中退出來之後,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知道躺了多久有點僵硬一下子沒有起來。旁邊看到姜風醒過來,一臉驚喜的美杜莎連忙來攙扶姜風。

「沒事?」美杜莎一臉擔憂的看著臉色依然蒼白的姜風,妖異的美目中露出讓人心顫的憂愁。

「我能有什麼事情,小強命。強悍的一探糊涂,變皺眉頭。周沒有我的小莎莎變得就不漂亮了,我可是會不喜歡的哦。」姜風慢慢的感覺血脈的流動,控制住了這僵硬的身體,嘴角扯動露出一絲笑容,口花花的說道。

「小強?小強是什麼?還有誰是你的小莎莎?」美杜莎看到姜風嬉笑的臉龐美目變幻一下,似乎感受到了姜風的意思變化,不過隨即玉臉微紅,妖異的美麗散發出讓姜風呆滯的嗔怒,讓姜風一口水滑著一條條銀線不斷的落下。

「小強是一種生命非常強悍的存在,就算被十個主神級別的強者重傷,也能夠很快的恢復旺盛的生命力。至于小莎莎自然是你啦,難道這里還有別人嗎?這次老公可是拼了小命去救你,差一點就回不來了。你不好好的伺候老公已經說不過去了,竟然還不承認你是我的小莎莎。你難道看到老公病重,想要紅杏出牆,另尋他歡?」姜風一臉的哀怨和淒然,就像是陪妻子拋棄,兒女不管,朋背叛……集完全悲催于一身,比竇娥都要可憐十倍的人。

「不理你了。」美杜莎玉臉更紅,高高在一向清冷的她竟然露出了一絲小女孩的嗔怒。那剎那間的芳華,讓姜風心中大顫。恨不得摟進懷里好好的溫存一番。

「呵呵蛇人族要是知道他們的女皇還會害羞,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姜風大笑道︰「我睡了多久了,怎麼全身都這麼僵硬?你也不在老公昏迷的時候給老公按摩按摩。要不然好不容易醒過來,要弄個半身不遂,全身癱瘓什麼的,那還不如死了呢。」姜風晃動了一體,讓血脈流淌更加的迅速,不過麻木的身體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完全的支配。不過還好的是,姜風猶如面部癱瘓一樣的神經恢復不少,嘴皮子倒是很利索。

「按摩,半身不遂,全身癱瘓?」美杜莎有些疑惑的看著姜風,似乎並不知道姜風這些詞語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不知道,姜風不是十分清楚嗎。于是在姜風利落的嘴皮子的指點下,美杜莎開始了一場香艷羞澀的按摩。以前都是在掩飾自己,似乎想要和這個世界劃清界限,不想深入,也害怕深入的姜風。似乎在再一次歷經死亡之後看開了很多。因為害怕受傷,所以選擇孤獨。但當自己孤獨的面對死亡的時候,姜風才發現自己這種可以保持的孤獨,依然有了這麼多死後都無法放棄的牽掛。于是姜風在這一次經歷死亡之後,不能說大徹大悟,但是也有了一絲改變。既然已經有了那麼多的牽掛,似乎也不在乎再多一兩件。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咬人。姜風似乎對這個境界有了一絲的領悟。

經過一場按摩之後姜風是神清氣爽,而美杜莎則是嬌艷欲滴。不過在姜風閉著眼楮享受美杜莎的按摩的時候,美杜莎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不過這絲異色很快的斂去,慢慢的變成了一絲迷茫,一份竊喜和一點害怕,好似一直迷了路的小白兔。而姜風則是在灌木叢中等著捕獵的大灰狼。走出帳篷,姜風抬頭看著天空那刺眼的驕陽,第一次對自己活著竟然感到了一種慶幸。就像是老話說的一樣︰「活著真好。」

「王」看到姜風出來安達斯帶著幾個蛇人軍隊中的高層迎了來,所有蛇人對姜風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目光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熾熱和尊敬。姜風身先士卒救回美杜莎的事情已經在整個蛇人軍隊中傳開了。讓士氣頹廢惶惶不可終日的設人們終于看到了一絲的希望。而往日對姜風和自己蛇皇心中有些偏頗的蛇人,雖然此時心中依然有著羨慕妒忌恨,但是卻已經接受了姜風的存在。

「王?不錯的稱呼,進來說。」姜風收回看向驕陽的目光,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雖然這種笑容中依然有著邪魅的味道,但是其中卻增添了一絲的陽光。似乎這一次誤打誤撞差點丟掉自己的小命的莽撞,讓姜風獲益匪淺。

「把現在軍隊的情況還有敵方的情況都說說看。」姜風走進帳篷坐在最高的位置,安達斯其次,然後是姜風從司扎特精靈部落帶來擁有女王血脈的貝絲,其他則是蛇人軍隊中的統領人物。剛才享受按摩的時候姜風已經從美杜莎的嘴里,對于自己這將近一個星期的昏迷中所發生的事情做了初步的了解。吳坤在這一個星期中選擇出奇的沉默,讓姜風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不正常的寧靜的感覺。此時美杜莎一處獸皮編制的簾子後面走了出來,簾子後面就是姜風的臥房。走出來的美杜莎款款的走到姜風身邊坐下,所有蛇人看到自己的女王都恭敬的點了下頭,比起看到姜風還要痴狂的目光在他們的眼中不斷的閃爍。血脈的威壓,讓他們對于自己的女皇任何的決定都不敢違背,並把自己的女王當成了自己的信仰。貝絲看了一眼在姜風身邊坐下不語的美杜莎,眼中閃過一道異色然後露出一絲思索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坐下的美杜莎並不言語,似乎把一切的主導權都交給了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並且不知道是因為女人的直覺,還是身為聖級強者的感覺,在貝絲收回目光的時候,美杜莎也向著貝絲看了一眼。

「經過長途跋涉和這次與敵人的對戰消耗,以及戰後因為軍心不穩的原因逃走的一些蛇人。我們現在還有不到六十萬的隊伍。」帳篷中一陣的安靜,安達斯率先出口打破了這種寧靜。不過說道這個現在軍隊數量的時候,安達斯臉露出一絲的憋屈和憤然的神色。大仗小仗打過無數次的安達斯什麼時候次過這種虧,僅僅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手中的軍隊就損失了三十萬,九十萬的大軍損失三分之一不說,主帥竟然在自己面前被堂而皇之的抓走。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三十萬,是不少。」姜風淡淡的說道,平淡的語氣和平靜的臉龐,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時他在想些什麼。說完這句話之後,姜風看了安達斯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現在的軍心雖然穩定下來了,獵殺野獸吃熟食也可以暫時保證蛇人的糧食。可是眼看著秋天就要過去一半了,冬天來臨的時候很多蛇人需要冬眠,在冬眠之前所有蛇人必須大量的進食,為整個冬季的休眠提供能量。這樣讓我們原本就沒有多少的糧食,顯得更加的相形見絀,而不需要冬眠的蛇人,冬季的時候戰斗力也會下降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並且敵人在他們駐扎的區域範圍周邊都灑了硫磺,蛇人探子很難接近,再加最近一批批奇裝異服的人不斷的進入西南草原,似乎是和我們對戰敵人的幫手。所以我們現在所面臨的情況一點不容樂觀。」安達斯斟酌一下繼續說道。

「何止不容樂觀,簡直就是進退維谷啊。再加冬季的時候冬眠的蛇人挖洞進入地下冬眠,可是我們必須守護這些冬眠的同伴,不然明年春天只能給他們收尸了。而不需要冬眠的蛇人,把帳篷中的土地在挖深幾米,雖然不用怕凍著,但是等到大雪下來的時候。想要他們出去戰斗,簡直是有點強人所難呀,雖然這里是南蠻國的最南部,冬季下大雪的可能性很少。但是就算是幾場霜凍,對我們的隊伍戰斗力來說也是很大的消弱。六十萬軍隊看似很多,看是去掉冬眠的。在加拍冷不需要冬眠但是卻不能戰斗的,還有我們必須留守保護自己同伴的。算來算去,六十萬的蛇人軍隊在冬季的時候能夠六萬的戰斗力就不錯了。開始讓你們帶著軍隊遷徙到這里來的時候,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有考慮到這個吳坤會來到這里給我們搗亂,這件事情里面似乎他得不到多少好處……」姜風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帳篷中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愁容。

姜風開始的計劃雖然沒錯,而九十萬的大軍想要在一個秋季劃定一片可以固守的區域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正想姜風所說的那樣。吳坤這種看似沒有好處的搗亂,打破了姜風全部的部署。並且開始把姜風想要建造起來的勢力,拖進了一處滅亡的泥潭之中。雖然現在姜風可以趁著蛇人還有戰斗力傾力一戰,可是對方只要暫避鋒芒積蓄力量,當道冬季到來的時候,就能夠給姜風致命一擊。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應該怎樣選擇,更何況是心機頗深的吳坤。所以此時姜風感覺自己這段時間順風順水慣了,似乎缺少危機感了。單一的蛇人部隊的弱點都被忽視,變成了現在敵人手中發起致命一擊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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