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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是許黛茉先開了口,但起了個頭,她便停住了。最後,許黛茉還是說出了口︰「他到底在你們的心里是怎樣的傳奇?」

被許黛茉這麼一問,裴永晟倒也奇怪了起來。他看著許黛茉模,反問著︰「你沒了解過墨希赫?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嗎?」

裴永晟這話雖無心,但卻刺痛了許黛茉的心。她笑的有些慘淡。是,她縱然和墨希赫在一起,她卻從不曾了解過這個男人。一直到政變發生了,也僅僅是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再多的,許黛茉一無所知。

一直到現在,依舊如此。

墨希赫就如同一個活在黑夜里的神秘人,黑色抵擋了他所有的秘密,成了最好的保護色。任在清亮的眼眸也無法看穿這其中的秘密暹。

從許黛茉的眼神中,裴永晟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不知是殘忍,還是想打散許黛茉眼里最後的一絲眷戀,裴永晟繼續說著︰「若墨希赫的生活軌跡繼續下去,我覺得,站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會是向語晴,而非是你。」

許黛茉的心有一絲的受傷,但她依舊掛著笑,安靜的听著裴永晟的說辭。

「當然,除非墨希赫願意放棄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和你浪跡天涯。不然向總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一個手握重權,統領三軍的男人。對任何一個在位者而言都是一個威脅。為消除這種威脅最好的辦法則是把他變為自己人。羲」

裴永晟說到這,停了下來。剩下的話,不用他說的明白,許黛茉豈會不知。變成自己人,就意味著墨希赫會成為向擎的成龍快婿,這樣,政權,軍權都獨立在一個家族的手里,才顯得最為保穩。而向擎的任期到了以後,也有一個絕對信任和可靠的人可以接下總統之位。

許黛茉雖不至于說深入了解的每一個細節。但好歹也混跡社會一段時間,對這些權錢交易還是知曉些。莫名的,在這之前,墨希赫對自己的態度,一點點的進入了她的腦海。也或許,這一切都是前兆呢?

莫名的,這樣的想法,讓許黛茉心里升起了怪異。但她卻把這些情緒隱藏的很好。迎向裴永晟的目光時,淡定自若。

裴永晟看著許黛茉的反應。意外的,他在許黛茉的臉上只看見平靜無波,再無其他情緒。

許久以後,只听見許黛茉淡淡的聲音傳來︰「說說他吧。我想知道,他在你們心里是一個怎樣的傳奇。」

許黛茉想把這樣的傳奇,記在自己的心里。

裴永晟挑了挑眉,到也自然的坐到了許黛茉的身邊。緩慢的述說著他對墨希赫的全部記憶。這也是第一次,許黛茉通過他人的口,走入了她從不曾見過的墨希赫的世界。

「墨希赫和我同一批進入第一特種部隊訓練的。當時的基地並不在這。而且條件異常艱苦的山區,地形比這惡劣許多,天氣氣候也不如帝都。墨希赫打入隊的第一天,因為太過于出色的外表,被老兵給挑釁著。因為……」裴永晟停了停,在想一個合適的措施。

許黛茉接的很自然︰「因為他俊美的不像一個士兵,倒像是雜志里走出來的花美男。」

「對。」裴永晟贊同的點了點頭,末了還不忘自嘲的說了句︰「這書讀的多的,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哈哈……」

換來許黛茉沒好氣的眼神後,裴永晟才繼續說著︰「接著,全行武裝上演。比你來的那天刺激多了。結果你猜怎麼的。墨希赫別看那麼沒肉的感覺,卻都是真才實料,先是一個人動手,輕易的白他擺平,接著,二個,三個,一直到最後,他一個人放倒了十個大男人。而且都還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特種兵,這才讓這些人有了後怕,不敢再找他的麻煩。」

說到這時,裴永晟的眼里意外的出現了一絲少見的崇拜。許黛茉很安靜的坐在原地,沒開口。就任裴永晟冥想後,繼續說著關于墨希赫的回憶。

「之後就如同你們一樣,一個月的新兵訓練。無論條件多麼艱苦,無論訓練難度多大,他就和一個不知疲倦的戰士一樣,在我們看來,他完成一切都再輕松不過。後來一年的訓練期,不似你們這樣的分配編隊,他是這麼多特種兵里真正做到了十項全能的人。能格斗,能飛行,能夜戰,能野戰……不僅有武,更有謀略。」

「你要知道,政變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勢必是經過長期的謀劃才可能收獲成功。你看見的政變,也許你們覺得,就是五年的時間顛覆了政權。其實則不然,至少十年以上的時間。而他也在這十年內飛躍的成長。特種兵就算是未來這一年的專業訓練里,不是全然只在這片訓練營,你們要接受更多的實戰訓練。很多人,不是考核沒過,而是他死在了實戰任務中。」

許黛茉听著裴永晟這麼說,心跳加快了很多。顯然,她的想法太過于天真。裴永晟也似乎看出了許黛茉的想法,淡淡的問了句︰「你怕嗎?」

許黛茉楞了下,仍舊老實的回答︰「怕。」

本以為,她這話一出會得到裴永晟的一陣奚落。但顯然,她想錯了,裴永晟卻帶了一絲的驚訝看著她,很久以後才說著︰「知道嗎?你的答案和他一樣。而除了你們,我問過很多人,他們為了自尊也好,面子也好,給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後來一次和他的聊天中,我才知道,他說,因為怕,所以才要在每一次任務中努力的讓自己活下來。人在死亡面前,做不到淡然,都有那種最原始的恐懼。」

突然,裴永晟有些明白,墨希赫就算明知結果的前提下,卻依舊排除萬難,在政變即將發動的那段時間,依然和許黛茉在一起。

因為,墨希赫的眼光很精準。他或許很早就能看出,許黛茉和他是一類型的人。而許黛茉听到裴永晟的答案,也顯得有些意外。但她還是保持了沉默,一言不發。

「他接的任務,一次比一次難。好幾次,他都在險象還生。甚至有一次,我們以為他犧牲的時候,竟然看見他帶著滿身的鮮血,回到了營地,那時候,他真的只留下最後一口氣。搶救的軍醫當時都說,他行醫這麼長時間,從沒見過這麼強意志力的人。也許這樣,他爬的很快。是第一特種部隊當時最年輕的負責人。一直到,向總統開始謀劃政變,他義無反顧的接下了任務,成了前政局的臥底。而在他去之前,向總統就對他承諾,若政變成功,那麼,他一定是統領三軍的總指揮。他真的做到了。」裴永晟用了很簡短的話,講述了墨希赫的傳奇。沒有太過于具體的描述,卻听的許黛茉心驚肉跳。她很難想像,墨希赫是在怎樣的環境里一步步的走出來。

很快,許黛茉皺了皺眉,突然開口問道︰「可……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疤痕。」說到著,許黛茉的臉色雖然如常,卻難免的有了一絲的不自在。

裴永晟停了下,很快也明白了許黛茉話里的意思。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停了會才說道︰「為了別人不起疑,畢竟混在這樣的地方但臥底,有時候有些必要的身體接觸,他做了全身的皮膚修復。遮掩了那些戰功所帶來的一切記憶。」停了停,裴永晟突然笑了起來,看著許黛茉繼續說道︰「不要懷疑他那張臉,我保證他沒整容過。」

「……」許黛茉有些無語。第一次她發現裴永晟也會這般的冷笑話。

「再之前,墨希赫的人生是如何,我就不知道了。」裴永晟的話到這,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而後他看著許黛茉,兩人又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很久以後,許黛茉突然問著︰「你也認識夜闌珊嗎?」她記得,墨希赫說過,夜闌珊的父親是他最初的軍官,那麼是否裴永晟也認識夜闌珊呢?夜闌珊在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裴永晟被許黛茉問的有些意外,他有些吃驚的看著許黛茉,說道︰「他帶你去過夜闌珊那?」

許黛茉點了點頭。而這下,裴永晟看著許黛茉的眼神顯得更加的奇怪。許黛茉有些不解,裴永晟解釋著︰「闌珊的父親——夜振平,是我們的第一任軍官。若他能帶你到闌珊那,就證明你對他而言,真的有不一樣的意義。」說到這,裴永晟也有了些不解。但他也沒多說什麼。

對裴永晟這樣的話,許黛茉沒給予回應,只是抱了一個淡淡的笑。

「但是,夜軍官,說來奇怪,政變謀劃時,他卻失蹤了,傳說很多,這就是後話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解釋不清,需要你以後自己慢慢發現,只要你有機會的話。」裴永晟說的很明白。

有些東西,涉及太多機密。有些東西,也不是靠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許黛茉自然也明白這樣的道理。她聰明的也不再繼續開口詢問別的。

「好了,故事說完了。許黛茉,明天祝你好運。只要在我可控制的範圍內,我相信,你一定會通過考核。」裴永晟算是給了許黛茉保證。

許黛茉笑了笑,說著︰「謝謝你,裴中尉。」

裴永晟又看了眼許黛茉,便起身離開了實驗室,獨自留下許黛茉一人。沒一會,許黛茉也離開了實驗室。回宿舍的路上,卻被駱祁東給攔了下來。許黛茉不卑不亢的喚著駱祁東,但卻迎上了他不懷好意的笑。許黛茉皺起了眉頭。

「許黛茉。真希望,明天後,你還能留在這。」他說著違心之論。

他用一個男人的角度猜想墨希赫,那結果必然是,許黛茉無法通過考核。墨希赫的問題之刁鑽眾所周知,而在所有人的面前,根本不存在作弊兩字。墨希赫也不可能放水,若放水,那他就不需要親自當任主考官。

而許黛茉,這個唯一的空降部隊,這個在駱祁東看來是個污點的政績,也會就此從他的面前消失不見。

「謝謝。」許黛茉也同樣違心的道謝著。

冷哼一聲,駱祁東從許黛茉的面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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