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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開始憧憬那片藍天

裴永晟的解說一直都是由淺入深,一點點的帶著許黛茉進入這個飛行的世界里。許黛茉是個自覺性很強,學習能力很好的人。在裴永晟看來,她就是一個飛行員的料。相比之下,同期進入飛行編隊的兩個男新兵卻明顯的進度落後許黛茉許多。

不知是否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入隊的第一天所發生的一切也悄然被人遺忘在腦後,不再有人提及。肖/強也好,別的隊友也有,裴永晟也好。大家似乎都當全然不知這事一般,恢復了以往的步調和語氣。

逐漸的,讓許黛茉也忘記了那一晚所發生的一切。因為,這些新的知識,讓她從內而發的感興趣起來。而墨希赫在那一夜以後,也不曾再找過許黛茉。就好似兩人斷了聯系一般。那一日一早,她也不曾問管家要過事後的避孕藥物,在忐忑中,許黛茉迎來了月事,心里的緊張略微的放下。

一切,恢復到了最初的狀態。

「休息會。」裴永晟停止了解說,轉身對一旁仍一臉好奇的許黛茉說道暹。

「好。」雖是這麼應和著,許黛茉卻一直到把自己的理解都記在了本子上,才完全停了下來。

裴永晟看著許黛茉有些入迷的模樣,突然打趣的說道︰「黛茉,你確定你當時沒選錯專業?不是應該去考航空學院的?而去考了傳媒大學?」說著,裴永晟還不忘記扯出幾聲輕笑。

沒想到,許黛茉還真答道︰「也許當時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失常的去考傳媒大學吧。」說著,她指了一個自己不太明白的地方,問著裴永晟︰「裴中尉,這個地方能否解釋下。羲」

「拒絕回答。在休息期間拒絕回答一切問題。」裴永晟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許黛茉。

許黛茉這才放下了本子,坐在一旁的台階上,透過實驗室的小窗戶,看著窗外那片湛藍的天空。莫名的,墨希赫那雙如天空般湛藍的眼眸卻出現在許黛茉的腦海里。手微停了下,她收回了目光,變的有些沉默。

裴永晟拿起一旁的礦泉水喝了好大一口,也隨手遞給了許黛茉一瓶。許黛茉打開來,喝了一口,突然開口問著︰「為什麼會讓我到你的飛行編隊下?還親自教我?」

「喜歡你啊。」裴永晟回答的很直接。

許黛茉有些錯愕裴永晟的直接,那拿著礦泉水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氣氛似乎變的有些尷尬。裴永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難得的,他不自在的笑了笑,這才解釋著︰「別誤會,是喜歡你的這種性子和精神。飛行員很缺乏這樣的細心,膽大和堅持不懈,這個以前我就說過了。」

那種提著的心,略微的放下,許黛茉接著問道︰「裴中尉就這麼肯定我是個人才不是個廢才啊?」

听到許黛茉的問題,裴永晟倒是大聲的笑了起來。換來許黛茉一臉不解的目光。好一會,他才停住了笑,對著許黛茉說著︰「我從來沒看錯人。有些人是不是塊料,也許試了才知道。有些人,則一眼就能判定,她是否能成才,你屬于後者。」

裴永晟對自己的眼光有著絕對的信心。許黛茉淺淺的笑了起來。兩人的交談停止了。就這麼坐在台階上休息著。好半天,裴永晟站了起來,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眼許黛茉。許黛茉雖有疑,但二十來天的相處,他們也有著一定的默契。

很快,裴永晟什麼也沒說的走了出去,許黛茉也跟了出去。實驗室內只剩下另外的兩對教官和新兵,不免的議論了起來。

「我說許黛茉運氣真是好。上個月,基本沒一項是完成的,就是堅持到最後,竟然也留下來了,還分配在最難進的飛行編隊。而且還是裴中尉親自指導。」

「你嫉妒啊,嫉妒就割了下面的,變成女的,也許就有造化了。」馬曉宇做了一個閹割的動作,譏笑著一旁的鄭濱。

兩人就這麼直接打了起來。教官從一旁走來,厲聲喝道︰「你們有完沒完?不想學就給我滾出去。」

這時,兩人才收了手,低著頭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坑。教官來回走了兩圈打量著兩人,最後不屑的說著︰「要是我,我也選擇許黛茉。你們兩個大男人學習的進度竟然不如一個女人快。光有力氣,沒腦子有屁用。敵人在你身後,不懂得運籌帷幄,一個子彈就送你上西天了。」

教官這一頓吼,吼的兩人完全沒了脾氣。認命的拿起本子,繼續接下來的課程。因為教官的話,雖顯刻薄,但字字句句卻是實話。他們確實進入飛行編隊以後,以前的那些優勢都用不是行,倒是許黛茉異軍突起,顯得格外出色。

而許黛茉一路跟著裴永晟到了戶外,飛行編隊的實驗室外是一片漂亮的綠色草坪。和整個第一特種部隊的色彩想比起來,這里真的是舒服太多,干淨太多。難怪人人都想進飛行編隊,而飛行編隊的要求又最高,招收的人最少,這里就被傳說的越來越離譜。

在草坪的不遠處,就是停機坪,成批量的戰機停靠在停機坪。停機坪外則是起飛跑道。8航道的起飛跑道,在遠處看起來真顯得相當的壯觀。

有戰機接獲指令,慢慢的滑向跑道,接著不斷的提速,飛機一個輕滑,順利的飛離跑道,直沖雲霄。少了民用航班的那種笨重感,戰機顯得格外的輕盈,在天空中不斷的變化著姿勢。許黛茉有些看的著迷,就這麼盯著天空許久,一直到戰機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留下那一片的蔚藍。

莫名的,許黛茉的心,對那片藍天,有了不一樣的憧憬。那是一顆急于飛翔的心。現在,她突然能明白,為什麼人喜歡玩滑翔翼,喜歡幻想某一日自己能飛翔在藍天。

裴永晟在一旁就這麼看著許黛茉,她眼里的那種期盼,裴永晟看的真切。莫名的,他的嘴角勾起了笑,正好迎上許黛茉已經收回的目光。

許黛茉看著裴永晟,問的直白︰「裴中尉,你為什麼會選擇了飛行編隊?」裴永晟學著許黛茉,看向了那一片的藍天,許久以後,他才答道︰「就和你剛才眼里的神情所表達的一樣,被這片過分蔚藍的天空吸引了,想在藍天里翱翔。」

突然,許黛茉有些明白裴永晟帶自己出來的原因。有些東西,不斷的講述,和你親自的看一眼,那樣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當你再親自的可以飛上藍天的時候,那你就會完全的被你眼前所看見的一切美景給征服了。

許黛茉笑了起來,這個笑很燦爛。伸起手,擋住了突然露出臉,顯得格外燦爛的冬日的暖陽,抬頭看著藍天,深呼吸著。

裴永晟被這樣的許黛茉弄的似乎有些心跳加快。那在陽光下燦爛的笑,不免的醉了人心。

「黛茉,再過三天,就是第一次考核。檢驗你這個月來的理論實踐情況如何。通過考核。那麼三天後,你就將真正的開始飛上藍天。」裴永晟安靜了好一會,突然對許黛茉開口說著。

難得的,許黛茉開起了玩笑︰「是像學校那樣的考試嗎?一人一張桌子,一份試卷,到時間交卷走人?」

「有那麼簡單就好了。」裴永晟沒好氣的接了句,而後才解釋著︰「考試不是我來的。而是隨機抽取的人,也可能是駱上尉,也可能是別的軍官,也可能是我……」說著,裴永晟停了下,在許黛茉疑惑的目光中,他才繼續說道︰「也有可能是墨軍官本人。」

又是一個月不曾听過墨希赫的名字,突然听見時,許黛茉的手微微顫抖了下,但很快,她就恢復了一臉的若無其事。那平靜的面龐上,讓人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好一會,她說︰「就算是墨軍官又如何?總不可能考超出飛行以外的東西吧。」

裴永晟看了許黛茉好一會,而後,爽朗的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難得放肆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彈了彈許黛茉的腦門,這才說著︰「你這小女人,真的有些意思。」

許黛茉依舊站在原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多說什麼。最後,還是裴永晟先轉身回了實驗室,很快,許黛茉也跟了上去,兩人又恢復到了先前的節奏,開始進行最後的系統培訓。

許黛茉依舊听的認真,裴永晟也依舊講解的仔細。

時光就在這樣的你來我往中,不斷的流逝著。

指揮中心辦公大樓

那一日的墨希赫,在等方子槍殺了胡雲天後,一行人便回了指揮中心。而他去總統府時,偏偏忘了手機,也不曾想到會在總統府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本想親自送許黛茉回第一特種部隊,也避免駱祁東對許黛茉的責罰。

結果卻不曾想到,等他到了別墅的時候,早就已經看不見許黛茉的身影,問了管家,管家才告知,許黛茉已經回了第一特種部隊。

墨希赫立刻派人去打听了情況。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墨希赫的意料的。許黛茉並沒受到多少實質性的懲罰,而只是落一個全軍通告的記過處分。

他的眸光略微的斂下,藏住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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