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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許黛茉站了起來,走向了臥房,在床頭櫃里不知翻些什麼東西,終于,一串鑰匙出現在許黛茉的視線里,她緊緊的抓著鑰匙,接著頭也不回的沖出了公寓,下樓隨手攔了一輛的士,就回到了那個她曾經生活過好長一段時間的公寓。

那個她和墨希赫共同生活的公寓。

有些顫抖的,許黛茉下了車,付了車資以後便飛快的朝公寓跑去。她真的在希望什麼嗎?希望打開公寓的那一剎那,墨希赫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嗎?拿著鑰匙的手,顫抖了起來,打開門後,迎接許黛茉的卻是一室的清冷。

她走進了屋內,和墨希赫有關的記憶隨之翻涌而來。頹然的坐到地上,那晶瑩的淚珠也一點一點的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黛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這一夜,她沒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在墨希赫的公寓里睡了過去逕。

夜很長,但在許黛茉的心里,卻希望這夜能更長一些,希望那黎明永遠不要到來。因為,似乎唯有如此,她才可以讓自己呆在和墨希赫同樣的時空中,呼吸著相同的氣息。

天才翻魚肚白的時候,許黛茉就已經醒了過來。手機上的日歷已經赫然又翻過了一夜。她有些機械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環視了公寓許久,走了出去,一個人就這麼走在夜深人靜的道路上,慢慢的穿梭回自己的公寓。

忘了早餐,忘了時間,忘了一切,許黛茉就這麼在公寓里發著呆。她的世界悄然關閉。而現實卻不曾停下腳步,每一件事情依舊按照既定的軌道前進著吩。

審判法庭

為數頗多的位置坐滿了人,甚至很多人是站在過道中。武警站了一排在門外,阻止了身後不斷想涌進的人群。審判法庭廳內,第一次出現這般熱鬧的場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錯愕和不可置信。

那個在他們心里無缺點,無污點,完美到不像人的墨希赫檢察官,竟然有一天也會坐在這個法庭上等待國家的審判。

隨著審判長走上法庭,木錘敲下的時候,現場原本議論不斷的聲音嘎然停止,一片肅穆。記者的鏡頭紛紛對向了前方,攝像機開始了運作。今天這一幕都將同過實況直播,告知全國的每一個公民。

「帶犯罪嫌疑人墨希赫。」

聲音落下的時候,大廳另外一側的門被打了開。墨希赫依舊那一身黑色西褲,白色襯衫。唯獨那幾日不曾打理的頭發和已經有些長度的胡渣透出他的頹廢,其余之外,似乎這一切,完全影響不到他。

眸光少了平日的和煦,多了分凌厲,態度雖不傲慢,卻也足可以讓人皺起眉頭。此刻的墨希赫不像一個待審的犯人,更像是他是主審官。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勢,凌駕于一切之上,讓人無法漠視。

羈押他上台的警衛似乎也被墨希赫的氣勢嚇倒。不像平日那般壓著犯人,而是讓墨希赫獨自走了進來。當墨希赫的身影出現在審判大廳的時候,閃光燈瘋狂的閃了起來,他迎著閃光燈絲毫不避諱,許久,才淡定從容的坐了下來。

「你看墨檢察官的氣勢,哪里像一個犯了罪的人,肯定是哪里搞錯了,或者有人陷害他吧。」

「就是,我看也不像。噓,審判開始了,听听結果就知道了。」

……

台下,細碎的議論很多,不免的傳到了墨希赫的耳里。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嘴角的笑容里似乎又有了往日和煦的一面。在審判廳最上方的審判長也不免的輕咳了一聲,才收回了自己的注意目光,正兒八經的開始了今天的一系列程序。

但審判員一一把墨希赫的罪證羅列出,詢問後,現場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墨希赫的回答。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墨希赫淡淡的承認了自己的全部罪行,無一翻案。頓時,台下的議論聲更大了。各種猜測隨之而出。

「肅靜!」審判長敲了敲木錘,現場才再度安靜了下來。

而後,他把目光看向了墨希赫。他們共事了這麼多年,卻從未曾想過,有一日,他會在這親自審問墨希赫。但迎向他的目光時,墨希赫那過分無畏的目光,卻不由的讓他打了一個顫,他總隱隱覺得,這事情似乎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墨希赫太不像一個犯人,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所要面對的結局,似乎不在乎一切,似乎早就看淡了生死……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墨希赫如此?審判長的心不得其解。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照本宣科的念起了早就已經有了結果的文件。是的,結果其實早就已經下了,今天的一切也就是走一個程序。甚至,本這樣的程序都不應該如此早,可面對墨希赫的問題時,那些個領導們似乎顯得特別的著急。

結果公示了,又是一片嘩然。

昔日,譽滿帝都的墨希赫檢察官,以貪污受賄,藏匿大量不名財產,通敵叛國的罪名被處以死刑,沒有緩刑的空間,下午便行刑。

似乎對這樣的審判結果,墨希赫很坦然,突然,他的眸光有些詭異和凌厲的看向了記者的鏡頭,淡淡的扯了一抹讓人曖昧不明的笑後,才順從的被警衛帶了下去,等待下午的死刑執行。

直播對著全國的每一個民眾。只要現在收看電視,收听廣播的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這一結果。每一個人都不例外。

「這姓墨的小子真是死鴨子嘴硬,死到臨頭了竟然還那麼囂張。」顧天德不滿的對著電視嘀咕著。

顧天德,張進民,舒展等人聚到了一起,雖沒到現場,但也一樣通過電視看了今天的實況直播。當然,墨希赫最後對著鏡頭的那一撇也一樣的印在了這些人的眼里。那種眼神在他們看來,更多的是不屑,甚至還帶了一絲警告的神色。

去……一個下午就被執行死刑的人,他怕什麼。顧天德暗自在心中月復誹著。但他卻怎麼也無法壓抑下心里的那種恐慌,那種恐慌讓他顯得有些坐立難安。

顯然,這樣的感受不是顧天德一個人才有,在場的人看見墨希赫如此這般的眼神後,那種不安的感覺瞬間襲擊了這片偌大的空間,搞的人心惶惶。舒展終于也沉不住站了起來,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許久,他開口問著張進民,「老張,你確認一切萬無一失?我為什麼總決定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

張進民听著舒展的話,但卻沒有說話。他的眉頭也擰在了一起。一切都按照他的步驟走了下去,這審判一出,墨希赫就不僅僅是在重型犯監獄這麼簡單,而會有更多的士兵把守,一直到下午執行審判結果結束後,才會撤去。

但,為什麼墨希赫會在鏡頭前露出那樣的神情。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更好像他對這一切早就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

「老張,你到是說句話啊……」舒展見張進民許久不曾開口,又催促著。

張進民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向了眾人,開口道︰「審判結果下了,也全國公示,只要下午執行審判結果後,就一切塵埃落定。這結果下了,中間就不可能存在翻案的可能。除非,在去執行的路上,有人劫獄,或者發生意外。」

說著,張進民又陷入了一陣沉思,他的這麼猜想也震驚了自己的思維,更讓在場的人惶恐不安起來。墨希赫是何許人也,也許真的就在那途中會有意外發生也不一定。

顧天德立刻接上了話︰「若是如此該怎麼辦?讓墨希赫出去了,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是,沒有一個人逃的掉。他們相信,墨希赫縱然不再是檢察官,也有能力讓他們的日子過的不安生。這樣的手段他們可以對墨希赫用,墨希赫也一樣可以對付他們。甚至比他們做的還絕然。

「大家先冷靜,自亂陣腳做什麼。」張進民顯然不太滿意現場混亂的情況。待場內的人安靜了下來,他才開口說著︰「對付墨希赫的警衛是平日對付一般死刑犯的十倍。而且,執行的地點就在重刑犯監獄的後面,這中間完全不需要離開監獄。出現錯誤的幾率真的為零。我們自亂陣腳,別等下墨希赫的事情解決了,有心人士倒是冒了不少出來。」

張進民的話里也帶著一絲警告。他這話一出,現場安靜了下來。唯今之際,除了一起熬過這幾個小時,再無他法。

「何況,下午還有記者實況直播,容不得半天作假。你們急什麼。」張進民又補了一句,仿佛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一般。

是,他們為了防止意外防止偷梁換柱,甚至安排了記者去參與這種從不對外公開的執行場面!

在多重的安保,各種的防範之下,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諒墨希赫,插翅也難飛!

「老張,听你這麼說,我這下真是放心了不少。」舒展寬心的說著。

現場的人也跟著議論了起來,之前的緊張氣氛悄然不見,大家似乎看見了最後勝利的曙光,都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事結束之後,應該去哪里度假之類的無關緊要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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