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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飛仙風雲 第一百一十話 區區金焰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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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具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修士並不是無欲無求的一個群體。在凡人眼中,他們是仙,無所不能。

但實則,修士們的追求,和凡人的不相同,與凡人之間,再也沒有利益關系,因此,他們高高在上小令凡人為之敬仰。

但修士之間的利益競爭,卻要比丹人之間來得殘酷。

修士之間的利益,動輒關系生死存亡。不僅僅是關系自身,甚至還關系到自己身邊的人。

一把中品通神靈寶,就能夠招惹一場殺身之禍。

主耍還是因為木星烈自身的修為不夠,也因為他的背後,沒有強大勢力的支撐,這些就是原罪。

如果木星烈是洞虛後期乃至洞虛大圓滿修士,如果他是中級懸空島嗎大型門派弟子甚至是高級懸空島嶼的修士,那麼在這里,就沒有人敢因為一把中品通神靈寶而去追殺他了。

很可惜,木星烈只是一個洞虛初期修士,並且還是一個來自于低級懸空島嶼的修士。

在金焰門的那些修士看來,木星烈就是一個幸運的家伙,獲得了一把中品通神靈寶。

在他們看來,木星烈這麼一個沒有實力沒有身份背景的修士,不配擁有這把中品通神靈寶。

火雨落下之後,空氣中傳出了嗤嗤猶如滾燙的油落進了火堆里的聲響。

那幾個金焰門的洞虛初期修士們,紛紛閃躲,給了木星烈逃離的機會。

木星烈的炎陽**,修煉到後面。已經有些後力不續了,根本就沒有之前的那麼生猛。

畢竟修士的境界,越是到了後期,一個小層次之間的差距就越是巨大。而炎陽**修煉出來的炎陽大真力,雖然比一般修士的靈元更加的強悍,但修仙界之中,類似于炎狙**的功法雖然稀有,卻也不少。

因此,木星烈與其他修士之間的差距。漸漸的被拉近。

但盡管如此,現在的他,以洞虛初期的境界。憑著炎陽**以及大炎陽屠龍斬的配合,還是勉強可以對抗一個普通的洞虛中期。

但是,金焰門卻出動了五個洞虛初期,被他干掉了兩個,現在還剩下三個。木星烈本身又受傷了,一對一的話還有把握,但一對三卻很困難,所以,不得不逃。

一般的修士,有他這樣子的戰績。已經足以自傲了。

但是木星烈不同,他一點也沒有自豪的感覺,因為他知道,如果換成「他」來做,一定不會被這麼狼狽的追殺,肯定可以將追殺的人全部擊殺。

木星烈之所以會離開太玄宗太玄懸空島外出歷練,為的,就是不被「他」落下太遠。

只是不知道,現在的「他」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了。

洞虛中期?還是洞虛後期?

至于洞虛大圓滿,木星烈卻是不敢想象,尤其是他進入洞虛初期之後。更是深深的明白在洞虛期,想要進步一個層次的困難。

收斂心神,木星烈體內的炎陽大真力越恢復越多,這個時候,他也無法去計較會不會浪費了,直接動用恢復的炎陽大真力,再次加快度朝著上方沖去。

木星烈的理由很簡單,沖出禁制之外,反正他還帶著不少的丹藥,先吃一些,而後在禁制上,無盡雲海之上,將對方給干掉。

被追殺狼狽逃跑已經夠丟人的了。要是如此就離開的話,心里頭萬分的不甘。

「此人太過狡猾,趕快給長老傳訊。」

追殺的三咋。金焰門修士,一個說道。立剪取出了傳訊玉符將消息了出去。

不一會兒,木星烈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出現,猶如浪潮般卻帶著熾熱之意,從遠處襲卷而來。

這股氣勢很強,讓木星烈臉色為之一變,心中暗自叫苦。這股氣勢,已經過了洞虛中期。達到了洞虛後期的層次了,看樣子似乎還不是剛入洞虛後期的那種。

而且這股氣勢的波動,木星烈很熟悉。那是金焰門修士的靈壓波動。

小的打不過,引來老的嗎!」木星烈嘟囔一句,連忙在上空調轉身子,不再往禁制之外沖去,畢竟在那里,他可不是一個洞虛後期修士的對手,相差太多了。

這個時候,木星烈可不敢想干掉洞虛後期的這個修士,還是先走。飛到斗仙殿的範圍離開長風懸空島再說,等到以後實力足夠了,再回來尋仇。

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木星烈可不是那種迂腐之輩。

「小輩,休想逃走!」

一聲爆喝,滾滾猶如雷鳴在天空傳蕩,一**浪潮般的隨著氣勢洶涌而來。

那聲音之中,蘊含著一種強橫的力量,令木星烈身子不住的一顫,在剎那間,身子一頓,木星烈立刻運轉炎陽**,調集全部炎陽大真力。渾身力,仿佛掙月兌了某種束縛般的。強行沖了出去。

但就是間的停頓。卻給了那洞虛後期修十追上來的機※

只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團聳著金色的火焰,猶如一輪小太陽似的,綻射出萬丈光芒,帶著無比的熾熱轟隆隆的沖擊而來。

虛空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慢慢變淡的金色軌跡。

這金色的火球,沖擊向木星烈,虛空猶如被煮沸的海水,滾燙了起來。木星烈只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窒息。讓他渾身緊繃了起來,仿佛整個人被架在篝火上燒烤似的。

若非修煉了炎陽**的關系。使的木星烈對火焰有著乎尋常的抵抗能力,只怕在這種恐怖的高溫之下,都會直接喪失行動能力。

饒是如此,木星烈也感覺到異常的艱難,身子被鎖定了,在那強悍的氣勢之下,苦苦的支撐著,想要往前飛行,卻顯得異常的困難。金色火球在即將沖擊到木星烈前,驟然一頓,從極動到極靜的轉變。半分不見突兀。足見這個修士對于自身力量的掌控,已經達到了精深的地步了。

金色火焰絲絲繚繞,紛紛流入了修士的體內,露出了修士的面目。赫然是一個五旬左右的老者,一身暗紅色的長袍上。繡有金色的紋路,這些紋路看上去,就是一團團火焰的形狀。

衣訣隨風飄動之間,金色紋路火焰仿佛活過來似的,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小輩,乖乖的解除與中品通神靈寶之間的關系,將中品通神靈寶交出來,老夫可冉考慮放你一條生路。」這老者冷冷的看著木星烈。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道。

「放你狗屁!」木星烈艱難的抵抗著一**猶如詣天巨浪般的熾熱氣息,渾身緊繃著,一臉猙獰的神色,听到老者的話之後,從牙齒縫隙間吐出了幾個字,堅決不屈。

老者面色一寒,隱隱的露出怒氣。竟然被一個洞虛初期的小輩給輕視了,甚至還被辱罵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老者冷哼一聲,聲音猶如轟雷般在木星烈的耳中炸響,震得他的雙耳聾了般,腦袋像是被刀子劈斬著,無比的疼痛,忍不住的申吟了一聲,身子搖搖欲墜。

「長老,他殺了我們兩個弟子。」那三個金焰門的修士,這時也飛了過來,立刻說道。

「長老,不能放過他

「哼,本長老做事,難道還要你們指手劃腳指點不成。」這長老的語氣頗為平淡,但是那三個修士卻徒然一驚,紛紛後退一步,眼中閃過驚悸。

「不敢不敢,長老大人言重了。我們只是為被他殺死的同門要一介。公道而已。」一個金焰門弟子連忙卑躬屈膝的解釋道。

這老者沒有說什麼,畢竟他是金焰門的長老,而他們三個是金焰門的弟子。

「你這小輩,不管你背後有什麼仰仗,既然如此不識相,那老夫便殺了你,這中品通神靈寶,自然就成了無主之物。」老者說道,言語非常的直接,更像是魔道修士的作風。不找什麼借口。

木星烈清醒過來,听到這句話,不免感覺到一陣絕望,旋即咬咬牙。雙手握住大炎陽屠龍斬,哪怕明知不敵。他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多,冥頑不靈。」老者冷哼一聲,隨手一揮。一道金芒激射而出。

這金芒,乃是由金色的火焰所凝聚而成的,帶著極強的穿透力,是金焰門的某種秘術之一,威力不弱。以老者洞虛後期的修為出,就算是洞虛中期修士,也難以抵擋。

用來對付一個受傷的洞虛初期修士。老者認為,那已經非常足夠了。

的確,這一道金芒的威力,對于木星烈而言,很強。就算是他沒有受傷,處于全盛時期,也無法抵擋。

金芒的度大快,木星烈的眼角只是瞥見金光一閃,立刻感覺到一股無比凝聚的熾熱仿佛要將自己貫穿似的。

心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了絕望,木星烈嗅到了濃烈的死亡氣息,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金焰門的老者面現不屑,而那三個金焰門的修士,則是露出了無比解恨的欣喜。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生死攸關之刻。

就在木星烈自以為必死的剎那,只見一道光芒一閃即逝。

撲哧的一聲,像是水泡破裂似的。那一道金芒,在突然出現的攻擊之下,瞬間崩潰,距離木星烈僅僅不到一指寬,木星烈的皮膚,完全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金芒之中所蘊含的那種熾熱的穿透力。

突然間的變故,帶起一縷灼熱的風散開,仿佛凍結了周圍幾個修士的表情,呈現一片愕然與難以反應過來的呆滯。

劫後余生的木星烈,一下子也難以反應過來。

原本以為必死的,哪里料想還會出現這種變故,完全轉不過腦子來。

「哪個道友插手我金焰門之事。」老者率先反應過來,立刻出聲道。聲音一下子傳播了開去。

「區區金焰門而已,,小一道淡淡的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輕飄飄的擴散開去,彌漫虛無。

這聲音,木星烈如遭雷擊,臉

這聲音,仿佛不斷的回蔣盤旋在他的腦海之中,帶著一種久違的熟悉感,不由的,掀起了木星烈的回憶。

這聲音,就是他一直以來,所追尋的道路的主人的聲音啊。

「好大的口氣,區區金焰門。」老者聞言不怒反笑︰「藏頭露尾之輩,也敢妄自評論本門。」

「只是你沒本事現罷了,何來藏頭露尾之說。」這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卻不是悄自天際,而像是直接在老者的耳邊響起。

實際上,不僅是金焰門的這個長老有這種感覺,其他的修士,也都有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靠在他們的耳邊,說出這句話似的。

這種感覺,讓他們毛骨悚然。

如果真的是有人靠近他們說出這句話。而他們則是在聲音響起之後方才有所覺。這便說明了一點。對方有著不知不覺將他們豐殺的能力。

這種猜測,叫他們如何不驚駭。令汗從額頭瘋狂冒出,油歸流下。

這時,不遠處的虛空,一條身影緩緩的浮現,仿佛是貼在空間上的。這情形,異常的詭異。

看著那身形和相貌,木星烈愣住了,心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了狂喜,果然是他,真的是他!

「宗主。」木星烈即刻飛向白蕭。連忙一個躬身,灑月兌豪爽如他,在面對此時的白蕭時,也難免生出了幾分的拘束,因為彼此之間的修為相差太大了,縱然白蕭沒有刻意散出氣息來,也難以掩飾這種差距。

就像是上個者和下個者之間的差距一般。

「敢問道友是何門何派宗主?」金焰門長老看到白蕭出現的方式,太過詭異,而且身上的氣息波動。絲毫不在他之下,甚至于讓這長老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不由的收斂了傲氣。

「小門小派而已,不值得一提。」白蕭回了一句,看著木星烈一笑︰「幾十年不見,都有洞虛初期的修為了,不簡單。」

「宗主,和你相比就相差太多了。」木星烈苦笑一聲,道。

回想當年,還在青木境的時候。與白蕭的第一次相遇,便是一場戰斗。那時候他們的修為。相差不多,雖然那一戰最終是木星烈敗,但白蕭的獲勝也佔有一點運氣成分在內。

之後,第二次相遇,白蕭便已經過了他一些了,但並沒有過得太多。木星烈以為,自己可以繼續追趕上去。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之間的差距,卻是越來越大。

不管木星烈如何的追趕,始終只能看到白蕭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木星烈不再追趕白蕭,因為那很累,不過卻以白蕭作為目標,不斷的鼓勵自己前進。

白蕭也回想起當年,突然心中有些噓吁的感慨,時過境遷,一切都不同了,但是沒有改變的是,他依然將木星烈當做很好的朋友看待,盡管明面上,是宗主與弟子之間的關系。

金焰門的長老,看到白蕭竟然懶得理會他,無視他,心中不由的一怒。

「既然是說不出口的小門小派。也敢插手我金焰門之事,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老者怒道。

「縱然是小門小派,也不是區區一個金焰門可以相比的。」白蕭瞥了那長老一眼,淡淡的道。

的確,論目前太玄宗的實力,還是無法和金焰門相比,但那是在不計算白蕭的情況下。如果算上白蕭的話,十個金焰門也不是太玄宗的

「好,好得很,老夫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小門小派竟然可以過我金焰門。」金焰門長老怒喝道。

之前他們已經調查過了。木星烈就是從低級懸空島嶼來的,而低級懸空島嶼門派的實力,究竟有多強,這金焰門的長老是一清二楚。

「前輩。」這時。墨瀾等三人也迅的飛了過來。方才他們帶著白蕭進入長風懸空島的禁制之後,白蕭突然月兌離,朝著一處迅的飛去,那度,讓三人由自內心的感到震驚。

盡管不明白是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們卻是追了過來,飛了好一段時間方才趕到這里來。

金焰門的長老頓時一愣,三個洞虛後期的修士?

並且每一個,似乎都不在之下。縱然與他有所差距,但也相差不大。

而且最主要的是,三個洞虛後期的修士,都稱呼那個白袍修士為前輩!

難道他是洞虛大圓滿的修士。刻意隱藏了自身的氣息?方才給我洞虛後期修士的感覺?

想到這里,金焰門的長老頓時冒出了一溜的冷汗,心中驚疑不定,氣勢也弱了很多,開始覺得後怕了。

旋即,這長老覺得那三個修士有點眼熟,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那不是墨瀾等三個散修嗎。

畢竟是洞虛後期的散修,在懸空島嶼上還是有些名氣的,而且這老者記得,當年金焰門還邀請過他們三個加入金焰門,並且許以長老之職。可惜他們三個並不願意加入門派,是以都拒絕了。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三個,可是貨真價實的洞虛後期修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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