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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糾纏不休的愛戀

冷雨寒抬頭看了一眼玉卉,只見平時吃飯總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她,此刻卻時不時抬眸朝通往後堂的門口看去,雖然只是輕輕一瞥就收回視線,低頭吃著面前的菜,可那種期盼和希冀落在冷雨寒眼中,卻是那麼的刺眼,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冷雨寒就要起身,拉著玉卉離開。

可終歸還是忍住。

玉卉一邊吃,一邊看向後堂,心中翹首企盼,希望初七能夠早些出現,可等了又等,盼了又盼。

桌上的菜已經涼掉,玉卉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就是不肯放下筷子。

「看來你很喜歡這飯館的菜色!」

冷雨寒不帶多少感情的聲音傳來,嚇得玉卉手中筷子啪一聲掉在桌子上,回眸看了一眼冷雨寒,也不去管他的表情和心思,玉卉隨即扭開了頭。

「要是喜歡,就把大廚請回去,以後你想吃就可以做,怎麼樣?」冷雨寒問,他多希望玉卉點頭或者搖頭,而不是像一個木頭女圭女圭,任由他擺弄。

可回應他的還是無言以對。

多少次了,在一次次的期盼的時候,最後變成失望。

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冷雨寒站起身,朝玉卉伸出手,「我們回去吧,外面太冷,凍著就不好了!」

玉卉聞言抬眸,看向冷雨寒,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顫抖著,慢慢的握緊,緊緊抓住膝蓋上的衣裳,捏在手心。

胸口劇烈起伏,最終還是伸出手,放在冷雨寒手中,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出飯館。

一步一步。

走出飯館時,玉卉忽然停住,微微扭頭,看了一眼在大雪紛飛下冒著熱氣的飯館,忽然覺得自己置身冰窖。

冷的痛徹心扉,生生的疼著。

玉卉的猶豫和不舍冷雨寒看在眼里,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輕聲道,「走吧!」

回眸觸及冷雨寒的眼眸時,玉卉愣愣的看了他幾秒,在大雪紛飛中,那落下的雪似乎都避開了冷雨寒,落在他的身邊,硬是不落在他身上。

忽然想起冷雨寒那神乎其技的功夫,玉卉驀然心驚,如果初七和冷雨寒對上,以初七的造詣和修為,無疑是雞蛋踫石頭,連一丁點勝利的機會都沒有。

抬步準備離開。

「等等……」冷雨寒忽然開口。

玉卉聞言錯愕,心頓時冷了幾分,抬起頭只見冷雨寒抬手輕輕彈落她頭上的雪,隨手拉了披風的帽子為她戴上,遮住風雪。

那溫柔的模樣讓玉卉踉蹌的後退了一步,睜大了眼楮看著冷雨寒,想要看清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果然,還是自己看錯了。

他還是那個他,冷血無情以殺人為快樂嗜殺成性的冷雨寒,又怎麼會溫柔,那怕只是剎那間!

低下頭看著懷著的畫冊,玉卉眼眸里瞬間溢滿了幸福,可那幸福很快就被冷雨寒的聲音打碎,任由玉卉死命的拼湊,也湊不齊全。

「走吧!」冷雨寒看著玉卉,不明白她的心思,卻也知道她從最先的期盼到後來的死寂,似乎硬生生的把期盼全部抹去,最後只剩下淡然。

伸出手附在玉卉抱住畫冊被凍紅的小手,冷雨寒忽然低下頭,在玉卉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鼻間全是熟悉的香氣,這種香氣不是外在那些胭脂水粉,是從玉卉心底散發而出,帶著一股良善的幽香,讓他沉迷。

很多時候冷雨寒都不禁自問,面前這個還是孩子一般的女子,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了他,情不自禁的深陷了下去,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愛,如何去對她,才會讓她從展笑顏。

嘴唇停在玉卉額角邊,輕輕呢喃,「你說,我該怎麼對你,才不會讓你離我越來越遠?」

這話像是在問玉卉,更像是在問自己。

玉卉輕輕的別開了頭,錯開冷雨寒眼眸中的糾結和痛苦,輕輕的抽出自己的手,抬眸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馬車,小環坐在馬車邊笑著不停朝她招手,那笑怎麼看怎麼刺眼。

深深刺痛了玉卉的心。

這樣子的笑曾經她也有過,那是在回到家中,看見至親至親的親人時,她會毫不猶豫的展露笑顏。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深深的嘆息,將所有哀傷掩埋,玉卉瞬間又變成那個對任何事情都無動于衷的木頭女圭女圭,任由從馬車上下來的小環走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臂,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她卻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

直到冷雨寒攔腰抱起她上了馬車,把她放在軟綿綿的位置上,玉卉由始至終都沒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除了緊緊的抱住懷中的畫卷。

這是她唯一可以回憶家的東西了。

馬車不疾不徐的行駛在下來雪的街道上,寒風肆虐,馬車內卻暖和一片。

冷雨寒一言不發,端坐在主位,閉目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小環見玉卉和冷雨寒氣氛有些僵硬,也不敢進入馬車,只得坐在馬車外吹著寒風,時不時扭頭擔憂的朝馬車看看,可馬車簾子太厚,遮擋了她所有的視線和擔憂。

玉卉盡量把自己的擔憂悄悄藏在心底,時不時偷偷瞄一眼閉目養神的冷雨寒,豎起耳朵仔細听著馬車外的動靜,連大氣都不敢出。

「在想什麼?」

看著被他忽然出聲嚇了一跳臉色漲紅的玉卉,冷雨寒有些後悔自己的忽然開口,努努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化作無聲的嘆息,散在馬車里。

伸出手輕輕擱在玉卉冰涼的手背上,收攏,放低聲音問道,「冷嗎,冷坐到我身邊來!」

玉卉不語,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移動了一子坐到離冷雨寒更遠的地方—馬車門口,緊緊的咬住嘴唇,那怕口腔里彌漫了腥甜氣息,也沒有哼出一聲。

心撲通撲通跳著。

玉卉很害怕,害怕自己會突然嘶吼出什麼,把所有恨都吼出來。

可她不能。

只要她開口說些什麼,冷雨寒一定會知道些什麼,那樣子會有什麼後果,玉卉不敢想。

只能咬緊牙,讓自己變成一個啞巴,那樣子,她什麼都不會說,就不會泄露什麼了。

低下頭,垂下眸子,咽下口腔里的苦澀,看著手中的畫卷,心慢慢的回籠,把滿腔的思戀寄托在畫卷上。

冷雨寒看著空了的手,慢慢的縮回來,握成拳頭放在膝蓋上,慢慢的捏緊,手背上青筋冒出。

兩個人無聲的僵持著。

直到馬車一顛婆,玉卉的心湊差點被顛出心口。

「主子,有刺客……」

馬車外傳來冷雨寒的貼身侍衛冷臨的聲音,沒有遇到刺客時的驚慌,反倒帶著一股遇到獵物的激動。

冷雨寒一听冷臨的話,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又冷酷的笑,陰沉的說道,「陪他玩玩就是!」

「呵呵……」冷臨聞言笑了,卻在听見冷雨寒的隔空傳音時,錯愕的愣了愣,隨即想到什麼,明了……

卻也心疼起冷雨寒來。

怕他的一腔真情最後化作東流水,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初七一身緊身黑衣,舉劍不顧一切的朝冷臨刺去,和冷臨交手幾招之後,初七暗暗心驚冷臨的武藝。

別說刺進馬車救出小小姐,就連破了冷臨的劍招都困難。

想要抽身根本不可能。

只得硬著頭皮去接冷臨的殺招,漸漸力不從心,直到冷臨的劍刺入他的肩膀,劍沒皮肉三分,傷口雖疼,卻不及他心中對自己的失望。

在冷臨抽出劍後捂住自己的傷口退後幾步,跌坐在地上,痛呼出聲,「唔……」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一抹瘦小的身影從馬車竄出,不顧一切快速奔到初七身邊,「初七,你怎麼樣了?」

玉卉跪在初七面前,手中的畫卷早已經被丟在一邊,迅速拿出手絹捂住初七的傷口,泣不成聲。

「小小姐,初七沒事,你別哭……」

初七說完,丟下手中的劍,伸出帶血的手想要拭去玉卉臉上刺眼的淚水,手快要撫上玉卉臉龐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住,最後捏成拳頭,狠狠的捶在雪地上。

血滴落在雪上,像那朵朵紅梅,開的耀眼,刺目。

玉卉捂住初七的傷口,不停的搖頭,不停的落淚,忍不住問道,「初七,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

「小小姐,是初七無能,沒有本事帶你回家,初七……」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初七,你不應該來的,不應該來的!」玉卉痛苦的說著,眼淚一滴滴落在雪白的狐狸圍脖上,讓圍脖染上雪白的淚珠。

一切的一切說到底還是她錯了。

如果當初不去救冷雨寒,或許今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她也不會背井離鄉,更不會害初七受傷。

小環吃驚的看著會開口說話的玉卉,又見冷雨寒從馬車出來,立即退到一邊。

冷雨寒下了馬車,走到玉卉面前,居高臨下淡淡的開口,「終于肯開口說話了!」

玉卉聞言抬頭看著冷雨寒,眼眸里滿滿的恨意,絕傲的說道,「那又如何,冷雨寒,我真後悔,後悔當初救你,如果早知今日,我寧可承受良心的煎熬,也不會出手救你,絕不!」

冷雨寒聞言,震驚的看著玉卉。

早知她恨他,卻不曾想過到了如斯地步,連一丁點緩和的余地都沒有,「你……」

一個你字後再沒有別的話語。

尤其是看著玉卉那倔傲的眸子心竟生生的疼了起來,抿緊唇轉身,閉上眼眸深吸一口氣,「你們走吧,走得遠遠的,永遠別讓我在瞧見你,不然……」

不然後果會是什麼,冷雨寒自己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或許對玉卉,他根本就什麼都不能做吧。

「主子……」冷臨低低的喚了一聲,想要勸冷雨寒收回剛剛的話,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看了玉卉一眼,眸子里全是責備。

或許她怨恨著主子,卻不想,主子為了她付出了多少,而她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倘若她曾用心,那怕是一點點,也會發現主子對她的不一樣。

可偏偏……

冷雨寒微微的瞄了冷臨一眼,徑自上了馬車,坐在玉卉先前坐的位置,想著她的心情,她的想法。

或許一開始他就錯了。

錯的徹底。

閉上眼眸,靠在馬車璧上。

「冷臨,我們……回吧!」

馬車外,冷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待小環上了馬車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玉卉攙扶著初七,慢慢的離開,由始至終連回頭看一眼馬車都不曾。

跳上馬車,拉緊馬韁繩,用力的拉扯,讓馬車快速的疾駛出去。

在馬車離去後,玉卉忽然站定腳步,轉身看著離去的馬車,眼淚簌簌落下。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哭,心為什麼在那一瞬間有些疼,有些漲,還有些發酸,發澀。

「小小姐……」

初七擔憂的聲音換回玉卉的神智,朝初七歉意一笑,「沒事,初七,我們要去哪里?」

「回我們在這的一個小院吧,甄真小姐和風城主最遲後天就能趕到,待他們一到,我們就送你回天朝去!」初七說著,伸出手模模自己的傷口。

這傷口雖疼,卻不是很深,可見那個喚冷臨的侍衛有對他手下留情。

可為什麼?

看了一眼身邊的玉卉,初七明白了什麼,卻不是很明白。

玉卉點點頭。

浩瀚王朝的夜很冷,寒風肆虐,似乎隨時就要把這個城市湮沒。

玉卉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玉佩,不明白這塊玉佩是什麼時候戴在她脖子上,而她卻根本沒有察覺。

這玉佩,她在冷雨寒那瞧見過一次。

那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冷雨寒獨自一人坐在花園中的搖椅上,手中拿著一塊玉佩凝思,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那一瞬間,他渾身似乎褪去了所有的殺戮,變成一個凡人。

掌心中的玉佩質地圓潤清透,摩挲著很是舒服,讓人情不自禁的喜歡,就算玉卉不懂玉,可還是打從心底明白這玉的貴重。

或許,應該在回去之前把玉還給冷雨寒,他們的糾纏也一刀兩斷,從此再不相干。

把玉佩放在枕頭下,玉卉原本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可是翻來覆去,面對冷冰冰的被窩,身子怎麼也暖和不了,干脆起身穿起衣裳,走到院子里,看著越下越大的雪。

不由地感嘆,「這麼大的雪,真姨和風叔叔怕是要誤了行程吧!」

嘆息一聲,連打了幾個噴嚏,玉卉只得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回了屋子,留下一地的清冷。

冷府

冷雨寒站在書齋窗戶前,已經有兩個時辰了,身子一動不動,就像一個沒有任何生氣的活死人一般。

任由晚風吹亂了那原本束得服服帖帖的黑發。

冷臨站在書齋外,猶豫了半餉還是冒著會被冷雨寒丟出來的危險走進屋子,「主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冷雨寒聞言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半餉後才低沉著有些嘶啞的嗓子問,「冷臨,你說她睡了嗎?」

或許早就已經睡了吧!

畢竟沒有他這個大惡魔在身邊,她一定一夜好眠,再不會半夜驚醒,卷縮著身子在床角無聲哭泣。

冷臨實在看不下去冷雨寒那種像失去摯愛一般的倦容,開口問道,「主子,要不屬下去把姑娘帶回來……」

「帶回一個人,卻帶不回她的心,既然答應讓她離開,就不能食言!」冷雨寒說著,忽然想起什麼,又朝冷臨吩咐道,「派最精密的暗衛暗中保護她,直到她平安回到天朝,她家人的身邊……」

沒有他的世界,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主子?」冷臨不解,低喚一聲想要詢問,在見到冷雨寒臉上失落的表情後,把疑問咽回肚子里,彎腰恭恭敬敬的應聲,「是,主子,屬下這就去安排,天色已晚,主子還是早些洗洗歇息吧!」

冷雨寒擺擺手,表示知曉了,卻不應聲。

「哎!」冷臨微微嘆了口氣,「屬下告退!」說完見冷雨寒根本沒心思理會他,轉身走了出去,隨手把門關上,希望能把屋外肆虐的寒風阻擋一些。

卻也明白,冷雨寒冷的不是身體,是心。

雪越下越大,從窗戶伸出手接住一片雪,看著雪在手心慢慢融化,最後變成水滴,握緊拳頭,運氣,水滴瞬間成了水霧,彌散,不見。

丫頭,但願你真的能夠完完全全忘記我,忘記所有傷痛,重新開始。

多麼的想再見你歡樂的笑顏。

天明

玉卉動了動有些僵硬的四肢,從床上起身,穿好衣裳準備整理被子的時候,發現冷雨寒的玉佩安安靜靜的躺在枕頭邊,輕輕撿起,上面還有冷雨寒殘留的氣息。

把玉佩收好,走出屋子,見大雪已經停下,地上屋檐一片銀裝素裹,雪白到聖潔。

可惜她已經腌了。

再也回不去以前純淨無暇,再也回不去了。

「小小姐,你起了,初七準備了熱水,你趕緊洗漱一番,我去安排吃的,另外,甄真小姐那邊傳來了信,大雪封了道路,她們怕是要延慢了行程,甄真小姐還說,她很想你!」初七 里啪啦的說了一堆。

讓玉卉想起了曾經的歡樂日子,隨著初七嘴唇上下翻動,玉卉也忍不住心情好了起來,「初七,你的傷好點了嗎?」

昨晚原本想起瞧瞧,可想到男女有別,初七又一個勁說沒事,硬是把她拒之千里,最後只得早早梳洗上床,卻一夜未眠。

「好多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初七說著,咧嘴一笑,端著水準備進玉卉的屋子,腳跨入屋子一步,聞到屋子里屬于女子的香氣,臉一紅,快速的縮回腳,把手中的臉盆塞到玉卉懷中,尷尬的說道,「小小姐,我先去看看飯菜好了沒有,你先自己梳洗吧,下午我再去買個丫鬟回來伺候你!」

說完一溜煙跑了。

玉卉看著手中的臉盆,端著走進屋子,腦海里想著是初七的那些話。

要說冷臨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她沒有見過,但是冷雨寒的武功,她是見識過,也領教過的,當初她連眨眼楮都來不及,就被他廢了武功,而冷臨是他身邊最貼身的護衛,武功怕是不弱。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玉卉百思不得其解,就連吃飯的時候,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

飯後,初七不知道去忙什麼了,玉卉一個人在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顯得有些孤寂。

四周轉了一圈,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後,玉卉不由地有些好奇,這個院子以前難道一個人都沒有嗎?

忽然想起當初煙姨和四王爺的談話,玉卉忽然明白了些事情。

或許她應該為煙姨做些什麼。

回到屋子找了筆墨分別寫了幾封書信裝入信封,又寫上家人的名字,玉卉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澀。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走出屋子,把門關上,在初七回來之前離開了小院。

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看著偶爾經過的人,玉卉沒有辦法,只得小心翼翼的去各個店鋪打听去冷府的路。

直到走得腳都快斷了,冷府的大門才出現在眼前。

來來回回徘徊了好久,手中的玉佩被她緊緊的握在手心,卻一直沒有勇氣上前一步。

馬蹄聲傳來,玉卉抬頭看去,只見一輛華麗別致的馬車不急不緩的行來,駕駛馬車的人她見過一次,那是靈王身邊的人。

身子往後縮了縮,想要躲開靈王侍衛那放肆的探索。

「吁……」

馬車停下,侍衛朝馬車里面說到,「王爺,屬下瞧見了冷公子身邊的那個姑娘!」

靈王一听,原先還懶洋洋的神色立即泛起光芒,身子前傾在侍衛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侍衛點點頭,下了馬車走到玉卉身邊,「姑娘,我家王爺請姑娘上車一續!」

玉卉看著侍衛那明顯不懷好意的眼眸,搖搖頭,轉身就想離開,脖子後傳來刺疼,隨即暈了過去……

冷府

冷雨寒坐在太師椅上,听著暗衛的稟報,臉色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

「主子,需要把那些信帶回來嗎?」暗衛問。

冷雨寒搖搖手,「不必了,你下去吧!」

暗衛應了一聲,隨即快速的離開書房,猶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主子……」冷臨快速的跑進屋子,有些著急。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冷雨寒問,臉上帶著不愉。

他身邊的人最忌急躁。

冷臨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為接下來的話做了個準備,才開口說道,「靈王在冷府外把姑娘給帶走了!」

「 嚓!」

冷雨寒面前的書桌連同書桌上所有的東西瞬間成了碎片,書房里一時間連空氣都有些稀薄。

「很好,很好,靈王好手段,今日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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