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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暴風雨狂襲,抉擇

沐飛煙說著,眼眸直直的盯著欣姨娘,美麗的眼眸卻沒有一丁點的溫暖,滿滿的全是狠戾,端起下人送上了的參湯,慢慢的喝了起來。

她倒是要看看,這欣姨娘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我……」欣姨娘張張嘴,在瞧見沐飛煙的神色後,緊張的咬了咬下唇,擱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微微發抖。

「說吧,你想要什麼?」沐飛煙擱下碗,看著欣姨娘,見她似乎很緊張,站起身,走到欣姨娘身邊,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我讓你進來了,你想要什麼盡管說!」

「什麼都可以嗎?」欣姨娘問。

「那要看你是不是獅子大開口,盡要一些我拿不出手的東西,那就很難說了!」畢竟那些東西,只要她心思稍微一定,淺笑淺微她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拿回來,但是沐強還需要欣姨娘的好好對待。

她怎麼能斷了他的精神糧食呢!

欣姨娘在心中盤算了一會後才開口道,「我要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沐飛煙呢喃了一遍,疑惑的看著欣姨娘,「你確定要十萬兩,不是我听錯了?」

「也可以少點,我……」欣姨娘想要少一些,但是卻拿不定主意要少多少。

「不,十萬兩就十萬兩,但是欣姨娘,我希望那些東西原原本本都交到我手上,要是少了一封,後果是什麼,你應該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是是是,奴婢一定會把東西全部拿出來的!」欣姨娘保證道。

沐飛煙揚手打斷欣姨娘的保證,對淺笑和魏明說道,「淺笑,你和魏明隨欣姨娘去取東西,注意安全!」

「是!」

待淺笑魏明隨欣姨娘去取信後,沐飛煙讓人去請君非墨。

沐飛煙和淺微走在家中的花園里,只覺得胸口有些發悶,扭頭對淺微說道,「淺微,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心口有些發慌!」

「小姐,會不會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淺微立即扶住沐飛煙,關心的問。

沐飛煙搖搖頭。

是不是累了,她自己最清楚。

心中也是百般尋思不透,甄真和風逍遙在她大婚第二日去王府看過她後就去了浩瀚王朝,大長老和二長老送獨孤傲寒回越國,三長老和四長老負責家中的安全。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小姐,這次回來怎麼沒見君二爺呢?」淺微忽然岔開話題問。

她雖然在沐飛煙身邊伺候,遇見君二的次數也比較多,但是君二對她和淺笑都冷冷淡淡,除了點頭,就是搖頭。

她好幾次和君二說話,君二對她都是愛理不理的。

「君二啊,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沒有跟來!」沐飛煙說著,疑惑的看向淺微,「淺微,你問他做什麼?」

淺微嘻嘻一笑,「誰要問他啊,還不是剛剛看湯圓一副失落的樣子,想幫她問問唄!」

「這個倒是沒有注意哎,君二不是偷偷見過湯圓嗎,怎麼,他們鬧矛盾了?」沐飛煙說完,第一個打消了君二和湯圓鬧矛盾的想法。

淺微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要不你去找湯圓聊聊,探探口風,要是不行,等我們回王府的時候,讓湯圓跟著,讓她自己和君二說!」

君二難得動情,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才躲避著湯圓吧。

「小姐,你想得就是周到!」

淺微話剛剛說完,就見君非墨和趙名城一前一後走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趙名城的傷好得七七八八,臉上的疤痕雖然還算那麼縱橫交錯,不過明顯淡了許多。

「見過王妃!」趙名城恭恭敬敬的行禮,倒是讓沐飛煙愣了愣

「都是一家人,這些虛禮以後就免了,讓寶兒和玉卉瞧見,多丟人!」沐飛煙說著,忽然想起她到底慌什麼了。

從午飯後,她就沒有見到玉卉。

俯身在淺微耳邊小聲說道,「淺微,你去看看,卉兒在做什麼?」

淺微點點頭,立即下去了。

「煙兒,怎麼了?」君非墨見沐飛煙一副心事重重又派人急急忙忙請他過來,握住沐飛煙有些冰冷的手,眼眸里全是心疼。

沐飛煙不答,從懷中拿出欣姨娘帶來的信,遞到君非墨手中,「你看看吧,沐強那賊人,通敵賣國,居然把邊疆部署圖賣給了浩瀚王朝,簡直罪該萬死!」

君非墨接過,一封一封的看過去,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冷冷的問,「誰送來的?」

「沐強的姨娘,曾經是沐盼蘭身邊的丫鬟,還有幾封信居然被她留了下來,勒索了我十萬兩銀子呢!」沐飛煙說著,有些咬牙切齒。

到不是心疼那十萬兩銀子,銀子她多得是,十萬兩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只是惱火為什麼當初沒有一劍殺了沐強這狗賊。

「派人去拿了嗎?」君非墨問,面無表情,心中早已經轉了好幾轉。

「嗯,淺笑和魏明去拿了!」

君非墨思索了一會,忽然朝沐飛煙說道,「煙兒,我還是不太放心,必須親自去看看!」

沐飛煙點點頭,「萬事小心!」

目送君非墨離去,沐飛煙轉身和趙名城慢慢的說著,無非是新府邸修建的如何,什麼時候讓寶兒認祖歸宗。

趙名城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好幾次幾乎落淚。

淺微急急忙忙走來,在沐飛煙耳邊嘀咕了幾句,沐飛煙咻地站起身,尖銳的問道,「派人去找了嗎?」

淺微點點頭,「初一和十三他們都出去找了!」

「王妃,怎麼了?」趙名城疑惑的問,見沐飛煙臉色大變,心也擔憂起來。

畢竟沐飛煙不止養大了他的兒子,還讓他和家人可以團聚,這份情意他一輩子做牛做馬也還不清。

沐飛煙看著趙名城,半響才小聲道,「卉兒不見了……」

「什麼?」趙名城驚呼一聲,被沐飛煙的話震的跌跌撞撞後退了幾步,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我去找!」說完轉身就朝府外走去。

「小姐,趙侯爺他……」淺微想說,趙名城的傷還未痊愈,最好不要過激運動和運用武力。

沐飛煙握住淺微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讓他去吧!」

趙名城一直覺得他虧欠玉卉和寶兒太多太多,這些日子他盡力的彌補,其實玉卉和寶兒根本就沒有怪他,可他就是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郊區破廟

玉卉像往常一樣,午膳後把廚房里的剩下還未動過的飯菜裝到食盒里,又回房間拿了療傷的藥,悄悄的出了門,直奔郊區破廟。

她的到來,立即引起孩子們的歡呼,「姐姐,姐姐,你來了,你來了!」

玉卉笑著把食盒里的東西拿出來,遞給那幾個渾身髒兮兮的孩子,看著他們狼吞虎咽,心疼的叮嚀道,「慢點吃,慢點吃!」

「姐姐,好久沒吃肉了,好香!」其中一個孩子扯著一根雞腿,朝玉卉一笑,嘴上全是油。

玉卉笑了笑。

忍不住心酸,以前她也想過什麼時候能吃上肉,後來遇到姨,慢慢的日子好過了,想吃什麼有什麼。

可這些孩子呢

或許她應該和姨說說,看看能不能找個地方,讓這些孩子不用挨餓受凍,也能讀書識字。

「對了,那個大哥哥他怎麼樣了?」玉卉還是沒有忘記那個受傷的男人,小聲問道。

「好多了吧!」一個孩子說著,忍不住低下了頭。

玉卉見他一副慚愧的表情,咬在嘴里的肉也不吞下,「怎麼了?」

「姐姐……」

「我來說!」一個男孩大喊一聲,走到玉卉面前,鼓起勇氣說道,「姐姐,銀子我們給丟了,所以……」

「銀子丟了?」玉卉重復了一句,隨即搖頭嘆氣道,「丟了就丟了吧,你們慢慢寫,別噎著,我去看看他好點了沒有!」

玉卉說完,站起身朝破廟里走。

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只見他一身黑衣,一張俊臉饒是昏睡著,也帶走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氣,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可能是那幾個孩子有給他喝水,把血跡沖淡了很多。

蹲到男人身邊,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探了探,見還有氣息,玉卉才微微松了口氣。

從懷中拿出療傷的藥,打開木塞,倒了一粒在手心,拿起準備喂入男人的嘴里,手腕咻地被抓住,快的讓玉卉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手中的藥瓶和藥掉在地上,滾到一邊。

「你是誰?」男人睜開眼楮,雙眸如刀冷冷的盯著玉卉。

玉卉被男人這麼狠戾的盯著,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以前覺得四王爺冷,可後來慢慢的覺得四王爺因為有了姨後,慢慢的變得會笑,她也不那麼怕了,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玉卉是忽然怕了。

急忙解釋道,「我只是想喂你吃藥……」

這是冷雨寒第一次見到玉卉,甜美可人帶著一點倔強和暖意,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她。

冷雨寒看了一眼地上的藥和藥瓶,猶豫了一會才慢慢的松開扣住玉卉手腕的手,撿起地上的瓷瓶,倒了一顆藥在掌心,拿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放入口中。

「要喝水嗎?」玉卉小聲問。

冷雨寒沒有說話,倒在地上,閉上眼楮。

「你要是沒事,那我走了!」玉卉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其實是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

她很想快速離開這里。

只是腳才跨出一步,便被冷雨寒點了穴道。

「你……」

疑問還未說完,連啞穴都被點住,然後身子被人提起,快速的消失在破廟里。

等那幾個孩子吃飽了走進破廟,四處找尋沒有找到玉卉,也沒有倒在地上的男人,大一點的神色慌亂起來。

直到初一來到破廟,在看見被他們丟在一邊的食盒。

「給你們送東西的姐姐呢,哪里去了?」初一問,聲音都有些顫抖。

「和里面的哥哥一起不見了!」

哥哥?

初一立即走進破廟,看著落在地上的藥丸,撿起放在鼻子下聞聞,確定是獨孤傲寒留下的東西後,收入懷中,急忙回沐府,向沐飛煙稟報這件事情。

沐飛煙听著初一的稟報,臉色越發的難看,知道君非墨帶著受了傷的魏明和淺笑回來,更是大驚。

急忙站起身迎上去,著急的問,「怎麼回事?」

「小姐,我們去的時候,不小心中了埋伏,欣姨娘已經死了!」淺笑說著,身子一虛。

想到那一場廝殺,如果不是出身暗門,歷經生死,她早就倒下了。

「死了就死了吧,趕緊下去療傷!」沐飛煙說完,擺擺手,讓丫鬟帶著淺笑下去。

魏明從懷中拿出一疊混雜著鮮血的書信,恭恭敬敬遞到沐飛煙面前,「小姐,屬下……」

話還未說完,書信散落一地,人已經重重的倒了下去。

君非墨立即伸出手扶住他。

沐飛煙緊緊的抿住嘴唇,右手無力的擺了擺,「帶魏明下去療傷!」

大廳里,沐飛煙和君非墨兩個坐在主位上,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空氣里彌漫著一場暴風雨前來的寂靜。

甚至是死寂。

好久後,沐飛煙才淡淡的開口道,「非墨,敵人死了多少?」

「我到的時候,倒下了大概十人,而且對方派來的人顯然都是高手,而且沐強被帶走了,周氏被殺死!」

「帶走沐強?」沐飛煙冷冷一哼,深吸一口氣,淡然的說道,「一個殘廢,有什麼用?」

還想拿沐強來威脅她嗎?那這些人真是異想天開了

「如果是浩瀚王朝的人帶走沐強,那麼……」君非墨想到這種可能,心頓時抽緊。

沐飛煙聞言看去,見君非墨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伸出手緊緊握住君非墨的手,「非墨,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在一起,比肩而立,不離不棄!」

君非墨聞言,反手緊緊握住沐飛煙的手,重重的點頭。

心中默默的說︰好,不管去哪,上窮碧落下黃泉,不離不棄。

君一急急忙忙從外面走來,緊緊握住手中長劍,到君非墨面前,連請安都不曾,拿出貼身放妥的書信,遞到君非墨面前,「王爺,邊疆八百里加急!」

君非墨接過,打開看了幾眼,放在桌子上。

沐飛煙隨手拿起一看。

浩瀚王朝大軍來襲,連敗,損失三個城池。

「非墨……」

君非墨揚手阻止沐飛煙接下來的話,「煙兒,如果……」

一些話君非墨忽然說不出口,但是他非去不可。

「去吧,天朝皇宮,我會幫你看好,等你凱旋而歸!」沐飛煙說完,站起身,從君非墨的身後緊緊抱住他,把臉擱在他的背上。

「非墨,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成為你的負擔,你放心去,為了天朝的百姓,為了我們娘倆,你一定要凱旋而歸!」

君非墨點點頭,伸出手輕輕拍拍沐飛煙的手背,然後掰開沐飛煙抱住他胸口的手指,連頭都沒有回,大步朝沐府外走去。

「非墨……」

沐飛煙低喚一聲,心酸,卻無眼淚落下。

君非墨站住腳步,他多想回頭,回頭看一眼沐飛煙,看一眼他摯愛的女人,和他們的孩子。

可他不敢。

他君非墨第一次懦弱了。

害怕一回頭,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邁腳跨出一步,接著第二步,直到走出沐府的大門,君非墨只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濕,抬手用力抹去。

淚落下

「非墨……」君非墨跌跌撞撞追了出去,看著那印入心口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好一會才慢慢的轉身,一步一步往回走。

走回大廳,沐飛煙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拿出手絹輕輕的拭去臉上的淚水,然後拿起那張八百里加急信函,折疊好,放入懷中。

走回書房,從書櫃里拿出一個盒子,找了要說打開,拿出靜靜躺在里面的紫玉簫,低沉的冷喝一聲,「來人!」

三長老,四長老,淺微,魏永隨即從門外走進書房,恭恭敬敬跪下,「屬下見過門主!」

「兩軍交戰,糧草充足,戰爭便贏了一半,傳令下去,暗門所有店鋪,暗中收購糧食,分批偷偷送往邊疆,另外收集棉花,準備過冬的棉衣!」沐飛煙淡淡的說道,渾身毫無一丁點憂傷。

她還是她,那個堅強的誰也打不倒的沐飛煙。

「是!」四人應了一聲,連一句為什麼都沒有問,轉身便走出了書房。

直到他們都走了,沐飛煙才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把玩手中的紫玉簫。

自從知道紫玉簫會攝魂,慢慢控制使用者的心智後,沐飛煙就把它鎖了起來,再也不曾踫過。

如果不是邊疆危急,她不會拿出它。

永遠都不會。

寶兒躲在書房外,露出一個頭,擔憂又心疼的看著沐飛煙,緊緊的咬住嘴唇,卻什麼也沒有說,抬起腳想要走進書房,卻悄悄的縮回腳,轉身去了廚房。

好一會後,才提著一個食盒慢慢的走了回來。

見沐飛煙還是維持最先的姿勢坐在椅子上,心疼的走到沐飛煙身邊,「娘親,寶兒煮了荷包蛋,你吃一點吧!」

沐飛煙聞言,才回過神,看著寶兒,努力一笑,卻比哭還難看。

伸出手揉揉寶兒的頭,「寶兒,謝謝你!」

寶兒笑笑,卻帶著苦澀。

姐姐不見了,娘親又傷心了,他是男子漢,一定要堅強起來。

拿起調羹舀了荷包蛋,吹涼了送到沐飛煙嘴邊,「娘親,吃點吧,不然妹妹就餓壞了!」

沐飛煙看著寶兒,張嘴含住調羹里的荷包蛋,慢慢的咀嚼,咽下。

她其實很幸運,在每次傷心難過時,寶兒總是在她身邊,給予她無盡的溫暖。

直到吃完那一碗荷包蛋,沐飛煙任由寶兒幫她擦嘴,然後輕輕的把寶兒抱進懷中,「寶兒,謝謝你!」

「娘親,你不要和寶兒說謝謝好不好,那樣子寶兒會好難過的!」寶兒說著,眼眶有些發紅。

他想對娘親好,很好很好。

他也一直在努力堅強,努力獨立。

「好,娘親不說了!」沐飛煙說著,輕輕的親親寶兒的額頭。

「娘親,姐姐不見了,對嗎?」寶兒忽然問。

沐飛煙聞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和寶兒說這件事,只得點點頭。

寶兒見沐飛煙確認,先是愣了愣,隨後才伸出手握住沐飛煙的手,「娘親,姐姐會武功,姐姐是好人,都說好人有好報,姐姐還會武功,她一定會遇難成祥,平安歸來的!」

「嗯,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沐飛煙說著,拍拍寶兒的肩膀,「寶兒,去看看秦女乃女乃,她一定很傷心,以後安慰她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哦!」

寶兒重重的點點頭,「娘親,放心,寶兒一定會的!」

四王府

君非墨坐在主位,他的下面,君雲樺君辰宇君莫忘君子歸分別坐在兩邊,平時話最多的君辰宇也緊緊的抿唇,一言不發。

「都是自家兄弟,你們有什麼話,有什麼想法,盡管說,今晚以後,就把所有的心思收起來!」

「四哥,你真的要出征嗎?」小九站起身,看著君非墨,不可置信的問。

如果四哥去了,那這皇位不是便宜君辰宇和君雲樺了嗎?

君非墨「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可是……」小九還是不明白。

「沒有可是,皇位對于我來說,遠不及煙兒和黎民百姓安居樂業來得重要,不然……」君非墨說著,頓了頓。

不然以他的勢力,謀奪了皇位又如何。

君非墨的話讓君雲樺和君辰宇垂下了眸子,各自思索,半響後,君辰宇站起身,看著君非墨,淡淡的道,「你去吧,你走的時候,這京城是什麼樣子,回來還會是什麼樣子,需要什麼,盡管開口!」

「老七,難道你不想做皇帝嗎?」君非墨開門見山的說道。

君辰宇笑了笑,「以前想,但是這一刻,不想了!」

其實君辰宇想說,他很早以前就不想了。

從得到母妃留給他的信後,他對皇位就不在眷戀,做一個閑散王爺,比起做九五之尊,更恣意。

君非墨對于君辰宇的話,並不懷疑,扭頭看向一直不語的君雲樺,這個曾經的太子殿下,如今的大王爺。

君雲樺沒有說話,伸出手拿起邊上的茶杯,輕輕的捏開蓋子,看著里面一朵朵潔白的茉莉花,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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