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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要不得的心思

四王府依舊熱鬧,文武大臣吃的歡喝的樂,在一片片恭維聲中,一個個相互抱拳帶著自家的妻兒老小回府,可每個大臣心中還是忍不住猜測,四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

京兆府張家馬車里。

張大人坐在主位,他的身邊是張夫人,張夫人懷中是張拂衣,從上了馬車,張拂衣就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拂衣,好端端的,誰又惹到你了?」張大人對張拂衣這個女兒很少寵愛,如今見她心情不好,關心的問道。

尤其是看著女兒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心中忍不住盤算起來。

「老爺,你這閨女是大了,由不得娘了!」張夫人搶先開了口,伸出手輕輕的撥弄張拂衣的發絲,對于女兒的心思,她這個做娘的又豈會不知道。

只是,四王爺是什麼人,四王妃听說就是一個能干的,就算她的拂衣能夠進入王府,那日子……

「哦,是麼,那夫人倒是說說,拂衣是看上誰家二兒郎了?」張大人說著,有些焦急。

畢竟那有爹娘在子女面前討論這些的。

張拂衣一听,俏臉嬌羞一紅,不依的喚了一聲,「爹爹……」身子軟軟的倒在張夫人懷中。

心中卻是美滋滋的。

「好好,不說,不說!」張大人疼惜的道了一句,心中卻已經有了打算。

回到張府,張大人就讓丫鬟婆子帶張拂衣下去休息,原本想要去小妾的院子的他卻去了張夫人的院子。

張夫人見張大人前來,有些錯愕,卻更多的是驚喜,雖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可張夫人保養的還是很好,臉紅皮膚女敕,立即上前親手為張大人退去外裳,又吩咐婆子提了熱水,親手伺候張大人沐浴更衣。

「老爺……」欲語還休自帶一股風成熟韻味。

張大人在張夫人一番伺候後雙雙倒在床上,一番纏綿,激情後,屋子中還有一股*氣息。

張夫人窩在張大人懷中,饜足的像一只吃飽的小貓。

「夫人,你說拂衣她……」張大人最關心的還是張拂衣的心思,畢竟送到四王爺身邊的人,不管身心都必須干干淨淨。

「哎!」張夫人微微嘆了口氣。

坐起身,拉了衣裳穿上,下了床,倒了水喝下,張夫人才幽幽的開口,「拂衣怕是對四王爺有了心思!」

張大人一听,心頭一喜,這倒是省去了他許多麻煩。

「可是老爺,你看四王爺身邊多年未曾有女子,也沒有傳出王爺對誰家姑娘上心,可如今卻忽然娶了王妃,而且這王府我瞧著還懷著身子,王爺對她更是寶貝的緊,你說拂衣……」張夫人說著,有一絲猶豫。

她雖然希望自己的女兒大富大貴,但是又怕爬的越高,摔得越狠。

尤其她的拂衣性子倔強,從小被她寵著長大,真要去做妾,她還真是舍不得。

倒不如……

張夫人想著,俯身在張大人耳邊嘀咕了幾句,張大人低頭思索了一會後才道,「行得通嗎,含梅對忠兒的心思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說她會答應?」

「答應不答應可由不得她,我明兒就回娘家去和嫂嫂說說,畢竟這可是高枝,她要是真成了鳳凰,可還得感謝我這個做姑姑呢!」張夫人說著,滿心的算計。

阮含梅坐在窗戶前,忽然覺得身子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丫鬟婆子她早已經吩咐她們去睡,獨自想著白日拂衣和姑姑到底說了什麼。

越想心就越慌亂。

她雖是阮府嫡女,但是娘親早去,如今繼母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對她更是愛理不理,原本以為姑姑是真心疼愛她,將來一定會讓她嫁給表哥,如今看來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搖搖頭,嘆了口氣,坐在窗戶邊,一夜未眠。

四王府

君非墨看來一眼斜靠在床邊的沐飛煙,今夜原本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可新娘的心思早已經飛回了家里。

心中暗暗有些澀。

見沐飛煙睡不著,君非墨很是心疼,走到床邊,挨著沐飛煙坐下,輕輕的攬住她的肩膀,小聲道,「煙兒,要不我們回去一趟吧!」

晚膳時,甄真派人來說,獨孤傲寒已經醒了,叫沐飛煙不必掛念,好好的洞房花燭就好。

沐飛煙搖搖頭,窩進君非墨懷中,「非墨,回去也沒用的,他肯定已經走了!」

甄真說獨孤傲寒醒了,或許人是醒了,不過也走了。

他披星戴月的回來,只是為了送她上花轎,順便看看她其實很幸福,音姑姑也挺好。

「煙兒,他會回來的!」君非墨安慰道。

沐飛煙聞言澀澀一笑,「但願吧!」

但願老天保佑獨孤傲寒心想事成,早日平安歸來,她們可以一家團聚。

「煙兒,累了一天了,如今你還懷著身子,早些睡吧!」君非墨說著,吩咐丫鬟端了熱水進來,親自動手幫沐飛煙擦拭干淨,才自己動手洗臉,洗腳。

「非墨……」

君非墨聞言,回眸,卻見沐飛煙只著單衣斜躺在床上,媚眼如絲的看著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卻快速的轉開了頭。

「非墨,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沐飛煙說著,臉有些微微發燙。

君非墨一听,只覺得心跳得有些過快,不語,收拾好走回床邊,褪去衣裳掛在屏風上,挨著沐飛煙倒下,輕輕的把她摟入懷中,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契合。

「煙兒,我很想要你,很想很想,但是今天……」

發生太多,他不能那麼自私,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和傷害上,只要有愛,夜夜都是洞房花燭!

沐飛煙聞言,心暖,非墨終歸還是最了解她的。緊緊的抱住君非墨的腰,慵懶的說道,「我明白的,非墨,我累了,睡吧!」

兩人相擁而眠,情比金堅。

陽光曬在屋頂,透過紗窗射入屋子,在那大紅的蚊帳上涂滿了金色光滿,暖洋洋一片。

君非墨在天亮那一刻就已經醒來,卻舍不得驚擾了他懷中睡得香甜的沐飛煙,干脆一動不動,睜著眼看她睡。

白女敕細膩的臉龐,嫣紅誘人的紅唇,輕輕的呼氣吸氣,時不時嚶嚀一聲,每一種動作都帶著無盡的誘惑。

幸福填滿了空虛的胸腔,喜悅的伸出手輕輕撫模上懷中溫熱的軀體,緊緊抱攏,像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很小心很憐惜,卻還是讓懷中的可人兒有些不適,眼睫微微顫動了幾下,迷糊的睜開眼楮,映入眼簾就是那一張含笑帶著幸福的眉眼,沐飛煙柔柔一笑。

「醒了!」君非墨溫柔一問,在沐飛煙抬起頭時抽出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臂,起身下床。

沐飛煙看著動作一氣呵成卻帶著一股隨意風流的君非墨,嘴角的笑越來越濃,最後痴痴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君非墨睨視了沐飛煙一眼,淡淡的問。

沐飛煙搖搖頭不去接話,爬起身下了床,走到君非墨面前,伸出手幫他把衣裳穿上,兩人相對無言,不像新婚夫妻,倒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彼此之間都那麼的熟悉。

「這些我自己來就好,你懷著孩子,而且也不用敬茶,多睡一會吧!」君非墨說著,緊緊握住沐飛煙的手。

嘴上說著這樣子的話,心中卻喜滋滋像是浸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睜開眼,就能看見心愛的人睡在他懷中,沖著他柔柔一笑,忽然間覺得世間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什麼都充滿了希望。

「不想睡了,這幾天天氣好,想到處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沐飛煙說著,回頭找了衣裳自己穿上。

她習慣了什麼都自己做,除了梳理頭發。

「那行,一會吃了早飯,我帶你出去走走,要不去皇宮吧,御花園開了好些花,那日我瞧著不錯呢!」

君非墨說著見沐飛煙穿好了衣裳,打開門,在瞧見以德公公為首,丫鬟家丁婆子站了滿滿一院子時,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奴才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齊刷刷的喊聲讓沐飛煙錯愕了好一會,走到門口,朝德公公笑了笑,「德公公,你們這是?」

「回王妃,奴才帶著王府下人給王妃請安,王妃吉祥!」

沐飛煙看著齊刷刷跪下的人,愣了愣,「都起來吧!」

德公公率先站起身,上前幾步,恭恭敬敬的道,「王妃,早膳已經備好,您是在房里吃呢,還是去飯廳?」

沐飛煙看著德公公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想笑,其實在哪里吃飯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嫁作新婦,是君非墨的妻,很多事情她也要慢慢的學習適應了。

「去飯廳吧!」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德公公說著,就要退下。

君非墨卻忽然開了口,聲音冷厲毫無起先的溫暖,淡淡的說道,「既然大家都到了,今日本王就把話說一遍,以後這府里都是王妃做主,王妃的話就是本王的話,爾等若是陽奉陰違,必不輕饒!」

換言之就是他君非墨的話,他們或許可以不听,但是沐飛煙的話,他們必須當成聖旨。

「是,奴婢(奴才)明白!」

他們更是明白當初對沐飛煙恭恭敬敬是正確的,而且他們私下也打听過,說這王妃對下人最是和氣,規矩也不多。

「好了,都下去忙吧,其實我的要求也不多,一是听話,二是忠心,三是勤快,只要你們做到這三點,就夠了!」沐飛煙說完,擺擺手,讓他們下去。

下人們陸陸續續下去,德公公卻笑的眼楮都眯了起來,「王妃娘娘,這是賬房的鑰匙,賬本奴才一會派人送來!」

沐飛煙看著德公公恭恭敬敬遞上來的鑰匙,微微嘆息一聲,推了回去,「公公,其實這個家你管著挺好,下人也進退得宜,那偷奸耍滑的也少,我還想著啊,以後做個甩手王妃,安安心心養胎就好!」

沐飛煙說著,痴痴的笑了起來。

這個王府或許值點銀子,但是和她手中的那些金子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德公公聞言,看了看沐飛煙的肚子,隨即呵呵笑了起來,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哎呀,看我糊涂的,行行行,鑰匙就先放奴才這,王妃需要什麼支會奴才一聲就是!」

「公公,你是宮里的老人,以後別奴才奴才的,在這個王府,您不是奴才,以後啊那些瑣事盡管交給管家去做,您啊,就享享福吧!」沐飛煙說著,伸出手輕輕拍拍德公公的手背。

當初德公公花了多少心思才把君非墨養育長大,這份恩情是無論如何也抹殺不掉的。

「享福?」德公公反復呢喃這兩個字,眼眶有些發紅,半響後才說道,「行,以後啊,這府中的瑣事我就不管了,不過別的事情我都可以不管,這小世子可不能不管!」

就是不管也行,每日給他在一邊瞧著,伺候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就怕他是一個小調皮,沒個樣子,您啊就跟著收拾爛攤子吧!」沐飛煙說著,呵呵笑了起來。

「不怕,不怕,我就喜歡收拾爛攤子!」德公公說著,眼角眉梢都笑彎了。

君非墨見沐飛煙和德公公相談甚歡,心中稍微松了口氣。

一邊走,德公公不知道說了什麼話,惹得沐飛煙呵呵直笑,就是君非墨也輕笑出聲。

「君一,主子很幸福!」君二站在一邊,淡淡的說著,垂眸看向自己的雙手,曾幾何時,他才可以光明正大不用帶手套,牽著湯圓的手。

君一聞言看了一眼君二,「你難道不幸福嗎?」

不是有一個湯圓了嗎,難道還不幸福?

君二錯愕了一下,有些失落的說道,「我怕我給不了湯圓幸福,我……」

他渾身都是疤痕,那麼的丑陋,那麼的不堪。

更怕洞房花燭,坦誠相待時,嚇壞了湯圓。

「幸福不幸福,你問我做什麼,你應該去問湯圓,我倒是覺得湯圓姑娘不是那眼皮子淺的,若你真心真意對她,你身上那些疤痕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兒!」君一說著,握緊了手中的劍。

君二沒有回答,兩個人相對無言。

半響後君一忽然開口道,「對了,上次王妃要我查湯木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你什麼時候去問問湯姑娘的意思!」

「結果是什麼?」君二問,不由得替湯圓擔憂起來。

「謀財害命,不擇手段,貪心卻不知足的人!」君一說著,冷冷一哼,眸子清冷,滿滿的不屑。

「我去找湯圓說說,看看她的意思吧!」君二說著,轉身就走

看著君二離去的背影,君一緊緊的抿緊了嘴唇,看著天空。

似乎所有人都幸福了,那他呢,會不會幸福。

那怕是一丁點!

君二幾個縱身躍上屋頂,來到沐府的時候,卻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找湯圓,在後門兜兜轉轉好半響,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又原路返回王府。

三日回門

一大早,沐飛煙就起了床,由著淺笑和淺微幫她穿衣,梳發,然後帶著幾大車的禮物浩浩蕩蕩的回門。

大街之上很多人都對著沐飛煙回門的馬車指指點點,最多的還是羨慕,卻也有嫉妒。

欣姨娘站在大街上,她的身後是一個新買的丫鬟——小翠。

「姨娘,听說那是四王妃回門呢,好隆重啊!」小翠說著,眼眸里滿是羨慕。

欣姨娘冷冷一哼,「隆重有什麼用,又不是回我們家,小蹄子,嗦什麼,還不趕緊買菜回去,不然剝了你的皮!」

沐強癱瘓了卻有意識,時不時還吼她幾句,周氏那老妖婆卻中風了,嘴角都抽歪了,連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告訴她金銀藏在哪里了。

可氣的是,她把周氏的屋子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

看來還是先回去,繼續找,就不信她找不到。

沐府門前

秦女乃女乃早已經翹首企盼,雙手焦急的攪動,時不時問問身邊的湯圓,「怎麼還不到呢?」

「秦姨,你別急,肯定在路上了,不急啊!」湯圓立即勸道,心中其實也有些著急。

在一個君二已經好幾天沒有找她了,也沒有帶個信個她。

玉卉牽著寶兒,心思卻有些飄忽。

姨大婚那天,她瞧見幾個孩子渾身髒兮兮,連飯都吃不飽,就悄悄拿了吃的去給他們,結果在破廟里救了一個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男人,雖然她留下了藥,還給了銀子叫那些孩子照顧他,可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麼,我都喊你好幾聲了?」寶兒不停搖著玉卉的手,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姐姐怎麼走神了呢。

「沒事,沒事!」玉卉尷尬一笑。

心中微微的抽了一下。

寶兒看了玉卉一眼,擔憂的問,「真的沒事嗎,姐姐,我看你臉都紅了!」

臉紅了嗎?

玉卉聞言立即伸手去模自己的臉,果然滾燙燙的,諂笑道,「我只是想著姨會帶什麼好東西回來,心中期盼呢!」

「哦!」寶兒應了一聲,雖然不怎麼相信玉卉的話,卻也不在多問。

見寶兒不在追問,玉卉才松了口氣。

「來了,來了!」

隨著一聲歡呼,遠遠的就看見了沐飛煙回門的馬車隊伍,沐府這邊一片歡騰,一個個喜笑顏開,等著沐飛煙的到來。

在另外一個地方,卻是一片水深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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