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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淚水

「我好好看看你,你變了,變得和以往不同了,變得有人情味了,真沒有想到,那個劉師傅竟然能把你改變這麼多,看來我改日定要好好答謝于他。」蕭毅母親帶著欣慰,帶著感激,帶著一份濃濃的親情看著蕭毅說道。

「是麼?我自己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我確實從劉師傅那里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明白了很多的道理,明白了以往的日子確實是荒廢了時光,明白了親情是多麼的可貴回來真好,我感覺這個家有了你的回來才象一個真正的家。」蕭毅說道後來都有些動情。蕭毅很久沒有和母親交流過了,以往蕭毅甚至和母親連十句話都說不上,平日里蕭毅可能只是偶爾在夢中想念過母親,他有時候獨自在想為何母親要把他帶來這個世界,讓他品嘗人世間酸苦辣卻偏偏沒有甜的滋味。而現在,蕭毅從母親的目光中卻感覺到了,這甜甜的氣息,順著血脈流淌全身,蕭毅的雙目感覺到潮濕,忙低下頭,控制著自己感情。

蕭毅的母親閱歷何等的豐富,兒子這般自肺腑的真情流露讓蕭毅的母親有了久違的溫暖,這溫暖包圍了她那早已冷卻的心,這溫暖讓她的血液都開始沸騰,這溫暖,這親情的溫暖讓蕭毅的母親也熱淚盈眶,蕭毅的母親伸開雙臂抱住了蕭毅,這擁抱如此的緊密如此的舒服又如此的溫暖,蕭毅也伸開了雙臂抱住了母親。時間仿佛也停止了,世間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天地間只剩下這份親情這份愛這份久違的感動。

不起,我以往太讓您失望了,對不起,對不起。」蕭毅聲音有些哽咽,蕭毅感覺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和母親說,但話到嘴邊卻演變成這簡單的三個字,對不起,短短的三個字,包含著多少萬語千言;短短的三個字,包含著多少感情的釋放;短短的三個字,包含著多少成熟的心境。

「兒子,不用說了,媽都明白了,媽媽什麼都懂得了,兒子,我的好兒子,是媽媽對不起你,冷落你這麼多年,真的對不起,對不起。」蕭毅的母親此時的語言也只剩下‘對不起’三個字,淚水奪眶而出,劃過面頰,低落在蕭毅那寬膀上,細細的化開在衣服的紋理之中。蕭毅同樣的淚流滿面,多少年了,終于深深體會到這份濃濃的親情,這永遠也無法化開的親情。

蕭毅和母親就這樣緊緊的互相擁抱著,互相流著淚水,互相感受著著溫暖。許久,許久,蕭毅的母親拍了拍蕭毅︰「兒子,你看,我們怎麼了?好了,媽媽的妝都花了,媽媽要去補一下妝。」蕭毅的母親松開了蕭毅,用手模了模已經一塌糊涂的妝,連忙來到洗手間關上門,向鏡看去。滿面的淚痕,在加上剛才胡亂的擦模,這幅模樣可是能夠讓人笑倒一片。扭開水龍頭,清亮的水流象一道細細的白練躍落水池,蕭毅的母親手捧清水將面容上的一切洗淨。這冰冷的水流,現在蕭毅的母親卻感覺到仿佛也帶了一股暖意。

這種感覺蕭毅的母親盼了多少年,仿佛昨日還呀呀學語用稚女敕的嗓音在喊著媽媽兒子隨著年歲的增長卻漸漸的在也听不到媽媽從兒子嘴中喊出,兩個人之間漸漸冰冷,讓蕭毅的母親連最後一個溫暖的心靈避風港也失去了,在外面和這個家已經沒有什麼區別。此次事情本不打算回來,劉素雪的勸說讓她有所動心,讓她作出回來的決定的確卻蕭毅那個半夜的電話,從那個電話中她感覺到了不同,因此她要回來看看兒子,看看他是否真的變了,變得值得她這母親去關愛去呵護。但蕭毅的變化實在是如此的大,宛如月兌胎換骨,他真正的明白了她這些年的愛,明白了這份親情,明白了世上他還有一個母親可以去愛。想到這里蕭毅的母親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這份感覺來得多麼的不容易,苦盡甘來方知甜滋味。等蕭毅母親穩定了自己的情緒補好了妝走了出來,看到蕭毅正在打掃她的房間。

回回來暫時不走了吧,快過年了。」蕭毅聲音平淡,但蕭毅的母親已經听出兒子壓抑的感情,這不由讓蕭毅的母親更加的驚異兒子的變化,兒子開始懂得了考慮,懂得了照顧,懂得了包容。

「兒子,你真的長大了,媽媽真是太高興了。」蕭毅母親感覺到眼楮又有些潮濕。

多住幾天好吧,過年一定要盡快的趕回來,還沒有吃飯吧?我去叫些外賣。」蕭毅已經將母親的房間收拾妥貼,輕聲的問道。

「我不餓,來讓媽媽好好看看你。」蕭毅的母親眼光中無盡的溫柔看著兒子。

蕭毅倒讓母親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中午還沒有吃呢,我叫些外賣,我們一起吃好不好,我也好久沒有在家正經的吃飯了。」

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蕭毅的母親愛憐的伸手模模蕭毅的頭。

蕭毅來到客廳撥打了一個送外賣的飯店,定下一些菜色和主食後便開始收拾餐桌。蕭毅的母親過來幫忙。和煦的正午陽光透過窗戶暖暖的照射進來,粉紅色的瓷磚將整個廚房映襯成一片暖色的海洋,蕭毅和母親偶爾目光相對,相視而笑,這個往日冰冷的房子此時被融融親情暖暖包裹。

沒有多久門鈴響起,蕭毅忙過去打開門,劉素雪站立于門前,臉上洋溢的微笑,手中托著一個食盒,看到蕭毅出來說道︰是伯母喜愛吃的什錦花香芙蓉鯉,剛剛出鍋,伯母下了飛機就沒有在吃過東西,想必餓了,快趁熱讓伯母吃吧。」

蕭毅看看劉素雪,又看看那食盒,感覺鼻頭有些酸,「謝謝!」這聲音之中含有一種心的感動的顫音。

「你這是怎麼了,快接過去吧,要不涼了口感就沒有那麼好了。」劉素雪有些奇怪,看看蕭毅的面容並沒有往日和蕭毅母親嘔氣的模樣。「不會又和伯母生氣了吧?」

「那有?謝謝你,我知道有這謝謝也無法表達我真心實意的感謝,但我還是要說謝謝,謝謝你打電話給我的母親,謝謝你去接她,謝謝你費心做這魚。」蕭毅這個時候也無法說明自己的感受,仿佛在剛才從新感受母愛的同時整個人也長大了成熟了,明白了,懂得了親情、友情的可貴與無私。

蕭毅如此的表白反倒讓劉素雪有些不安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你和伯母吵起來了?」劉素雪忙提著食盒讓過蕭毅走了進來。

「阿姨!您在麼?」劉素雪喊道。

「素雪啊!我在廚房了。」蕭毅的母親正在擦拭廚房,听到劉素雪喊聲,答應到。

劉素雪連忙來到廚房,看到蕭毅的母親滿面的笑容迎接過來,這才安下心。

「阿姨,您還好吧,蕭毅沒有讓您生氣吧?」劉素雪看到蕭毅母親的樣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很好啊,蕭毅這孩子確實變了,長大了,懂事了,這也要感謝你一直對他的照顧,阿姨要好好的謝謝你。」蕭毅的母親微笑著對劉素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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