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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傳國玉璽 第三十四章 大能禪師(1)

施普雷河自南方潺潺流入柏林孕育了這個位于歐洲心髒部位的城市。

它是東西方的交匯點俯瞰城市會現它被包圍在一片森林、湖泊和河流中整個城市如同沉浸在一片路色的海洋林立無數古老的建築。

七月正是柏林一年之中最好的時候再過半個月一場舉世矚目的體育盛會將會在這里拉開序幕。是的第十一屆奧運會的主辦城市就是柏林。

于連這才知道他昏迷了整整一個多月。

他現在是在一支來自中國的團隊當中。他們也是來參加奧運會但並非是一個競技項目團隊而是一支帶有表演性質的武術團隊。這支由民間武術高手組織的表演團將會在第十一屆柏林奧運會的開幕式上亮相。

面對一群黑頭、黃皮膚相貌和自己差不多說著同樣的家鄉話的同胞于連感到非常的親切。有好長時間了他沒有像這樣放松過。雖然身體不能動可是心情卻是愉快的每天和照顧他的兩個人聊天。

負責照顧于連的是兩個來自河南登封陳家溝的陳氏太極傳人。

一個叫陳德旺個子高高的瘦瘦的面容瘦削線條好似刀削斧劈一般。他比較沉默大多數時候都是由另一個矮胖的青年和于連交談。

矮胖青年是陳德旺的師弟名叫陳迎春笑起來眼楮就會成一條線胖胖的圓臉上總是帶著讓人感覺很親切的笑容。說起話來一口道地的河南腔而且語很快。雖然听的有點吃力可于連還算是能明白。

表演團住在庫爾菲斯騰達姆大街上的一家小旅館里並沒有和中國代表團的選手一起。柏林方面派出專人來接待當看到于連的時候吃驚不小。

由于有一段時間沒有吃易形藥于連恢復成往常的模樣。

他被包的好像木乃伊所以把混血的特征也都給掩飾住了德國人也沒有留意。據表演團的人說于連是在練功的時候受了重傷所以才成了現在的樣子。具體是怎麼受傷的自然有人編的是天花亂墜讓德國人找不出破綻。

事實上雖然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可歐洲人對黃皮膚的人種還是抱著一種即輕視又恐懼的想法。所以很多歐洲人談論起中國總會用一種很古怪的語調說︰「那是一頭正在沉睡的雄獅就讓它繼續沉睡吧。」

一切都安頓下來陳迎春溜溜達達的來到了于連的房間里吃著床頭櫃上的水果看樣子非常的輕松。

「對了你們是怎麼救了我?」

于連忍不住問道同時眼楮直勾勾的看著陳迎春手里的水果咽了口唾沫。

「哦那天我們剛到慕尼黑是團長在路上遇到了你把你給帶回來了。」

「團長?」

「就是你見過的那個大能禪師……他是少林寺目前輩分最高修行最深的長老級人物。你也知道咱這表演團里都是從江湖上找來的人一個個的都很傲氣。沒個大牛人物在後面壓陣誰敢說不惹出事情來?」

陳迎春的河南話帶著濃濃的鄉音于連听著有點吃力。

「大能禪師?他很厲害嗎?」

「兄弟我實話跟你說吧少林寺四代弟子大、海、無、量。大能禪師是獨一份。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年紀反正都知道他打過英國人走過俄國人。八國聯軍打進咱北平的時候听說他和另一個前輩兩個人干掉了四五十個洋鬼子厲害的很。中山先生起事大能禪師當過他的保鏢。孫先生過世以後他才隱居少林不再問世事。」

于連咽了口唾沫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為了陳迎春手里的隻果。

按照他的說法這位大能禪師恐怕有百歲以上的高齡了吧。可看上去也就是六七十歲的樣子。高人絕對是高人于連不由得心里一動。

自從和阿斯卡隆大公爵照過面以後他一直都在為一件事情困擾。

究竟什麼地方練錯了?

于連苦于找不到人請教一直都很不舒服。在慕尼黑和日本人交手之後他更加渴望能找到一個可以指點他的高人聞听陳迎春這麼一說于連心動了。

不過已經安頓了三天了大能禪師就沒有再出現過。

倒是那個胖胖的小沙彌每天會來給他換藥但好像啞巴似的一言不。

「說起來于連兄弟……你是怎麼回事?團長帶你回來的時候你的樣子可是夠嚇人的還背著一個死人。當時好多人都以為你已經完了可沒想到……對了你還會變戲法?帶你回來的時候你看上去可一點都不像是中國人連大能禪師都以為你是個道地的洋鬼子呢。」

于連苦笑一聲「一言難盡。」

他想起了納先生。拼了老命最後還是沒能把他救過來心里好不是滋味。

「迎春兄弟那個海真師父是不是啞巴啊。」

陳迎春笑了起來「你可說錯了。當初我們和你一樣的想法後來大能禪師說海真練得是閉口禪從八歲開始已經十二年沒有說過話。你可別小看他這團里除了大能禪師之外最厲害的就是海真和尚。」

「哦?」

于連一怔。說實話他還真沒覺得海真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也難怪人家平時又不說話也不顯山露水的以于連目前的道行真看不出來。

「迎春團長找你!」

門外陳德旺走進來陳迎春連忙起身「師兄我這就過去。」

臨走的時候還順走了兩個水果兄弟二人笑呵呵的一邊走一邊說笑著離去。

于連眼巴巴的看著兩個家伙消失恨不得大吼一聲︰我也想吃。

唉說起來德國人對這個表演團還是很重視的听說有了傷員還專門讓人送來了水果看望。可惜這些水果都平白的便宜了陳家兄弟。

窗外陽光很明媚。

暖洋洋的日光從窗子照進來照在床上讓于連感到很舒服。

門外人影一閃小沙彌打扮的海真走了進來。他穿著和老和尚一樣的月白色衲衣光禿禿的頭上盯著戒疤。走進房間後他一如前兩天那樣號了一下于連的脈搏輕輕點頭然後又認真的檢查了他的傷口。

「小師父……」

換了藥海真想要走卻被于連喊住了。

「我一個人好悶能不能陪我說話?」

海真愣了一下目光和老和尚一樣如同秋水般平靜而柔和搖搖頭。

于連說︰「我知道你練得是閉口禪不能說話。我只是想找人說說話否則會悶死的。要不您不用說話听我說……這樣子總還可以吧。」

海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放下藥箱在旁邊坐下。

他伸手拿起了一個隻果手里變戲法似的出現了一把小刀非常麻利的削去了皮在于連眼巴巴的目光注視下自顧自的大口吃了起來。

「!」

于連很想開口說︰我也想吃隻果。

可是又覺得不好意思。人家救了他的命他還要這要那的有點得寸進尺。

「小師父你練得閉口禪是一種法術嗎?」

海真搖搖頭又點點頭讓于連一下子糊涂了。

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是還是不是?海真見于連一臉迷茫色笑了笑點了點頭。

「那就是嘍?」

于連一下子來了精神「其實我也學過法術可是有人說我練錯了。我不太明白……你知道我是和我老爹學的可是老爹現在又不在我邊上我只能自己模索。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指點一下好不好?」

于連的性格有點很歐洲人的習慣。

他說話一點都沒有中國人那種內斂與含蓄直腸子有什麼話都是直來直去。

海真還真的一下子被這家伙這種無禮的要求給說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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