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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七五章 有關濮家

「沐玉兒,你真的還不準備出來,還不理我?」沐舒妤進入房間一甩衣袖關上房門,坐到桌邊把玉魚絲絡取下放在桌上。自那天周君言提起有關沐玉兒身世之言,隨後玉魚便被她丟進包裹欄。

之後沐玉兒出來就一直追問身世之事,沐舒妤一來不知從何說起,二來因為莫欹交待過暫時不要告訴她,所以就堅持不開口,結果這個鬼丫頭自那以後就躲在玉魚里不肯出來,也不肯說話。

還是沒聲音,沐舒妤無奈地嘆一口氣︰「唉,看來是真不想理我了,那好吧!」說完便站起身走向里間,她準備听莫欹的,將那玉牌再好好煉化一下,看能不能完全將它融入體內。

沐舒妤轉僧後,一團白霧飄出玉魚,不遠不近地跟在沐舒妤身後,「你是不是準備再次煉化那塊玉牌啊?」

「呵,不生氣了!」沐舒妤輕笑道,依舊往里走,腳步卻慢了下來。

「哼,我和你說啊,莫欹和你都猜錯了,我感覺那玉牌里的既不是生靈,也不是玉牌凝聚的靈,用普通的辦法,你就算煉它一千年也未必能完全將它融合。」白霧飄到沐舒妤的身側。

沐舒妤心中疑惑︰「沐玉兒,你怎麼知道?」沐玉兒自小家中出事,後就一直躲在玉魚里跟在她身邊,她都不知道的事,沐玉兒是如何知道的?

「你別管,我想知道就知道了,你信不信我?」她哪明白自己怎麼知道的,就是突然就跳出這麼一個念頭,像是別人硬塞給她的一般。

「信,信,信,那你來告訴我,要怎麼辦呢?」沐舒妤當然相信她。她們幾乎時時刻刻在一起,而且只有自己和莫欹能听到她看到她,沐玉兒根本就沒理由也不會傷害她。

「看在你相信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沐玉兒有些氣呼呼地說著。心里還是頗為在意沐舒妤瞞著有關她身世的事。

按沐玉兒所說,沐舒妤將額心那塊水紅色的菱形玉牌召喚到手上,分心二用,一邊將玉牌里的靈力一絲絲抽出來吸入體內,一邊又從仙府內吸收靈氣進入體內,再將兩股靈力慢慢融合在一起。

「小主人,你做什麼,你打擾人家睡覺了,快停下來,停下來啊!」真如沐玉兒所料。沐舒妤這麼一做,鑰馬上就跳出來阻止。

不能理它,沐舒妤想起沐玉兒千叮萬囑的這一句,抱守心神對鑰的聲音听而不聞。鑰見沐舒妤不理它,急了。就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尖嘯聲,那尖嘯聲像是直接在沐舒妤的腦中響起,化為一根又一根尖剌不停的剌著她的元神。

果然來了,沐舒妤忍住元神上難以言喻的痛苦,繼續抽出玉牌的靈力和仙府的靈氣,將它們融合在一起,再收歸己用。

不多時沐舒妤身上的衣裙便被汗水浸透。看她痛苦扭曲的臉,白霧狀的沐玉兒在一旁急的上竄下跳,又不敢出聲,只能暗暗責怪自己,為什麼非要把那個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辦法告訴沐舒妤,害得她這麼痛苦。一不小心就會元神受損變成白痴的。

「我不會認輸的,和我斗,你還女敕了點!」在沐舒妤腦中,鑰那慵懶稚女敕的聲音變了,變成了一個尖銳的男聲。還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覺。

這個聲音好像有些熟悉,沐舒妤知道不能理會,全力守住元神和它抗爭,鑰見尖嘯聲一時難以奏效,便化身為一柄大錘,一下一下用力地襲擊沐舒妤的元神,每一下都讓沐舒妤的元神一晃。

「我原想好好的睡覺,休養生息一番再做計較,你偏偏不讓我如願,我敲死你,敲死你,敲死你我就可以佔用你的軀殼了!」鑰一邊敲著一邊尖聲叫道。

靠之,難道是遇上了傳說中的奪舍?沐舒妤一邊在心里暗罵,一邊全力抵抗,幸好早點發現,不然等它休養生息夠了,自己哪里會是對手。不過這樣抵抗不是辦法啊,挨打不還手可不是她沐舒妤的做風,不是曾經有人說過嘛,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想到這沐舒妤也指揮著元神向鑰撞去,同時加快了吸取玉牌內靈力的速度,玉牌不是你的存僧處嗎?等我吸完它的靈力,我看你還不消失。

「沐舒妤,你這樣不行的,吸取的玉牌靈力必須要和你吸收仙府里的靈氣相等,不然會有麻煩的!」沐玉兒見勢不對,也顧不得會分沐舒妤的神,出聲提醒。

沐舒妤不敢出聲,只得在心里回答︰「你個叉叉圈圈的,我當然知道,你先前就說過了,不過你沒說過這個鑰會這麼強!不加快吸收玉牌的靈力,馬上就會被它撞散元神了,我哪還顧得上什麼麻煩不麻煩。」

「你要我消失,我也不讓你活!」鑰的聲音更加高亢尖銳,一邊尖嘯著一邊撞向沐舒妤的元神。

靠之,就你會鬼叫,我也會!沐舒妤被那尖剌般的聲音剌得元神疼痛無比,也有些失常般學著小蝠的聲音一邊尖嘯一邊撞向鑰。

果然有用,鑰的攻擊減弱了一些,這時一只七彩流光閃耀的玲瓏盞出現在她元神的頭頂,讓沐舒妤元神一振。

「玲瓏盞,哼哼,你死定了!」沐舒妤的元神借著玲瓏盞的護衛,氣勢洶洶地攻擊著越來越顯虛弱地鑰。

「我要和你同歸于盡!」鑰突然不再攻擊沐舒妤的元神,猙獰的笑著。

不對勁,沐舒妤雖然不知道它想做什麼,但那來自心靈的顫栗讓她感覺到無盡的危機,手下一狠,放棄了從仙府中吸收靈氣,直接全力吸收玉牌中的靈力。

「你瘋了!」在沐玉兒焦急的聲音中,沐舒妤手中的玉牌化為灰燼,同時她腦中轟然一聲,元神受到一陣震蕩,幸好玲瓏盞發出一道又一道七彩流光相護,才避免了潰散的命運。

好險,沐舒妤剛剛從眩暈中緩過神來,才感嘆自己死里逃生,避免了元神潰散,緊接著就感覺到身體里像有千萬根針在剌,從經脈到血肉,無一處幸免,無一處不痛。

「痛,痛死了!」沐舒妤咬牙吐出這麼一句,渾身像剛從水里撈出一般。

「痛還是輕的,誰讓你不听話,一下子把玉牌里的靈力吸光了,那不是你自己的靈力,你承受不住的,這可怎麼辦?」沐玉兒說著埋怨的話,語氣中卻透出無比的心痛和自責。

沐舒妤很想安慰她說自己沒事,可實在痛到講不出話來,這時七彩流光閃動,玲瓏盞從體內跑了出來,開始圍著她不停轉圈,好像在幫她吸收玉牌中的靈力。

不一刻玲瓏盞收斂了七彩流光,變成一只透明的小盞重新隱入沐舒妤體內,沐舒妤仿佛是感覺好了那麼一點,不過實在是杯水車薪。

「主人!」久違的熟悉聲音,月凝也跑出來了,「主人,把靈力給我,我幫你引渡到神基里去,不過主人和神基的聯系沒那麼穩,也不能吸收太多!」

「能拿多少是多少吧,月凝,你也幫我吸點吧!」沐舒妤緊咬著貝齒,以致整個嘴里都是血,一開口就順著唇角流了出來。

沐玉兒一看更急了,急沖沖的就往房間外沖,沖到一半想起莫欹沒進來,沒人看得到她,又飄了回來︰「沐舒妤,沐舒妤你沒事吧,你快喊人進來,幫你想想辦法啊!」

「我沒事!」咬著牙吐出三個字,沐舒妤便忙著把靈力輸給月凝。

月凝本不想把主人的靈力據為己有,但看樣子不取也是不行了,自家這個笨主人可真會惹麻煩。

等月凝喊停的時候,沐舒妤基本已經緩過氣來了,雖然全身還是針剌般痛苦,但這痛好歹在能忍受的範圍了。

「沐舒妤,你好些了吧,可嚇死我了,你為什麼要突然吸光玉牌里的靈力啊?」沐玉兒看沐舒妤緩了過來,就立馬開始興師問罪。

沐舒妤力氣全無,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可看這丫頭的陣勢,不說清楚看來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只好忍著痛一句一抽氣地把鑰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什麼,那個鑰這麼強?」沐玉兒很是吃驚,

「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沐舒妤要不是和沐玉兒朝夕相伴,幾乎都懷疑她暗算自己了,她當時不是說鑰只是一縷執念,只要不理它就沒事的嗎,可它差點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是我錯了,我原以為它只是這仙府原主人的一縷執念,卻想不到竟然會是他的心魔,不是說仙府是留給他後輩的嗎,怎麼會把心魔留在玉牌里?」沐玉兒很費解。

「唔,我怎麼知道,它可是把我整苦了,哦,我記起來了,那只心魔後面的聲音確實有些像當初得到仙府時,那個認錯我是他後輩的聲音!」沐舒妤想起當初那個好听的男中音,鑰後面的聲音雖然有些變了,但還是能從中听出來兩者的相像。

當初那個聲音說什麼來著?濮家,怎麼又是濮家,怎麼什麼事都和這個濮家扯上關系啊,莫欹說過神秘勢力的頭是濮家的什麼濮昀,還說姚先生也是濮家的人,這其中到底有些什麼樣的關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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