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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錦家獨苗錦父歸來,設宴報復

一夜纏綿悱惻。

無法抵達的,是那迭起時候的顫抖。

悠悠轉醒,墨妖還未睜開眸子就感覺到了身邊男人親吻著自己光潔的額頭。

柔軟的觸感傳來,她勾起粉唇淡淡的笑了。

「你當我是浮夸嗎?夸張只因我很怕……」電話聲音卻驟然間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靜。

看著電話上的號碼,墨妖有些遲緩,顧北?

貌似好久沒有看見顧北的身影了。

「墨妖,你有時間不?晚上出來陪我去參加一場宴會吧?」電話這頭的顧北在電話接通的時候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期待,她的氣場不夠強大,所以希望能找個牛逼些的人物來給自己撐場面。

找男人其實是最好的!

但是現在的顧北哪里認識什麼牛逼的未婚男士,別說認識,就是平時接觸的都沒有幾個?

即便有,也都是名花有主的。

「額,什麼宴會?」她不太習慣出現在這樣的交際宴會中,但是既然顧北開口了,她也是可以考慮的。

顧北一听有戲,頓時眉開眼笑。

墨妖卻被顧北這一聲笑意頓時給弄傻了!

這妞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麼一大清早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一個宴會的事情嗎?但是在墨妖看來這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

覃受從一邊伸出長臂將墨妖撈緊,「誰啊,一大早的這不是擾人清夢嗎?」

墨妖只是給他做來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便不再搭理他,弄得覃受後邊一度厭惡顧北這個壞事兒的小妞兒。

「要我去參加這個宴會其實沒有問題,但是你必須如實招來,這個宴會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人會出現以及你要我參加這個宴會的目的不是?否則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給利用了豈不是很劃不來?」

墨妖清冷琉璃的嗓音中卻帶著一股笑意。

顧北笑了笑,趕緊狗腿的說著︰「行,你出來我絕對將事情始末都說給你听!」

覃受攬著墨妖的手臂緊了緊,只是眼神兒卻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敢情顧北這麼一大早的打電話是來搶人的?

波瀾不驚的眸子恍然間看向墨妖,墨妖也是被這眼神看的一愣,「行了,她既然上次我出事她一直陪在我身邊,那麼這次她有事情我必須去幫忙不是?」墨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她相信覃受這樣的人不可能會是非不分的。

「然後你就要棄我而去?」覃受說著這話的時候那語氣中帶著一股無法感受的蒼涼。

但是墨妖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這個男人苦肉計罷了。

「行了,別貧,這樣的宴會兒你要是真有心,想要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只怕是你自己拒絕了吧?」她湊近覃受,討好的摟著他的腰肢,心底卻在月復誹,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得這麼狗腿了?

覃受看著墨妖一副討好的樣子,似乎樂的享受。

其實這樣的墨妖真的不多,只是在今日墨妖卻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不過這樣的宴會他覃受也確實不屑,當時不是沒有人給他邀請帖子,只是覃上校最近很忙,他是真的很忙,忙著造人!

「誰知道呢,我可沒有收到請柬!」覃受現在就是竭盡所能的將自己收到請柬的事實變成虛假的,無恥無下限!

只是還要假裝一副很大度的樣子看著對面的墨妖,「算了,你要去就去吧,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你的,若是綁著你反而會適得其反!」說罷覃受便蓋著被子再次睡了過去。

若是到現在他心底還沒數,他就是傻子了。

今兒個這上流社會的宴會,到底是啥意思,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卻知道,錦上的父親回來了,他們要出動了。

躺在床上的他,眸色幽深。

不管如何,張瑋也好,錦家也罷,對于他所做過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會退縮的,既然當日是他親手殲滅了海外雇佣兵集團,那麼今日他就也做好了接受反擊的準備。

像他們這樣的人,危險是無時無刻不在的。墨妖穿戴好之後發現覃受今日特別的賴床了,不由的驚詫了一把!

「我擦,你為毛還不起來?」墨妖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對著里邊的覃受問著,雙眼卻並未看他,因此錯過了他此刻高深莫測的臉色。

「沒事兒,你去吧,今晚或許會有些驚喜也說不定,出去了就好好玩著吧。」覃受淡然的嗓音中似是帶著淡淡的鼓勵和驚喜,不管如何,墨妖出現在這場宴會上,對于他來說,其實是不妙的。

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也許顧北潛意識的只是想要墨妖在她的身邊陪伴她,但是她卻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不過是人家早已經給她設好的圈套罷了。

沒錯,今日宴會的主人,正是錦上多年從未出現在京都的人物,她的父親,錦豐。

說起來,這錦家的人的名字一個個都奇怪的跟什麼似的,不是好就是上,不是上就是‘瘋’!

出現在餐廳的時候,顧北穿的跟熊貓似的身影快速的出現在墨妖的面前,簡直就是以著她最牛逼的速度向著墨妖進軍!

「墨妖這里!」墨妖答應陪她前往宴會的那一刻,她心底可別提多激動了,連帶著這一場不是很在乎的宴會都變得重要起來。

「你不知道你答應我陪我去宴會我多高興,畢竟我身邊沒有一個男人麼,而我一個人去這宴會上就顯得有些不像樣子了,對了,告訴你這場宴會是錦家人開的呢,你一定很驚訝,這人正是錦上的父親,錦豐,不過我覺得好奇怪,我們家族和錦家明明是淡如水的交情,可是錦上的父親似乎在請柬上寫著要我們全家人出席!」

顧北繪聲繪色的說著,滔滔不絕的她完全沒有發現自己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可是墨妖听了她這麼多話,卻只發現了幾個重點詞語。

錦上以及錦豐麼?今日的宴會主人?

眯起那雙好看的眸子,墨妖不禁在心中問著,這錦家到底想要玩些什麼?

那麼她現在若是陪顧北出現在這場宴會上豈不是讓他們錦家如願以償了?只是他們為何會選擇了利用顧北?

想都不用想,墨妖就知道顧北是被錦家人激將法給激來的。

不然顧北也不會用那麼哀求的語氣對她說話了,到了現在她還沒有見過這個趾高氣昂的小姑娘在誰的面前如此的低姿態,顯然是錦家有人特意利用她。

「你以前見過錦上的父親麼?」墨妖煞有其事的問著顧北,其實她也從來都沒有听說過錦上的父親,所以在這個時候她才會這般的問道,但是她知道,或許顧北也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然而卻未曾想到顧北在這個時候卻露出了小心翼翼的表情!

「墨妖跟你說個秘密!」顧北神經兮兮的看著身邊周圍的人,生怕被人給听了去。

這才湊近了墨妖的耳邊,小聲神秘的在她的耳邊說著一些什麼。

「其實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錦上的父親,但是這一次錦上的父親回來卻是主要指定了要我們顧家在這場宴會上到場,說到底我也不知道為何他會這樣單獨指明要我們顧家一家到場,另外我父親在听見這件事情的時候,那臉色,頓時就黑沉下來,可能我們顧家和他們錦家是有仇的吧!」

听著這些話,墨妖腦海中的疑問卻是愈發的深刻,有些東西似乎隨著顧北的話語漸漸的浮出水面,這些東西似乎在冥冥之中都有著牽引,只等到事情的真相出現!

「行了,不用擔心,今天晚上的宴會我會陪你一起去的,現在我們去將自己打理一番,另外今夜我覺得是一個不平夜,這多年未曾出現在華夏的男人突然間回來了這代表了什麼?」墨妖一臉的懷疑,只是話語中卻在對著顧北循循善誘,那語氣中分明就是還想要知道一些消息的意思。

「哎,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們顧家曾經和錦家有過一段牽扯吧,但是我很確定的說這不是仇人之間才會有的,畢竟那錦上的父親在和我父親說話的時候那樣子和那神情,處處都帶著一股愧疚,可能以前做過對不起我們顧家的事情吧!」

顧北攬著墨妖的手臂,眼中也很是迷茫,她現在越來越看不懂這個華夏了。

以前那個嬌蠻跋扈的她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什麼事情都比別人的好,但是到了現在她才真真正正的認清楚了一些人一些事情,比如說墨妖,從來就不是她的敵人。

墨妖眼中快速閃過一道幽光,轉瞬即逝。

不管錦家這一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錦上的所作所為已經超越了她所能夠容忍的限度。

「趕緊的速度的走,咱們準備好了也才能迎接今晚的宴會!」墨妖今日休假也就隨著顧北去了,但是這一切前提是顧北什麼事兒都必須听她的,此時的顧北和原來的她早已經截然不同,墨妖成為她偶像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學會了遵從!

只是她們都不會知道,她們之間的親近,其實是源自于血緣的微妙關系……

「嗯哪!」顧北撒嬌的蹭了蹭墨妖的手臂,眼底帶著笑意。

和墨妖走在一起,她都感覺面子倍兒有!

這女人走到哪里都是發光體,這不,帶著她一起發天也不錯。墨妖離開之後,覃受便迅速的穿戴好來了今日他還是必須去軍區一趟,關于高戰的事情也是時候來個了結了,這樣的人活著不如死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邊的時間,想來他現在也應該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

「過來接我!」覃受對著電話那頭的獵鷹命令道,說罷便掛斷的了電話,在男人的面前,覃受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磨嘰的主兒,只是在墨妖的面前,他的各種萌點都展現出來了。

打開音樂,听著電腦中緩緩傳來舒緩精神的音樂,覃受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今夜,或許有些事情就將會真正的登場了,只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和墨妖之間的婚事兒也該有個交代了。

沒有和錦豐接觸過的覃受,對于今夜的事情,多少是有些擔憂的。

當下撥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想撥的電話!

……。

Andy雙眼看著不遠處正在鍛煉的小俊俊,滿眼滿心都是滿意,這孩子真的是一個難得少有的可造之材,所以他當初才會費盡心思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即便他不結婚,也會有一個很好的繼承人!

小俊俊正在練習打靶,拿到審視的眸光卻久久未曾離開他的身上,到了現在他還能自如的打靶完全是因為前世的他早已經習慣了各種眼神和目光。

安靜的訓練場上此時只有他槍聲傳來的砰砰砰的抨擊聲。

Andy剛要轉身離開便接到了遠在華夏的電話,上邊顯示的號碼也是讓他勾起了那唇角,這男人要是給他打電話一般都是有事情,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估計是*不離十是關于墨妖的事情。

「怎麼了?我的好妹夫?」Andy難得的調侃著覃受,心情因為剛剛看見小俊俊的表現而變得愉悅起來。

這些年,他還未曾見到過這麼有潛力的孩子。

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少年就此出現。

……

覃受听見Andy那熟悉的語氣,調侃的話語,頓時臉色有些掛不住,但是為了墨妖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什麼事情?」听著那頭久久未說話,Andy便不再調侃覃受,他這個妹夫經不起他的調侃。

覃受听見了他說正事兒的聲音,這才淡淡的斂下了眸色。

「你的勢力不錯,最近華夏有些不平靜,你就幫我查點事情吧!」要不是因為這事情是在國外而不是在華夏,覃受也不可能會打電話給他請他幫忙了,畢竟這些時間段中,這個Andy背著他做了些什麼他最清楚了!

這金希言要是不知道墨妖是他的妹妹,怎麼可能會率先去接觸墨妖?

但是到了現在,墨妖都從來沒有與金希言有過任何深沉的接觸。

這一點目前為止是覃受最為開心的事情!

「叫什麼名字?難道是你們華夏的人?我還真沒有想到還有你辦不到的事情!」Andy又來了,開始冷嘲熱諷的對著覃受說話,之前他在華夏的時候沒有少受到覃受的置氣,現在回到了意大利,他要連本帶利的還給覃受!

覃受一听,也是頓時一怒,倆人這些年之間的協議完全是因為墨妖的存在才會變得如此的和諧,否則要是沒有墨妖的存在,那麼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就不再是現在這麼好的了!

Andy听著那頭沒有回應的話筒,勾起唇低低的笑了!

這覃受的身邊只有墨妖是個弱點不是麼?除了在墨妖身上他能夠佔著覃受一點便宜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佔到這個男人的便宜?

「行了,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了,你直接說吧,事情到底是啥原因,我自然會將資料全數奉上!」Andy知道什麼時候該停下自己的調侃,對于覃受雖說他不怕,可是這個男人若是爆發了,是很可怕的!

「錦豐,錦家唯一的兒子,當然,這些年據說他都在國外,但是今年忽然間回來了華夏,還是在錦家出事之後,這勢頭有些像是想要跟我們對著干!」覃受淡淡的說著,這般說著這樣犀利的話語,可是他的眼中卻輕松的似是完全沒有這回事一樣。

「OK,這事兒你要是急著要,我就給你快點的查詢下來,你要是不急著要,我就在這段時間幫你查閱好直接給你將資料發過去。」Andy到了現在哈在不知死活的和覃受說著條件,這樣子明顯就是有條件要說,若是不趁著現在覃受有事情求他,到時候事情過去了,他想要覃受辦點什麼事情,說不好覃受這廝會翻臉不認人!

「別跟我提什麼要求,其實即便你不幫我辦這事兒,就沖著你是墨妖的哥哥,我也一定會滿足你的各種願望,就這麼說吧,今晚左右將資料全數發過來!」

說罷,覃受 的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到了現在他還不知道Andy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就不是覃受!

只是覃受終究是覃受,在無形之中將墨妖說了出來,這也簡單的表明了在他的心中沒有任何事情的地位可以高過墨妖!

……

久久的看著掛斷的電話出神的Andy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將了一軍!覃受理了理自己的軍裝,迅速的向著樓下走去,這時候獵鷹應該出現了,每一天獵鷹都從來不會發生遲到的事情,這一點他最清楚。

上了車之後,覃受淡淡的閉上了眸子,「若是方便就回來在我身邊辦事吧,我忽然就發現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還是不錯的。」覃受這話說的委婉,但是他的意思卻很簡單。

只有獵鷹在他身邊辦事的時候,才能得心應手,畢竟是跟隨了他這麼多年的人了,當時墨妖出了事情也是因為一怒之下才會將他貶低,而如今墨妖的事情完美的解決了,他的懲罰也是時候停止了。

閉著雙眼的覃受,卻看不見獵鷹開著車子的手顫抖起來的那種激動,上校總算是將他召喚回來了。

獵鷹壓抑著心底的喜悅,眸子中卻四散漫溢,「是,上校!」

鏗鏘有力的嗓音中帶著一股悅耳的洪亮!

「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覃受依舊是閉著雙眼,卻似乎能夠感受到獵鷹此時的激動一般,這個人跟隨在他的身邊這些年以來從來沒有犯過錯誤,這也是這一次他會將他召喚回來的原因。

獵鷹並沒有壞心不是麼?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而過,冰雪消融的天氣實則才是最冷的。

這幾天雪不再下了,但是溫度卻驟然間降低。

每當車子在到路邊上迅速路過的時候,總是能濺起一灘還未完全消融的雪水。

「上校,今天高戰的情況似乎並不是很妙。」獵鷹將覃受帶到了目的地,在打開車門的瞬間說出了這句話,但是他的心底卻清楚,高戰惹怒了覃受,這就是下場。

而這個高戰的情況,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警戒。

墨妖是覃受的底線,說的再嚴重一點,這個女人就是覃受的逆鱗。

人有逆鱗,觸踫者死!

這是覃受一貫的原則。

听著獵鷹的報告,覃受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他就是知道這個男人快要不行了才會來到軍區,為的就是看見高戰他奄奄一息卻還要掙扎的樣子!

說他冷血也好,說他殘忍也罷,在這個世界上,對敵人心軟的人,才是真正的殘忍!

給了敵人殘害自己的機會,也就是將自己的命交了出去。

修長的雙腿有力的往前走去,蕭瑟凌冽的寒風順著空氣中的動向吹來,但是這刮人的風卻似乎對覃受絲毫沒有作用!

獵鷹緊隨其後!

……

嘎吱——

打開地下室的門,忽然間傳來的是那鐵門久久都未打開的那種干啞苦澀的聲音,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在說著最後的話語那般沙啞的鐵門聲讓覃受的唇角也不自覺的扯出了一個極冷的笑意。

高戰,從他離開軍區的那一天開始,就不再是他覃受的搭檔!

里邊沉睡者的男人似是听見了一些響動。

渾身癱軟酸痛的他沒有一絲的力氣,現在就連想要睜開眸子都成為了願望。

無力的握緊了手中的最後一絲空氣,他想就在這一刻,他的生命就要消弭在你這里了。

「怎麼樣,在這里的最後幾天過的還算滿意?」覃受犀利的話語毒辣的語言在他的耳邊傳來,卻已經不再像是起初那般的清晰了,更像是從遙遠的地反傳來了一陣陣的回音。

但是毫無疑問,他依舊可以听出覃受的聲音。

嘴角處微微耷拉,仔細看去,那竟是一個自嘲的笑意。

其實他自己也清楚,從他離開了軍區的那一刻開始,他再也不是當初的他!

不同的是,他和覃受選擇了不一樣的信仰!「把他帶到這張凳子上來!」覃受將一把凳子拉了出來,原以為會是好好地凳子讓高戰在最後一程能夠走得完美,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事審文終極犯人的時候所用的凳子!

獵鷹費力的將這個已經沒有多少知覺的高戰抱起,放在了凳子上,沒有了力氣的人其實和喝醉了的人是一個樣子的,很重。

覃受雙手扶著做為的手把,緩緩的坐下,此時的他就是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帝王的上位者氣息,這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練就的,這些年在軍中打滾,他一身的鐵骨早已經是刀槍不入!

高戰感受著他身上傳來源源不斷的陽剛之氣。

驀然就產生了一個想法,其實他現在也很希望自己能夠看看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神色。

極為艱難的掀起眸子,看著這個模糊的身影,即便模糊,即使不能看著他的表情,但是他還是可以預料到覃受此刻那冷洌的眸光中帶著一定的戾氣。

「我不過是來送你最後一程。」覃受說罷,便對著獵鷹點點頭。

在高戰不可置信的眸色中,獵鷹將手中已經準備好的紙貼在了高戰的臉上,一瞬間,他只發現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掙扎的雙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扎現在的束縛,可是最後,卻依舊是緩緩的張開了五指,耷拉了下來!

「上校,已經死了!」獵鷹斂下眸中的殘忍,沒有辦法,軍區猶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他即便不將這個男人殺了他還是會死的,這樣不過是減輕了他的負擔。覃受卻只是立馬站起身,向著外邊走去,「處理干淨,立馬來辦公室。」抬腳就離開了這里,再也沒有留下一個眼神兒。

他如何會知道,高戰對他,竟是帶著那樣的心思?

事情就這樣,在覃受縝密的心思下,逐漸的過去了,卻並未有人知道,曾經的軍人,如今的雇佣兵高戰回來過!

還是以著這樣的姿態回來的,這段時間,軍區十分平靜,可是這平靜,卻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獵鷹,你去準備一下,今夜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剛回到辦公室的獵鷹瞬間得到了上校的命令,他頓時拔腿就向著外邊而去,雙眼中更是露出了一絲的笑意,「是!」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為今晚不知道是鴻門宴,還是真心聚會的宴會而準備!

……。

錦家。

錦老爺子雙眼中帶著一絲淚水,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的兒子!

「錦豐,這一次回來就不要離開了吧?」錦老爺子知道,這一生,因為曾經對自己這個兒子做過這麼一件事情,所以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錦豐面無表情的看著蒼老的父親,他的心中何嘗不疼痛?錦家在這京都中已經漸漸的就要隕落了,但是他卻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挽回,畢竟這些年,他的心底對那件事情始終耿耿于懷。

錦老爺子看著錦豐就要離去的身子,瞬間伸出了布滿皺紋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父親,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但是我卻還不能釋懷那件事情,不是你告訴我,只要時間過去了,我自然就會忘記嗎?不是你告訴我,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錦豐雙眼銳利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這些年他在外國拼命的拼搏,可是盡管收,益很好,他卻總是會在錢袋滿滿的那一瞬間感到空虛。

高處不勝寒!

他深知,在這樣喜悅的時刻,自己心愛的人卻永遠成為了自己的傷疤是多麼令人刻骨的一件事情。

錦老爺子看著錦豐的神色,眼底一震,「你……你竟然還在怪罪我當年拆散了你們?……」錦老爺子顫抖著雙手,攤開,無奈的臉上卻是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錦豐的心中卻依舊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錦豐臉上也全是悲痛。

錦老爺子哀嘆一聲,「你還在怪我?那麼你這些年在外國打拼的如此厲害又是為了什麼?你娶妻生子又是為了什麼?」錦老爺子根本就想不通,錦豐既然忘不掉那個女人,為何又要結婚生子?

「為什麼?」錦豐雙眼中帶著悲傷,臉上卻淨是嘲諷,︰「你還問我是為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這樣賺錢是為了什麼?」生孩子?那個他連抱都不曾抱過的孩子?

「那你告訴父親,你這一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錦老爺子的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連站著都是一種奢求!

「錦家有難,我作為錦家人,這一次我就幫你們解決一次,另外那個欺負了我親生骨肉的女孩,我也不會放過,只是錦上卻是我不會救出來的。」錦豐冷哼一聲。

他這麼做,也完全是為了彌補當年連抱都沒有抱過的錦上罷了。

而那個女孩,他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好,好,好!」錦老爺子怒氣沖沖的連說了三個好字,瘋癲的笑著向著書房外走去,原來這個兒子,也成為了白眼狼君。

不管今日之事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他們之間的關系永遠都回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錦豐站在書房中看著父親蹣跚的步伐,他也是一片心痛,可是誰知道,他當年硬生生被拆散的時候,是多麼的心痛?

站在原地,雙眼悠遠的望著窗外,夭,你現在好嗎?

不知道生活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但是他既然如今已經有了一定的金錢效應,那一定可以找到她,不管她是在上天還是在下地!

捏緊了手中股的拳頭,他心底倏地想起,若是他們的孩子還活著,現在也是錦上這個歲數吧?

那一年……

雙手撐在桌面上錦豐的臉上全是悔恨,若不是他太貪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原來,錦家此時也不如大家眼中所看見的一般平和,原來錦豐回來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給錦上一個交代,原來這一切都是沖著墨妖來的。

……

夜色如墨,月涼如水般傾瀉在華夏大廈的周圍,將這座城堡似的大廈籠罩在一片平和寧靜的,月色下,暮色降臨的片刻間,這座大廈中已經是衣香鬢影,西裝革履的賓客們雙眼中都帶著好奇的看向對方,無時不刻的在交接者交談著一些什麼。

錦豐,是老一輩人們熟悉的人,可是卻是新一輩人們所陌生的。

只因為在覃受這一代開始,錦豐這個人便離開了華夏,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這二十年後,二十年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華燈初上,霓虹閃爍的京都中,又將要掀起一陣乍然的浪潮,只是,這一次,到底是誰更虧?

……

Andy仔細的閱讀這手中的資料,雙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暗沉,這個錦豐,竟然曾經和顧夭有些關系,那麼顧夭到底是不是曾經和這個錦豐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為了弄清楚這個真相,他已經約了顧夭在這邊的咖啡廳見面。

不久後,他對面的位置上便不再是空缺的。

顧夭看著眼前這個一手遮天的男人,因為墨妖的事情,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關系可以說是相處的不錯,但是卻因為他父親的關系,他們之間的感情終究是不如真正的母子的。

「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顧夭臉上帶著沉穩淡定的笑容,這樣的她雍容華貴,氣質百倍。

Andy卻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資料往她的面前一推,且雙眸近乎黏在她的臉上,審視著她現在的表情和樣子。

顧夭甚是不在意的拿起了那一疊資料,雙眼中快速的閃過一些讓人看不清楚的情緒,仔細的閱讀起來。

好歹是在大風大浪中生存下來的女人,沒有幾把刷子怎麼可能在這個意大利找到這樣一個棲身之地?

從最初的慌亂開始,這一刻,她的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笑臉上,那雙眼楮不明所以的看著Andy。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男人似乎是華夏的?」顧夭並不是故意假裝不認識這個男人,只是潛意識里,她也是想要忘記他的,即便現在她的心底並不如她此時臉上的笑容一般沉穩安靜,甚至可以說是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是,她卻依舊極力的保持著臉上完美的微笑。

敏銳如Andy,即便只是一閃而過的慌亂,他也一樣很快可以察覺到。

「哦,沒什麼意思,是覃受讓我調查這個男人的,畢竟這段時間,墨妖在京都不太平啊,這個男人從國外回去了華夏,似乎今夜就要對付墨妖了,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覃受讓我幫他查閱這個男人的資料,我只是覺得你是墨妖的親生母親,這樣的大事情必須要知會你一聲不是?」

Andy也是一個玩陰謀的個中好手!

這樣的話語從他的薄唇中吐出就像是吹泡泡那麼簡單!

原本還算冷靜的顧夭這時候卻一張臉都慌亂了起來,「什麼,他要對付墨妖?為何?」

只因為,她才是最清楚這些關系的人!

在听見錦豐要對付墨妖的那一刻,她剎那間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可是,這事兒她要如何出面?錦豐啊錦豐,你可千萬不要做出讓你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來,這輩子你做過一件,也就罷了,第二件,如實再做了,也就是我顧夭當年戳瞎了眼楮,才會看上你這樣的人!

顧夭捏緊了手心,在桌子底下的雙腿緊張的抖動起來。

千萬不要……。

Andy久久都未听見顧夭的回答,可是這樣的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

因為此時,他已經可以肯定顧夭曾經,和這個男人是有著一定的關系的。

否則事到如今她不會是如此權衡再三的樣子。

「罷了,這事兒我也不該和你說的,畢竟你一個女人是幫不上什麼忙的,這件事情我會讓覃受小心點處理的。」Andy對著顧夭點點頭,自顧自的說完便轉身向著外邊走去了。

顧夭卻坐在原地,僵硬的身軀無法動彈,猶如置身于冰窖一般,此時的她,知道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若不是當年她意氣用事,也就不會有這後來的種種!

現在墨妖還要受到他的對付?這說起來,還真是讓人覺得無比的可笑!

真是一種諷刺!

緊緊的捏著自己的雙拳,她撥了一通電話。

「母親,怎麼了!」墨妖接到電話的時候很是意外,現在的她正在做頭發,很快就可以去宴會上了,可是電話卻響起來了……

「女兒,你不要去參加今日的宴會好嗎,算是媽媽求你了,不要去,有危險!」她眼中閃現了一絲的淚意,若不是當年自己一意孤行,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墨妖小小年紀就不在她的身邊,她壓根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

這一刻,她是多麼希望她可以替代墨妖去承受任何的罪名。

墨妖乍一听顧夭這話,只是覺得驚詫,驚詫之余,卻並未放在心上。

「放心吧媽媽我這樣名花有主的人能有什麼危險?一般男人是看不上我的。」墨妖以為顧夭說的是這回事。

可是顧夭,她說的又哪里是這件事情?「寶貝,你要媽媽怎麼和你說呢?錦豐,你離他遠一點好嗎?」顧夭心底陡然生出一股緊張,他會認出墨妖嗎?

墨妖笑著安撫了她幾句,隨後說道︰「您放心媽媽,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這件事情我也覺得有蹊蹺,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墨妖是這麼認為的,與其站在明處等待著暗處的危險降臨,倒不如自己勇猛直前,將這個還未形成的計劃打破!

听著墨妖的話,顧夭頓時冷靜了一些,墨妖說的對,若是她現在不去面對錦豐,以後也還是一樣要面對的不是麼?

到了現在她還在掖掖藏藏什麼?

「好,媽媽相信你,你一定要小心,媽媽會掛念你的,加油!~」顧夭這一刻將自己所有的母愛都傾注在這句話上!

听見之後的墨妖開心的笑了。

璀璨的笑意,停留在化妝師的心間。

一切準備完畢,這一場,不知道是好是壞,是輸是贏的宴會,也逐漸的粉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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