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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錦上出招,中媚藥(求首訂)

只見那身材高挑的女子,短發柔順的貼于面部,微微低頭時,僅留下一張側臉,然而那半張側臉上卻是粉墨絲毫未上。

白皙柔女敕的肌膚吹彈可破,妙曼的身材只稍看上一眼,在場的男人們都無法控制想象著那件青花瓷旗袍之下的身軀該是如何的傲人。

一件簡單的青花瓷旗袍卻將她的玲瓏有致完美的展現在人前,緊致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說是比起那些名模更加令人血脈噴張也不為過。

身邊的男人佔有欲的緊攬著女人的腰間,璀璨的流蘇燈光下,覃受微微斂眉看了一眼大廳中男人們的神色,大掌卻隨即包裹了她挺翹的臀部,似是不願意被其他人窺探一般,身子更是傾向墨妖,在她耳邊耳語。

「都說了不讓你穿旗袍出來,你非要穿!」說罷,那好看入鬢的劍眉微擰。

「不穿旗袍穿那些禮服麼?你看看全場都是那樣的禮服,看著不厭煩麼?」似是被覃受的佔有欲嚇著了,墨妖舌忝了舌忝唇瓣愛理不理的小聲說著,雙眼卻不忘瞄了瞄在場那些西裝革履的賓客們。

覃受面不改色,心中卻嘆息一聲,也罷,她終究是要經常參加這樣的場合的。

當下泰然自若的摟著她就向著錦老爺子的方向走去。

他想,這一場壽宴,不僅僅是墨妖的鴻門宴,更加是……他的鴻門宴。

覃受與墨妖進入會場的那一刻,在場的男人們都紛紛轉過身,忍不住眯起雙眼打量著那個渾身都散發著令人臣服的氣息的年輕男人,一身氣勢過人,只一眼,心底便有了數,想必這便是這幾年在京都令人談之色變的最年輕上校。

後知後覺間大家才猛然發現,他們已經走遠,向著錦老爺子的方向而去了,但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跟隨者他的身影,恍然間才發現,因為他懾人的氣勢,他們竟是沒有看清楚他的面容?

驚訝過後便產生了一股警覺。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新貴,大有人在,然而前僕後繼的也只有他一人帶著如此無可抵擋的霸氣。

再放眼整個宴會全場,在場的,哪一個不是西裝革履?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潮流時尚?

唯獨他和墨妖,一個穿著霸氣復古的風衣,男子氣慨盡顯,一個穿著青花瓷旗袍,中國女人的韻味被墨妖的身段兒詮釋的淋灕盡致。

錦上一雙眼眸透露著隱匿的憤恨看著正往這邊走來的倆人,雙手握的緊緊的,就連骨之間都清晰的泛白。

為什麼,為什麼!她明明是單獨給他們請柬的,這是她對他做出的邀請啊,沒有看見今日她都沒有男伴嗎?緊閉的雙唇,那雙眼中除了憤恨還有無人可見的嫉妒。

好!墨妖,今日就是你身敗名裂之時,到那個時候,你也只能站在遠處這樣看著我。

錦上的心底竄上一股怒火,她咬牙暗自發誓,今日的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與他們相差無幾進入宴會的Andy隨手端起侍者手中的酒杯,啜飲了一口,坐在角落里,看著他們倆遠去的身影,只是神秘一笑。

與此同時,角落中的周默生,玩弄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手,抬起了那張精明中不失英俊的臉龐,眼角處流露了一絲精光。

在看見墨妖側臉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明顯的露出了一絲驚艷,但卻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勾唇一笑,那笑意意味不明,心底月復誹︰這男人的眼光真是當之無愧的毒辣。這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

「錦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覃受噙著笑意,溫潤無比。

「既然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錦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看著覃受他們到來的身影,開口說道。

只是這笑卻未達眼底,他本意是想要借著這次機會給自己的孫女錦上在這場群英聚會的宴會中說門婚事兒的,而他看中的孫女婿卻正好是那守護在墨妖身邊的覃受。

他看中的,此時卻守護在別的女人身邊,這讓他怎能不惱恨?

尤其是覃受好似有備而來一般,一出現便攬著墨妖,似乎在借此動作告訴大家,她是他的,他亦有了她!讓錦老爺子這時候心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點點頭,覃受的眼眸微不可見的暗了下去。墨妖這個大大咧咧的,自然是不會知曉這一會兒的時間,身邊的幾人心思已經是百轉千回,更加不會知道,她儼然成為了錦家人的眼中釘!

夜靈坐在夜身邊嗤笑,看著全場的目光都跟隨著的方向,心底產生了一絲不屑,一個私生女罷了,如今還不知道是不是個好貨色呢!

覃受帶著墨妖轉身走向角落,雖然他極愛高調,只是此時,卻不想如此高調,他不想成為大家眼中的女婿首選,更加不希望這一場好好的宴會會變成相親會。

「覃受,我怎麼感覺這錦老爺子辦個壽宴將這京都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請來了?而且麼,年輕的居多啊!」被覃受攬緊的墨妖壓低了聲音道,此時她只看見眼前的客桌上慢慢的都是人頭,因為來得晚,很多先來的都隨即坐下了。

可是墨妖的聲音還是不夠小,周圍的人幾乎都听見了……

夜靈听見了墨妖的聲音,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兒分明是再說你有點見識好不?這可是軍區參謀長的壽宴,也不看看主人是誰!

墨妖頓時一瞪眼看著不遠處的夜靈,靠,我就是**絲怎麼了!你白富美?那你還不是在男人身下曲意承歡?

墨妖的心中不爽,很不爽!這女人和夜倆人看著就礙眼,一看見她就會忍不住的想起那還在牢獄中受苦的父親。

心底暗暗發誓定要盡快將父親弄出來。

只是這時候的墨妖怎會知道這宴會,就是沖著覃受和她來的?

暗處,周默生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掀起眼簾看了墨妖一眼,卻讓墨妖感受到了一道敏銳的視線,那種敏銳,是一種即將看透你本性的力量,只是一眼,你都感到那股冷意。

是的,這個男人很可怕。

她害怕。

似是感受到小女人的不安,覃受將她樓的更緊了。

「怎麼?」

「沒事兒,只是覺得那男人好冷。」墨妖淡淡的說著,眼神中卻不斷的望著那邊角落處,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連面容都看不真實。

這男人全身上下散發的那種姿態,叫做陰冷。

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何會害怕了。

卻不曾想那男人倏然間站起身,筆直的向著她所在的位置而來。

捏著覃受的衣角愈發的用力,他是誰?

覃受低下頭看著那只捏著自己衣角泛青的指尖,眼底閃過柔軟的笑意,墨妖依賴他,得到這一認知,某人很開心,很愉悅,薄涼鋒利的唇瓣噙著的笑意加深,雙眼所到之處正好是那周默生越來越近的身影。

本以為周默生會與覃受寒暄一些有的沒的,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男人開口就叫了覃受一句——

「哥!」

靠!原來是覃受的小弟?

墨妖頓時底氣十足的看著眼前這個俊美不亞于覃受的男人,當然,她也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細細的觀察了一下他們,倆人各有千秋,覃受無疑是俊美無儔的,而這個男人冷硬的輪廓雖然比夜色還要冷漠,只是那細長的雙眸卻猶如暗夜星辰。

一個是面如冠玉,氣場強大。

一個是英俊無比,冷峻逼人。

若是非要給個定義,那麼墨妖認為,覃受就是罌粟,不可沾染,否則將萬劫不復。

而這周默生,則是一顆曼陀羅,彼岸花,同樣妖冶卻時刻帶著致命的毒素。

說來說去,倆人同樣給人一種危險游離的感覺,只是墨妖與覃受之間多年的感情讓她早已經忘卻了身邊這個男人的危險指數。

覃受淡淡的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周默生,眉眼間傳來了真實的笑意,連帶著他的喉嚨處都淺薄的傳出那低沉的笑意。

「什麼時候回來的。」覃受的話一出,墨妖就知道,老相識了!

難道小時候周默生是覃受罩著的?

這個想法一出,墨妖的心中對覃受不禁有些崇拜,他做人得是多成功啊?才能讓這樣已經如此成功的新貴在他的面前都俯首稱臣?

這樣有面子的周默生在覃受的面前還得叫一聲哥!

這倒是讓錦老爺子心中微微詫異,詫異之余,想要讓覃受成為他孫女婿的心思卻更加的堅定了,如此優秀的男人,如若不能成為錦家的女婿,必然會是錦家以最強勁的敵人。

他看中的,果然沒錯!

只是看著他深深護著的墨妖,錦老爺子心中多了一絲不悅,覃受這般睿智的男人怎會猜不到他這場宴會的目的?

墨妖這樣的女子,雖然漂亮,卻是花瓶,與錦上自然是不能相比,怎麼說錦上也算是一個上尉了。

想到這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將錦上與覃受湊成一對,畢竟錦家現在也算是紅色家族中比較出色的,他若是有錦上助他一臂之力,在軍中的地位,將會到無可撼動的地步。

這覃老爺子也是軍區的總司令員,按理來說,他們錦家是配不上覃受的,但是幸好錦上爭氣,這年輕的她成為了上尉,與上校覃受之間差的不會很多,可謂是相輔相成。

這樣一想,他便頓時眉開眼笑。

「來,覃受和周默生都坐老爺子身邊來!」錦上的女乃女乃那眼神兒當真是好使,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老伴兒心底的想法,這話一出,一邊的錦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意,而不遠處跟著父親坐在一起的顧北卻是嗤笑一聲繼續埋頭吃東西。

有四個字的詞語怎麼說來著?不自量力!

現在墨妖是她的偶像,比起墨妖還有什麼值得她關注嗎?

有!俊男!

但是前提是名草無主的俊男。

這覃受心底有墨妖她知道,而且還是知道很多年了。

所以她決定明哲保身,不要再糾纏覃受了,否則偶像不開心,她就無法博得與偶像的接觸機會。

嗯!就是這樣!

「爸,我也想去那邊坐著,同學呢!」顧北說著便指向墨妖的方向,其實她就是想去問問墨妖那身旗袍擱哪兒買的,她會告訴她爸爸麼?

顧上將眼神一瞪,看著自己不識趣的女兒,心中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他就這麼一個孩子呢?只能疼著寵著。

「去吧去吧!」擺擺手轉身就跟身邊的朋友們繼續寒暄起來。

顧北得到父親的同意就好似得到特赦令一般向著墨妖的方向而去。

感受到周圍男人無不露出興趣的目光,覃受緊緊摟著墨妖,生怕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眼神將墨妖淹沒!

靠!老子的女人是你們可以覬覦的麼?

一個個眼神泛著綠色的看著墨妖!

還怕誰看不出來你們盯上墨妖了?

覃受心底嚴重不平衡,捏著她的下顎便湊著她那櫻紅的小嘴兒親了一下,柔軟的觸感傳來讓他欲罷不能,舍不得放開,又深深的吸吮了幾下,手也情不自禁的包裹了那翹(和諧)臀,墨妖又羞又怒的咬著他亂動彈的舌頭,覃受這才發現周默生還在身邊。

周默生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無恥的大哥。

「哥,我其實回來一段時間了,只是你太忙了。」說罷便眼神兒往墨妖身上移去。

這能不忙嗎?

這每回去軍區找覃受覃上校大人,結果都被告知覃上校出去探親了,探親探親,到了覃受家找覃受結果卻知道他不在家,那是去哪探親了?

原來是被這廝給迷惑了,墨妖,這名兒還真取得好,妖精。

墨妖對于周默生的記憶來說並不陌生,但是看這小妞兒這樣子,壓根不記得自己了,當年年紀小,大家在一塊兒玩兒的時候她還不記得別人呢,唯一知道的就是覃受。

這能不記得覃受麼?每回她都是跟著覃受跑的。

這不一群男人中間就她一女人嗎?

小時候那鼻涕蟲就長大了,成了這般細致美麗的女人!

言歸正傳,周默生回憶了一下以往這不又帶著一股怨念那眼神兒止不住的往墨妖身上瞥。

墨妖被這眼神兒看著,汗顏無比,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她搶他人了?她就想不通了,怎麼這男人是可攻可受還是怎麼地?之前還冷峻逼人,此時就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他喜歡覃受?

尼瑪這麼多女對手還不夠,上帝啊!

墨妖心底一連串的想法就這樣出來了,因為搞基這個詞語在當下實在是太流行了,讓她不想想偏都難!用覃潔的話來說就是,這世界,已經無法阻止搞基的蔓延。

尤其是覃受這樣妖孽男,男女通吃也無不可能,誰攻誰受?這是個大問題,就在墨妖腦海中將他們之間的姿勢以及各種情節幻想了無數次的時候,一個叫聲打亂了她的思緒。

「墨妖。」紅撲撲的笑臉此刻那雙眼神兒放著光芒。

墨妖傻愣的看著顧北一臉的激動,心中疑惑著呢。

「我來參加這壽宴,沒有想到在這里看見你了。」說著靦腆一笑。

這回換覃受有危機感了!

這女人沒事兒笑的這麼可愛干啥?想勾引墨妖?了。

周默生一身的冷寒,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他們這是赤果果的無視他!

他能高興嗎?

這丫的他竟然被無視了?

想到這里,他又瞬間想起了自己剛回來不久的某一夜,醉酒的他在那頂級的FLY夜店中,被一個女人強上了的事兒,可這還不是最鬧心的,最讓他憤怒,最傷他男人自尊心的是!

那女人竟然還在他貼上了一個便利貼,那種最便宜的,一塊錢厚厚一本的那種!

上邊兒幾個字,更是讓他咬碎了一口的銀牙!每每想到這里,他都有種要將那女人壓在身下狠狠折磨的心思,而他,也確實在等待時機。此仇不報非君子。

後知後覺的墨妖和覃受這才發現他們再次無視了周默生,而此刻他的情緒幅度很高昂,時而高昂,時而低落,時而激動,時而惱怒!

覃受一看,喲呵,這小子是戀愛了?

「怎麼了?想你心上人?」覃受摟緊墨妖生怕她被人來人往的撞開,一邊的顧北看著覃受對她一副保護的姿態,難免一陣羨慕。

只是除了羨慕,再也沒有妒忌了。

而周默生一回神兒就听見覃受那句心上人!

激動的回復︰「什麼,心上人?就那樣的女人,得了吧,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看上這樣的女人的!」

墨妖看周少一臉的糾結,頓時腦海中出現了三個字——有貓膩!

隨即搖搖覃受的手,讓他不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覃受親了親她,看著前邊那已經滿滿十個人的大圓桌子,可是此時愣是空出了倆位置,很顯然,今兒個錦老爺子是非要讓他覃受坐那兒去了!

「你跟我一塊過去。」說罷也不管墨妖願意不願意拉著她就往那邊走去。

錦老爺子看見他終于過來的身影黑沉沉的臉色終于好看了點,只是在看見他緊緊拉著墨妖的手的時候,好不容易緩轉的臉色又再次的沉了下去。

看來這覃受是不想做錦家的女婿啊!

顧北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想著那邊而去,然而那桌上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不禁呆呆的站在這里,周少眼神略顯不耐的看著她,「還等什麼?自己找位置坐去吧。」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回到了那角落。

顧北跺跺腳撅撅嘴,恨恨的看著錦上!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女人心中在想些啥!

想跟墨妖搶男人?也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本啊!

顧北此時已經完全的倒戈了!在她的心中墨妖成為了她的偶像。

……

若是墨妖知道顧北心底是這樣想的,估計要欲哭無淚了。

她可不是百合!

錦上的頭微微低下,那雙無人看見的眼中露出了一股子狠勁兒,覃受終于過來了,可惜卻帶上了那女人,另外這周默生原來和覃受,墨妖竟是舊識?那就更好辦事兒了,別怪她心狠,這也是墨妖自找的!

在心中默念著,正好覃受剛坐下她就抬起頭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意。

本就清秀的臉龐這一刻因為這一笑也變得多了幾分色彩。

墨妖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桌子的人,說實話,太拘束了,這一桌子都是錦上的家人,唯獨她和覃受是外人,這時候她要是還不知道錦老爺子打的什麼心思,她就是傻子了。

估計在場的人都等著看好戲呢。

她卻被覃受拉來做擋箭牌了。

這回她是真知道什麼叫做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墨妖是吧,好多年沒看見你了,哎,你父親入獄的事情我也听說了你也是挺可憐的一孩子,以後你得好好努力學習了,千萬不能做出像你父親那樣的事兒來,畢竟賣國的罪名是無救的!」錦老爺子還沒說話,倒是一邊的錦女乃女乃說話了。

可是著說出口的話語是人話嗎?

墨妖心中冷笑。

覃受拉著墨妖的手也是一頓,剎那間便放開了她的手,隨她去。

「謝謝女乃女乃的忠言教誨,沒有想到您對我這麼關注,對我的事情這麼操心,太感人了。」墨妖睜著眼楮說瞎話,看見那錦女乃女乃眼中滿意的神色,唇邊勾出一個譏諷的笑意。

「不過俗話說的好,一家不問二家事兒,您這明明是關心我,但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會以為您這是在攬關系呢,畢竟你和我壓根就不熟悉。」墨妖笑的無害,頓了頓,卻猛然抽了一口氣。

「哎呀,你看,您都有白頭發了,多管閑事兒,原來就是這樣的下場?女乃女乃您以後最好還是別插嘴別人家的事兒了,這要是在古代權貴家庭中,那是得被掌嘴兒的錯誤。」臉上帶著惋惜的乖巧神情,聲色具備。

錦女乃女乃頓時顧不上她後邊說了啥,心思全在她這句白頭發上了!

「在哪兒呢?」錦女乃女乃激動的問道。

一邊的錦上皺起眉頭,臉色黑沉的看著這一幕,錦老爺子更是捏緊了雙拳,氣得臉都紅了。

墨妖這才緩緩的說︰「哎,在左邊,雖然您染了頭發,可惜,天然的白發是不會被染發劑遮掩光芒的。」墨妖認真的神色讓人很難不相信她的說辭。而錦女乃女乃回憶了一下,總算是听懂了她這些話語中的弦外之音。

錦上更是惱恨的瞪著墨妖,「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對長輩說話要有禮貌這一點你家人沒有教過你?哦對,說的也是,你家人都不管你的,因為你壓根就不是他們的孩子,據說還是墨氏心善才會收養你……」

錦上一心想著報復,卻忘記了自己這是在什麼場合,她一沖動說出口的話語卻讓在場的賓客都不由得皺眉看向這邊。

墨妖眼神冷漠,唇邊扯出一個極具諷刺的笑意。

「錦上,你這做東家的,也得有點東家的樣子啊,另外說起禮貌,我還真不知道年過五十的老人家也有這般不懂禮貌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無端教訓人,這就是你們錦家所謂的禮貌?不過此時看見了錦上的禮貌,我想我已經明白了,你們錦家的教育方式和我們可能有些不同吧。」

墨妖巧舌如簧,她們又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呢?

看著他們倆都耷拉下來的神色,她知道適可而止,她以後可是要做律師的人物,還能說不過她們?她玩的就是嘴皮子!

餐桌上這一刻靜溢了下來。

錦上氣的臉通紅,卻緊緊的握著雙拳,忍著,她必須忍著,等會兒要她好看,想著那場面,大家都對墨妖露出那不恥的嘲笑時,錦上心底的怨氣頓時沒了,好,她就忍著,一會兒看誰贏!

墨妖坐下喝著杯中的酒,一邊的覃受一直沒有說話,他知道,墨妖是不會輸的,而他,只需要做她的後盾即可,相信在這樣的地方也沒人敢對墨妖動手!

只是這一場談話讓大家都不愉快。

不遠處的幾桌都感受到了宴會中心那一桌奇怪的氣氛。

好幾個客人更是忍不住的抬眼向著那邊看去,唯獨只有幾個人安靜的在角落中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錦上一家人。

夜,Andy,以及周少。

听完這對話,夜靈一臉的嘲笑看著不遠處那一桌權貴,心底卻在笑著墨妖的不知好歹。

而覃受眼底也有著沉郁之色,他能看不清楚這一場鴻門宴的背後到底策劃著什麼?

轉眼朝著周默生看去,眉宇間全是讓人無法抗拒的犀利,周默生眼神一怔,點點頭。

這小動作卻沒有任何人看見,包括墨妖。

就這樣不愉快的氣氛下,一場各懷心思的壽宴正式開始。

錦老爺子站起身對著全場敬酒,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愉快,當然是因為今日他的面子得到了最大的追捧,可以說整個京都中叱 風雲一手遮天的人物都來了,還有覃受這個他看中的孫女婿,另外在場的,也都能明白,錦家此時是如日中天的。

雖然只有孫女沒有孫子,但是錦老爺子卻認為孫女婿一樣可以作為孫子看待。

覃受這個在軍事上運籌帷幄,深不可測的人,便是他看中的孫女婿第一人選!

「來,今兒個我敬酒,大家來捧場我很高興啊,我這個老不休的生日,大家都能來,是給我最大的禮物了!」

說罷便將杯中的二鍋頭一口悶了!

覃受端著手中的酒杯笑的深邃,在場的幾乎都是開車來的,有司機的想必就那麼幾個吧?酒後駕駛?如今酒後駕駛可是罪名,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應對呢?

只見他毫不猶豫的干掉了杯中的酒,他不擔心,軍區那麼多人供他使喚,別人,就不一定了。

若是錦老爺子因為一場壽宴導致了多名高官酒後駕駛,又會有怎樣的反響呢?

覃受的心中忍不住的開始期待了!

大家看見覃受將杯中的酒喝光隨即作出了一樣的選擇,都干掉了那杯酒,而錦老爺子是笑的越發的開心了,「來,覃受,這一杯我單獨敬你,你是我最看好的年輕人,像錦上這樣的女孩,就是應該找個像你這樣的男人!」

這話一出,整個宴會場上一片嘩然。

大家都因為後邊那句話而驚訝,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想要將自己的孫女嫁給他,卻是在側面告訴大家,覃受就是他眼中最適合的孫女婿。

其中自然也不乏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恨著的,但是也有嘲笑的,有譏諷的,有無語的。

為何?

覃受是誰?他軍區的人不知道,但是在場的上輩卻有很多人知道。

那可是軍區總部總司令員的得意獨孫!

這錦老爺子這話說的,其實真是高攀了!

覃受卻站起身淡淡的笑著,眉宇間每一處,都帶著一份令人無所遁形的壓力,薄涼的唇噙著的笑意加深,卻不達眼底,終于,還是來了麼?

「錦老爺子,今兒個我敬你一杯,我是晚輩,自然該敬你,但是孫女婿這事兒,就免了,這不是八十年代,依舊相親結婚的時代,而是自由戀愛,自由婚姻的年代。」

說罷,也不管他的臉色是好看還是難看當即將手中的酒喝下。

抬起眼眸看著身邊的錦上,他唇邊有淡淡的嘲諷︰「更何況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錦老爺子沒看出來麼?這可是我心尖兒上的人,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我,所以想要我們覃家和錦家結親,別說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

這話一出,整個宴會再次引起一片驚濤。

狂妄!

這覃受說出來的話,太過自大狂妄了!

卻也有一部分人認同,雖然剛剛遠處錦老爺子這一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不知道,因為相隔比較遠听不見他們說話,卻可以看見他們的神色,光是錦女乃女乃和錦上與墨妖之間的對決。

從表情上來看,墨妖那波瀾不驚,怒而不發的臉色已經佔據了上風。

听著覃受這樣直接拒絕甚至翻臉的說辭,錦老爺子的臉色瞬間陰沉,驟然間帶著一股風暴讓人不敢直視。

不領情也決不允許覃受這樣狂妄的說話,尤其是在他的面前,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上校就如此狂妄,那麼以後升職了還了得?

砰,的一聲,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與桌面磕踫的聲音略想刺耳。

錦老爺子忍不住怒斥覃受︰「覃受,年輕人最好不要太過自大,你不過只是一個上校,永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否則,小心明兒個連少校都不是。」

這話看似勸慰教訓,卻更頗具威脅的意思,只是听眾們都無法拿捏這錦老爺子到底有幾分胸有成竹,很顯然這話錦老爺子說的太狠了!

一怒之下的他,到底知不知道這話說出來代表著什麼?

砰啦——

原本就因為兩個軍人談話而變得寂靜的大廳此刻,卻傳來一聲包爆裂,玻璃碎片掉落在地的聲音,此時卻十分清晰,似乎都掉在了大家的心口處,稍有不慎就會被兩位軍人的怒火蔓延。

在轉眼看去,竟是覃受手中的那個加厚的杯子!

看見的人,眼中無不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覃受他,竟然就這樣面不改色的將一加厚的底杯捏碎了?這樣年輕就有這樣的手力……

低下眼毫不在意的看了看地上那一地的碎片,太小了,太牛逼了,碎裂了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碎片竟然都不到指甲般打小,可見覃受的上校這底功是有多扎實?更不遑論他早已遠近聞名的槍術以及戰術。

就在大家都忍不住感嘆的時候——

「錦參謀長,有時候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的好。」這時候宴會大門嘎然打開,從門外走進了一個穿著軍裝的須眉老人。

渾身抖擻的精神以及他不怒自威的氣勢無不彰顯著他的身份。

那雙原本應該渾濁的雙眼卻在燈光的照耀下,明目無比,令人不敢逼視的一身正氣,鐵骨錚錚,似乎他一走進宴會,這整個宴會上帶上了那戰場上還未消弭的肅殺之氣。

老人僅僅是說了一句話,但是他身上高居上位者的氣息早已讓人一覽無遺。

來參加宴會的,誰都不會想到,就在這一天,他們看見了這個護國多年的總司令員,曾經被表彰為元帥大人的老人,覃老爺子。

錦老爺子看清楚進來的這人是誰後,臉色也是一下子便成了豬肝色。

他剛才真是太多嘴了!貪圖嘴上便宜。

好好的一場宴會,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人始料未及的同時,不禁開始擔憂,這錦家的老爺子不過是個參謀長,卻敢對著司令員的得意獨孫這般挑釁叫囂?尤其是他說出的話,當真是大逆不道。

畢竟是在軍區呼風喚雨的覃爺爺,這一出現,便讓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子尊敬。

其實他,比錦老爺子,還要年輕幾歲。

只是多年來戰績累累才有了他的今天!

「錦參謀長這話說的我老覃都不敢當啊,就連我都不敢說讓誰明兒個就變成少校,別說覃受,就是你家錦上,那上尉的頭餃,我老人家都不敢說讓她變成少尉!今兒個我真是長見識了!」

覃老爺子一動,身後,傳來了齊齊的踏步聲。

這不是軍隊整裝待發的都來了還是啥?

墨妖臉色一暖,看著那燈光下蒼老卻挺拔的身影,委屈的叫了一聲︰「爺爺!」

這一聲,真是叫到覃老爺子的心底去了,從小他就最疼愛這孩子,比起覃受,他更喜歡女兒,只是偏生的他一生都沒有女兒只有覃受爸爸一個,而覃受的爸爸卻又生出了覃受這個兒子。

所以墨妖從小就是在他的疼愛下長大的。

啥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所以當下便慈眉善目的看著墨妖,「過來,到爺爺這來,爺爺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親孫女兒!看老子不斃了他!」這話也就他敢說了!

在這京都中,還有誰的權勢能夠比得過他呢?

墨妖小嘴兒一扁就扯開了覃受緊拉著她的手,向著覃爺爺走去,心中總算是開朗了一些。

就在剛才她尖牙利嘴報復他們的同時,她心底也著實難受的緊,她是私生女,這早已經不是秘密,但是隨著時間的流失,大家也早已經遺忘了這個事情,可是他們不僅在這宴會上揭開她的傷疤,還要在她的面前說出父親入獄的事情!

倒不是覺得沒面子,只是心底悲涼,原來人情冷暖也不過如此!

覃爺爺抱著墨妖,大笑幾聲,雙眼中有著明顯的慈愛。

再次轉眼看著錦老爺子的時候,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好不可愛!

「算了爺爺,這事兒就當做過眼雲煙吧。」墨妖淡淡的說著,眼神兒卻帶著一股銳利的看向錦上的位置。

雖然她不想追究現在的事兒,但是她知道,一會兒可能會有更大的危險在等待著她,但是她什麼都不懼,躲不掉的一切,放馬過來吧!

錦老爺子紅著臉看著覃總司令,眼神兒有些閃躲。心中更是有些憋屈,他這麼大的軍官,最後還是讓那私生女幫他求情了,這讓他一張老臉往哪擱?

但是墨妖卻清楚的知道覃受的性子,這時候說這話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領情不領情就要看著錦老爺子上道不上道了。

「覃總司令,我沒想到您竟然親自來了,讓我受寵若驚了,錦上,趕緊的給你覃爺爺讓座。」錦老爺子這是變相的道歉。

倒是覃爺爺一臉的嘲諷︰「這我可不敢坐,我要是坐下去沒準兒我成了沒禮貌的,沒準兒你得讓我的總司令位置變成一個新兵!」

這話一出,錦老爺子急眼了!

這覃總司令他可惹不起。

心中快速的轉換著心思,忽然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您請上座!」伸出手來邀請他!

覃爺爺這才哼了一聲,帶著墨妖坐到了他錦老爺子之前的上座上,這會兒墨妖坐在錦上的位置,而覃受依舊是在墨妖的身邊,不過是換了個左右手罷了。

只是宴會場中大家看見了這一場鬧劇不由得想起來了多年前傳言覃總司令喜歡比起孫子更喜歡女孩,這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而此時錦老爺子坐的位置也因為讓座道歉而坐到了覃受的身邊,比覃受坐的還低!

這時候,錦老爺子才明白,這覃總司令不是遠離了這世道,而是在這社會之後,用那一雙慧眼默默的看著一切。

實際上,還不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光是想著,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家都低下頭默默的吃著東西,反之,墨妖和覃受他們倒是一片融合。

尤其是覃老爺子,對墨妖喜愛的緊,總給她夾菜什麼的,看的一邊的錦上是又嫉妒又恨!

顧北之前還擔心墨妖會吃虧,現在忽然來了這麼一個大逆轉,她還真是不習慣,只是墨妖真牛逼啊,竟然認識總司令!

難怪覃受也這麼喜歡她,大家都喜歡她,是因為她聰慧還冷靜自持。

顧北吃著嘴里的東西,忽然就覺得好吃了!

墨妖感受到了她投來的目光,向著她那邊看去,正好顧北網最里邊塞了一口菜,抬眼就看見墨妖在看著她,頓時就樂壞了,咧嘴一笑,這樣子別說有多傻了,簡直就是萌到了底啊!

墨妖頓時驚訝了一把,這小妮子啥時候這麼萌了?

不過這年頭萌主無敵啊!

墨妖隨即對她一笑,讓顧北傻呆呆的看著,這一笑讓她開心了好幾天呢,當然,墨妖是不會知道滴。

……

這一場宴會,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錦上那個傻逼竟然一點都不識趣!

就在宴會中期,大家都在一起交談寒暄的時候,錦上忽然就端著酒杯來到了會場中心,這時候墨妖和顧北正在一起說這話,這妞兒說想和她說話,祈求的眼神兒讓墨妖沒法拒絕。

而錦上這一出現,卻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覃受與爺爺還有錦老爺子一家在說著一些客套話,似乎剛才的一切不愉快都變成了風雲,在風中吹散了一般,好不愜意!

「啊!」錦上看著墨妖一身青花瓷旗袍已然染上了紅酒的顏色,還濕透了一大片,只是這濕透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她的胸口處,那呼之欲出的豐盈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眼球。

墨妖還沒反應過來,倒是顧北,擰眉看著她身上這一片片的,不禁有些惱怒的呵斥錦上。

「你他媽的瞎了眼啊!」顧北好歹有個軍區的外公,牛逼的很,從小也是家中的公主,所以對錦上說起話來也是沒有一絲的怯意,反而說話的聲音還大,讓在場多少人都听見了。

可是一向好強的錦上卻並未與她針鋒相對,反而是一臉的抱歉。

她低下頭慌亂的擦拭著墨妖身上的紅酒,嘴里邊不斷的說著「抱歉,我的錯,對不起之類的。」

墨妖心中再次的冷笑,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這女人又想玩什麼花樣?

顧北看見錦上這幅樣子,抬手就想打過去,墨妖卻輕輕的搖頭,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讓她安靜的等待錦上接下來的話語,

「墨妖,要不到樓上換件衣服吧。」錦上一臉的歉意,只是那雙眼中還真沒有多少真誠,這點都看不出來墨妖就可以去屎了!

錦上也是緊張的在心里不斷的變換著心思,若是覃受這時候不願意事情可就不好辦了,畢竟這墨妖要有時間她才能著手這一切。

但是她故意選擇了墨妖胸前的位置,就是讓覃受點頭。

果然不遠處的覃受早就發現了宴會中的異動,只見那些男人的眼中再次露出了餓狼的眼神看著墨妖那有些濕透的胸前,當即燃氣了一把妒火!

墨妖看著不遠處的他,他對墨妖點點頭,而那眼神兒中還帶著一點點的懊惱,好似後悔自己沒有無時無刻的跟著她一般。

墨妖看見他點頭,便隨口答應了錦上。

顧北卻拉著墨妖,小聲的貼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麼,只見墨妖搖搖頭,便跟著錦上去了。

顧北留在原地雙手緊握干著急。

她就想不通了,覃受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以讓墨妖和錦上單獨離去呢?

就在這時候。

不遠處角落中的周默生,同樣的被人‘不小心’潑了一身的紅酒,白色的西服,紅色的酒液,看起來愈發的嚇人,他本就有些潔癖此刻看見自己這幅樣子,等都不等別人詢問,便快速的說出了要換衣服的意願。

那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低下頭輕聲的應了一句好。

只是那嘴角處勾起的弧度卻忍不住的彎了彎。

「周少,這邊請!」說話間,他露出了一絲的破綻,卻不自知。

周默生跟隨著他來到五樓。

幽靜的五樓安靜的好似沒有人一般,當即看著眼前的門牌號,他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隔壁的那間房,墨妖正在換著衣服,也就是這個時候錦上默默的退出了房間中。

直到她離開,墨妖這才快速的穿上了干淨的衣服,打開緊閉的窗門,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外邊的空氣,這房間中有股怪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她不習慣賓館的味道還是別的!

她就是不喜歡!

而周默生可謂是人精了。

在踏入的那一刻就打開了窗戶,只是轉身便發現與隔壁的房門竟然是……連通的?

這錦上想要玩什麼花招?

打開了這一扇門,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兒,但是周默生覺得,有必要打開,因為覃受之前給他使眼色,就是讓他多注意。

打開門後便看見墨妖的身影,幸好現在墨妖已經換好了衣服。

否則,還不知道要多尷尬呢!

「額!」

墨妖看著他,腦海中有些混沌,卻清楚的知道,這錦上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你也是來換衣服的?」

好巧不巧的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墨妖頓時就苦笑一聲,原來這錦上還真的給她準備了重頭戲!

那麼,她到底該演還是不演?

「將這些衣服從樓上丟下去,開後山的窗戶。」周默生耳朵動了動,快速的安排著墨妖該怎麼做。

現在他們要離開這里已經趕不及了,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錦上大概已經帶著一幫人向著這里而來了。

墨妖知道周默生的意思,後山窗戶也就是後邊的窗戶咯,這樣丟下去下邊也不會有人,這里後邊群山環繞是個空氣很好的大廈。

周默生也將自己的那身衣服丟了出去,當即與墨妖兩人坐在一起,自然的樣子好似他們認識了十年。

另一邊的錦上一臉的得意,快速的走到了宴會中,「墨妖和周默生倆人不見了。」著急的樣子好似真的不見了一般,說笑話呢吧,這麼大人了,怎麼可能會不見?

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顧北冷冷的看著她!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你胡說什麼?」顧北是個沖動又沒腦子的主,說出來的第一句不是︰墨妖不是被你灑了酒去換衣服了嗎?

而是你胡說什麼!

錦上也無語的很。

「是啊,他們倆都不見了我作為主人當然擔心。」錦上臉色焦急,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一般。

錦女乃女乃的眼中帶著一抹亮光隨即閃過。「還不去找,五樓看看,那里是住宿區,其他地方不可能啊。」錦女乃女乃此話一出讓人想入非非,一個是商界黑馬精英,一個是妖嬈多姿在場第一美人。

不發生點事兒也對不起這些人啊。

說著就安排著保安一系列的人物上去了。隨著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整個在場的賓客們眼中都帶著看好戲的神色,誰知到這墨妖和這周少有什麼關系呢,倆人同時消失對于他們來說不就是各種JQ?

好歹是這華夏有頭有臉的人物,人性中的黑暗他們還是看的很清楚的,所以當知道他們同時不見的那一刻,不約而同的心底都泛起了猥瑣的念頭。

錦上心中得意,臉上卻絲毫不顯山露水,這死逼心底別提多樂呵了。

「那就快找啊!」喧鬧的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話,當即浩浩蕩蕩的一堆人便向著五樓而去,電梯超載都的聲音傳來,擠進去的那些人略微尷尬的往後退一步,那電梯就這樣關上了門,在他們的眼前一步步的向著五樓而去。

兩個電梯同時上升。

與錦上一批的截然不同的是覃受與覃爺爺一批,包括顧北在內,他們共同一個電梯。

「墨妖不會有事兒吧?之前那錦上不小心將紅酒灑在她身上了,然後便讓她去五樓換衣服了……」顧北說話的聲音在覃受冷寒的眼神中越來越小……

「你不早說!」顧上將是個會看人眼色的,看見覃受不悅的神情快速開口呵斥自己的女兒。

顧北委屈的癟癟嘴,她又不知道這錦上沒懷好心思,再說,這周默生也被灑了紅酒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覃老爺子淡淡的看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說出口的話語中不自覺的帶著一抹自信,「沒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被他這眼神兒一掃的,都自覺的閉緊了嘴巴,不敢大聲喘息。

……。

一行人同時出現在五樓的時候把侍者嚇了一跳!

今兒個出現在這棟大廈中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一個不小心可是容易得罪人,這不小心翼翼的上前去看了一眼,當即選擇了覃總司令,即便看不出來誰才是今兒個的主角。

但是,他那一身不容直視的肅殺之氣卻讓他膽寒。

「各位……」可是他還未開口,錦上便帶著她那一行人快步向著一個房間走去,誰又會想到,她竟然這般胸有成竹呢?

看著她為首的身影,覃受勾唇冷笑,那眼神兒中的不屑好似一把刀一般,讓站在遠處的錦上身子一僵,她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息壓迫著她,似乎她再踏出一步,即將被凌遲的那種恐懼侵襲了全身。

只是,她依舊,走出了這一步。

「砰!」

長臂直接推開了門,室內……

站在錦上身後的賓客們眼神兒中各有神色,覃受以及覃老爺子更是臉色微暗……「既然這樣,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兩人的話音還未落,就听見 嚓一聲。

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外邊看去,之間門口黑壓壓的一片,為首的幾個自然是錦上個她女乃女乃以及錦老爺子,那邊為首的是覃受和覃總司令。

後邊的全是今日的賓客。

……

「錦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周默生與墨妖的手都還在維持即將握手的動作,卻不曾想她們就這樣闖了進來。

只見此刻周默生俊美無儔的臉上一片深沉,眼神中更是毫不留情的折射!出冰冷的眸光,將站在門外的一眾賓客都刺傷的片甲不留。

墨妖更是惱怒的擰起眉頭,雙眼緊緊的看著錦上。

那樣子,似乎就是在等著一個說法。

只是他們的出現卻並沒有讓墨妖和周默生之間有絲毫的尷尬,兩人依舊是一片沉著,周默生伸出手就這麼一瞬間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一張合同書便出現在他們中間的桌面上。

墨妖雖然心底疑惑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接過周默生遞過來的筆,雙眼在合同上一掃,心中不由一驚,這是周氏和顧氏的合同書?

當即也就會意過來這是周默生幫助他們倆人之間今兒個換衣服這事兒的一個說法。

合同書簽過了可以再打一份,但是名聲沒有了,就沒有辦法再創造了。

當即拿起筆在上邊洋洋灑灑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臉上還配合著露出了少許滿意的神色,「那麼就希望我們真的合作愉快了。」墨妖說罷再次伸出手,周默生不言不語的握住了那只手。

外邊的一眾賓客在這個時候雙眼中都露出了疑惑,擔憂,以及他們魯莽行動後的後悔。

這要不是錦上帶著他們上來想必他們也不會做出這般愚蠢的事情,無數道帶著刮人的眼神兒就這樣直直的向著錦上而去,她也是一臉的呆愣,似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看見的這一幕會是這樣的。

不可能啊,她明明已經做的很嚴密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秀眉微蹙,她眼中也帶著不可置信,只是很快便回過神來,身邊的錦女乃女乃快速的撞了她一下,她轉過身看著大家,鎮定的說道︰「不好意思,今天真是太擔心會出岔子了,所以才會擔憂他們不見了,卻沒有想到我們會打擾了他們的合約簽署。」

錦上的話語回蕩在大家的心間,只是覃受與墨妖卻是心底冷笑!

恐怕她是唯恐今天不亂吧?還擔心出什麼岔子,這理由真是冠冕堂皇。

覃受的眼底逐漸的愈發冷冽,好似冰川一般,唇邊的笑意卻愈發加深,整個人渾身都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不由得讓身邊站著的人包括覃總司令都轉眼向他看去。

只見覃受的眼神如刀般直射周默生握著墨妖的那只手。

不就是做個樣子嗎?

有必要握著這麼緊嗎?

有必要握著這麼久嗎?

再看著墨妖也是一副享受的樣子,他不由在心底給錦上的罪名加上了一筆。

若不是她這個死!逼非要給墨妖整出點丟人的事兒,他家墨妖需要和那種馬握著這麼久嗎?

靠!

可是這時候他卻又不能說些什麼,只能用他的眼神來表示他的憤怒。

周默生不是沒有看見覃受的眼神兒,只是手中這柔弱無骨的小手模起來觸感還真不賴,若是哥此時知道他現在在心底意!婬他心尖兒上的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暴怒呢?

光是想著周默生都覺得有意思,看來以後的人生,會愈發的有趣了,有一個不知好歹強上了他的女人,這回又多了無限嘲笑覃受的機會,從小到大他啥時候不是被這氣勢十足的男人壓制著?

墨妖感受到了空氣中各種氣勢的涌動,掙月兌了周默生的手。

「我說,錦老爺子,你這樣帶著一群人氣勢十足的出現在這里,就是為了窺視我們之間的合約?可惜生意上的事情你知道的,關于合約這樣具有法律責任的東西,即便你是軍區的高官,我們也無法讓步。」墨妖一臉的謙遜,說出來的話語更是氣死人不償命。

錦老爺子一張老臉都沒地兒擱了。

他真是!

欲哭無淚!

轉身瞪視著自己的老伴兒和錦上,就知道女人事兒多,他也知道錦上喜歡覃受,但是卻怎麼也不能弄這樣的栽贓嫁禍啊!

是他教人不甚!

「哎,真是我的錯,我這做東家的做成這樣也算是失敗了。」錦老爺子知道,這時候不讓步,那麼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會是更嚴肅的問題,所以趕緊將墨妖口中的法律責任推卸過去。

錦老爺子微微嘆息,稍稍有些佝僂著的身子也在這個時候看起來蒼老了十歲。

臉上帶著歉意,他看向里邊的兩人,誠懇的開口︰「墨妖,周少,這件事兒是我這東家不對,但是當時你們倆都不在大廳中,這錦上也是一片好心,想要找到你們,沒想到賓客們對你們都是這樣的看重,所以一起上來找你們了,哪兒是聲勢浩大了,只是擔憂你們罷了。」

墨妖淡淡的勾唇一笑,听著錦老爺子的說辭,心底不由嗤之以鼻。

這老不休真不愧是軍區中曾經的老參謀長,到了現在說起話來還是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情淡化了。

可是墨妖是這麼好惹的嗎?

哼!

千萬不要惹女人,尤其是眥暇必報的女人!

墨妖溫溫一笑,「哪里,既然是關心我們,我和周少也不可能會對你們怎麼樣,錦老爺子見外了,這事兒其實也沒啥,過去了。」

墨妖說罷便站起身走向覃受,而一邊的連成也快步的走向自己的Boss。

周默生看著這一直冷靜自持的墨妖,心底有些贊賞,這樣的女人,難怪哥會喜歡成這樣,他要是能遇見這樣的女人肯定也神魂顛倒,只是他遇上的,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想到那叫顧心的女人,周默生就氣的臉一黑,整個人渾身的氣勢都變了。

覃受看著墨妖走向他的身影,總算滿意的掀起了眼瞼,將她攬進了懷中,「錦老爺子,今兒個發生了這樣的事兒,想必你這壽宴也該收場了。」覃受溫潤卻清冷的嗓音一出,大家都知道,這梁子是結下了。

覃老爺子毋庸置疑的與覃受墨妖一路而行。

剛踏出宴會的那一刻,周默生和覃受比劃了一個再會的姿勢,兩人的眼中皆是了然。

而墨妖自上了車之後便疑惑著怎麼還不走。

忽然間覃受打開了車門,壓在她身上狠狠的吻了個遍,這才放開了那被蹂躪的微微紅腫的唇,眼眸深似海。

「爺爺,您和墨妖先回去,我還有點事兒要和周默生談,這不好多年沒見了麼,寒暄寒暄。」覃受說罷便轉過身向著暗處走去。

一轉身,他的那深沉似海的眼神兒中便透露了絲絲的狠意。

不遠處的黑暗之地,周默生的蘭博基尼停頓在一邊,後車廂坐著的他眼神也是微冷,今日他明顯的感受到了那間房中不一樣的味道,若是沒有猜錯,這錦上的心計還算是有點料子。

只可惜她遇上的是他周默生。

覃受剛走過來,連成便快速的下車幫這位大!Boss開門。

開什麼玩笑,這個可是自己Boss的哥哥。

覃受一上車周默生便叫了一聲哥。

覃受的臉色暗沉,眼眸中處處帶著他所熟悉的狠戾,他似乎恍然間又再次的看見當初年少時的那個覃受,帶著一身的狠勁兒,將他救于水火中,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他才真心的臣服了這個男人。

當初的周默生因為周氏的隕落,成為了孤立無援的一個孩子,只是在學員中一直沉默內斂的他卻不曾想到自己會招惹到黑社會。

這個時候看見這樣的覃受,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了當初的場景。

就是一條無人的街道,在深夜中,那群人群毆他一個,自然,他即便是有三頭六臂也沒有辦法沖出這重圍,可是卻不曾想,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這樣拿著一把槍直直的向著那一群人走來。

漆黑的街道,冷漠的夜色中,他透過流光般的街燈看見了男人那比夜色更加冷硬的側臉,只是唇邊那抹笑容卻明晃晃的讓人無法適從,忽然間。

砰——

的一聲。

他看見了那群人中有一個人緩緩的倒下,鮮血猶如曼陀羅一般的散發在地上,將地面蔓延,他的眼前也是一片的血紅,這個一身狠勁兒的男人就這樣,憑著強硬的一槍讓那些混混全都貪生怕死的逃離了現場。

而他,也從那一刻開始深深的崇拜這個比自己不過是大上幾個月的男人。

覃受,這倆字,像是一個印記一般,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間。

……。

鏡頭回到現在。

周默生眼中的恍惚覃受不是沒有感受到,但是現在正是忙碌的期間,他又怎麼有時間去和他敘舊?

他家墨妖今兒個發生的事兒,他覃受會這麼容易就過去了?

狗屁!

「今兒個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兒?速度的說!」覃受狠戾的因子正在鬼鬼祟祟的向著他的心口處蔓延,整個人的臉色一片陰鷙,在黑暗中更是讓前邊充當司機的連成不敢說話。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老板才是這世界上最暗黑的男人,可是當這個老板稱為哥哥的男人出現在車上的那一霎。

他才知道,有一種人,猶如帝王般,深不可測,令人無法逼視。

周默生被覃受這一聲給喚拉回來。

「哥,我總覺得今夜的事兒不平靜,比如今晚在那酒店中,這一切好像是個計謀,雖然說對象是我和墨妖,但是我總感覺那錦老爺子對你的感覺不對勁。」周默生敏銳的感受到了事情並不全是沖著墨妖和他去的。,

還有覃受。

試問,若是墨妖與他之間出來了緋聞那麼覃受呢?

將會受到怎樣的輿論?

其實身為軍區上校的覃受,他怎麼樣都無所謂,他不能容忍的是錦老爺子竟然將政治斗陣套在一個女人身上,尤其這女人還是他的女人!

「操!」覃受狠狠的說了一句髒話。

腦海中忽然就蹦出了今夜這事兒的怪異。

雖然一切都是錦上和錦女乃女乃卻做的,但是背後沒有錦老爺子撐腰他們又怎麼敢?

恐怕今夜最出乎意料的,是覃總司令也出現在這宴會上。

若是這計劃成功了,不僅僅是墨妖,就是覃受也難免受到牽連,因為……。

他已經偷偷的將自己與墨妖的資料上交了,打了一個結婚報告,而墨妖要是出事兒了,就是他覃受的不對了,軍婚就是這樣,許多事兒都是連理同枝,一榮俱榮。

周默生看著覃受,心底雖然知道這事兒容不上他插手,可是還是想在這里給覃受提個醒兒。

「有話快說!」覃受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周默生也就在覃受面前能有這樣吃癟的樣子了,前邊的連成目不斜視,就是耳邊傳來的聲音也讓他的小心肝顫抖著,要是老板因為今夜沒有面子而又被他全過程目睹了而將他解雇,他是不是要去喝西北風?

這般想著,原本就僵硬的身子,此時更是僵硬的好似不存在。

周默生看著覃受急不可耐的臉色,唇邊綻放了一抹邪笑,「嫂子估計中了媚藥……」

這話一出,覃受不淡定了!

周默生卻笑呵呵的看著那摔門而去的覃受。

笑而不語。

……

覃受一下車便開始了行動,今天你錦家敢給我覃受這般大禮,我不回你一份更大的禮物豈不是對不起你長時間來的算計?

電話一接通,覃受威嚴的嗓音便透過話筒傳遞到交警大隊!

「您們今兒個都給我悠著點,只要是酒後駕車的一個都能給我放過,另外不管他們是上頭有人呢,還是有錢有勢的,全都給我拿下,這人情,我欠你們的。」

覃受說罷,那頭接電話的交警大隊隊長冷汗直流。

小的哪敢讓您欠著啊~

這一回他也是戰斗之氣昂首其沖,別提做交警的事兒了,多憋屈啊,遇見那有錢有勢的,他們都不待能反駁的,一步小心頭上的警帽就沒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人家黑吃黑,他們白吃白。

這回得到了覃受的命令,交警隊長心底連連叫好,這一回讓他們揚眉吐氣了,覃受覃上校大人說了,不論是誰,擋下!

當即腰身一挺,看著一行屬下,臉色嚴肅。

「在場的都跟我到出去,今夜要行動,查酒後駕駛,是不遲疑,分幾個小組,三人一組,務必要布遍整個京都,讓這些酒後駕車的人知道,咱們交警隊不是好惹的!」

交警隊長一臉的威嚴。

隨後快速的交代了一句,「不管是誰,只要是酒後駕車的,都給我拿下!」

這回,出動的,是整個交警大隊的隊員們。

……。

當下整個京都都出現了一片交通堵塞。

晚上八點整。

京都市中心。

三個交警隊員一身筆挺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帶著光芒的看向一部部車子,「停!」做了一個手勢,交警們開始行動,將手中的測驗器塞進了‘嫌疑人’的口中。

呵呵!

「拘禁起來!」隨後響起的是交警隊員們威武的聲音。

當下這人不願意了!

「你他媽的這是要反了!你知道我是誰不?」

那人囂張的眼神,鄙視的語氣,讓交警隊的隊員皺眉,只是那人還不屈不撓的說著,「我爺爺可是軍區總隊的,你們惹不起!」

交警隊員頓住了腳步,那人一臉的得意,「是不是怕了?」

只見交警隊員更加趾高氣昂的看著他,「帶走!」二話不說,再也不看那目瞪口呆的紅三代。

快步的向著前邊走去。

這可是上邊下來的命令,讓他們放開手腳去做。

而覃受,打了個電話讓獵鷹來接他!

只是此時的他也在這些車後邊,眼神兒看著前方正在測試酒後駕車的他滿意的笑了。

相信明兒個錦家會比今日更加名聲大噪的!

……

欺負他的女人?算計他的人?好,很好!

「走。」覃受下達了命令,軍區越野就這樣迅速的從大家的面前掠過,都是喝醉的人哪兒還有時間去看這一晃而過的迷彩色啊?

覃受這會兒心底是火急火燎啊。

她都中了媚藥,他能不急嗎?

這要是拉著一男人就吃豆腐,這豈不是要悔死他?

絕不能發生這樣的事兒!

覃受啊覃受,你也有心肝亂顫的時候?

「快點!」覃受心底不安,也就時刻催促著獵鷹,獵鷹也奇怪今個上校怎麼這麼著急,透過後視鏡看見他依舊沉著淡定,難道是他的錯覺?

怎麼他總是感受到他話語帶著一絲急切?

確切的說是,急不可耐。

……

當覃受趕到家中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房間都沒有看見墨妖的身影,爺們急眼了!

靠!

他火急火燎的趕回來,這女人卻不見了,這讓他能不急嗎?

所謂是越急越壞事兒。

當下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小女人的身影,便開始再房中踱步,手中的電話就差沒打爆了。

終于汗水淋灕間,他掛斷了最後一通尋找的電話,听見了不遠處浴!室中傳來的一聲嚶嚀。

「唔!」

他一轉身,看著自己房間的浴!室,整個房子就差沒被他掀開來找了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墨妖會在——房間中的浴!室?

家中倆浴!室,平時房間中那個都不用的,畢竟現在他們的房!事兒那女人還不太習慣不是麼,只是今日為何會在那浴!室?

想到墨妖中了媚藥,他就淡定不下來,當即旋風般的沖進了浴!室中。

所謂的香!艷也不過如此吧?

當他看著眼前的場景是,腦海中再次的將她強!奸了一萬遍!

眼神兒有時候也是意!婬的利器!

只見水霧迷蒙間,那浴池中光擼擼身子的女人,整好眠著,覃受不得不感嘆,她真是太牛逼了,在這樣的時候竟然能夠睡著?

只是偶爾從她嘴里邊傳來的嚶嚀聲還是讓他沒有辦法相信她真的睡著了。

「覃受。」好似听見了他的腳步聲,墨妖此時說話的聲音中不覺的帶著依賴和嬌嗔,覃受的腳步一頓,長!腿就那樣停在了原地,眼神兒看著墨妖此刻光擼擼的樣子,卻是心底一灘水都吹皺了。

柔軟充滿了他的心間。

「哎!」微微嘆息一聲,認命的將身上的衣物全數的卸去,踏步而至,伸出手撈出了在水中不知浸泡了多久的身子,只是手中傳來的觸感和溫度讓他的眉頭再次的蹙起。

抱緊了她,拿過上邊架子上的浴巾,給她包了個嚴實。

其實房中已經開了暖氣,一點都不冷,但是覃受卻總是怕她會因此而著涼。

今兒個,想必是沒法睡個好覺了,感受著自己身下的灼熱在抱起她的那一刻便昂首以待,他就更加無奈了。

熱……。

全身都好似有螻蟻在攀爬一般,讓墨妖已月兌離水中的寧靜就感受到了全身的難耐。

這就是這藥效的效果吧?

墨妖的腦海中還留著一絲的清明,可是在這情!欲的折磨下,就要棄甲投誠。

覃受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了,似乎能夠感受到她的不舒服一般,將微涼的臉蛋貼著她的臉頰,給她傳遞了絲絲的涼意,微微有些清醒的墨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雙充滿了火焰的眸子。

嗯,似乎中了媚藥也不是那麼糟糕?

至少她能看見這男人對她的……愛和隱忍。

腰身下早已經抵達的那火熱讓她微微的羞澀,眼中如水般的凝視著覃受。

「別這麼看著我,否則我不保證我能不化身禽獸。」

說罷便將她放在床榻上,輕柔的擦淨她身上的每一處水滴,當眼神兒掠過那神秘基地的時候,微微暗了暗眸子,隨即他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擦拭,手中的觸感從平坦一路達至巔峰。

高聳!

豐盈!

柔軟!

這三個觸感侵襲著他的感官。

他知道,此時的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只是,看著墨妖這樣的狀態,他必須忍著。

只能對著那哀怨的弟弟說聲抱歉了。

將她擦拭好,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轉身便要去浴!室整理一下風塵僕僕的自己,卻不想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捏著,生怕他離開的姿態讓他改變了注意。

還是熱!

她渾身都在發熱。

就好似摩擦石一般,源源不斷的熱意不斷的傳來。

嘆息一聲他便躺上床去了。

墨妖抱緊他微涼的身子,卻不知道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刻,昏暗的燈光將這一室照的微亮,覃受轉眼便看見她白!皙的臉上一片緋紅,整個身子都有些微紅。

眼眸再次的暗了暗。

幫她將掙扎過的被子拉好,閉上了眸子。

折磨,不是這麼簡單就會消失的!

覃受深深的了解到了這話的含義,眼看著那小受受怨念的動了動,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長!腿一勾,便將他的雙!腿夾住,整個人像是無尾蛇一般的糾纏著他!

墨妖忍不住︰「覃受……」這帶著少許哭意的撒嬌,無疑是對覃受最好的邀請,他什麼時候听見過墨妖這樣堅韌的女人這樣叫著他的名字?

這一叫,叫的他整個人都軟了。

「再叫一遍。」忍不住折磨她,卻也是折磨自己。

「覃受……嗚嗚……」墨妖難受的快哭了,帶著鼻音的嗓音從嗓子口傳來,覃受幾乎就要將她撲倒了!

只是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回過神來。

腦海中不禁劃過她和周默生握手的那一幕!

是誰說只有女人才記仇的?

他媽的男人也記仇,而且比女人還記仇,還計較!

覃受邪惡的想著,隨即把她摟緊了,在她耳邊吸吮著她那小巧圓潤的耳!垂,輕聲魅惑的說著︰「求我……」

墨妖抬起眼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模糊的身影,只是他身上的味道讓她清楚的知道,這就是她的覃受。

「我不知道怎麼求!」墨妖惱怒的說著。

覃受看著她又嬌羞又惱怒的樣子,心中一片愉悅,哼!我讓你和他握手,我讓你不放手,讓你給他吃豆腐!

「你說,覃受,求你狠狠的佔有我!」

覃受勾起她的腰,讓她的姿勢更加舒坦。

墨妖一轉眼,眼中含著少許淚花,好不可憐,整個人像是小白兔遇見了大灰狼一樣,「覃受……求你……嗚嗚,我說不出口……」

覃受一撈,嘆息一聲,心中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指望了,只希望自己能讓她好受點,當即賣力起來,一夜纏綿悱惻,在這間屋子中,他們開始了長達一夜的性生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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