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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澀然的酸楚——蔓延

那是——

覃受和……那女人?

此刻昏暗的燈光在這夜色中並不讓她迷眼,只是這一刻她的眼前卻是一片明恍的刺眼。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長得溫婉且動人,在她抬起眼的那一瞬,墨妖清楚的看見了她如花的笑顏以及雙眼中迸發出奪目絢爛的笑意。

他穿著軍裝,她穿著白領套裝,倆人身高相差不少,他嘴角掛著一貫輕慢的笑意,而她也帶著輕笑……。

遠遠地看起來——

是那般的登對。

一個身材挺拔高大,一個輕盈柔弱。

耳邊響起的是多年前一個個問自己問題的聲音。

墨妖你和覃受到底什麼關系?

看著那相攜而走的倆人,墨妖此刻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若是當年的她,或者會帶著明媚的笑意,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們,我們是發小啊。

可是此刻,她卻破天荒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是啊,她和覃受之間,到底——

是什麼關系?

體貼,溫柔,縱容,寵溺,嬌慣,放任都不足以形容他對她的好……

可他覃受,明明只是自己的發小兒啊……

想著她便感受到一陣的不是滋味,腦袋也繞的慌。

關系?

算了,愛咋咋地!

放眼望去,那女人微微揚著臉,一雙明眸閃爍著燦亮無比的眼神,不是那溫柔似水的愛戀又是什麼?

只是此刻,墨妖的喉嚨間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

連呼吸都變得淺薄。一股類似于澀然的酸楚在她的心底無止境的迅速蔓延起來……。

憋著一口悶氣,她無視那雙耀人眼目的儷影,挺胸快步地走過去!

她什麼都看不見,她什麼都听不到,就這樣,她自我催眠著,胳膊卻倏地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拽住。

來者的力道剛好,不會疼,卻也讓她掙月兌不得。

「墨妖?」

似是沒有听見他清淺動人的嗓音,注視著那絕塵而去的車子,久久不能回神……。

張瑋的眼中帶著一抹好奇的看著那輛遠去的車子,看見那軍用牌照的時候,眼中卻閃過了然。

「墨妖,你沒事吧?」

「額,謝謝!」

汗!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抬起頭看著男人的臉龐,她這才發現張瑋站在她身邊已經很久了。

「你沒事兒吧?」張偉不確定再次開口道。

然而墨妖卻依舊是半回神兒的狀態。

「沒事兒,我怎麼會有事兒呢。」

墨妖勾起一個極淡的笑意,然而無奈臉上露出的笑容卻是這般的顯示了主人的力不從心。

「沒事兒就好,去喝一杯怎麼樣?」張瑋抿唇,經過上次射擊挑戰事件,倆人的關系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好。」

墨妖似是答應卻更像是順應的回答道。

張瑋眉頭微皺,這世上,莫非只有那男人能讓她露出這樣的神色麼?

拉著墨妖一路走去,循循回回半天,再次回到了這謀殺時間。

墨妖明顯的心不在焉。

「來杯伏加特。」墨妖無言的看著調酒師。

張瑋剛要開口點酒的話語卻噎在了嘴里,「你喝這麼烈的酒?」心中微微擔憂。

「你這不是廢話麼。」墨妖低著頭,此刻的她心思卻依舊停留在那絕塵而去的車上。

張瑋箴默不語。

其實他是擔心她的,因為那天的暗殺事件。

可是墨妖此刻腦海中卻全是那耀眼登對的身影,原來,這段時間他沒有給她打電話,倆人沒有聯系分毫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嗎?

原來,不隔一星期就會來看她的覃受,這麼久沒有出現在她眼前,就是因為身邊多了那個女人嗎?

原來,她已經一星期沒有見他,就覺得各種不習慣了?

原來,他是不可能永遠只繞著她轉的。

而她,卻還傻傻的以為他出現在她身邊對她好,對她縱容,對她放任,都是理所當然……。

不知不覺的,端起剛上來的伏加特,一口下去就是一杯見底。

**的感覺傳來,灼熱的刺燒著她的唇齒,這刺激一路直達胃里,卻依舊無法麻木她此刻腦海中的胡思亂想。

酒吧中,重低音節奏感極強的旋律在她的耳邊環繞,這舞曲悠揚緩慢,在低音炮的作用下更是帶來了強烈的耳膜沖擊感。

只是,在她耳中卻硬生生听出了一股子的傷感……

「墨妖,你不能這麼喝。」張瑋看著她一杯杯的濃烈伏加特直灌到底,眼中帶著緊張,她這麼喝著壓根兒就不是回事兒。

萬不得已的張瑋搶過了她手中的杯子。

墨妖抬起眼,狹長的鳳眸此刻帶著惑人的朦朧,迷醉間卻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我能喝。」咬字依舊清晰,可見墨妖的酒量過人。

張瑋有些生氣,心中憋著一股不服氣,那男人到底什麼地方好?不就是個軍人嗎?

「行了墨妖,咱們下回再喝?」張瑋比起當初在晚會上那個他不知道變化了多少,此刻的他全然沒有了那日的神秘卻張揚,看著墨妖眼神中那種擔憂也像是由心而發。

可是墨妖卻毫不領情。

扒開了他的手,對著吧台就是一個響指,「酒保,再給我來杯伏加特。」

被這烈酒滋潤的嗓子帶著清冷的慵懶,話語中幾分命令,幾分隨意,周圍的人听見了都不由自主的抬眼看去。

墨妖利落且有型的短發此刻被她撇向一邊,露出了半張側臉,整個人卻帶著婚然天成的媚骨。

染上了緋紅的雙頰,微眯著的雙眼,嬌艷欲滴的唇瓣,在這昏暗閃耀的燈光下,那輪廓愈發的深邃迷人。

看著周圍投射而來的大膽且放肆的目光,張瑋的臉色冷了下來。

俊顏上一片陰沉,和覃受不一樣的是,他怒由相生,一生氣,整個人的臉色都會非常難看。

而覃受那廝,卻永遠可以掛著令人難以捉模的笑意。

帶著殺人的目光掃射而去,很多男人都自覺的收回了那帶著萎靡意婬的眼神。

墨妖看著張瑋帶著怒意的臉龐,果然麼。

覃受的身上從來不會有這樣失態的一面,永遠是那般優雅清冷且高貴的樣子,而張瑋,卻相對來說,更加人性化一些。

心中一滯,她……

有必要這樣拿人和覃受那犢子比較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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