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夫人您怎麼來了我真是沒想到您回來!」
歐陽夫人邁著歡快且優雅的步子從樓上下來使她看起來天真又不失貴氣……她口氣帶著驚訝臉上也露出吃驚的表情。
寒夫人依然帶著笑容只可惜笑容未達眼底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也沒什麼听說小冽曾來過就來看看。」
她優雅的端起茶杯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謊話。任誰都了解她今天來的目標只有一個——慕馨予但她自己卻不願明說。不明說也好這樣歐陽夫人也不用明說只用裝糊涂就好。裝糊涂誰不會呀只要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就好啦!呵呵這可比說謊來得容易多了。
歐陽夫人將雙手握緊眼中不斷有精光閃過。
沒錯就這麼做。能拖多就是多久我還不信了她敢明目張膽的問我要馨予。
想到這兒歐陽夫人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她回頭用眼神將她的意思告訴兒子。歐陽博自然沒讓她失望回了她一個了然的眼光。
「哦有嗎?我怎麼記得最近一次冽來好像也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還常常抱怨說冽好像都忘了我這個歐陽媽媽了都沒良心得不來看我。」
歐陽夫人皺皺柳眉完全一副深閨怨婦的樣子。
「哦是嗎原來冽這麼久都沒來過啦。我還以為對冽來說你是最特別的存在呢。真沒想到冽竟沒將事情告訴你這還真讓我有點小小的意外了。」
寒夫人嘴唇微微上翹精致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她深邃的眼中冷得可以凍死人的目光正在醞釀著。
「事情什麼事情難道冽出了什麼大事了?」
這回歐陽夫人是真的迷糊了她真的不知道冽到底生了什麼事。不過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是這樣的冽跟黃家的小姐正式解除婚約了。而且……」
寒夫人抬頭冷冽的目光從那雙漂亮的眼中射出。
「他還放棄了寒家的繼承權。」
「什麼?」
歐陽夫人和歐陽博異口同聲的喊著臉上帶著見到鬼的表情。
「這……這怎麼可能?」
歐陽博終于說出了話但剛剛寒夫人帶來的震驚還環繞在他腦海。
「有什麼不可能的雖然說我也不是很願意相信。」
寒夫人閉上眼楮身子向後一甩將自己埋入柔軟的真皮沙。盡管無法從眼中看出但她的疲憊卻還是那麼顯而易見。
「到底生了什麼事竟然讓會冽做出這樣的決定?」
良久歐陽夫人才從震驚中回神。在她精致的臉上笑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凝重。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
寒夫人的口氣還是那樣平穩但她不斷顫抖的肩膀卻將她的情緒寫的一清二楚。
「一個女人?你確定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切?」
歐陽媽媽的嘴角上翹贊許的表情寫滿那張精致的笑臉。任誰都猜得到那個女人是誰當然歐陽夫人也不例外。得知這麼個值得慶賀的消息歐陽夫人自然有點得意忘形。不過還好寒夫人現在正閉目養神要不然一場軒然大波又將活生生在歐陽家重現。
但還應謹慎為妙所以歐陽博不得不提醒下自己的老媽。
「咳……」
歐陽博咳嗽了聲想要引起他媽媽的注意讓她收斂下她那布滿得意洋洋的臉。
當然歐陽夫人不是笨蛋所以听到咳嗽聲後立刻又將表情恢復成凝重。而寒夫人則更不是傻瓜。一听到有動靜就將她的美眸睜大在歐陽博和歐陽夫人之間打轉。當然她並未現半點不正常。只是微微感覺今天的他們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只好做罷。
她又將自己摔入沙企圖得到一絲安全感和溫暖。
「我也不知道小冽從沒跟我說過他有心上人。若我早知道就不會給他這個借口讓他有機會跟老爺吵架借此離開這個家。」
寒夫人緩慢的述說著語氣已經慢慢變得無力。
「我早就知道小冽想要離開這個家但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不讓他有一絲機會提出。這次倒好竟給他創造了機會讓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月兌離寒家。呵呵人生果然難測呀!」
雖然她的語氣還是很淡但眼角滑落的眼淚卻將她的痛苦說的一清二楚。
「唉你也別太強求了。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歐陽夫人終歸不忍她到韓夫人旁邊坐下將自己窄窄的肩膀借給了她讓她可以盡情釋放。
「順其自然?說得倒輕巧你可知道為了他我付出了多少?在偌大的寒家中有多少人窺探著他的位子又有多少人想要致他于死地?要不是我在幫他打理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好不容易終于保住了一切但現在他卻說不要就不要了。那麼我呢我付出的一切算是什麼?」
終于韓夫人還是忍不住在自己從小的好友面前歇斯底里的喊著。多年的怨恨和委屈一並爆全部涌向眼眶將晶瑩的淚水逼下。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
歐陽夫人將寒夫人擁入懷中輕聲安慰。
「我知道當年你家人因為利益逼你嫁給他你無法抵抗最後只有服從。但你不愛他相反很恨很恨他。因為他是真正的魔鬼而且風流成性。直到有了冽這一切才突然改觀。在骯髒污濁的寒家要想冽能佔有一席之地你就必須有所犧牲想必這一點你在清楚不過。為了冽你只好改變自己、武裝自己。將自己變得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將天真、善良抹去將以前的你統統拋開只為了冽對不對?」
寒夫人沒有出聲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想給冽最好的。你希望冽最優秀將來將寒家納入懷中這樣就不用再被欺負對不對?」
寒夫人還是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哭泣。
「可是你忘記了一點就是寒冽有情。」
寒夫人終于有了反應她抬起頭不解的望著好友。
「寒冽不像他爸爸反而像你一樣。他懂得情是什麼也想要情。所以當他真正陷下去就會無法自拔。也因此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不過你不覺得這樣也不壞嗎?」
寒夫人沒有出聲只是靜靜沉思良久才終于回了神。她靜靜將眼淚擦干又恢復了剛來時的表情。
「她在哪兒?」
寒夫人直直的看著歐陽夫人緩緩的開了口。
「誰誰在那兒?」
歐陽夫人故裝糊涂但還是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寒夫人。
「別裝了我知道她在這兒。讓她出來我想見見她。」
「你呀還是那麼厲害什麼事都瞞不了你。但我還是不能讓你見她她現在是我的干女兒了。」
寒夫人好笑的看著歐陽夫人她那母雞護小雞的樣子讓感到她有些啼笑皆非。
「好啦快去叫她吧。我保證不會害她這總行了吧。」
「恩就知道你最好了!」
歐陽夫人討好的笑笑仿佛又回到了她們無憂無慮的少年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