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這樣一個女人
「誰？」朵朵一驚，防備的出聲問道。
「你希望是誰？冷文 嗎？」熟悉的聲音揚起，朵朵緊繃的心弦緩緩放平。「芮司驍。」
「怎麼？是我你很失望嗎？」
「你說什麼呢。大半夜的，你不聲不響站在我身後，想嚇死我嗎？」朵朵心有余悸的嘀咕著。
「嚇死你？怎麼會呢，你可花了我整整一千萬，這才幾天，我還沒玩回本呢。怎麼能讓你死。」朵朵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見面，他們都要這樣劍拔弩張。她其實想告訴他，她很想他，想的心都疼了。想告訴他，見到他，她很雀躍，雀躍到最近抑郁的心情一掃而空。雀躍到頭頂昏暗的月色瞬間轉換成晴空。
可是……
「一千萬。是啊，你用一千萬買了我。芮司驍，你不用次次提醒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白日，孔希蘭的話猶在耳旁，夜晚，他又來再次加深她的記憶。朵朵苦笑，她在這些人眼中，便是這麼不值得相信的人嗎？她說，不會毀約，她說，協議時間一到，她會離開，她說到，便會做到。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又做了什麼？」
「什麼做了什麼？芮司驍，你把話說清楚。」迎上他一幅‘捉奸在床’的嘲諷表情，朵朵有些怒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她一個活人。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她做了什麼？冷文 又做了什麼？只是在她想哭的時候陪伴著她。人家即不像他這樣滿口胡言，也不像他這樣張口便是詆毀。
比起他來，隨便個男人都像是聖人。
「說清楚？好，我就和你把話說清楚，現在幾點了？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便該知道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夜半三更和野男人約會不說，竟然還有說有笑的讓他送你回家。你這個不安于室的j女人。」
朵朵氣急反笑。
在他眼中，她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無論怎麼委屈求全都換不來哪怕他半絲和顏悅色。既然每次見她都要弄得這麼滿腔怒火，那何必還要花錢買氣受。
朵朵明知此時不該問這樣種會刺激男人的問題，可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唇。問題吐露出來，果然換來男人冷冷的一笑。
「我想做什麼，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少爺我錢多，就想花錢買你來玩，怎麼？後悔了。」後悔兩個字，男人的音調帶著明顯的怒意。朵朵搖搖頭，不，她不後悔將自己給他。真的不後悔，是他教會了她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什麼是痛。雖然他很壞，可她依舊不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
只是，他的一次次傷害讓她變得心灰意冷。他的一次次懷疑讓她將滿腔愛意化為薄冷的空氣。現在，她只想離開他。有他的天地，連空氣都是稀薄的。
「後悔，後悔有什麼用嗎？」朵朵最終淡淡的反問。男人登時怒了，一雙眼楮仿佛冬夜的玄冰。「後悔……我不會讓你有後悔的機會。」
聲音落下，男人的唇也到了。仿佛在宣泄著怒火，沒有一絲溫柔可言，朵朵被他壓到一旁的圍牆上，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身前，是暴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