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跳梁小丑
葉凰拉著艾瑟兒再次出現在賴雅芝下榻的酒店。
男人熟門熟路找到地方按動門鈴，開門的是魚白，看見葉凰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微笑請自己師傅進入，殷勤招呼。
「昨天我看見了一個女人。」葉凰微笑，輕描淡寫。
「哦？」賴雅芝從室內走出，坐到男人身邊。
「我現任女朋友的姑媽，一個控制欲極強的女人。」
「勸說你放棄劉一妃？」女人似乎並不意外的叫出葉凰女友名字，對于男人的四年，她知道很多。
「一個自認是上位者的女人，考慮著為佷女選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所謂的面子，以現在的你，對于劉家而言已經算得上震撼了，劉家在北京只是二流圈子里的人。」女人親自倒了杯茶給男人。
「你們家呢？賴家又如何。」
「想上我家提親？」女人淡笑岔開話題。
「順便去看看，讓他們雞飛狗跳。」
撲哧賴雅芝心情不錯，「中南海賴家，希望你能進得去門。」
「好大官不知道他們家死了個人是不是奔喪的也盛況空前。」葉凰冷笑，手拉住賴雅芝細細品味。
賴雅芝心里一暖，「不許胡來。」沒放開被男人拉著的手，敲了敲他腦門。
「你管我？用什麼身份？」葉凰得寸進尺道，用鼻子深深聞了口女人身上自然散發的香氣。
賴雅芝但笑不語，點點男人腦門，進了廚房。
「師傅額葉凰。」魚白這時候湊了過去。
「什麼？」
「你跟我小媽好上了？」
「你看像假的嗎？」男人靠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男孩。
「不像就是覺得太般配了。」和男人差不多年歲的魚白正氣凌然道。
「還算有眼力。」
葉凰接起電話，是黎冰。
「他來了？」
「是的，總裁，」黎冰站在穿著一身休閑裝的男人面前恭敬道。
「發布任命就好，我一會兒過去。」葉凰模模鼻子，掛斷電話，這生活還真是一場戲，這樣戲劇的報恩橋段都能讓我踫見，狗屎運奇佳的主角踫見厲害但懷才不遇的配角然後聯手打天下，希望這位主兒不要太過天縱奇才，要不然我天天干坐著收錢也是蠻痛苦的事情。
「嘟噥什麼呢？」賴雅芝穿好衣服走出。
「沒什麼，只是覺得當伯樂當得太有成就感，昨天撿了一個人，今天我讓他去公司上班了，你要不要陪著我去看看熱鬧？」
「嗯，今天沒什麼事陪你去看看，明天我就要回北京了。」
「這麼快？」
「菜菜還在她姥姥家里，我剛才打電話有些感冒了。」
「菜菜？」葉凰眨眨眼壓根不認識這號人。
「我女兒，我忘了跟你介紹了。」賴雅芝穿上鞋子道。
兒？」
「嗯」女人看見男人有些不敢置信的臉，走過去捏了捏男人張大的嘴巴。
「真是看不出來。」男人尷尬笑了笑。
「爹地是在想，上次模你肚子的時候，手感可不像生過孩子的。」艾瑟兒在旁邊壞壞開腔。
本來正經想要喝水的魚白，噴了
賴雅芝本來白皙自如的臉，也有了一絲紅色疑雲。
「人小鬼大。」葉凰抱起女兒象征性懲罰拍了拍她的。
四人出了酒店，自然有手下辦理退房手續，明明是明天才走，可葉凰沒有問原因，兩個人有著十足默契。
葉氏職員，看著前任執行長隨著總裁一起出現在公司大廳，立刻恭敬站起來示意，在葉凰漫不經心的手勢，和賴雅芝無懈可擊的微笑下推測不已，他們都看到了那份任職公告，可那麼一個默默無名之輩怎麼可以當得起葉氏這家輕松破百億公司的高位。
葉氏總裁辦公室，葉凰和賴雅芝坐在令人心情愉悅的茶水室內，等待著薛南北。
兩人不遠處是全天候供應的自動飲料機，總共能提供可樂，雪碧，等等五種之多，而它旁邊又是咖啡台加調酒桌，上面擺放著種類更加齊全的咖啡豆和酒類，這是鐘江君在當總裁之時提供的福利，有些外籍人員一直喝不慣中國的速溶咖啡向上反映到了鐘江君哪里，鐘江君立刻撥了數十萬專項設立了調酒煮咖啡的吧台，每一層都有一間，一視同仁之下讓其他不同樓層的公司眼饞到不行，雖然是九牛一毛，但鐘江君這樣慷慨的老板還是不多見的。
葉氏在這座商務樓里佔用了頂層七層，除了最上面是鐘江君和賴雅芝的辦公地點，其他各樓層都有不同的功用。
頂層除了兩位女人的辦公室，只有這間大型會議室偶爾開發，此時葉凰和賴雅芝等待的就是薛南北。
男人抱著一堆資料進了會議室，自己挑了個位置坐好，便悶不吭聲繼續看了下去。
「你似乎適應的很好。」葉凰笑著道，看向遠處飛快翻動資料的男人。
「只是覺得你的公司大有可為。」
「哦？」
「選定的方向完美，只是管理上略有瑕疵，給我三個月。」
「賴雅芝，你覺得他狂妄嗎？」
「相當狂妄。」
「我就是喜歡他這股張狂，黎冰」
「總裁。」
「我這段時間要出次遠門，公司交給你們兩個，全權交給他負責，你協助指點。」
冰，沒有任何反駁立刻答應，老板的公司就是老板的公司，任何決定只要上頭人認可，自己照辦就好。
「你這麼信任我？」薛南北挑眉，過分蒼白的臉有一絲病態的興奮。
「對自己老婆好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去。」葉凰起身又像是想起什麼。
把手伸向賴雅芝，「賴雅芝給我一張卡。」
賴雅芝真听話的從皮夾中抽出一張。
「這個是你女兒？」葉凰盯著皮夾里幾人合照，居然還有未白發的自己。
人嘴角勾起笑紋點點頭，把卡遞給男人。
「給你隨便花，反正你欠我那麼多，也不在乎多那麼一星半點，好好買身衣服，你現在是我們葉氏的二當家。」
「爹地，你是要佔山為王哦。」艾瑟兒嬌笑著。
「是啊把我的小乖乖搶回去。」葉凰身上抱住女兒在寬闊豪華的會議廳里玩了一把最為俗套的舉高高。
又處理了些細枝末節問題，臨近中午，四人離開會議室，門口一直盡忠職守的阿蒙立刻按動電梯，薛南北沒有出來，在他心里就算是把命給這個男人都是值得的，有些事情不是客氣把人送出去就可以得到的，他會做出成績給男人看。
四人剛走到停車場方向，就听見一聲刺耳警報聲響起，處于熱鬧商業區，一時間引得遠遠近近不少行人駐足觀看，圍觀群眾不少，更是有幾個氣急敗壞的保安沖了出來，指著一個男孩一通數落，男孩呆在原地看來是嚇得不輕，「你怎麼回事誰家的孩子沒看見這車多嗎敢上這踢足球。」
這個區域是杭州的商業聚集區，停車位的車主來頭都不下，各個管轄區的保安抓得都特別緊，不管是監控口還是衛生，安全樣樣都嚴格，可偏偏今天這邊出了事，責任要是一層一層追究攤到他頭上，他哭都來不及。
男孩顯然被眼前的情況嚇住了，在他心里還從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罵自己，委委屈屈的，砸了人家跑車玻璃賠就是，這個老頭子嘴也太損了，心情蕩到谷底。
停車場上的動靜立刻就被匯報到了樓上公司，在葉凰慢慢往下走的時候一群人急匆匆走了過去，人群里有個女人最是鮮艷，粉紅色的吊帶風衣，腳下踩著一雙漆皮高跟鞋，涂了指甲油的腳趾很是嫵媚，手中恐怖的拿著一個鱷魚包包，一只小鱷魚爪子可以在上面清晰可見，讓人敬而遠之。
女人得知自己新買的跑車被人砸壞了玻璃，從樓上下來就是一臉霜氣，跟著她而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身體結實，樣貌不錯，是個讓上班女尖叫的型男款。
此對男女是葉凰樓下某個公司的太子太子妃，家產雖說比起葉氏少了不少，但也是輕松過億的人家，傲氣是少不了的，跟大多數小開一樣，這對夫妻沒什麼本事，還就喜歡花錢，男人新送給女人的生日禮物是一輛法拉利的新款車，光預定就等了半年，最近幾天才到貨，女人正是心疼到心坎的時候。
他們公司足足佔了這座寫字樓一層，也算是納稅大戶，女人身邊的隨從小心翼翼伺候著，生怕女人把怒火發到自己身上，男人無所謂跟著，倒是眼楮四處亂看的時候眇到了賴雅芝，要不是老婆在身邊真想過去搭訕，咽了口口水從葉凰身邊經過。
心里有火氣的男人，進了停車場就開始嚷嚷，「誰砸的車什麼意思？」保安感受人家口氣，心里一寒，大致覺得這件事情多半不會善罷甘休，又不敢輕易插嘴。
男孩走到男人面前，「是我砸的車。」
「誰家孩子大人呢？把父母叫來，估計他父母也不是什麼東西。」
「我賠給你就是了，憑什麼罵人」男孩跳腳，要不是體力海拔問題，他真想沖上去給這個虛偽男幾拳頭。
「賠？」一個玩味聲音，像是笑話小孩沒文化一樣從鼻腔深處發出一聲嗤笑，「你有多少錢？這車進口價二百八十萬，是國內限量款，杭州就三輛。」
「二百八十萬？!」男孩瞪大眼楮。
「是不是貴了我怕你父母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些錢。」男人毫不客氣道。
「也太便宜了，你們穿得跟野獸一樣，沒想到品位也不行。」男孩毒舌不屑道，揮了揮手。
「你說什麼？」男人怒了，一把揪起男孩。
誰知道男孩一點不害怕，卻對著男人身後揮了揮手，很高興，接著用憐憫的眼神看著男人，「大叔，你有醫療保險吧？」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扔飛了，在自家女人尖叫聲中轟然倒地。
反觀男孩笑嘻嘻靠到葉凰懷里。
「你怎麼來了。」葉凰點點自家兒子額頭，看了看他的脖子，還好只是有點紅。
「想你了，听說妹妹最近在你身邊，所以順便看看他。」接著眼前一亮，動作利索的從自家老爹身上滑落。
「你是妹妹？」
「錯了我是姐姐。」艾瑟兒點點比自己還高一點的男孩。
「不行我要當哥哥。」
「讓你媽再生吧，現在是不可能了。」女孩笑嘻嘻。
「不要，不要，老爹，我要妹妹。」
兩個小孩笑著追逐打鬧，艾瑟兒喜歡這個心口如一的弟弟，不像哥哥一般老氣橫秋。
「給我抓住他」被扔飛的男人終于緩過神，扯開自家女人要扶住自己，灰頭土臉走過來，卻不敢靠近，拉著保安道。
「可是」保安看著這邊穿著亦是不凡的幾人，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得罪那邊對自己這樣的小人物來說都是大事，弄不好成了替罪羔羊。
「爹地我不小心把他車玻璃打碎了，才二百多萬，真是個窮鬼。」葉一生加油添醋道。
葉凰點點頭，回頭看了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車玻璃還有足球，「不過是輛車，何必咄咄逼人。」
「說得輕巧，我老公還被你打了呢你們到底抓不抓他？」富二代女人叫囂著。
「跳梁小丑」轉過身對著保安道，「我是葉氏公司新任總裁，沒什麼事了，你們離開吧。」
嚇葉氏總裁？那不是不約而同看向旁邊男人，比起他來是要恐怖的多，稱了聲是，立刻消失。
倒是那兩個富二代夫妻還在猶豫，女人扯了扯男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咱們車有車保，要不也撤了吧。
男人硬氣的說不，非要葉凰給個說法，在接到自家父親電話也沒了聲息，垂頭喪氣灰頭土臉走了，臨走前偷偷瞪了葉凰好幾眼，卻是什麼都不敢再說。
葉凰一手一個拉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賴雅芝跟在身側，幾人進了一家還算精致的小飯店，坐下要著吃食。
一輛錚亮的黑色車子停在外面，走下來一位充滿鋒銳氣息的男人，虎背熊腰氣宇軒昂間更多了幾分殺氣，他身邊是一位女人，柔情似水淡淡微笑從容，身上穿戴無不精致到了境界，讓人心存好感的同時又不敢任意攀爬，看了眼坐在窗口的男人。
女人抿起嘴唇，隨著男人沉穩步伐走了進去，女人比起男人足足矮了一頭有余，男人如同馴服的野獸，輕輕為女人開啟餐館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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