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意外
等待和守候的偶爾失望，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因為有所期待才會失望。
葉凰走到三人面前，放開拉著艾瑟兒的手，走到緊緊握住自己拳頭男孩身前，一把抱起男孩。
「你要干什麼！」使出全身力氣拼命掙扎的男孩，被男人重重一下打在，臉紅得快滴出血。
「兒子，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葉凰手牢固的抱緊男孩，對著身後紋絲不動的老愛德華微笑，在他看來，這里面最危險的人就是這個老頭，雖然看起來他臉的皺褶能夾死一只蒼蠅。
赫拉低呼一聲，卻並未開口阻止，開她看來，自己兒子不過是害羞罷了，除了剛開始的劇烈，現在一直靜靜靠在葉堇身，臉羞憤與滿足交織。
男人只是專注的逗著男孩，沒有看身邊兩個女人一眼。
「還是這樣狂妄自大。」賴雅芝坐在位置，淡笑似乎根本不在意男人對自己的態度。
「你是賴雅芝？」葉凰終于把兒子從懷里放開，盯著坐在位置的女人，不用猜想。
「對！」
「我的資產托管人？」
「是！」
「跟我有一腿？」
賴雅芝緩慢站起身，一擊重拳打出，卻被不躲不閃的男人抓住拳頭，兩人交界處，一股燥熱從女人內心深處散發開來，「身手不錯。」
「爹地好厲害！」艾瑟兒女乃聲女乃氣坐在自家媽媽懷里。
「爹地還有更厲害的。」葉凰似隨意的阻擋，卻都滴水不漏抵消了賴雅芝攻勢，拳拳到肉，又拳拳相抵。
女人只是沉默，攻擊全然不顧自己，連基本防守都放棄，只是一味打向葉堇。
啪！啪！啪！撞擊聲不斷。
「母親，看來她很恨他。」從小接受武術教育的亞瑟認真盯著兩人動作，每一下都是兵行險招，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因為愛著所以恨。」赫拉輕嘆，自己不愛了嗎？捫心自問。
「大人的世界太復雜。」亞瑟一副老氣橫秋樣，放下筷子，面前菜盤子里空空如也。
「女人，你要是沒事，咱就收了，別讓觀眾看猴行嗎？」有些不耐煩的葉凰失去耐心了。
「把我打倒。」女子說了這四個字，又是一擊猛烈彈腿，本來穩固的桌子倒下一片。
男人突然停下所有動作，直挺挺站在女人面前。
一陣拳風掃過，再無響動。
悄悄睜開眼，呼出一口氣。「你要是沒事就回。」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小白。」女人喊了一聲。
一直目瞪口呆看著自己小媽如同戰爭女神一般同師傅打斗，他知道師傅很變態，但一直冷淡溫柔的小媽居然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驚恐不已。
「把這些簽了。」
男人隨意掃視兩眼，興致缺缺。
「在你離開四年，我為你組建了一個集團，主要是我搭理，以鐘江君為主要關系網，算是開枝散葉，不賠不賺，當時你送給她多少，她現在都還給你。」
「誰的意思？」葉凰雖然失憶，但腦子里該有的智慧還是有的。
「江君的意思，也是她家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又一個。
「鐘江君的女乃女乃當年一力促成你和鐘江君，對你很是欣賞。」
「你的意思呢？」葉凰突然抬頭問向賴雅芝。
「我同意。」女人盯著依舊深邃眼眸眼中無波無瀾。
「好！不過答應我一個條件。」接過一支筆，在手心飛速旋轉。
「說。」
「晚一起吃飯怎麼樣？」
女人盯著嬉皮笑臉的男人，「只有這一個條件嗎？」
「還有！」
「說。」
「你請。」
「我知道了。」
同四年前一樣的財產轉讓成立，不同的是之前那份葉堇用賴雅芝為委托人，壓根沒經過鐘江君同樣，而這一次他親自簽了字，在一張滿是油膩的校園餐桌之。
把手中簽好字的東西丟還給用熱切眼神盯著自己的男生，手拿著筆轉來轉去，盯著身後恭敬的一眾人馬，還有那個一直擦著汗的校方主任，用筆戳了戳自己額頭，「他們可以走了嗎？」
「小白，用我個人名義捐一座圖館，你和主任離開，阿蒙你把人遣散，車留給我就好。」賴雅芝是一個恨具備個人風格的管理者，做事毫不拖泥帶水，即使富可敵國依舊過著普通又低調的生活，在幫葉堇急劇擴張帝國的肆意四年里，就算是中央領導人看見她都會眼含笑意，她帶來的經濟價值堪比一個經濟大省全年稅收，誰和她攀關系都意味著飛黃騰達，雖然他們都在懷疑錢的不明來歷。
本來圍著一圈烏泱泱的人群不多時被遣散，但還有不少人盯著他們的位置不放，生怕錯過八卦。
「雖然有些唐突，可不可請你在杭州多停留一段時間？」葉凰看向對面赫拉認真請求。
「給我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我想和孩子們多親近，雖然我不是一個好爹地，可我也想帶著他們出去散步，游主題公園，交他們讀寫字。」
「我會寫字！」亞瑟這時候又開腔。
「我知道，不過我想我會的應該比你多。」葉凰笑著點點自家兒子頭。
「爹地你想和這位阿姨約會嗎？」艾瑟兒沉默良久，在母親答復前說出這句話。
「是啊！艾瑟兒想不想去？」
「不要！爹地最討厭了，艾瑟兒要陪媽咪，艾瑟兒知道媽咪現在很難過。」艾瑟兒對著葉凰吐著舌頭，撅嘴。
「好！爹地不對，明天爹地來找艾瑟兒怎麼樣？」葉凰眼中盯著艾瑟兒很和藹道。
「看心情。」盯著自家爹地那雙什麼都明了的眼眸，艾瑟兒沒由來一陣心虛。
「葉！我想我會在這里帶一段時間，那麼先告辭了。」女人站起身對著賴雅芝點點頭，拉起一雙兒女準備離開。
「赫拉！」
葉凰的聲音讓女人肩膀不自在抖了一下。
「還有什麼事？」
「我想小鬼們還是段學比較好，亞瑟雖然聰明，可畢竟還是孩子。」葉凰咳了又咳，期期艾艾說出自己請求。
「知道了。」同賴雅芝相同回答，緩慢走出。
葉凰聳聳肩，轉身看向一直靜靜等候的賴雅芝。
「麻煩你等我一下。」走進廚房，他沒有回頭，不過他知道，女人一直在看他。
找到老五師傅，開口第一句，「我要辭職。」
「辭職？」一直覺得葉凰是個老好人的老五有些不明所以。
「對啊！我的家人找來，交給我些寫很有趣的東西，所以能再干了。」
「哦」老五知道葉凰再說女服務員們都在議論的事情，掐斷手中的煙，「我寫條子讓你把這半個月工資領了。」
「不用了，就當我孝敬你的，我這麼個白頭發的怪物，你都能用，我感激你。」葉凰笑著搖搖頭，走了出去。
葉堇穿著身廉價衣物跟著女人進了一家快捷酒店，兩個人在前台接待驚恐的眼神中了電梯。
當電梯緩緩關閉之際，一直長滿金色毛發的手伸了進來，兩個有些微醉的男人進入電梯，一個高挑冰冷的男人站在電梯中央，另一個處于僕從地位，很難想象，兩個穿著至少能在杭州買三套房的西裝，卻住在最為廉價的快捷酒店。
首領地位的男人有一頭及腰長發，明明是個男人卻漂亮得有些過分，神色冷漠，僕人比起男人要遜色些，但五官端正在歐美也是難得一見的俊顏，雖然在電梯的時候警惕望了葉凰和賴雅芝幾眼，在他們這些高大的歐洲人面前，葉凰的身高亦是不遑多讓，甚至隱隱比僕從還要高挺。
長發男玩味看了眼一男一女只是把玩手中一枚戒指，不欲開口。
戒指色澤金黃暗淡，鏤空花紋之瓖嵌著一顆巨大紅寶石，華貴大方且歷史悠久。
僕從用語氣恭敬的希臘語道，「少爺，我們的情報人員已經找到女孩了。」
「哦？很好，如此我也可以盡快回梵蒂岡交差。」長發男手指摩擦戒指，漫不經心道。
「不過她身邊的僕役有些難纏，不過好在他們來中國帶的人很少。」
「多派人手，抓到之後給我，听說她的母親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男人松開保養得宜的手。
「少爺，主教」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男人眼神一變，不耐煩道。
「不好意思，能不能讓一下。」葉凰在身後靦腆道，看著男人的表情不甚熱情，雖然听不大懂兩人說什麼，但長發男散發的陰冷氣息是他不喜歡。
手拉住身邊賴雅芝走出電梯。
電梯關閉。
「那個女人不錯，晚我要她出現在我床。」電梯再次打開，長發男命令道，只留下苦笑男僕，自己這顆一心想著帝的心，究竟什麼時候能得到救贖？
賴雅芝也不掙扎，任由男人牽著自己，男人另一只手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移的房卡，一等進入屋子。
葉凰便回身抱住了賴雅芝，狠狠吻住她的唇瓣，似乎想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談不半點優雅氣質，手在女人身恣意，近乎粗魯。
女人只是沒有反應，只不過當男人舌尖敲開女人緊閉牙關之時有些，羞澀退避，不回應亦沒有抗拒。
「為什麼不反抗？」葉凰喘息著放開女人，兩人呼吸近在咫尺。
女人浸染的棕色眸子倒映出男人面容。
推開他，走進配有廚房的房間。
靜靜打開水龍頭，里面放著她讓人提前準備的青菜，細心摘菜。
「又為什麼不說話？」男人站在女人身側一起動手。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我知道。」
「你不是葉堇。」
「我是葉凰。」男人露出整潔牙齒壓根不在意，陪著女人。
「據調查，你有。」
「我喜歡你。」男人停下手邊動作。
女人听見這句話手一抖，連洗好的菜掉到水池里亦不在意。
男人把再一次把它洗干淨，揀出來「你太任性了。」
「我只有二十三為什麼一定要活得像個老頭子？」男人瞪大眼楮辯駁。
「之前的你就是個老頭子，嘮叨，嗦，心軟。」
「原來的我這麼不好，你干脆忘掉他，重新認識我好了。」
「都是一個人。」
「不一樣！」男人停下手，把女人抱到懷里，把她擠在自己和水台之間。「他這樣對過你嗎？
「從來沒有。」女人不太想看葉凰認真的眼楮。
「我想干你！」
女人盯著他，突然用手環住葉凰的脖子。
喘息不斷傳出，夾雜著申吟，還有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