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屬于女人的權勢
葉堇冷淡的掃了眼台下黑衣人，「知道了。」
起身同身前自己的漫迷握手，微笑，再不看一眼。
而遠處恢弘的圖書館大樓時鐘指針反正的指向十二點。
悠揚的鐘音響徹整個會場，而也在這個時候，廣場側面的綜合樓前高處平台上，一個樂隊迅速搭建，巨大的熒光屏幕出現，快速的布置過後，音樂聲響起，出現了一個女子組合，在上面又蹦又跳，唱的是葉堇還算熟悉的棋魂主題曲，－
隨著一記吉他音響起，聲音從音響中全場，整個廣場回蕩著這首歌，甚至有的人放棄這邊的簽售會，轉而投向了演出懷抱，尖叫著女子組合名字，琵琶別抱。
強烈的電子音時候把人們剛才的膽怯澆滅，樂隊配合默契的音樂輔助同女子組合相得益彰，無懈可擊。
葉堇笑了，又是一處驚喜，看著台下的人迅速簽售。
一個女人從二號通道緩緩走進會場。
沒有任何隨從，卻面色平靜的從數百手持槍械的黑衣大漢面前經過，說不出的勇氣，讓人驚嘆的同時，又好奇她的身份。
遠山黛眉，女人無疑是美的，她一身鮮艷和服，手中標志的金煙袋讓不少人瞬間認清她的身份，在低呼同時，戰戰兢兢看著黑衣人，原來他們都是山口組，怪不得連警察都無視他們。
女人眯著眼角，嘴角含著神秘笑意，看起來心情很好，一頭烏黑柔順的青絲隨意在身後擺動，頗具混血氣質的面容，讓她看起來更加與眾不同，就算穿著夸大的和服依舊可以看得出她縴細的四肢，搖曳的走向葉堇，不過此時的男人壓根不曾注意他。
直到她走到葉堇面前，手指靈活一轉準備敲打一下葉堇的時候，葉堇才如同早有察覺抬起頭，平靜看著女人。
葉堇看著眼前女人，她今天化妝了，勾勒出的完美眼楮，配合她同樣精致的無關，比起任何雜志上的假貨美女要玩得多，獨有的御姐氣質讓小小年紀的她，魅力四射。
「她是山口組的大小姐哎？」
「沒想到，他們兩人認識，好羨慕那個女人配葉好像年紀太大了。」
「你知道什麼？那位今年才20出頭，兩個人說不定一直是地下情。」說得好像是知情人士的某位日本男精闢分析。
「才20出頭？看起來三十多了吧我家葉君才十八歲好不好。」
原本安靜的人群，徹底討論起來了，壓根忘記了黑洞洞的槍口，既然不是恐怖襲擊，只要安靜的排好隊，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每個人心里都有這樣一個認知，膽子大的開始恣意聊天，反正後面的樂隊噪音比自己這邊更大。
「早知道是我？」女人做到葉堇的簽售桌子上，細密的吐出一個煙圈，完全不在意自己花白的縴細在外。
葉堇看著她的樣子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克制再克制，在簽完女人出現的第二本書自後，低聲呵斥，「坐到我這邊來」
女人看了眼葉堇，在看看自己，了然
魅惑一笑，搖曳的蒲柳縴細側著看向葉堇，深不可測的只有他一人能見，吐了他一臉煙圈，卻道，「憑什麼」
「你可以離開。」甚少惱羞成怒的葉堇，看也不看女人，強掛上微笑給眼前被場景嚇呆的書迷，接待下一位。
似乎是看穿葉堇的不自在，女人放肆大笑
過後卻又盤坐在桌子上，把**遮擋在寬大和服下，好像听了葉堇心里的潛台詞遮住腿，又好像不屑于他的命令，誰是誰非，又有誰能明白。
渡邊撫子隨意的翻看著葉堇的漫畫書，一只手拿著煙袋，另一只拿著漫畫，看得津津有味。
有機靈的屬下，已經把葉堇幾十卷的漫畫書統統搬了上來，放到女人身側，渾然忘了身邊的葉堇，場面怪異和諧。
「他倆個看起來真的像在一起。」已經有人拿出照相機偷拍，不時有閃光燈從渡邊撫子眼皮下閃爍，抬頭看了一眼，不在意的低頭接著翻看漫畫。
得不到命令的黑衣眾，繼續罰站。
越發有大膽的人拿出手機，照相機拍攝。
「她長得真是不錯，看起來和葉君好配。」
「不可能吧，她是山口組的大小姐，葉君只不過是會畫漫畫，兩個人在一起怎麼可能幸福。」
有些實際派開始討論。
「你在中國有女朋友。」女人有一種平淡語氣對著身後葉堇道，兩個人用的是中文交流。
坐在葉堇不遠處同樣翻看漫畫書的孫義手頓了一下，葉堇抬眼看著他，平靜道，「當然，相識十三年，我從出生就想要的女人。」葉堇說了句旁人難以理解的話。
女人冷笑不語，全沒了剛才的輕松自在。
一個滿是柔情的微笑悄悄浮現，讓他面前的書迷受寵若驚，用不標準的日語述說感謝。
葉堇不經意打量男孩，眼楮一眯，「你是鄭允浩？」一句韓語溜出。
「是的你認識我？」男孩稚女敕的臉上滿是驚奇，看著生平第一次見面的人，不知道為何認識自己。
「把你的書給我。」葉堇突然笑了，伸手要過剛才只不過簽了個名字的漫畫，用漢字飛快寫道，「贈未來的亞洲偶像鄭允浩，期待你綻放光芒。」
不明白葉堇上面話語的意思，鄭允浩精致的小臉上仍舊滿是疑問。
「我看過你跳舞，很不錯」葉堇一句似真似假的話拋出，接著為下一位簽字。
鄭允浩暈乎乎的下台，不知道葉堇是什麼時候看過自己跳舞的。
女人看著他倒是對他有了印象，看了眼台下一個手下，低頭接著看書。
手下接到指示，消失在人群中。
隊伍好像無限的長，遠遠望不到頭，葉堇連續簽了四個小時的書，雖然不算太過疲倦，手臂卻也隱隱有些酸痛，溫和燦爛的笑容里有些疲倦。
時間早已過了中午休息時間，看著台下熱情仍舊高漲的人群，葉堇肚子不爭氣的有些響動。
一直陪著葉堇的渡邊撫子，眼楮從書中露出一點視線，始終陪著葉堇的她，突然合上書，從桌子上凌空躍下講台，瞬間被數量眾多的黑衣眾包圍，形成一米左右的真空範圍。
遞上了一個精致話筒，同一時間另一側的樂隊停止了演出，「感謝大家到場，天氣炎熱，大家辛苦了，現在休息半小時，我為大家準備了幾分薄禮。」
清晰的聲音讓全場都能真實听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所吸引。
她清脆的拍了兩下手，如同大奧般君臨天下。
掌聲透過這個高端傳輸裝備，擴散全場。
接著會場邊緣緩緩駛入五兩大型冷藏車，接著打開車門，冷氣四溢，里面居然是滿滿五車廂的哈根達斯，任人取用。
接著是免費餐車，數量眾多，停在邊緣排列起來，被發放下來的食盒統統是高級壽司，價值驚人，同樣任人取用。
葉堇模模肚子，放下筆，招手示意紅豆和豆包過來，這兩個偷懶的家伙，躲到工作人員的後台，享受著陰涼，除了有點餓一點都不累，笑嘻嘻的跑過來。
豆包看著哈根達斯的冷飲車更是躍躍欲試，被紅豆拉住，朋友的敵人還是敵人，那個女人對葉堇不懷好意就是江君的敵人，怎麼可以吃嗟來之食。
台下可就不管這些了，又累又餓的群眾，此時看見免費冷飲和免費午餐，全都不由轉為驚喜，看著到手的精美食物，怕是比整套的棋魂還要昂貴，全都心滿意足起來。
渡邊撫子走上台，手下立刻奉上一個食盒，並輕輕打開。
葉堇看了眼里面的菜色，眼楮一凝，神情變幻莫測，旁邊的紅豆不屑了，台下人吃的那麼好，怎麼台上的食盒這麼寒酸，里面只放了歪歪扭扭的飯團和炸的有些焦黑的雞塊，數量挺多，更是有一條根本看出顏色的魚形怪物趴伏，看起來讓人沒有胃口。
刻意不屑的瞪了眼渡邊撫子，當然是悄悄瞪很不給面子的挑剔道，「看起來好像沒什麼食欲，渡邊小姐不會是自己做的吧」
「抱歉，這幾個食盒是給你們的。」一拍手，一串食盒奉上，款式和下面發放的食盒一樣，看著讓人胃口大開的高級壽司。
「這還差不多。」紅豆眼楮在葉堇和渡邊撫子身上轉啊轉的，索性就坐在葉堇身邊吃了起來，孫義怎麼拉都拉不走，開玩笑
他們倆奸情正濃，現在不破壞，難道要抱著醬油滿地跑的日本小正太回祖國認親才管？狠狠瞪了眼自家男人。
怎麼？
你跟他也一個德行？？
要不同情什麼？
孫義哭笑不得的接受紅豆眼神光波，苦命坐下，動作迅速的豆包早已消滅了一個食盒。
葉堇看著眼前的食物，和眼前的女人，揉了揉又開始跳躍的額頭，劇烈的血管搏動，就連渡邊撫子都能感受到，女人手中緊握煙袋，在手下拿來的椅子上坐下，盯著葉堇。
拿起造型怪異的飯團，咬了一口，一口，一口，直到飯團消失。
沒說話，只是吃。
動作不快不慢，看起來很愜意。
飯團，雞塊，黑魚。
除了幾塊較大的魚骨，其他的統統吃掉。
打了個飽嗝，一杯清茶遞上，葉堇抬眼看著渡邊撫子，「謝謝」
如同相處日久的日本夫妻，兩人交流不多，卻互動默契。
渡邊撫子笑了，笑得溫柔，大概在笑容深處還藏著一絲靦腆，她的笑容像暖暖的溪流，自信中帶著特有的溫文爾雅，大方高貴，就連身為她手下多年的近身之人，都忍不住多看瞧她幾眼，大小姐有好多年沒有笑得真摯了。
輕輕搖搖頭，「不用謝這是為你昨晚為我辦事的酬勞。」
「我不記得為你做過任何事。」葉堇孤傲道，坐在位置上十指交叉。
「稻川勝友，昨晚被你殺死與自家房間內，同時被滅口的有三十七。」
「稻川會代表？我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高中生，你不是把我底細都調查了嗎？」葉堇笑得依舊從容。
「記得它嗎？」女人把手中煙袋伸到葉堇面前，「在稻川會現場的廢紙簍里，我不小心發現了張面巾紙，好巧上面的指紋和我煙袋上的一組一模一樣，除了我，你猜哪個人是誰？」女人吐了口煙，細細長長，妖嬈看向葉堇。
「遠山良田？」葉堇笑著反問。
女人手不受控制拍向桌面
一個深深烙印出現，女人縴細的五指躍然于桌面。
「恐嚇？」
葉堇做出一個小生怕怕的動作，眼里一片冰冷。
不是他？」
「雖然他消失了，但不一定會俯身吧？渡邊大小姐。」葉堇嘲笑的盯著渡邊撫子，一副不要這麼無知的表情。
「我感覺得到。」
葉堇沉默了，看著眼前認真我無比的女人，生平第一次不確定。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他是他還是不知道不是他，葉堇把眼楮埋藏在陰影中。
「我們還會見面的。」渡邊撫子仿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站起身拋下一句話，離開。
離開的干淨利落，只有那幾十車的物品證明過她的存在，在黑色簇擁下消失不見。
徒留葉堇復雜眼神盯著她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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