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堇拿著手上的卷子通覽了一遍，自己動手翻出了兩張白紙和一支貌似很貴的黑色圓子筆，一旁的丫頭很是乖巧的坐在葉堇旁邊，瞪大眼楮看著葉堇寫著不明所以的數字。
丫頭看著葉堇做著她一個符號都看不懂的卷子，也不是全不懂，至少她認識上面的字，雖然讀完之後仍然茫然。
小白躺在後面觀察著這個不知道來自家干啥，卻被小媽指派給自己的臨時強手。看情形這家伙做的可真夠快的，草紙什麼的都不怎麼寫，選擇蒙得也滴流的順。僅僅不到半個小時輕松做完二十道選擇題，把卷子放在一邊，從最後的大題開始做起，葉堇一路斬殺輕松庖丁解牛，估計看了他的卷子傻子對答案都覺得答案不如他的簡潔。
在葉堇埋頭解大題的時候，小白拿起他大部分看不懂的理綜前卷，再拿出自己私下買到的答案一對。崇拜的直冒小星星，大神啊！全它瑪的對，連多選都沒錯。」
再看另一邊，葉堇已經做到了最後一道，也就是大題的第一題。飛快的滑動，不一會抬頭看了眼小白兄，猶自崇拜的看著葉堇，手上拿著自己剛做過的選擇卷子。
「把答案給我看下。」有些笑意的葉堇拿走了他手上的獨家答案。
看了一眼最後一道自己不太確定的難題，現在的高中還真是瘋狂，題目出的這麼難，自己扣了三分，再瀏覽了一遍其他的題目，再扣四分，皺了皺眉頭，好像自己有點退步了。
不由得懷念起老頭，要是這時候說不定又要挨上兩下子。苦笑道「有點著急了。」
那一刻小白同志淚流滿面，「293分！還他瑪的著急了。」
葉堇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指，笑著模了一下丫頭的腦袋，「我要走了，快十一點了。」起身準備走出房間。
「大哥！尼瑪了逼的大神啊，別走啊，我要拜師。」小白一把抱住準備離開的葉堇大腿，說啥就是不放。
「別叫大哥，你可比我老多了。」葉堇對著從房間里走出來的雅芝女神無奈的聳聳肩，示意真不是我的問題，這小子有病。
「魚白！你爸跟你說過什麼？！」突然發怒的雅芝阿姨變得不可理喻的踹了一腳男孩，力道之大讓男孩在地上翻滾了一個周期差點沒爬起來。
「小媽」掙扎著站起來，勉強立正，「除了自己媳婦誰也不跪。」腰板挺直，臉卻有些灰暗。
「阿姨他不是有心的。」葉堇有些發蒙的看著這對娘倆，這一家人都有古怪。
「小葉，今天多謝你，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吧。」雅芝女神笑著清除葉堇，卻讓人察覺不到難堪。
「好！那我走了，再見。」葉堇走到門口，身邊是依依不舍的菜菜，偷偷拉了拉葉堇的衣服，遞上一支筆和一張紙片。
葉堇會意的飛快寫下電話，捏了捏菜菜的臉蛋，離開了。
開車行駛在馬路上，葉堇腦子全是這古怪的一家人，剛見面叫自己壞蛋卻和自己格外投緣的女孩，有點笨但本性不壞的男孩，最最奇怪的女神時而熱情時而冷淡，掌控一切的力度讓葉堇有些模清頭腦。
葉堇還記得那個在中南海送母女兩人的男人，他是賴國富，雖然只是短暫的幾秒接觸，但是葉堇彪悍的記憶力還是把他從人名庫中想起來了，勾起嘴角，葉堇一個漂亮的飄逸停到了自家車位上。
賴國富，中國央行副行長，國家外匯管理局局長，副部級。五十歲的年紀管理著國家的外匯機構，算得上春風得意此生無憾了。沒有不良嗜好，沒有收賄受賄，身為賴家長子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廣受老一輩的好評，大概在有生之年除了央行行長還能更進一步的高干子弟。
如果他管雅芝阿姨叫妹妹
葉堇坐在電腦前侵入到了國家安全部，資料庫的檔案之中。
賴雅芝，女，三十一歲，十八歲嫁于魚青山。後生一女未足月，疑似智力不足。名魚菜。
疑似智力不足，葉堇反復的看著這句話，心里卻如不濤洶涌的忐忑不安，她十四歲了，葉堇反復的回想著今天見到的菜菜。
干淨水靈，說話也清晰非常，回家也很正常，除了給自己的那幅畫有些難看，本來自己以為她的語氣見識，她的身高穿著才上小學而已。
對！十四歲，按照北京的年齡，孩子至少也會上到初中，可是菜菜仍然看著藍貓淘氣，畫著難看的畫，穿著可愛的公主裙。
她智力偏低，不知道為什麼，葉堇得出這個結論，心里倍加難過。
那麼可愛嬌小的一個女圭女圭。
葉堇翻看著魚青山的資料，這可是個牛人，北京一半的會所都是他的，他三十年前不過是孑然一身的窮小子，十幾年就發家致富成了北京首屈一指的富商，沒娶過老婆卻有一個兒子，之後明媒正娶了賴雅芝為妻，把全部的財產過繼到她名下，身上有**色彩的他，在八年前意外身亡，誰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葉堇看著資料上的照片，跟魚白倒是有點相像，更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不屈人之下的傲氣。
手機在震動，葉堇看見一個陌生的號碼。
「壞人！」電話里傳來一陣嬌笑，葉堇頓時削去煩悶。
「菜菜，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輕聲細語的問候著，葉堇嘴角露出一抹寵溺。
「一會兒，壞人！現在睡不著，等等。」語序有些混亂，葉堇卻听得分明，耐心的詢問，「媽媽，沒給菜菜是不是，那菜菜在床上沒有？壞人給你講故事。」葉堇放下手中的工作，坐在轉椅上催眠般的講著小鴨子的故事。
不一會兒傳出均勻的呼吸聲，葉堇輕舒了一口氣，準備掛斷。手機在這個時候卻傳來出一聲清晰的「喂？」
「恩」
「葉堇？」
「雅芝阿姨。」葉堇听到輕輕關門的聲音，音量略微變大道。
「是，」對方一陣沉默，葉堇疑惑的看了眼手機，慢慢等待下文，「謝謝。」
「不客氣。」葉堇輕笑著用左手拄著下巴，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他在等。
「麻煩你當小白的家庭教師。」對方不知道如何開口的直奔主題。
還真是直接，葉堇有些無語的听著這個在對方眼里貌似很合理的要求。
「報酬你說的算，我想你也不缺錢。」葉堇更加淚流滿面，難道還想讓我白教？
「總之非常感謝。」賴雅芝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如此低聲下氣求過人，葉堇卻覺得這位阿姨看起來不會低頭。
各懷心思的兩人，在葉堇的答應聲中掛斷電話，相約下星期去做家教。
葉堇壞壞的想如果對方查自己的時候，知道自己不過是高一的學生，不知道是何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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