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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真正的面具人!

剛打開吳恆的門,綠染便被眼前的景象驚掉了半副下巴……

此時,吳恆屋內的情形不能不說,那叫一個香艷!任雙鳶正急著將自己的肩膀用衣服遮住,又驚慌的將自己身上的衣裳胡亂裹了裹……

而吳恆則一副呆像的看著胡亂穿衣的任雙鳶,自己則**著上身,指著任雙鳶︰「你,你,你……」

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完整的話來,當綠染輕輕咳了一聲後,二人均一副驚訝相,恐慌的看著門口的綠染……

綠染轉身出門,站在門口望著天上的大太陽,自言自語道︰「丫的,老娘我究竟是看錯了?還是看錯了呢?這倆廝怎麼可能一起滾床單?老天啊,你也太惡搞了吧……」

當任雙鳶穿好了衣裳,從屋里跑了出來的時候,綠染終于承認,好吧,老天,算你狠!

任雙鳶並未做任何停留,直接沖了出去,沒了蹤影……

綠染再度走進吳恆的屋子,看著已經將衣裳穿戴整齊,還獨自發呆的他,開口問道︰

「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吳恆木納的看向綠染。

「我是說,你好歹是男人,睡了人家小姑娘,你打算怎麼辦?」綠染又詳細的重復了一遍。

「是她睡了我!我還想問怎麼辦呢……」吳恆一副被人吃了豆腐的小媳婦樣,看著綠染反駁道。

綠染翻著白眼︰「她為何跑到你房里來?」

吳恆用力的回憶了一下,說道︰「到我房里喝酒……」

「那又為何跑到你床上去……」

吳恆仍舊用力思考,在很長一斷時間後,吳恆終于想了起來,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我們喝的有點多,然後就一直在研究你跟王爺圓房,到底誰上誰下……」

靠!綠染頓時有罵娘的沖動,不過萬分忍耐後,咬牙切齒道︰「老娘在上在下,關你鳥事?你至于跟一個小姑娘聊的這麼嗨嗎?」

吳恆表情很無奈,一臉怨婦狀看著綠染,嘟囔道︰「還不都是因為看見你們……否則也不至于……」

「你說什麼?」綠染猛的一吼。

吳恆立刻閉嘴。

綠染狠狠的瞪了吳恆一眼後,終于開口道︰「娶了她吧……」

「不娶不行麼?」吳恆僥幸問道。

「你若是不怕雙鷹教主閹了你做太監,倒可以一試……」綠染淡淡說道。

吳恆立刻朝著胯下捂去,口中說道︰「這簡直就是搶親!」

「少在這里得了便宜還賣乖!」綠染不滿說道。

「王妃,您怎麼這麼說話,話說我娶的是個賊,好不好?我們老吳家祖宗要是知道了,估模著都得從祖墳里爬出來,拎著兩根蒿子指著我罵。您說您這安的什麼心啊?」

「此話有理,我也覺得還是閹了這辦法好……」綠染沒好氣的說道,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王妃,咱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麼?」吳恆仍不死心說道。

「想你大爺,睡都把人家給睡了,還想不負責任,好歹你也是男人吧……」

看著綠染已經走運,吳恆一副苦瓜相,自言自語道︰「還是王爺手段高明,威武面前不能屈,那什麼面前不能婬,現在多瀟灑自在,我竟沒得他一點真傳,哎……」

綠染擺平了吳恆後,獨自一人朝著碧梅園走去。

「小姐,您一大早跑去哪了?叫奴婢好找……」采青剛出碧梅園,看著綠染歸來,便急急問道。

綠染走在前,開口道︰「采青,你進來,我有話問你!」

采青一臉驚訝,忙問道︰「小姐何以這麼嚴肅,出了什麼事了麼?」

綠染頓住腳步,看著一臉單純的采青道︰「把所有的下人全都遣退吧……」

采青臉色白了白,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功夫,屋內只剩主僕二人。綠染緩緩開口道︰

「采青,雖然你跟我時間不長,可我也不曾把你當過下人看待,如今朝中勢力已穩,有些話,你是時候該講出來了……」

采青聞言,立刻跪在地上,白了一張小臉,道︰「小姐,您到底要說什麼?奴婢不懂,您是嫌棄奴婢手腳粗苯了麼?奴婢日後一定改,一定好好侍候小姐……」

「采青,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綠染淡然望著跪在地上已經開始啜泣的采青。

「小姐……」采青惶恐的抬起頭,看著綠染。

「我遣退了下人,就是想保全你的顏面……說吧,你為何要給冉紫嫣下毒!」

采青聞言,當場癱坐在地上……片刻後,又起身重新跪好,哭道︰「小姐,我沒有……你為何要這麼說啊?」

綠染起身,走至采青身邊,輕聲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若是不說,今日就是我也保不了你……你知道的,慕煜祁一定會查清楚,之前我為何會中了弧毒……自然線索要從冉紫嫣查起……」

采青猶如被驚雷劈中,臉上毫無血色……片刻之後,哭著爬到綠染身邊,說道︰

「小姐,念在采青從沒有害你之心,你就放過采青這一回吧,采青說……什麼都說……」

綠染終于默默點了點頭,扶起采青道︰「我若是真想處置了你,今日也不會下這番功夫遣退了下人,你且說出來,我也想知道,你到底為了什麼要毒死冉紫嫣……」

「為,為了……白子墨……」采青怯怯說道。

顯然綠染臉上並無驚訝之色,淡淡看向采青道︰「我知道你是為了白子墨,可他為什麼要害死冉紫嫣,你又從哪里來的弧毒?」

采青一副心死的表情,繼續說道︰「他為什麼這麼做,采青不知,當初采青將藥交給水藍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藥的厲害……白子墨只跟我說,是能讓她忘了過去的藥……」

「你糊涂……」綠染平靜的臉色,頓顯一抹怒色。

采青趕忙收回了視線,看向微怒的綠染,哭道︰「小姐,采青知道錯了,采青根本不知道會害死二小姐,否則,采青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啊……」

綠染別過頭,不看采青,口中卻繼續問道︰「那你說,白子墨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瞞著我干下這等事兒?」

采青慘白的小臉,又平添一分恐懼,顫顫巍巍說道︰「白子墨曾經允諾過奴婢,要娶了奴婢做妾侍……」

綠染怒急生笑︰「好手段,利用小姑娘對他的愛慕之心,還有什麼比這承諾更能讓你動心的呢……」

采青倍覺羞辱,低下頭,怯怯說道︰「是,奴婢事後才知道,白子墨利用完了奴婢,便對奴婢再不理會,冷淡的連下人都不如,是奴婢痴想妄想了,可這樣大的事,奴婢實在不敢對人講出來,畢竟是人命啊……」

綠染扶起地上的采青,看著眼楮一雙含淚眼楮,軟聲說道︰「采青,來到這個世界,你便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自然信你沒有害我之心,只是你這樣被人利用,難道也不信我能幫你解決麼?再說,你根本就是付錯了心意,指使你的根本就不是白子墨!」

采青倒退了兩步,勉強站好,驚恐的看向綠染,徐徐說道︰「小姐為何這樣說,他不是白子墨又是誰?」

綠染寡淡笑笑︰「你還當真是被愛沖昏了頭。你自己問問自己,這麼多天,你整日與他一起,還有誰能比你更清楚呢?」

采青仍舊拒絕的咬著嘴唇,哆嗦了起來……

片刻之後,再次開口︰「其實奴婢也一直懷疑,之前白子墨對奴婢噓寒問暖,可是每每過去幾天,就會視奴婢為下人,又置之不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曾經對奴婢說過的話,偶爾會忘的一干二淨,仿若根本就是兩個白子墨……」

采青邊說邊搖頭,自己仍舊逼著自己不去相信事實……

綠染目光穿過門,落在碧梅園的那顆老梅樹上,淡淡說道︰「其實你懷疑的沒錯,他們就是兩個人在扮演一個角色!可是,即便你這麼懷疑,也從沒向我提起過……」

「采青不是故意的,采青寧願相信白子墨是喜歡我的……」

「有什麼用呢?你的痴心付出,結果還不是證明,這根本就是利用……況且,真正利用你的那個,也並不是真正的白子墨!」綠染道。

「那他是誰?」采青驚恐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綠染定定看向綠采青。

采青用力的點點頭︰「奴婢想知道,究竟被什麼樣的人利用了。」

「好,那你跟我走……」綠染抓起采青的胳膊便走出碧梅園,一路朝著白子墨的別院走去……

別院大門敞開,白子墨仍舊清心寡欲的立在一副水墨畫前,靜靜觀賞,似乎對綠染的都來並不意外……

綠染與采青立在白子墨身後,白子墨仍舊不肯回頭,負手而立,猶如謫仙一般,清清冷冷……

「我猜到你會過來,一早大門便為你敞開了,你想知道什麼便問吧……」白子墨一邊轉過身看向綠染,一邊說道。

綠染不語,倒是采青真的急了,面對眼前完美的白子墨,終于說道︰「白子墨,你曾給我的承諾,難道都是為了利用我麼?」

白子墨淡淡笑了笑,笑過之後好看的臉上沒有一絲痕跡,說道︰「我早就與你說過,我並沒有給過你什麼承諾……」

采青咬著嘴唇,眼淚撲簌簌而落,別過臉去,捂嘴輕泣。

綠染將采青掩在身後,全然一副保護的姿態,款步上前,說道︰「子墨……」

白子墨琉璃一樣的眸子看向綠染,緩緩開口︰「綠染,我無意害任何人……也並沒有害任何人,我想做的無非是想保住我父王而已……」

「我理解,所以他才要代替你做這些?是麼?」綠染直視著白子墨說道。

白子墨輕輕點頭,繼續說道︰「雲卿與煜祁與我從小便相識,我下不去手……可那個人也是我的至親啊……」白子墨難道的激動起來。

綠染點點頭,說道︰「你生存在夾縫中的艱難我自然曉得,可你卻忽略了一點,他所做的一切,當真都是在保護你父王的利益麼?他當真就一點也不怨恨你的父王?子墨,你在騙你自己……」

白子墨頹然坐在凳子上,目光空洞,他不得不承認,讓他手刃自己的朋友他做不到,可是若是讓他出賣自己的親人,他更是做不到,所以才一直騙自己,騙的好苦……

「子墨,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來幫你說……」綠染緩緩開口。

見白子墨不語,綠染繼續說道︰「曾經一度,你身子不好,便是焦慮過甚。而那段時間,你便知道,他已經來了……對麼?」

白子墨默然……

「他要代替你,代替你做你做不了的事,你便每日處在矛盾與自責中……你善于用左手,而他則是慣用右手,為了學你,便也裝著左手使然,你可知,我曾經偷偷對比過他左手與你的手記,根本截然不同……而且,你是最愛干淨之人,除了有十萬火急之事,是不會沾染一點塵灰的,可他不是,他自認為是做大事的人,不拘泥于小節,就連身上染墨也一笑置之,這便不是你的性格……」

「那時候你便發現了?」白子墨猛然抬起頭問道。

「我只是懷疑,並不敢下定論,只是一直小心防範你就是……」

白子墨又將頭垂下……

綠染繼續說道︰「真正讓我猜出端迷的便是楚湛進門那一刻……西涼羽當時化身成管家入府,你第一次見他的表情……哦,不,確切的說,是那個人第一次見楚湛的表情出賣了自己……」

「什麼?」白子墨開口問道。

綠染笑笑,淡淡說道︰「西涼羽靠西涼儀容成楚湛入府,被他一眼識破……因為他本身就是易容高手,所以把自己變成別人再容易不過,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西涼羽會喬裝入府,如今最大的對手出現在眼前,他自然不會沒有反應,所以……」

白子墨寡淡一笑︰「其實,他並不把西涼羽放在眼里,不過是因為同樣是易容,刺痛了他的底線而已……」

綠染無可厚非的笑道︰「也有這可能,他是那麼清高的人……不過在我最後確認,便是他風風光光入晉城那一日,采青的一句話,點醒了我……」

采青聞言,趕忙上前,開口問道︰「小姐,我說的哪句話?」

綠染看了眼采青,平靜說道︰「你記不記得蕭陌寒,蕭探花進晉城那日,你紅著臉對我說,他像極了府里的一個人……」

采青捂嘴驚叫︰「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白子墨一臉驚恐︰「綠染,你竟然知道……」

綠染點頭……

「蕭陌寒其實就是白子寒……我說的沒錯吧?」綠染定定看向已經一臉灰白的白子墨。

白子墨仍舊不作聲。

綠染自言自語說道︰「白子寒,跟你有一樣的面孔,是因為,你們是雙生子……」

綠染的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震得白子墨差點從凳子上跌倒在地。

「雲南王夫人為何長年抱病,說是月子里落下的病根。我常常在想,雲南王出身顯赫,又喜得貴子,怎麼可能沒人照顧好月子?最後我才想通……在這個年代,若是雙生兒出生,一男一女便為吉祥,都是男孩或者女孩便為妖孽,必須要被」處置「掉的,可當年雲南王夫人為了隱瞞自己的雙生子,便將其中一個,秘密送出白府,交給別人寄養。而收養他的就是,你母家的至交,聞名天下的毒聖吳烈子!這便是你母親做病的真正原因吧?」

白子墨嘴唇漸漸發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綠染仍舊繼續說道︰「你善醫理,而白子寒善毒……我曾經就問過他,他的醫術是哪里學來的,他說是得母親真傳,可是他並沒有生活在母親身邊,對麼?」

「綠染……你是如何做到的?你的心思為何會這麼細密,我們自以為天衣無縫,可在你眼里卻仍舊漏洞百出……」白子墨艱難說道。

綠染笑笑︰「子墨,你不了解我的過去……我無力解釋,若說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便是你出現的那一日,我便開始懷疑了……」

「什麼?」白子墨詫異問道。

「你記不記得,我當日中了喬裝面具人的催情散?藥力發作的時候,你正好與慕雲卿、慕煜祁一同出現?而當時,我被慕煜祁甩進水池里降火,你便自然而然的拿出解藥……試問,你若是不知道我中的究竟是哪一眾媚藥,為何會直接拿出解藥?原因很簡單,要麼這藥是你下的,要麼這藥便是你所熟悉的人下的,所以你才會第一時間拿出解藥……」

白子墨淡然笑了笑︰「我懂了,正是因為你從一開始便懷疑我,所以才一直密切的注意我的一舉一動,綠染,我說的對麼?」

綠染終于穩穩的點點頭,口中道︰「正是……」

白子墨終于慘淡笑了笑,說道︰「那你打算把他怎麼樣呢?他畢竟是我哥哥,雖然他現在並不全為了我與父王混進朝堂,可畢竟也是我的至親……」

「他做這些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將他拋棄的家人,而是要禹國徹底亡,和我身上那半張伐山圖……」綠染恨恨說道。

「那他為何要借我之手來毒死二小姐呢?這跟二小姐有什麼關系呢?」采青在旁不解的問道。

綠染自嘲笑笑,說道︰「很簡單,因為當年想下毒,毒死我的就是冉紫嫣,滅口才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說完,綠染定定的看著,恐懼已經布滿滿臉的采青……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我該怎麼處理你呢?」身後響起了另外一個‘白子墨’的聲音……

------題外話------

有猜對的娃子麼?哈哈。面具人不是白子墨!而是蕭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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