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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路遇雪岩

只听得 里啪啦,一陣破空之響,人影閃動,風聲呼嘯,兩人愈來愈快,纏斗在一起,馬五爺刀法純熟,造詣頗深,蕭天拳腳不凡,套路精湛,一時片刻,竟難以取勝,「咦…」馬五爺越打越心驚,自己縱橫江西二十年,罕見敵手,竟被一十多歲的小女圭女圭纏住,愈想愈憋悶,二十回合之後,心中再難平靜,招式也變得散亂起來。

好機會,蕭天見狀,心中暗喜,步伐加快,趁馬五爺不備,一個通天拳砸在了馬五爺的腋下,腋下本是人體脆弱之處,猛遭重擊,馬王爺痛的咧嘴哼了兩聲,身子一歪,險些跌倒,蕭天連續勾拳,一陣猛打,啪啪啪一陣拳響,鐵拳重重的砸在馬五爺胸口, 嚓一陣脆響,‘小馬’的肋骨不知斷了幾根,啊…馬五爺一口鮮血噴了出了,身子嗖的一聲,倒飛出去, 當一聲,重重的跌在櫃台之上,把櫃台後面的老板娘嚇的媽呀一陣大叫。

啪啪啪,功夫不賴,浪費了小爺不少體力,晌午又得多吃幾碗米飯。蕭天拍拍手,無恥的說道,啊…馬五爺身後的手下听了差點沒背過氣去,「還有誰不服氣,趕緊得,別浪費時間。」蕭天一個金雞獨立,伸手沖幾人勾了勾手指頭。

看了看地上下場‘悲慘’的馬五爺,誰還敢上前,眾人嚇的紛紛後退,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別說沒給你們機會,沒人上,小爺就不奉陪了。」蕭天失望的嘆口氣,整了整衣襟笑吟吟的來到櫃台前,伸手沖嚇的面無血色的老板娘伸出右手。

「你還…想…干嗎?」老板娘嚇的牙齒打顫,說話都不利索,一句話說完,楞是把舌頭咬了兩回,「干嗎,你找人群毆小爺,浪費了小爺這麼久,不給點精神損失費怎麼得了。」

「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今兒,老板娘算是開了眼界了,頭一回听說打完了人還有要精神損失費的。老板娘心中嘀咕,群毆你?我看是你單毆他們才對。

「啊什麼啊,快點得,別耽誤小爺吃晌午飯,這樣吧,隨便給個幾百兩就行,我這人好說話,你可別多給,小心我跟你急。」蕭天笑吟吟的說道,擺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差點沒氣的老板娘吐血。老板娘也不敢違拗,心中盤算趕緊把這瘟神趕走,哆哆嗦嗦,從櫃台拿出五百兩銀子,哭喪著臉賠笑道「大爺,五百兩夠了吧?」

「恩,夠了,我這人不貪心,脾氣好,踫到我算你們運氣好,既然老板娘這麼客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接過銀子,蕭天道了聲謝,哼著小曲,悠閑的踱著小方步走出了錢莊。本來想在這里存錢,不過,一看這家店口碑就不咋地,還是換一家吧。

「大爺…您慢走,有空常來。」老板娘生怕蕭天再鬧事,陪著笑臉送到門口,蕭天沖身後一擺手,「老板娘實在太客氣了,改天有空我定登門拜訪。」「撲通…」老板娘直接昏倒。

「公子留步…」出了店門,沒走多遠,就被人喊住了,扭頭一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來人穿青掛皂,頭戴小帽,腳下一雙硬底的麻鞋,濃眉大眼,雙目有神,渾身倍精神。來人笑吟吟的來到蕭天近前,「敢問公子,可是要到錢莊存錢,小的阜康錢莊的掌櫃,姓胡,名雪岩。」

「啊…胡雪岩。」蕭天大吃一驚,瞪大雙眼,盯著胡雪岩看了良久,我的乖乖,胡雪岩,紅頂商人,晚晴巨賈,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怎麼會被自己遇上,這也太巧了。

胡雪岩今年三十二,本來是來江西討欠款的,路過寶雲錢莊,遇到蕭天,見蕭天穿著不凡,氣質出眾,身手了得,頓生結交之心,胡雪岩生平最愛結交朋友,四海之內,黑白兩道,他都樂得結交。要不然,也成不了富可敵國的商業巨賈。不過,此時的他還沒發跡,仍舊是身無分文的小商人。

察言觀色,見蕭天發呆,好像被自己名字嚇了一跳,胡雪岩心中好奇,急忙抱拳拱手,笑道「莫非公子認識在下?」

蕭天急忙搖頭,心說,自己險些露出破綻,自己剛來幾天,哪里認識什麼熟人啊,不過是從歷史書上見過胡雪岩的大名。「呵呵,雪岩老弟跟我一朋友相貌頗像,剛才險些認錯,見笑,見笑。」蕭天隨口編了個幌子。

「哦,原來如此,蕭公子,剛才我路過寶雲錢莊,見蕭公子出手不凡,懲治惡賊,心中甚是欽佩,天將晌午,不知在下能否有幸邀請蕭公子去紅月樓吃酒。交個朋友,蕭公子意下如何。」胡雪岩笑道。

蕭天點點頭,「正合吾意。」回身沖馬車里的常淑英囑咐一番,三人一車,順著胡雪岩指引的方向來到一酒樓門前,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蕭天來到大清,人生地不熟,連個朋友都沒有,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名人’豈有放過之理,兩人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三言兩語就熟路起來。

紅月樓,乃是廣信府有名的大酒樓,雕梁畫棟,燈籠高懸,門口車水馬龍,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絡繹不絕。胡雪岩出手豪爽,直接要了一包間,定了一桌上等酒席。

「胡兄太客氣了」蕭天笑道,胡雪岩一擺手「你我兄弟一見如故,何況老弟是客,兄長我自當略盡地主之誼,一桌酒菜,算不得什麼。」

蕭天也不是矯情之人,當下不再客套,酒席上來,兩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倒把身邊的常淑英冷落一旁,氣的常淑英直瞪眼,「蕭老弟,這位姑娘是?」幾杯酒下肚,見旁邊常淑英被冷落一旁,胡雪岩心中尷尬,急忙詢問道。

「她啊,說來話長…」當下,蕭天將常淑英的遭遇還有自己在武漢守城的事情說了一遍,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怕被人知曉。

「原來是名門之後,失敬失敬。常大人乃國之棟梁,一家三百口全被發賊所殺,無一幸免,想不到老天開眼,大小姐躲過一劫,在下雖是一升斗小民,對常大人忠義之舉甚是欽佩。蕭老弟熱血豪情,擊殺發賊,搭救小姐,令人佩服!」胡雪岩稱贊道。

「哪里,哪里,我啊,算不得什麼,不過是一逃兵罷了,跟常大人比起來,小弟慚愧。」戰爭年代,逃兵最是為人不齒,不過,蕭天絲毫不介意,女乃女乃的,明智不敵,還學人家當英雄,蕭天才沒那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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