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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二 心魔無韁,笑看風雲卷漫天(三)

一直以來都被金庸的天龍和許多yy書所誤導了,以為那時的北宋當真是天堂一般,不禁百姓言事,刑不上士大夫,蘇東坡、李清照等文壇巨匠蜂擁,名詞雅句層出不窮,何等的繁華盛世。不查資料不知道,原來元佑年間高後垂簾,直至哲宗歸天,徽欽二帝在位的時候,北宋竟然腐朽到這種地步,茶馬崩壞,兵甲敗落,朝堂黨爭,災荒連年,土地兼並,豪門林立。海商以販銅錢為橫財,西南西北枉顧茶馬之重,橫征暴斂。

遼國、西夏、大理、吐蕃以及僚人、羌人為禍邊境,更有女直海盜遺毒海上。蜀中鐵錢、交子通貨膨脹,歲發千萬貫而不敷用,大宋銅錢年年告罄,鑄十大錢更是造成幣制混亂。除了西北精兵尚能一戰,數十萬禁軍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手無縛雞之力,若不是遼國沒落,耶律延禧也是少年君主,尚來不及掌控權力,西夏幼帝繼位,國內內憂外患,不得不仰仗遼國鼻息,只怕兩國強兵起事,北宋頃刻間便要土崩瓦解,趙宋江山,岌岌可危,當真是觸目驚心啊。

至于後來的六賊亂國,徽欽二帝荒蕪政事,趙宋境內百姓紛紛揭竿而起,佔山為王,再加上看不清女直強盛之兆,妄自和女直聯手滅遼,最後終于未能奪回幽雲十六洲,反而國破家亡,這興亡起復,不過轉眼的功夫,真叫人感嘆啊。感興趣的朋友們,可以去看看宋史和資治通鑒,雖說都是正史,有許多地方都加以粉飾,不過字里行間,還是能看出些許端倪,可怕!比現在的經濟危機恐怖多了。

越查下去,越是害怕,西夏幼帝繼位,遼國耶律洪基自皇後蕭觀音死後靡于政事,終導致國力敗落,待得耶律延禧繼位,內憂外患,大廈將傾,西南西北部族紛亂,就連小小的大理也是暗潮洶涌,如此一來,勢必要要加重朝堂上爭斗的篇幅,焚琴有點擔心,要是焚琴在朝堂以及諸國博弈之間花費的筆墨過多,是不是會將本書變成,呃,變成一本架空歷史,有點頭疼。

再者說了,有宋一朝,文武分治,以文制武,比起現如今的軍制也不遑多讓,終南北兩宋,沒有一例武將謀反之事,不得不說宋太祖趙匡胤的招數高明,如此兩相制衡的局勢下,老鐘要想從這潭渾水中模到一條大魚,當真有點難度。呃,昨天壯著膽子看了看書評,幾個老書友的話,讓焚琴很心中很暖。至于給掃地僧看的那個卷軸,呃,大家還弄不明白麼?焚琴已經交待的很明白了,就差沒直接點出來了,原本的想法還想再隱匿一些的,這說明大家看得不夠仔細哦!抓緊時間,重看一遍!^_^

以上是些感慨,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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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三樓,鐘萬仇也不等伙計前來引路,便徑自尋了間雅靜的小間,自顧自的領著游坦之行將進去。這雅間內布置的著實風雅不俗,桌椅杯盞,字畫擺設,無一不是清雅月兌俗的上品。鐘萬仇這些年也見識過不少吃住考究的人物,莫說那姑蘇慕容的參合莊以及曼陀山莊,便是大理段正淳的鎮南王府,論起精致來,也不見得勝過這間雅間多少。游坦之雖是家境殷實,畢竟是江湖中人,哪里見識過如此講究的所在,當即有些拘束。鐘萬仇瞥了他一眼,笑道︰「傻小子,雖說這里雅致考究,不過只是個吃飯的地方,你如此怯懦,怎能做為師的弟子?」

說罷,也不管游坦之,自顧自的坐在上座,瞑目養神,謀劃起此番進京的諸般事宜。游坦之臉上一紅,自是不肯被他看清,當即坐在下首,裝出一臉老成的樣子。不過他畢竟是少年心性,難免好奇,不一會兒便按捺不住,四下打量起來。他自小也算是受過書香燻陶,倒也有幾分眼光,四周牆壁上掛著的山水字畫,俱都是名家手筆,他雖是看不出妙在何處,卻也知道絕非俗物,心中登時對汴京生出許多向往之情。正自感慨,忽听得房門吱呀一聲,游坦之嚇了一跳,連忙回頭望去,卻見是兩個伙計,正捧著食盒,將一應酒菜送了上來。

待得杯盞碗筷以及一應酒菜上齊,那兩個伙計唱了個諾,便轉身告退,游坦之見滿桌的酒菜,清新雅致,色香味俱全,好多菜式他竟然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端的是豐盛無比,頓覺食欲大盛,月復中一陣饑餓。忍不住看了鐘萬仇一眼,道︰「師傅,這酒菜已經上齊,嗯,我們……」鐘萬仇心中盤衡良久,始終想不出個完全之策,這朝堂之上,爾虞我詐,危機四伏,遠非江湖爭斗可比。他雖是自持武功冠絕武林,不怕人背後搗鬼,卻終究是草莽之人,不知個中玄機。再者說,有宋一朝,以文制武,莫說兵權難掌,便是重兵在手,若是想憑藉手中兵權,以一隅抗全國,也是難上加難,無異于痴人說夢。正自煩悶,忽地听得游坦之呼喚,當下睜開眼來,掃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嘿嘿笑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想不到區區一個酒樓,竟然就能如此奢華,這些個酒菜,只怕沒有百貫,絕難張羅的到啊。由此可見,那高官豪門,皇宮大內不知要奢靡到何種境地,堂堂大宋已經腐朽到什麼地步了?」

游坦之聞言又是一驚,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忍不住道︰「這……這些酒菜……」又看了鐘萬仇一眼,見他臉上淡淡的笑意,偷偷將口中垂涎咽下,心中一陣驚訝。鐘萬仇瞥了他一眼,道︰「快吃罷,這些想必都是汴京時下的名菜,尋常地方可吃不到的。」說著,便自顧自的提起桌上的竹箸,挑幾樣看得順眼的菜式,品嘗了起來。游坦之這些時日早知他脾氣秉性,見他發話,也不客氣,當下提箸便吃。一邊吃著,一邊支吾著道︰「師傅,若是這汴京的酒菜都這般昂貴,若是要在汴京停留旬月,只怕……只怕弟子的銀錢便要不夠了!」

鐘萬仇喝了一口酒,細細品位個中醇香,笑道︰「傻小子,跟著為師害怕錢不夠麼?」頓了一下,又道︰「你父親給你的銀錢,你盡管留著便是,這汴京中,總有送上門的蠢貨,招呼我二人的衣食住行就是了。」游坦之聞言一愣,也嘿嘿笑道︰「師傅莫不是說那蘇公子麼?」說著想起那蘇過方才仗義直言的樣子,又道︰「這蘇公子倒是個好人,只是不會武功,不然將來定是個大俠!」鐘萬仇聞言搖了搖頭,道︰「傻小子,你懂什麼?那姓蘇的小子所走的路,和我們不同。他父親乃是當世文豪,一門三蘇,何等的榮耀,便是千載之後,也是名聲顯赫。」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道︰「至于送上門的蠢貨,自有旁人,卻不是他!」

游坦之畢竟是少年,哪里猜得到鐘萬仇所說之人,思量一番,正要發問,卻听得房門咯咯作響,門外一人叩門道︰「後學末進蔡攸,求見火雲先生!」游坦之心中一動,看向鐘萬仇,卻見鐘萬仇一臉笑意,眼神中頗有幾分譏笑的意味,沖自己點了點頭,道︰「坦之,去迎蔡公子進來。」游坦之心中揣摩不透,當下也懶得思量,站起身來,行到門前,探手將房門拉開,卻見門外站著兩人,正是方才那絳衣公子和那短須漢子。愣了一下,便對那絳衣公子道︰「蔡公子,家師有請。」那絳衣公子蔡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當即跨步入房,眉宇間盡是英氣,哪里還像方才一般的滿臉頹唐之色。

蔡攸幾步行到桌前,抱拳一禮道︰「末學後進蔡攸蔡居安,見過火雲先生。」一旁的短須漢子也是拱手一禮,恭聲道︰「彭東燕見過前輩。」鐘萬仇看了兩人一眼,點了點頭,示意二人坐下。待得游坦之關好房門,諸人坐定,那蔡攸才笑道︰「久聞火雲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鐘萬仇橫了他一眼,道︰「哦,想不到某家的名號,竟然連汴京也有人知曉了。」又打量了那換做彭東燕的短須漢子一眼,道︰「你虎口生有老繭,腳步輕靈,行動之時肩頭聳動,莫不是五虎斷門刀的傳人?」微微一頓,又道︰「當年秦公望創下六十四式五虎斷門刀,有兩個得意弟子繼承了他的衣缽,一個姓姚,一個姓彭!」說道此處,眼中寒光逼人,笑道︰「你可是那彭姓的傳人麼?」

那彭東燕听得鐘萬仇這一番話,登時額上生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心中大吃一驚,忍不住月兌口道︰「你……前輩怎地知道?」鐘萬仇哼了一聲,道︰「姚彭兩人爭斗多年,終于難逃一死,可惜秦公望六十四式五虎斷門刀便就此失傳了最精妙的五招。姚氏子孫執掌了秦公望留下的雲洲秦家寨,想必你們這些個彭氏子孫在雲洲站不住腳,便來到汴京謀求生路了吧。」這番話便如親眼所見,說的絲毫不差,每個字都仿佛大錘重重敲在彭東燕心上一般。本門刀法中最精妙的五招自從姚彭兩家祖宗同歸于盡之後,便已失傳,即便是族中宿老,也只知失傳了五招,其他情形,也是一無所知。此刻听得鐘萬仇侃侃而談,大有深知那最為精妙五招的意思,想到鐘萬仇那威震天下的名頭,彭東燕心中又是驚惶,又是好奇。

鐘萬仇哼了一聲,不再理睬他,又看向蔡攸,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想必對我的行事及武功都有所了解。」說道此處,又瞥了一旁惶然的彭東燕一眼,道︰「你竟然敢招惹我,想必定是有所秉持了,趁我心情好,老實說吧。」蔡攸也是家世顯赫,見過世面的官宦子弟,自從進了雅間,只覺身上壓了千斤的重物,呼吸幾乎都有些難以為續,更遑論什麼氣勢風采。他自問心機深沉,平日里結交的不是高官,便是才俊,即便是當今天子,也不曾讓他如此惶惶然不知所措,而眼前的鐘萬仇卻仿佛萬丈高山一般,竟然讓他生出不可窺探的念頭,心中登時一陣驚惶,暗自後悔此番冒然的舉動。

鐘萬仇嘿嘿一笑,道︰「蔡公子不必緊張,某雖心狠手辣,卻也不是嗜殺之人,蔡公子有甚麼想法,但說無妨。」蔡攸訕訕一笑,道︰「晚輩听說先生的威名,心中仰慕,這才唐突求見,倒叫前輩見笑了。」見鐘萬仇神色如常,心中淡定了幾分,又道︰「前輩是當世高人,行俠仗義,雖是行走于江湖,但是朝堂之上,卻也是威名赫赫。晚輩今日得見先生,有心結交一番,還請前輩不要怪罪晚輩高攀才是。」鐘萬仇見他言語之間,便恢復鎮定,心中暗暗贊賞︰此子心志堅定,便是江湖上的好手,也不過如此,看來倒也有幾分來頭。當下笑道︰「想不到我的名號,連朝堂上的相公們也知道了麼?」笑容頗有譏誚之意,瞟了蔡攸一眼,又道︰「听蔡公子的口氣,似乎是官宦人家,不知府上是哪位大人啊?」

蔡攸面上登時生出幾分得意之色,道︰「家父名諱,單單一個京字,不知前輩听過麼?」鐘萬仇見他衣著打扮,舉止行事,便知不是普通紈褲子弟,此時听得他說出父親名諱,登時大吃一驚,想起這蔡攸的身份來……雖說他前生不學無術,胸中所學,半數都還給了老師,但是蔡京若大的名頭,他還是知道的。蔡京乃是徽宗年間有名的權相,縱橫三朝而不倒,幾番起復,掌控朝堂,與其他五人被世人並稱為「六賊」!其弟蔡卞,更是王安石的女婿,心機算計俱都不凡,也是個狠辣的角色,兄弟二人並稱為二蔡,更是有名的奸臣。這等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又豈會不知。而眼前這蔡攸更是了不得,心狠手辣,陰戾歹毒,猶在其父蔡京之上,光憑史上他能逼走其父,官拜左相,便是了不得的心機。想到這蔡京父子日後把持朝政,幾乎將趙宋的政事堂變作他蔡家的一言堂,鐘萬仇心中便是一陣竊喜,若是能將這蔡氏一門掌握于手中,這趙宋還有何人能與他相抗?便是那天門與趙宋皇族之間有甚麼牽扯,也架不住這蔡氏父子一番算計。想到自己剛想算計那呂惠卿,這蔡京的兒子先送上門來,鐘萬仇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

蔡攸哪里知道這霎時間他心中轉過這許多念頭,見鐘萬仇發笑,心中奇怪,忍不住道︰「前輩莫非听說過家父?」鐘萬仇瞥了他一眼,道︰「蔡元長蔡相公的名頭,某雖在江湖,卻還是听說過的。」蔡攸听他尊稱自己父親為相公,頗覺面上有光,連連道︰「前輩繆贊了,家父雖是朝廷官員,卻未曾拜相,這相公二字,萬萬擔當不起。」頓了一下,見鐘萬仇神色歡愉,又道︰「前輩威名顯赫,不知今日到汴京有何要事?晚輩雖是個七品的小官,卻也有幾分能耐,若是前輩不嫌棄,晚輩願為前輩分擔一二,如何?」鐘萬仇瞥了他一眼,提箸夾了一塊鱸魚肉,放入嘴中,便品邊道︰「哪里有什麼要事,某此來不過帶我這小徒弟見見世面,玩上幾天,便要回去了。」

蔡攸聞言看了一旁兀自吃喝不停的游坦之一眼,心中很是鄙視,笑道︰「小兄弟武功不凡,想來定是得了前輩的真傳,方才痛打的呂之邦,當真是大快人心。既然前輩有心要讓他見見世面,不知能否讓晚輩做個東道,也算是為前輩接風洗塵如何?」鐘萬仇大有深意的看了蔡攸一眼,點了點頭,道︰「既然蔡公子盛意拳拳,某也不好推卻,便依蔡公子所言,只是這些時日,要麻煩蔡公子一番了。」蔡攸見他應允,登時一喜,連連道︰「前輩客氣了,能得前輩賞臉,正是晚輩的榮幸。」頓了一下,又道︰「前輩用過飯,不防在這如意樓中歇息一番,晚輩這就吩咐那掌櫃的為前輩準備一二,待得晚上,晚輩再來請安,順便陪前輩好好游覽一下汴京的夜景如何?」

鐘萬仇有心籠絡掌控他父子,聞言自是應允,蔡攸見他應允,又客套了幾句,這才站起身來,和一旁戰戰兢兢的彭東燕一並告退。出得門來,蔡攸便命人將如意樓的掌櫃的喚來,仔細叮囑了一番,這才領著四人匆匆離去。莆一出了如意樓,蔡攸臉上的笑意便倏地消失,又恢復成原來憊懶的樣子,眼中寒光大作,咄咄逼人。思量了好一會兒,蔡攸才冷冷的看著彭東燕,道︰「東燕,此人武功當真如此之高麼?」彭東燕小心翼翼的看了蔡攸一眼,恭聲道︰「公子,此人武功之高,當真難以想象。小的一身修為也算是略窺門徑了,但在此人面前,莫說是動手,便是提聚真氣,也是不能,只怕小的稍有異狀,他便會輕而易舉的將小的擊殺。」

蔡攸聞言心頭一震,看著彭東燕,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緩緩道︰「比起前幾日你見到的聖上身邊那幾人如何?」彭東燕搖了搖頭道︰「那幾人雖說是武功極高,不過在小的看來,此人要取他們性命,簡直易如反掌。」饒是蔡攸心中早有答案,莆一听得彭東燕此言,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思量了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若是能得此人相助,哼哼!」彭東燕看了神色陰戾的蔡攸一眼,陪著小心道︰「公子,此人武功太高,且又桀驁不馴,心狠手辣,只怕難以掌控。」蔡攸聞言微微一笑,道︰「東燕,這世間之人,無不有個價碼,酒色財氣,總有過不去的心結,只要此人心中尚有貪嗔之念,便逃不出本公子的手心。」

彭東燕聞言身子一震,想起自身的事情,心中一陣發冷,賠笑道︰「公子說的是,此人不過江湖草莽,諒他也逃不出公子的手心。」微微一頓,又道︰「只是這等大事,要不要和老爺商量一番,老爺本就不喜歡公子結交草莽之人,若是得知此事,只怕……」蔡攸聞言瞟了彭東燕一眼,眼中盡是陰狠的神色,彭東燕只覺周身發冷,哪里還敢多話,當下老老實實的跟在蔡攸身後,一行人徑直去得遠了。

雅間之中,游坦之正自吃得開心,無意間看到正位上笑意淡淡的鐘萬仇,正自品著美酒,忍不住問道︰「師傅,這蔡公子可比不上那蘇公子爽利,盡說些奉承人的話,怎麼看都不像好人,總覺得他有甚麼陰謀詭計似的,咱們自己在汴京玩玩也就是了,何必招惹這些官宦子弟?」鐘萬仇聞言微微一笑,道︰「傻小子,他那是姜太公釣魚,等著為師上鉤呢?」游坦之愣了一下,又看了鐘萬仇一眼,道︰「難不成他把師傅你當成魚了麼?」鐘萬仇听聞此言,忍不住發笑道︰「怎麼?你覺得為師像不像一條魚呢?」游坦之思量了一番,搖頭道︰「我倒覺得師傅才是那釣魚的人!」鐘萬仇哈哈大笑,道︰「傻小子,這天地不過是個大池塘罷了,普天之下,哪個不是被釣的魚,就連為師,也不例外。」游坦之將口中的酥燒肉囫圇咽下,差點噎到,連忙喝了口茶水,這才道︰「師傅又騙我了,你若是魚,也是條極大的魚,哪個又能釣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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