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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玉虛散人,細說辛密與卿听

卻說這鐘萬仇身著火雲袍,臉帶丑面具,成為了火雲邪神。闖下了赫赫威名倒還罷了,他這半年來大殺四方,足足吸取了近四百武林好手的內力,內功修為已然登峰造極,北冥神功前十二道經脈已然大成,比較起來,比起那原著中得到了無崖子師兄妹三人功力的虛竹也不遑多讓。現下,鐘萬仇已經開始修煉中間的十二道經脈,不過畢竟時日尚短,還無法達到神功逆轉的境界,不過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這一日里,鐘萬仇將甘寶寶狠狠的玩弄了一番,囑咐了鐘進幾句,便出得谷來,直奔大理而去。此行非是為了找段正淳報復,實是為了段正淳那獨居于玉虛觀的夫人玉虛散人刀白鳳而來。

鐘萬仇早就想奔赴中原,搬空那還施水閣和瑯嬛福地,但卻遲遲沒有動身,便是為了這刀白鳳。須知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便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鐘萬仇早就定下了報復段正淳的計策,並且一直暗自實施。這等大仇豈是甘寶寶那幾句狠毒誓言和軟語相求便能化解的。

大理之西,有一無名小湖,湖畔綠柳黃牆,正是那玉虛觀所在。鐘萬仇身著一襲黑袍,悠哉的看著門上匾額上三個燙金大字,不由得一陣冷笑︰「段正淳啊段正淳,老子這便要對你老婆下手了,用不了多久,哼!老子會把你所有女人都弄上手的,這個報應,你可滿意?」

笑畢,鐘萬仇也不進門,站在門口高聲喝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花子邋遢,觀音長發!」聲音低沉,卻如雷霆震動,霎時間便傳遍整個玉虛觀。

這玉虛觀是玉虛散人刀白鳳的帶發修行之所,除了刀白鳳之外,只有兩個小道姑隨身侍侯,是以鐘萬仇也不怕有人听到自己傳音,會傳揚出去。聲音剛剛落下,卻見一個容貌秀麗,身材豐腴的美貌道姑一臉急切的沖了出來。

鐘萬仇仔細打量了這道姑一番,但見其膚色白皙,遠勝甘寶寶,雙眸清澈,瑤鼻朱唇,更難得的是舉手投足間一股難以掩飾的高貴神色,更添其美色。

美貌道姑見鐘萬仇傲立門前,面容丑陋,不由得眉頭一皺,詢問道︰「剛才可是這位先生傳聲麼?」

鐘萬仇嘿嘿一笑,道︰「你莫非就是那玉虛散人刀白鳳不成?」

美貌道姑點頭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稱呼,剛才的傳音……」

鐘萬仇若無其事的繼續打量她的全身,道︰「果然是美艷動人,我只是奇怪如此美貌的女子怎麼會和一個叫花子……」說道這里,鐘萬仇故意停住,好整以暇的看著刀白鳳道︰「怎麼,你莫非要在這里和我長談不成?」

刀白鳳听得鐘萬仇說道叫花子,已是驚的渾身顫抖,顧不得他目光無禮,連忙將其讓進門來。

鐘萬仇跟在刀白鳳身後,仔細打量刀白鳳曼妙的身形,心中暗自意婬,口中更是賤笑連連︰「當真是我見猶憐呢,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成為美人你的第三個入幕之賓呢?」

前方帶路的刀白鳳聞言不由得渾身一震,卻不敢回應,只是默默前行。鐘萬仇嘿嘿冷笑,算準她不敢與自己翻臉,剛要上下其手,才發現已經被刀白鳳領到了一間獨立的淨室門前。

刀白鳳上前打開房門,低聲道︰「先生請進吧!」

鐘萬仇一無所懼,舉步便入,剛一進門,刀白鳳隨後便將房門緊閉,目光灼灼,直盯著鐘萬仇。

鐘萬仇知道她此時定是心生殺機,也不理會,四下打量,發下這淨室極為簡陋,只有一個蒲團,一個木魚和一個銅磬,除此之外,再無他物。鐘萬仇看見銅磬,微微一笑,上前將銅磬拿在手中,略微把玩,便將銅磬拋與刀白鳳,微笑道︰「這銅磬倒也好命,每日里有你這等美人陪它,也算是艷福無邊了,真是讓老子眼紅的緊呢。」

刀白鳳見他言語粗鄙,且多有調戲之意,不由得殺意更勝,正待出手之時,卻發覺手中銅磬竟然凹凸不平,心中奇怪,低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銅磬乃是用大理上好的紅銅所鑄,也算是頗為結實了,此時這銅磬上竟然清晰的印著一個手印,這可讓刀白鳳驚訝萬分了。

將手印留在銅磬之上,刀白鳳自問無法做到,自己的夫君段正淳或是大伯段正明或許可以做到,但也要費勁力氣。而眼前這人如此輕松隨意便可做到,就是天龍寺中的枯榮長老恐怕也有所不及了。

看到刀白鳳面生驚恐之色,鐘萬仇好整以暇的坐在蒲團之上,笑道︰「夫人也坐啊,莫要客氣!」說罷,還故意的四下打量一番,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抱歉道︰「哎呀,真是抱歉,沒想到這淨室之中竟然只有一個蒲團。」說著還一臉為難之色,刀白鳳正要說話,鐘萬仇卻一副若有所得的樣子,笑道︰「既是如此,老子便辛苦一點,勉為其難,借一條腿給夫人坐坐吧。」說著,還故意在右腿上拍了拍,沖刀白鳳一笑。

刀白鳳見狀大怒,卻是不敢發作,一是因為他武功遠高過自己,二是此人掌握著自己一生之中最大的辛密。刀白鳳強忍心中怒意,冷冷的道︰「先生來此,便是為了奚落調笑于我的?」

鐘萬仇目光犀利如劍,仿佛要刺入刀白鳳的內心,口中卻兀自戲謔道︰「我怎會如此無聊,此來是為了和美人你做個交易而已。」

刀白鳳聞言眉頭一皺,問道︰「先生還請明說,切莫拐彎抹角了。」

鐘萬仇嘿嘿賤笑,道︰「美人,你言語殊無敬意,莫非你不擔心自己兒子的身世曝光不成?我非但知道你當年那段艷史,更是深知你兒子生身父親的來歷,你要不要听我講述一番呢?」

「啊……」刀白鳳聞言不由得嬌軀顫抖,驚慌失措,好半晌才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怎麼知道這件事?難不成,當年那個花子便是你?」說著盯著鐘萬仇一陣打量,仿佛想從他的面容中看出什麼。

鐘萬仇嘆息道︰「我倒希望那人便是我,起碼也算是嘗過美人你的滋味兒了。好了,閑話少敘,我此來是想美人你替我做一件事情,如若成功,你那風流艷史,我便當作從未知曉,不知美人意下如何?」

刀白鳳知道心下一寬,連忙問道︰「你要我做何事?你可不能強人所難,逼我做那些我做不到的事。」

鐘萬仇嘿嘿一笑,道︰「此事說易不易,說難不難,就看美人你是否盡心了。」略微停頓,雙眸直視刀白鳳,緩緩道︰「我要你將那大理段氏的絕學六脈神劍的劍譜盜來與我。」

刀白鳳聞言想也不想,立刻拒絕道︰「這不可能,這六脈神劍我根本不知在何處,如何盜來。就算得知收藏之處,此物必是看守嚴密,我又如何能夠盜的?」

鐘萬仇好整以暇的道︰「劍譜就存放在天龍寺,由那枯榮和尚保管。我已有定計,只要美人你听從我的安排,此事定然可成。」

刀白鳳還要拒絕,卻見鐘萬仇面容冷峻,丑臉上盡是狠色,話到嘴邊,不由得又咽了回去。

鐘萬仇見狀哼了一聲道︰「夫人若是不肯,我也不強求,反正那天龍寺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些許小事,我親自跑一趟便是。不過,到時候我若失手被擒,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胡言亂語一番,夫人莫要怪我不積口德。」

刀白鳳听得鐘萬仇如此所來,頓時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顯然是想到了些什麼。鐘萬仇若無其事的端詳著刀白鳳,見她神情緊張,花容失色,嬌軀顫抖,端的是惹人愛憐,心中不由得大罵段正淳︰「好你個段正淳,如此尤物,竟然放任她在此帶發修行,當真是暴殄天物。且待老子布下天羅地網,定要將她收入房中,征服于胯下。」

見刀白鳳仍在猶豫,鐘萬仇開口道︰「如若夫人實在覺得為難,我也不為難于你,只要夫人肯從了我,做我那床第嬌客,我自是不會毀去自己干兒子的大好前程,如何?」

刀白鳳還以為鐘萬仇大發善心,不成想竟听到他如此辱人的要求,又氣又怒,卻不敢發作,只是面容通紅,怒氣沖沖,恨恨的道︰「你不要白日做夢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尊榮,哼……」

鐘萬仇听得她提及自己容貌,目中凶光大露,口中道︰「要麼從了我,要麼便去盜那劍譜,夫人自己選吧。」

刀白鳳沉吟良久,這才無奈的答應去盜劍譜。

鐘萬仇嘿嘿冷笑,道︰「我這便去將你那兒子帶來,在他身上施展七聖封神之術,你只需將他帶去天龍寺,苦求枯榮,只要他們肯施救,剩下的事便由我自己來做,你可听真了?」

刀白鳳听到要利用自己的兒子不由的大驚,正要拒絕,卻听得鐘萬仇道︰「美人不要著急,那七聖封神之術,與身體無害,三日內自行解除,此行你兒子斷不會有什麼差池的!」

刀白鳳見他說的誠懇,這才在猶疑中應了。

鐘萬仇說服了刀白鳳,心中得意,立刻告辭,趕往那鎮南王府。鎮南王府位于大理城中的朱雀大街上,鐘萬仇早在尋找段譽之時,便探得這府邸的究竟。此番再次前來,當真是輕車熟路,如閑庭信步一般,徑直奔段譽日常讀儒學佛的西院而去,鐘萬仇此時武功已屬一流高手,一路上數道守衛,竟然無從發現,但見得鐘萬仇身影飄忽,衣衫飛舞,頃刻間便來到西院。

但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弱冠少年此時正在和一個黃須鼠眼,形容猥瑣的中年人對弈,那少年正是段譽。

鐘萬仇略一打量,便知道這中年人身懷武功,也算是個二流高手了,心中不由得一愣︰這鎮南王府自己前前後後來了四次,除了四將外再無旁的好手了,怎麼今日卻又出現了一人?難不成自己的圖謀被發現了?

鐘萬仇正自思索,卻听那段譽道︰「霍先生,你又輸啦!」那面容猥瑣的中年人縮頭聳肩,也不答話,兩眼徑直盯著棋盤,想是猶自不肯認輸。

鐘萬仇听得段譽喚他「霍先生」,心中豁然開朗,此人來歷了然于胸。當下不再顧忌,縱身撲向段譽。

身形放動,那霍先生便有感應,回首向鐘萬仇望來。鐘萬仇哪里懼他,徑直撲到段譽身前,探手便擒。段譽向來厭武,雖有家傳絕學,卻絲毫武功不會,哪里躲得開,但覺眼前一花,便被鐘萬仇擒在手中。

那霍先生一副恐懼的樣子看著鐘萬仇,並不上前營救段譽,只是高聲呼救,鐘萬仇也不點破,挾起段譽,縱身躍起,直奔城外逃去。

凌波微步端的是神妙無比,加之鐘萬仇內功深厚,幾個呼吸間便沖到城門。城門守衛見鐘萬仇挾著一人,風馳電掣一般向城門沖來,也知他定不是善人,連忙上前阻攔。鐘萬仇拳打腳踢,頃刻間將一眾守衛放倒,奪門而去。

鐘萬仇尋了一處僻靜之所,在段譽身上施展了那得自三元劍客柳一條的「七聖封神之術」,然後才從容的將段譽帶到玉虛觀。

刀白鳳見鐘萬仇臂下挾著的段譽不由得花容失色,神情緊張。鐘萬仇也不廢話,將段譽拋給刀白鳳,嘿嘿笑道︰「我已在他身上施展了七聖封神之術,美人莫忘了依計行事,否則……」也不等那刀白鳳應諾,鐘萬仇轉身便走。

刀白鳳此時哪里還敢違背,連忙吩咐人備下馬車,將段譽放在車中,急忙向天龍寺趕去。鐘萬仇遠遠綴在車後,心中得意之情,盡顯于表。

天龍寺位于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岳峰之北,背負蒼山,面臨洱海,寺中有三塔,正是那崇聖三塔。每日清晨,漫天白雲從蒼山漫下,有若雲海,三塔仿若傲立雲中,端的是神秀無比。

刀白鳳雖然久居大理,卻是頭一次來到天龍寺。喚過守門的沙彌,道是大理皇室鎮南王妃求見,小沙彌听聞連忙進去通報,誰料他頭一次見到如此美貌女子,心中有如鹿撞,一時間慌不擇路,竟然摔了出去。

小沙彌好半晌才站起,想是摔的不清,一瘸一拐的去了。

不消片刻,出來以為白眉僧人,竟是方丈打扮。刀白鳳不知如何稱呼,只好躬身行禮,按著鐘萬仇所教,道明來意。

那僧人法名換做本因,乃是這天龍寺的方丈,聞听鎮南王妃求見,心中奇怪,這才出來一見,孰料想竟是鎮南王世子重傷,心中不由得也著急起來。

要知道這段譽乃是段正淳兄弟二人唯一子嗣,將來必是繼承大寶之人,本因本是皇族,如何能不擔心。听罷刀白鳳所言,便去那車前查探段譽傷情。本因撩開車簾,但見果然是段譽,果如刀白鳳所言昏睡不醒,眉頭不由得一皺。探手扣住段譽脈門,好半晌才緩緩松開。但見本因沉吟片刻,道︰「世子所守之傷,端的是奇怪,王妃且隨我來牟尼堂,見見幾位師兄。」刀白鳳見本因面容鄭重,心中更是對那鐘萬仇恐懼不已,忙道︰「打擾諸位大師了。」

本因見刀白鳳神色憔悴,哪里知道她心中所想,還道是擔心段譽,微微一笑道︰「王妃切莫擔心,三位師兄修為深厚,見識廣博,定能救得世子。」

當下,本因抱起段譽,引著刀白鳳一路穿廊越閣,徑直來到幾間松木拾成的木屋前。本因回頭沖刀白鳳略一點頭,沖居中的木屋道︰「三位師兄,今有鎮南王妃攜世子前來,世子身受奇傷,昏迷不醒,本因愚鈍,還請三位師兄相助。」

但听得木屋內一人道︰「既是世子,我等應當盡力,方丈請進。」

刀白鳳連忙上前,伸手推開木門,但听木門支支作響,顯是平時很少開啟。本因抱著段譽頭前進入,刀白鳳隨後也跨門而入。

但見木屋內空無一物,只有四個和尚端坐于蒲團之上,三僧向外,兩人形容枯槁,一人身形魁梧,另外一個身形瘦小的僧人卻是面壁而作,一動不動。

本因上前將段譽放在三僧身前,躬身道︰「還請三位師兄援手。」刀白鳳也連忙上前躬身施禮道︰「有勞三位大師,救救小兒!」

三僧合十還禮,也不答話,仔細打量眼前的段譽。一個形容枯槁,年紀略長的僧人探手扣住段譽脈門,沉思良久,才緩緩松開,目光中盡是狐疑︰「端的是奇怪,兩位師弟,你們也來參詳參詳。」另外兩名僧人聞言,上前查探,良久不語,眉頭緊皺。刀白鳳見三僧形狀,更是驚訝鐘萬仇的手段,不由得擔心起來。

三僧沉吟片刻,為首的一僧道︰「此等怪事,我聞所未聞。能有如此手段的,必是高人。」

那身形魁梧的僧人點頭道︰「不錯,此人手段高明,遠勝我等。卻不知為何要如此為難一個孩子。」

三人你瞧我我瞧你,俱是驚異難定。卻听得那面壁而坐的僧人低聲道︰「此必是七聖封神之術,此術失傳多年,你等不知,不足為怪。」

刀白鳳聞得那僧人說出「七聖封神之術」,心中驚慌的差點叫出聲來。本因見刀白鳳神色驚慌,以為她擔心兒子,忙道︰「王妃莫要驚慌,師叔既然識得此術,定有破解之法。」

那面壁僧人念了聲佛號,道︰「我雖知此術,卻不知破解之法,解鈴還須系鈴人。」說著,僧人大喝一聲︰「施主覬覦良久,何不現身一見!」

眾人聞言大驚,但听得「咦」的一聲,一個聲音遠遠傳來,聲音飄忽,屋內眾人除了刀白鳳外,俱是當世高手,竟然分辨不出這聲音來自何處。

但听那聲音道︰「枯榮老和尚端的是厲害,竟然被你發現了。看來大理段氏也不盡是酒囊飯袋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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