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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老牛碼頭會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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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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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作者是有夢想的一群,但夢想不能看不到希望,希望就掌握在你們每一個讀者手中。少吃一包零食,可買上百章的訂閱,你們可能會有些小饞,但將得到網絡作者全心努力的回報。

我們微小,我們艱苦,我們最容易滿足,我們最愛真心的讀者,我們每天都在尋找夢想成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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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網絡寫手,新文化時代的先驅群。山珍海味不敢求,只求面包牛女乃,便繼往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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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保誠,采蘩兀自想著麥子的那番話。貨失人亡,時間上巧了些,難道也是飛雪樓的人下手?若是的話,那兩箱里面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所以才對姬鑰雅雅緊追不放。這麼解釋,很說得過去。

「小姐,回府嗎?」。梓峰隔簾問她。

應該要認定的事,不知怎麼感覺有點浮躁,采蘩略沉吟,「不,去老牛碼頭。」拜年。

梓峰現在听她的,說哪兒就去哪兒。

老牛碼頭不大也不小,新年伊始,來船少,河面上孤零零一只渡船老大不願意往對岸搖去。停船卻多,幾乎把碼頭泊滿,船上人家以船為家,船在哪里,家在哪里。采蘩看到好些孩子在甲板上跑來竄去,一根壞掉的櫓都讓他們歡呼。

大年下,萬家團圓,她比任何時候都想念爹。淡淡瞥開視線,將苦楚咽下去,五指卷緊,告訴自己,她這回的路會走對的。

「小姐,碼頭北邊那片紅瓦屋頂就是牛宅。」梓峰打听回來。

采蘩看宅門前圍著三層的人,又是鼓又是鑼,兩頭金火紅輝的舞獅搖頭擺尾,煞是熱鬧。她走過去時,其中一獅正攀向天疊的板凳,那麼沉重一顆獅頭讓人舞得好不輕巧,倆人四腿配合得天衣無縫,咬開門匾上的紅花結,取到紅包渾然不費力。紅花結變成長布幅鋪下,是一句慶春的上聯。再看另一獅,動作略顯笨拙,獅頭已經上凳梯一半,後腿還在地面徘徊。

人群中有起哄的,「行不行啊,不行就換人。」

又有人喊,「那可不行,沒好彩頭了。」

獅頭不斷回望,似乎抖急在催。獅腿不得已蹬了上去,可分寸沒把握好,雙足落得太後,竟晃蕩起來。

「梓大哥,去幫忙。」采蘩並非純屬好心,初次登門,做點實在事勝過奉承百句話。

梓峰剎那走起來,借人群的推擠力三兩步竟半騰躍而去。眾人還來不及驚嘆,他一腳踏穩了搖凳,右手抓住一只獅腿往上送。

舞獅得到外力相助,一切便順利了,下聯展開,紅包咬進嘴里。

人們喝彩,泰半緣自梓峰的好身手。兩只舞獅繞他擺了好幾圈的腦袋和尾巴,好似感激,才晃顛進宅子里去。獅子進去,三圈的人也跟著進去。

梓峰不解地走回采蘩身邊,「那些都是牛宅里的人?宅子瞧上去又不大,住得下那麼多人嗎?」。

采蘩也奇怪。

此時,一個小廝跨出門對兩人說,「要是不耽誤二位,我家老爺請你們進去一見。」

梓峰以為采蘩找碼頭主人是為了打听沉船,就說道,「這好,省得跟門房嗦半天,還不一定見得著。」

「倒不必擔心,我有引貼。」采蘩從袖中拿了張帖子出來,遞給來迎的小廝。

小廝看到貼子上那朵花,本來只是恭敬,現在一下子提起了精神,站得筆直,抬手招來另一個小廝,「姑娘,您跟著他走,我先去給老爺送貼子。」

梓峰一眼沒看仔細,只覺五彩斑斕外加扭七歪八,花非花,蛇不蛇,「那什麼花,長得古怪。」

「蟒花。」采蘩隱忍著笑意,清咳。

「什麼東西?」梓峰撓腦袋。

旁邊那小廝听不下去,插嘴,「不是東西,是我家大姑爺的大名。蟒蛇的蟒,開花的花,蟒花。」

梓峰哈一大笑,「像蟒蛇一樣的花?我可沒見過。」

有些人,天生冷面相,其實開朗性子。梓峰就屬這一類。采蘩尤記得當初見面他一身的酷勁,如今蕩然無存了。

小廝瞪眼。

采蘩看他瞪眼,保持喜看熱鬧不參與的冷淡表情。

還是梓峰自覺不妥,「小兄弟別惱,我無惡意。」

小廝用鼻子噴口氣,「哼,要是姑爺在,你就等著捱拳頭吧。他大名多氣派,簡直如雷貫耳,響徹九霄雲天——」

采蘩抬袖遮了嘴,但桃花眼彎眯了。好笑好笑,看來蟒老大在牛府里很有人望啊。這樣的話,她要打听什麼,他的泰山大人一定會知無不言。

小廝拐眼瞧見了,欲再說些更響亮的來鎮住,前頭去送貼子的那位站在不遠的廳堂外向他們招手,只好悶了聲,快步直走。

候著采蘩的小廝笑臉誠誠,「姑娘,好漢,我家老爺在里頭呢,二位請。」

采蘩走進去剛抬眼,當面來一陣風,頓覺前方昏暗。她讓怪風驚退幾步,再看,一個龐然大物身高六尺,少說兩百五十斤,厚實得像一堵銅牆鐵壁,氣勢洶洶逼近。

梓峰也驚,身形一飄,上前擋道。

銅牆鐵壁壓根不將他放在眼里,胖壯雙臂鉗攏住他胳膊,提氣竟把人舉起,任他用力掙扎,大手不移分毫。

「放開我。」梓峰漲紅了臉怒吼,這人天生神力,

銅牆鐵壁一開口,震得兩人耳鳴,「啊呀,你就是剛才幫了我家那沒用小子的人吧?說出來真是丟死人,臭小子學個舞獅都不像,居然腳打哆嗦,還要人幫手,氣煞老夫了。」

采蘩穩住向後傾的身形,心肝不顫了,敢情這大塊頭是蟒老大的岳父牛安山?身板也太驚人。

梓峰不管牛安山喊什麼,只想擺月兌鉗制,但使到一半勁,可怕的抓力陡然消失。完全沒有防備,他胳膊亂舞,一重坐在地上。

牛安山好似不知道那是自己造成的,放聲大笑,「大兄弟,起來起來,摔撒潑是婦人才做的事。」

娘咧,梓峰想罵,可這時的樣子確實丟人現眼,單掌一撐,側身躍直。

牛安山咧嘴,「動作挺好看,不過花架子沒啥實用處。」然後抱猛拳,「剛才我家小子的事,謝了啊。你來得巧,今日老夫五十大壽,所以請你通宵吃酒。」

梓峰听到牛安山說他的功夫是花架子,眼皮子急,「說我花架子,有本事咱比比。」

牛安山雙手擺,再扇出風來,「你打不過我,比也是輸。再說今天是大好日子,不能動粗。要不,咱比酒量,誰先喝趴下,誰輸。怎麼樣?」

「廢話少說。」梓峰長劍出鞘,亮在身前。

牛安山卻不理他,掉頭便繼續朝采蘩行來,兩道目光冷嗖嗖,將她打量了個仔細。

采蘩察覺那目光不善,但想自己和這位老人家初次見面,又沒利害沖突,為何他滿眼敵視?突見梓峰手中劍花一朵,那是要進攻的架勢。

「梓大哥住手。」據說梓峰乃名派弟子,牛安山一上來就當他小雞抓,又不肯給他雪恥的機會,能不被逼急了嗎?采蘩卻出聲阻止他。她沖著蟒花的面子,不與其泰山大人鬧僵。

然而,梓峰的劍沒收回來,直刺牛安山的肩胛骨。

牛安山腳下囫圇一轉,銅牆鐵壁的塊頭,動作照樣敏捷,巨掌分開又合,硬生生夾住了那柄快劍。

「小子,給你個教訓,應該怎麼尊重前輩。」大喝一聲,腳步跨進,兩百五十斤的身體壓過去,雙掌迅速往下往內壓了三折。

就听啪啪啪,采蘩不懂武,也覺不妙。

梓峰更是臉色煞白,神情難看之極,往後跌退兩步,手中只剩劍柄。

牛安山攤開手,劍身三段,鏘  落地,「說了你小子會輸嘛。年輕人沉不住氣,練不出名堂的。」

梓峰三十多了,還讓人口口聲聲喊小子,唯一大概可以偷樂的就是年輕人這三字,當然這是采蘩的以為。她還以為梓峰會惱羞成怒,豁出命跟牛安山拼了。結果,她兩樣都沒以為對。

梓峰怒瞪著,漸漸眼中就流出欽佩意,拿著劍柄抱拳,「前輩莫非是名滿江湖的火拳捉雷手?」

牛安山用拇指抹過粗灰眉,「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就是一倔老頭,在家帶帶孫子,教教兒子。」

「久仰前輩大名,梓峰眼拙,竟不自量力。」怪不得要輸,梓峰這下心服口服。

「別夸我,老頭子不經夸。」牛安山搭上梓峰的肩膀,「你小子不死腦筋,我喜歡。走,陪我喝酒去。」

「好!能遇到前輩,梓峰三生有幸,今日就算喝死了,也心甘情願。」梓峰眼楮發光,遇上高人了。

兩人就這麼從采蘩面前說說笑笑地走過去。

當她死人。

當她不存在。

當她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采蘩眯著眼,看那兩道影子即將要過門檻,冷霍霍地出聲,「牛大當家是故意的。」

暗風卷來,可見她鬢發絲縷亂張,眼楮眨都不眨。

「老夫就是故意的,故意涼著你,丫頭你想怎麼樣?」瞧不順眼就不理睬。

采蘩突然脾氣好極,「小女子哪里做得不好,讓您老人家瞧不順眼了,請您只管說出來。」

「我知道你來有什麼目的。」牛安山好像真得很明了似的,「我本來想用行動讓你知難而退,不過你挺笨的,居然看不出來。好,我就給你兩個字——不行。」

嗯?采蘩呵呵笑了起來,「那您說,我來有什麼目的?」兩個目的,哪一個都不至于這麼招他不待見。

「丫頭,有些話說出來傷你自尊心,也不想讓人以為我欺負姑娘家。你走吧,找個單身的漢子好好過日子。」牛安山說罷,拉一旁怔忡的梓峰接著走。

「……」眨數下眼,采蘩想,這老牛頭瘋的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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